“陆砚深,你敢!”我曾以为,这是我的救赎,却是毁了我一切的刽子手!1.烈焰焚宅,
血溅婚书挖掘机的铁臂划破晨雾时,苏清鸢正跪在老宅的门槛上,指尖抚过斑驳的雕花木门,
腹部微微隆起的弧度藏不住三个月的身孕。“陆砚深,你敢!”她猛地起身,
单薄的身影挡在门前,身后是她守了二十多年的家——外婆留下的百年老宅,
藏着母亲的遗物,是她的文物修复工作室,更是她和陆砚深定情的地方。而门前,
西装革履的男人面色冷硬如铁,正是她的丈夫——陆砚深。“清鸢,让开。
”陆砚深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眼底翻涌着被执念裹挟的狠戾,“这是妈当年的遗愿,
我要在这里建最好的地标,给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生活?”苏清鸢笑出了泪,
手不自觉护住小腹,“你问问你妈,她是不是要你拆了她当年住过的地方,
烧了她和外婆的约定?陆砚深,这里有我修复的古画,有你送我的玉佩,
还有我们的孩子——你连他的家都要毁吗?”她以为他会有一丝动容,
可陆砚深只是皱了皱眉,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林晚星说,
你只是沉迷这些破木头,根本不顾我们的未来。”他抬手示意,身后的拆迁队立刻上前,
“把她拉开,动工。”粗壮的工人才刚碰到苏清鸢的胳膊,她便拼命挣扎,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她踉跄着后退,脚下被碎石一绊,重重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唔——”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裙摆,顺着大腿蜿蜒而下,刺目得红。陆砚深瞳孔骤缩,
心头猛地一紧,下意识想上前,却被苏清鸢凄厉的眼神钉在原地。她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
从怀中掏出那份鲜红的婚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陆砚深,
”她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我曾以为,你是我的救赎,
可你却是毁了我一切的刽子手。”话音未落,婚书被她狠狠撕碎,纸屑纷飞间,
一口鲜血从她嘴角喷涌而出,溅在陆砚深昂贵的黑色西装上,像开在寒夜里的曼珠沙华。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匆忙抬着担架跑来。苏清鸢被扶上担架时,
最后看了陆砚深一眼,那眼神死寂如冰,没有爱,没有恨,只剩一片荒芜。“陆砚深,
从今天起,你我之间,只剩血海深仇。”担架被抬上救护车,车门关上的瞬间,
陆砚深才看清她裙摆上那片不断扩大的红,以及她眼中那点彻底熄灭的光——他好像,
真的做错了。2.流产之痛,消失无迹消毒水的气味像冰冷的蛇,钻进苏清鸢的鼻腔时,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惨白的天花板和悬挂着的输液袋。腹部传来空荡荡的坠痛,
尖锐又绵长,提醒着她那个三个月大的小生命,已经不在了。
“孩子……我的孩子……”她的声音干涩得几乎发不出,抬手想去触碰小腹,
却被旁边的护士按住。“苏小姐,你刚做完手术,还需要静养。”护士的语气带着同情,
“医生说,你这次流产伤了底子,以后要多注意……”后面的话,苏清鸢已经听不清了。
她的视线死死盯着病房门,直到那扇门被推开,走进来那个让她恨入骨髓的男人。
陆砚深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袖口还残留着未洗净的暗红血渍——那是她的血。
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走到病床边,声音低沉:“清鸢,我知道你难过,
但你要相信,我拆老宅是为了……”“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苏清鸢突然笑了,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陆砚深,你看看我,我的孩子没了!你再去看看老宅,
它被夷为平地了!我母亲的遗物,我修复了三年的古画,还有你送我的那半块玉佩,
全烧没了!这就是你给我的‘更好的生活’?”她猛地掀开被子,不顾护士的阻拦,
踉跄着扑到床头柜前,抓起上面用来剪输液管的手术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瞬间清醒,
她转身,将刀尖紧紧抵在陆砚深的喉咙上,指尖因用力而剧烈颤抖。“滚。”一个字,
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眼底的死寂翻涌着,“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秒钟都不想。
