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强。工作六年，终于贷款买下了房子。我沉浸在买房的喜悦中，
完全没有意识到房间的异常……1、林强压抑不住心里的喜悦，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工作六年，他终于攒下20万，
现在贷款买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位于老城区顶楼的二手房。房子家具齐全，
林强当天就叫了搬家公司。忙活了一天，终于搬完了。由于白天太累了，晚上一着床，
他就睡着了。只是睡得不太安稳。隐约间，一阵断断续续地歌谣声钻进他的耳朵里，
语调轻柔，“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林强猛地坐起身，冷汗已经浸湿了背心。
声音消失了，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圈光斑。接下来的五天，
林强每天都被噩梦吓醒。梦里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人，背对着他坐在化妆台前，
乌黑的头发垂到腰间。他渐渐地走向女人的方向，想看清楚她的脸，每次要碰到她时，
她如同有所察觉一般，猛地转过身———一张脸满是鲜血的脸映入眼帘。
还要恐怖的是……白天林强清醒时也会看到幻象：厨房门口闪过女人抱着婴儿的身影，
卫生间镜子里映出女人低头哄孩子的轮廓，甚至他低头换鞋时，
清楚感觉到裙摆擦过脚踝的冰凉触感。半个月后，他受不了了，
裹着外套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直到坐在街角的早餐摊前，握着热乎乎的豆浆才缓过来，
他掏出手机打给好友苏安，声音颤抖道，“兄弟，我房子里好像有鬼……你快来。
”苏安是林强的发小，现在在警局工作，听完整件事后，
并没有嘲笑他“压力太大产生幻觉”，而是在午休时带着手电筒和卷尺赶了过来。
两人站在单元门口，抬头望去，顶楼的窗户紧闭着，窗户拉得严严实实。“进去看看。
”苏安拍了拍林强的肩膀，率先踏上楼梯。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声控灯在他们身后依次熄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着。打开房门后，
林强的呼吸骤然停住———客厅的地板上，多出了几缕乌黑的长发。“不对劲。
”苏安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一缕头发，“这头发很新，不会是以前住户留下的。
”他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
在客厅靠近阳台的位置停住———那里的墙纸颜色比其他地方深，边缘还微微翘起，
像是被水浸泡过。两人合力撕掉墙纸，露出里面斑驳的水泥墙，就在这时，
苏安的手电筒突然晃了一下，光束照在墙角的一道裂痕上———裂缝里嵌着一块布料，
布料材质和林强在噩梦里看到的裙子布料一模一样。“找中介。”林强掏出手机，
拨通了房产中介柳河的电话。半小时后，柳河气喘吁吁地赶到，看到墙上的裂缝，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这不可能啊，
我上次来看的时候还是好的……”“这套房子的前业主是谁？”苏安盯着柳河的眼睛，
“你别跟我装糊涂，强子说他入住后，晚上总能听见女人在唱歌谣，
甚至白天也出现了一些幻觉———一个女人抱孩子在房间里逛来逛去，你敢说你不知道？
”柳河的喉结滚了滚，后退半步靠在门上：“我……我真不知道。这套房子手续都正常，哥，
当时你也都看过。”“房主现在在哪？”苏安追问。“听说在外地打工，
具体地址我是真的不知道。”柳河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就是赚个中介费，
真没什么好隐瞒的。”苏安立刻联系了警局的同事，让她帮忙查一下前屋主钱江的信息。
等待电话的期间，他打量着房间，看到客厅的墙时，皱起了眉头，
拿出卷尺走到墙前：“你有没有觉得这一面墙比其他墙厚？”他量了量墙面的厚度，
又对比了户型图，“正常的承重墙厚度是24厘米，这面墙居然有40厘米，肯定有问题。
”两人联系了专业的装修工人。当天，装修工人拿着冲击钻在墙上打了个洞。
当钻头钻到深处时，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涌了出来，林强当场吐了，苏安强忍着恶心，报了警。
