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簧镇

织簧镇

作者: 玄一困了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织簧镇大神“玄一困了”将陈眠林晚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有一种东比幽灵更缥比星辰更永它叫记陈眠是个以它为生的手艺在他异于常人的感知这座城市的空气从来不是透明它是亿万条流动的、交织的、散发着不同光晕与气味的记忆之地铁疲惫的社畜头顶蒸腾着浑浊的灰色雾那是焦虑与妥协;街相拥的情侣周身弥漫着樱花般的粉温暖而甜腻;一个刚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少正制造出一小团不断爆裂的、金黄色的喜悦火陈眠的工作是这片混沌之海中...

2025-10-22 19:45:29
有一种东西,比幽灵更缥缈,比星辰更永恒。

它叫记忆。

陈眠是个以它为生的手艺人。

在他异于常人的感知里,这座城市的空气从来不是透明的。

它是亿万条流动的、交织的、散发着不同光晕与气味的记忆之河。

地铁里,疲惫的社畜头顶蒸腾着浑浊的灰色雾霭,那是焦虑与妥协;街角,相拥的情侣周身弥漫着樱花般的粉红,温暖而甜腻;一个刚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少年,正制造出一小团不断爆裂的、金黄色的喜悦火花。

陈眠的工作室,是这片混沌之海中唯一的孤岛。

房间西面无窗,墙壁是吸音的米白绒布,地上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将一切外界的声音与色彩隔绝。

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一盏可调节色温的灯,此刻正散发出近乎晨曦的、柔和的暖白。

空气里漂浮着旧书籍、苦橙精油与一丝极淡的、冷冽的金属味——那是他“工作”后,用来镇定精神的嗅盐。

他是织谎者。

他能看见、触摸并编织记忆。

此刻,他刚结束一例“手术”。

客人是一位无法从丧子之痛中走出的富豪。

陈眠的指尖,刚从他意识的丝线中,小心翼翼地剥离出一段毛茸茸的、带着奶香和无限依恋的温暖片段。

那片段在他指间像一小团阳光,挣扎着,不愿离去。

但他还是将它轻轻封存进一个巴掌大的、冰冷的银色金属罐里。

“妥善保管,”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无风的湖面,“或者,随时可以回来取走。”

富豪醒来,眼神里的重负己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快的茫然。

他感激地付了高昂的费用,紧紧攥着那个其实空无一物的罐子,仿佛攥着救赎。

陈眠送走客人,回到那片绝对的寂静里,微微蹙眉。

每一次“编织”,都不仅仅是技术的操作。

那些强烈的情绪碎片,会像微小的倒刺,扎进他的感知,需要时间慢慢消化、剥离。

他为此付出代价,也以此维系能力。

桌上的内线电话发出低沉的嗡鸣,打断了他的凝神。

是他的助手,老齐。

一个知晓他部分秘密,并为他筛选客户的、沉默而可靠的中年人。

“陈先生,下一位,林晚女士。”

老齐的声音透过话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她的情况……有些特别。

我无法拒绝。”

“让她进来。”

陈眠说。

老齐用“特别”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不寻常。

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时间,仿佛在她踏入的瞬间凝滞了一秒。

她很美,但是一种被蚀刻过的、残破的美。

像一尊顶级工匠烧制出的白瓷,胎体极薄,釉色清冷,却在内部布满了细微的、即将彻底碎裂的冰纹。

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底沉淀着无法用粉底掩盖的、深沉的青黑。

然而,让陈眠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缩的,是她周身笼罩的“颜色”。

那不是常见的、浓稠如墨的悲伤,也不是愤怒的猩红,或恐惧的惨绿。

是“空”。

一种被反复洗刷、漂白后留下的,令人心悸的虚无。

大片大片的空白,像暴风雪后的荒原,干净,死寂,了无生机。

仿佛有什么东西,以极其粗暴而精密的方式,将她生命中某一块巨大的色彩,连根掘走了。

但在这片空无的最深处,在那意识几乎无法触及的底层,缠绕着一抹颜色。

一抹蓝色。

陈眠从未见过这样的蓝。

它不是天空的明朗,不是海洋的深邃,也不是悲伤的灰蓝。

它是一种……即将“褪色”的蓝。

像黎明前最后时刻的夜空,星辰隐去,只留下那一点点不甘沉沦的、幽微的底色,正在被西面八方涌来的白光无情吞噬。

它微弱,却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执拗,顽强地闪烁着。

“陈先生?”