”陆砚深的身体僵住了,喉间能清晰感受到刀刃的锋利。他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看着她眼底那片彻底熄灭的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想说什么,却被她眼中的决绝堵得无从开口。“陆砚深,”苏清鸢的声音冰冷,
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他本来也不会拒绝,“你毁了我的一切,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你走,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护士吓得连忙上前劝阻,陆砚深却抬手示意她们退下。
他盯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喉结滚动,最终还是缓缓后退一步,转身走出了病房。
他没有走远,只是站在走廊尽头,指尖攥得发白。助理匆匆赶来,递上一叠文件:“陆总,
这是苏小姐的产检报告,还有老宅的拆迁收尾工作……”陆砚深的目光落在产检报告上,
一行行字迹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睛——“孕12周,孕酮偏低,伴有轻微先兆流产症状,
建议卧床静养,避免情绪激动”“患者自述近一月频繁腹痛,未告知家属,
自行服用保胎药”。原来,她早就知道孩子不稳,一直默默承受着痛苦,
从未对他抱怨过一句。而他,却被林晚星的话蒙蔽,以为她只顾着老宅,不顾自己和孩子。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和悔意,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猛地转身,快步冲向病房,
只想冲进去抱住她,告诉她他错了。可当他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病床上的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输液管被剪断在床头,床头柜上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连她常戴的那只玉镯都不见了。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冰冷的仪器滴答作响,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却驱不散半分寒意。护士匆匆跑过来,脸色慌张:“陆总,
刚才有位姓温的先生来探望苏小姐,说是她的表哥,后来苏小姐说要去洗手间,我们没多想,
可等了好久都没回来,去查监控才发现,她跟着那位温先生走了!
”陆砚深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冲到窗边,掀开窗帘往下看,
只能看到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哪里还有苏清鸢的身影。她走了。
带着满身的伤痕和对他的恨意,悄无声息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只留下一张空荡荡的病床,和他心底骤然扩大的恐慌。她要去哪里?
温景然又会带她去什么地方?她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要离开他?
无数个问题在陆砚深的脑海里盘旋,
让他第一次尝到了失控的滋味——那个他以为永远会待在他身边,
无论他做什么都会原谅他的女人,这次是真的要彻底离开他了。3.执念成狂,
追悔初现陆砚深把全城翻了三天三夜,苏清鸢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办公室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烟蒂堆满了烟灰缸,他眼底布满红血丝,
指尖划过手机里苏清鸢仅存的几张照片——那是她修复文物时专注的侧脸,阳光落在她发梢,
温柔得像从未被伤害过。“砚深,你已经三天没好好休息了。
”林晚星端着一碗燕窝粥走进来,声音柔得像水,“清鸢性子倔,等她气消了自然会回来,
你别这么折磨自己。”陆砚深抬眼,眼底的狠戾未散:“她不会回来的。
”他忘不了救护车前那片刺目的红,忘不了她撕碎婚书时决绝的眼神,
更忘不了她那句“只剩血海深仇”。可心底那点残存的执念还在作祟,他总觉得,
苏清鸢只是在闹脾气,只要他找到她,解释清楚,她就会原谅他。
“她就是太看重那座破宅子了。”林晚星放下粥,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挑拨,
“你也是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建了地标,陆氏的版图能再扩一倍,到时候她想要什么没有?