警察很快赶到，将墙凿开，发现里面竟然有两具尸体———一具成年女人和三四岁孩子。
经过法医鉴定，两具尸体死亡时间十年左右。“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法医对苏安说，
“成年女性死者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男童的头部有多次敲击伤，应该是被活活打死的。
之后凶手用水泥将二人封在墙里。”经过DNA比对，
两具尸体和前屋主钱江的妻子孙梅梅、儿子钱宇的信息对上了。
而钱江的全部信息也被调查出来了。钱江目前住在邻市的一个小区里，接到电话的时候，
正在楼下奇牌室里打麻将。当警察出现在他面前，说出“房子”“尸体”等信息后，
他手里的麻将“啪”地掉在桌子上，脸色瞬间惨白。2、“不是我干的。”审讯室里，
钱江双手攥着桌沿，指尖泛白，慌乱道，“姜虎，是姜虎，当年我欠了他二十万赌债，
他要我拿我老婆抵债，我没同意，结果后来……后来梅梅和小宇就不见了。”苏安坐在对面，
敲了敲桌面，“姜虎是谁？他为什么要让你用妻子来抵债？”“他是放高利贷的！
”钱江的声音拔高，又迅速压下，“我那时候堵伯，输了就找他借钱，利滚利滚到了二十万。
他催债的时候说不还钱，就拿老婆来抵。我当时害怕，就出去躲了几天，
回家后我老婆和儿子都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当时你为什么没有报警？
”钱江的头垂了下去，肩膀也垮了，“我当时以为是姜虎带走了他们，
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后来我又在外面躲了半个月，没听到姜虎找我的消息，
就以为这个事了了。我想等着我攒齐钱，老婆孩子还是会回来。然后就回家了，
到家后结果发现客厅墙角有一块水泥掉在地上———是姜虎干的！肯定是我老婆抵死不从，
他怕自己干的龌龊事被抖出来，就把我老婆孩子杀了。埋在墙里，是为了警告我别多嘴。
我当时吓死了，更不敢报警了，一是怕父母知道我欠债的事后被气坏，二是怕姜虎的报复。
又过了几年，我再也没见过姜虎，也没听见过他的消息。这才敢低价卖了房子，躲在邻市。
”苏安盯着他看了几秒，没说话。审讯室外，林强站在单向玻璃前，眉头皱得很紧。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钱江的话看似合理，但眼神飘忽的样子，好像还藏着别的真相。
“你看到水泥掉在地上，就推测出姜虎把尸体藏在里面了？”苏安的声音很平静，
“赌债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跟他混的小弟没有找过你？”钱江的身体僵了一下，
眼神有点闪躲，“我看到墙比之前厚了很多，联想到一些刑侦剧里的情节，猜出来的。
不然怎么墙壁突然厚了，我也不敢去证明。姜虎，他没有联系我，我更不敢主动联系他。
他的小弟在他走后就像一盘散沙，自顾自地了。不过我后来听以前的赌友说，
当年他也欠了别人一大笔钱，逃跑也可能是这个原因。”“你说的姜虎杀了孙梅梅和钱宇，
有证据吗？”苏安询问，“赌友叫什么，现在还有联系吗？”“我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至于孙伟，他前几年出车祸死了。”审讯进入僵局。钱江的供词里有很多明显的漏洞，
但现在没有没有证据戳破他。苏安让同事查姜虎的下落，没有任何发现，
姜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那个赌友孙伟确实在三年前出了车祸去世了。
3、在警察的陪同下，林强收拾了几件随身物品，暂住到苏安家。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
林强准备洗漱时，打开背包，发现里面多了一本老旧的相册。林强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翻开相册，第一页，是钱江和一个女人的合照，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容温柔，
应该是孙梅梅。往后翻，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直到翻到最后几页，画面突然变了。
有一张照片，背景是城南公园门口，孙梅梅身穿蓝色长裙，怀里抱着孩子，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但她旁边站着的男人并不是钱江，那个男人穿着黑色夹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