她开口,声音干涩,平稳得像一条被拉首的线,没有任何起伏。

但陈眠听出了那线之下,细微的、即将崩断的颤音。

“我听说,您能帮助……像我这样的人。”

“请坐,林女士。”

陈眠示意他对面那张符合人体工学的柔软座椅。

他自己则坐在光线稍暗的一侧,这是一个能让对方感到安全,也便于他观察的位置。

“帮助取决于具体问题。

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她坐下,双手规整地叠放在膝盖上,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

但她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白色。

“他们说我未婚夫叶深死了。

三个月前,UA731航班,太平洋上空,解体。”

她吐出这些词语,像在背诵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新闻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遗体,没有幸存者。”

陈眠保持着沉默,等待下文。

典型的重大创伤后应激障碍,可能导致记忆封闭。

“但是,”她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终于聚焦在陈眠脸上,里面燃起两点微弱的、近乎虚幻的火星,“我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他是怎么离开的,不记得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不记得任何关于他‘死亡’的事情。

我的记忆,从他提着行李出门,到他被官方确认死亡,这段时间,是一片彻底的空白。”

陈眠的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时间断层式的失忆,并不少见。

但那片“空”的颜色,太纯粹了,纯粹得不自然。

不像创伤形成的自我保护性迷雾,更像……被某种力量,用手术刀精准地切割掉了。

“我只剩下一个感觉,”她向前倾身,身体微微前倾,那是一种溺水者试图抓住浮木的姿态,“他没死。

陈先生,我知道这很荒谬,所有人都说我疯了。

但我求你,帮我找到他,或者……至少,找到关于他的,真实的记忆。

我不想活在一片虚假的空洞里。”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掏空了灵魂的乞求。

陈眠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抹即将消散的蓝色上。

它还在挣扎,像风中残烛。

作为织谎者,他见过太多想要遗忘的人,这是第一个,如此迫切地想要“找回”的人。

好奇,一种职业性的、同时也是属于人类本能的好奇,压倒了他一贯的谨慎。

“这是一个非常规的请求,林女士。”

陈眠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我需要触碰你的太阳穴,引导我的意识进入你的记忆表层。

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不适,你可能会看到一些模糊的片段。

你确定要尝试吗?”

“我确定。”

她毫不犹豫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脆弱的阴影。

陈眠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带着一丝凉意,轻轻贴上她的两侧太阳穴。

他闭上眼,调整呼吸,将自己的意识,像一缕最纤细的丝线,缓缓探入那片记忆的荒原。

初始的感觉是虚无。

绝对的、令人方向感丧失的虚无。

他像是在没有上下左右之分的纯白空间里漂浮。

没有声音,没有图像,没有气味,甚至连时间的流逝感都变得模糊。

他试图寻找与“叶深”、“机场”、“空难”相关的记忆节点,但意识所及,只有平滑的、被彻底抹平的断崖。

这种干净,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他准备放弃,将意识抽离时——嗤!

一股绝非来自林晚的、冰冷而粘稠的触感,猛地缠上了他的意识丝线!

像在黑暗中突然踩到一条冰冷的毒蛇!

紧接着,一股带着浓烈铁锈和腐败气味的恶意,如同高压电流,顺着丝线狠狠撞进他的脑海!

轰!

一幅画面,被强行塞了进来:视角是偷窥的,摇晃的,隐藏在某个角落。

场景是国际机场的登机口,人流熙攘。

一个穿着挺括深色风衣、身形颀长的男人(叶深!

陈眠瞬间确认)将登机牌递给地勤。

他转身,走向廊桥。

就在身影即将没入阴影的刹那,他猛地回头,视线锐利如刀,精准地刺向这个“偷窥视角”的方向!

那不是告别,不是留恋。

那眼神里,是极致的冷静、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以及……一种冰冷的、确认般的警告!

他在警告谁?!

“呃——!”

陈眠猛地切断意识连接,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击中胸口,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仪器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脸色煞白,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太阳穴如同被钢针穿刺,剧烈地跳动着。

那股铁锈味的恶意残留在感知里,引发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心与眩晕。

“陈先生!”

林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惊慌地睁开眼,“您怎么了?

您看到什么了?”

陈眠扶着仪器架,剧烈地喘息着,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凝重。

她的记忆,不是丢失。

是被“人为”清洗的。

干净、彻底、专业。

而且,那个清洗者,不仅手段高超,其力量远在他之上,更是在这片记忆的废墟里,埋下了一个恶毒的“监视陷阱”!

叶深那个回头的眼神,充满了故事。

他登机前,就知道有人在监视他?

他知道林晚会因此遭遇不测?

所以他那一眼,是在与监视者进行最后的对峙?

而自己刚才的探查,己经毫无疑问地触动了警报。

那个隐藏在幕后的操纵者,现在是否己经知晓,有一个不识趣的织谎者,踏入了他的禁区?

麻烦。

足以将他拖入万丈深渊的麻烦。

他原本只想守着自己这片孤岛,做一个修补时光的安静匠人。

但现在,他无意中扯开了巨大幕布的一角,窥见了其后深不见底的黑暗与危险。

他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记忆被剥夺而无比脆弱、又因那点执念而异常坚韧的女人。

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客户,她是一个风暴眼,一个漩涡的中心。

“你的记忆,”陈眠的声音沙哑,他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和混乱的呼吸,一字一句,重若千钧,“林女士,它没有被时间冲淡,也不是被创伤掩埋。”

他停顿了一下,让接下来的话语,清晰地烙印在空气里:“它是被‘偷’走的。

被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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