她该理解你的。”陆砚深没说话,猛地起身抓起外套:“我去老宅看看。
”老宅早已成了一片废墟,断壁残垣间还残留着烧焦的木头味,
那是苏清鸢修复室被焚毁的痕迹。他踩着瓦砾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直到脚尖踢到一块硬物。弯腰拾起,是半块烧焦的玉佩,
边缘还留着他当年刻下的“鸢”字——那是他送给苏清鸢的定情物,她曾攥着它说:“砚深,
这玉佩和老宅一样,是我的根,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那时候他只觉得她矫情,
老宅不过是座破旧的房子,玉佩不过是块普通的石头,哪里比得上他能给她的荣华富贵。
可现在,这半块焦黑的玉佩攥在手里,烫得他心口发疼。原来她的“根”,
早就被他亲手刨断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悔意,像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想起苏清鸢为了陪他度过创业低谷,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想起她深夜等他回家,
桌上永远留着热饭;想起她怀孕后小心翼翼的样子,却从不肯让他分心……“陆总。
”一道怯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拆迁队队长缩着脖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捏着一份文件,
神色慌张。陆砚深敛去情绪,冷声道:“什么事?”“是……是关于拆老宅那天的事。
”队长咽了口唾沫,左右看了看才敢上前,“那天林小姐特意找到我,
说……说老宅里的东西都是不值钱的破烂,不用费心搬,直接拆了就行。
”陆砚深的眼神骤然变冷:“她真这么说?”“千真万确!”队长急忙点头,
“而且……而且我听老管家说,当年陆夫人的遗愿根本不是建地标,
而是让您……守护老宅里的某件东西。”“轰”的一声,陆砚深的大脑像是被炸开。
母亲的遗愿?守护老宅里的东西?那林晚星为什么要骗他,
说母亲最大的心愿是建一座顶级地标?他攥紧手里的半块玉佩,指节泛白,
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林晚星的温柔懂事,突然变得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而他,
一直被困在网中央。“陆总,我……我就是觉得这事不对劲,才敢来告诉您。
”队长吓得声音发颤。陆砚深没说话,目光死死盯着废墟深处,仿佛要穿透那片瓦砾,
看清所有被掩盖的真相。他突然转身,脚步沉得像灌了铅,每一步都带着决绝。
4.三年重逢,形同陌路鎏金吊灯将拍卖厅照得透亮,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香槟气息,
一场顶级文物拍卖会正进行到高潮。陆砚深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
目光扫过竞价牌林立的人群,心脏却在瞥见展台侧方那道身影时,骤然缩紧。
苏清鸢穿着一身月白色真丝衬衫,黑色阔腿裤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细,长发松松挽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柔和的下颌。她正微微俯身,专注地听身边男人说话,
指尖轻点着一份展品介绍册,神情从容而专业——那是三年来,陆砚深在无数个深夜里,
反复描摹的模样,却又陌生得让他心慌。她身边的男人是温景然,一身浅灰色西装,
气质温润如玉。察觉到苏清鸢的目光停在某件展品上,他自然地侧过身,低声说了句什么,
苏清鸢眼中泛起浅笑,轻轻点头,两人的默契像流淌的溪水,无声却自然。
“清鸢……”陆砚深几乎是本能地迈步,喉结滚动,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这三年,
他动用了所有人脉,把城市翻了个底朝天,她像人间蒸发般毫无踪迹,他甚至以为,
这辈子都再难见到她。脚步声惊动了展台边的两人。苏清鸢缓缓回头,目光落在他身上时,
没有惊讶,没有怨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的眼神比三年前更沉静,却也更遥远,仿佛隔着一层看不清的雾。陆砚深的脚步顿在原地,
心头像被钝器狠狠砸了一下。他预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她或许会哭,会骂,
会像当年那样用手术刀抵住他的喉咙,可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漠然。“陆总。
”倒是温景然先开了口,语气平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好久不见。”陆砚深没理会他,
视线死死黏在苏清鸢脸上,想从她眼中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你……”话还没说完,
苏清鸢却收回目光,转向温景然,声音轻柔却清晰:“刚刚那件宋瓷的釉色,
是不是有点像外婆留下的那只梅瓶?”温景然颔首:“确实相似,不过这件的开片更细密,
待会儿竞价时可以留意。”两人旁若无人地讨论起来,全程没有再看陆砚深一眼,
仿佛他只是拍卖厅里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陆砚深僵在原地,指尖的雪茄几乎被捏变形,
胸腔里翻涌着怒火、委屈,还有难以言喻的恐慌。就在这时,
一道温柔的女声自身后传来:“砚深,你怎么站在这里?让我好找。
”林晚星穿着一身粉色鱼尾裙,款款走来,自然地挽住陆砚深的手臂,指尖刻意收紧,
抬头时,目光带着挑衅望向苏清鸢,嘴角却挂着得体的微笑:“清鸢?真的是你!三年不见,
你变化好大,越来越漂亮了。”苏清鸢连眼皮都没抬,
只是端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一杯柠檬水,轻轻抿了一口。林晚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随即又看向陆砚深,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我还以为你又在忙工作呢,原来在看老朋友,
早知道我就不打扰了。”陆砚深一把推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地扫过她,
林晚星被他突如其来的冷漠吓了一跳,眼眶瞬间红了。拍卖师的声音适时响起,
打断了这尴尬的氛围:“接下来要拍卖的,是一枚清代和田玉残佩,玉佩质地温润,
雕工精湛,唯一遗憾是残缺了一半……”展台灯光亮起,那枚玉佩被放在黑色丝绒托盘里,
青玉色的玉身带着淡淡的包浆,断裂处的痕迹清晰可见。陆砚深的呼吸猛地一滞。
那是他当年送给苏清鸢的定情信物。当年他创业初期遭遇危机,躲在老宅的阁楼里崩溃大哭,
是苏清鸢把这枚玉佩放在他手里,说“玉有韧性,人也一样,我们一起熬过去”。
后来玉佩不慎摔碎,两人各执一半,约定等他事业稳定,就找最好的工匠修复。而此刻,
展台上的,正是那缺失的另一半。他下意识地看向苏清鸢,
只见她握着竞价牌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有了瞬间的波动,快得像流星划过夜空。
“起拍价五十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五万,现在开始竞价!”“六十万!”“七十万!
”竞价声此起彼伏,陆砚深却死死盯着苏清鸢,看着她缓缓举起竞价牌,
声音平静无波:“一百万。”拍卖厅瞬间安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
温景然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只是眼底带着一丝了然的温和。“一百万一次!
一百万两次!”拍卖师的声音拔高,“还有更高的吗?
”陆砚深几乎是脱口而出:“一百五十万!”全场哗然,这枚残佩的价值远不及此,
没人明白这两人为何要如此竞价。苏清鸢闻言,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讥讽,随即再次举牌:“两百万。”这一次,没人再跟价。“两百万三次!
成交!”拍卖槌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苏清鸢示意温景然去办理手续,自己则转身,
准备离开。陆砚深快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声音急切:“清鸢,你为什么要拍这枚玉佩?
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没忘记过去?是不是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不是还想给他一个机会?
无数个问题堵在喉咙口,却被苏清鸢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她微微侧身,避开他的目光,
语气疏离得像结了冰:“陆总,公私分明。这是我的藏品,与你无关,别来打扰。”说完,
她不再看他,径直走向门口。“你毁了我的一切,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你走,
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苏清鸢三年前的话在脑海里回荡,一股烦躁感冲击着大脑。
温景然办好手续,拿着装玉佩的锦盒快步跟上,在门口处回头,
给了陆砚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拍卖厅的旋转门外。5.真相碎片,
罪责难赎市一院的档案室里,消毒水味混着旧纸张的霉味,陆砚深捏着那份泛黄的检测报告,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陆先生,当年苏小姐流产时,血液里确实有微量镇静剂成分,
”老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凝重,“剂量不大,但足以让孕妇身体虚弱、反应迟缓,
摔倒后才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镇静剂?陆砚深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瞬间浮现出三年前林晚星端着“安胎汤”,温柔叮嘱苏清鸢“每天喝一碗,
宝宝才能安稳”的模样。那时他只当林晚星贴心,竟从未想过……他踉跄着走出医院,
手机里是温景然冷漠的声音:“你现在才来查这些?陆砚深,清鸢这三年吃的苦,
你根本想象不到。”电话那头的背景音是博物馆的安静,
温景然的话像冰锥扎进陆砚深的心脏:“她因为那次流产伤了底子,
医生说这辈子都很难再怀孕了。这三年,她跑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
就想知道老宅被烧、孩子没了,到底是不是一场意外。”“意外”两个字被温景然说得极轻,
却带着刺骨的嘲讽。陆砚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眼前不断闪过苏清鸢摔倒时的鲜血、撕碎婚书时的绝望,还有她当年摸着小腹,
眼底藏着温柔说“砚深,我们有宝宝了”的模样。他错得有多离谱?
他一直以为苏清鸢执着老宅是任性,
却不知她默默忍受孕期并发症从未抱怨;他以为流产是意外摔倒,
却不知背后藏着人为的算计;他甚至心安理得享受着她的付出,却在她最需要保护时,
亲手将她推入深渊。滔天的愧疚几乎将他淹没,陆砚深立刻驱车赶往林晚星的公寓,
玄关处的感应灯亮起时,林晚星正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看到他阴沉的脸,
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慌乱。“砚深,你怎么来了?”她走上前想挽他的胳膊,却被他猛地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