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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收养的有几个孩子》内容精“堪珠格桑”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陈默小阳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影子收养的有几个孩子》内容概括:“每个孩子在这世都有一个愿意为他变成野兽的父”开篇・倒叙夕阳把文具店的卷帘门染成橘红陈默站在门指节因为攥着那把削铅笔的小刀而泛刀刃很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到掌像一块化不开的冰 —— 那是小阳小学时用旧的木柄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刻是孩子当年学刻名字时划对面初心小学的放学铃刚清脆的铃声混着孩子们的喧闹飘过书包带晃动的簌簌声、运动鞋踩过地面的哒哒声、追逐打闹的...
“每个孩子在这世上,都有一个愿意为他变成野兽的父亲。
”开篇・倒叙夕阳把文具店的卷帘门染成橘红色,陈默站在门后,
指节因为攥着那把削铅笔的小刀而泛白。刀刃很薄,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到掌心,
像一块化不开的冰 —— 那是小阳小学时用旧的刀,木柄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刻痕,
是孩子当年学刻名字时划的。对面初心小学的放学铃刚响,
清脆的铃声混着孩子们的喧闹飘过来。
书包带晃动的簌簌声、运动鞋踩过地面的哒哒声、追逐打闹的笑声,织成一张热闹的网,
却偏偏漏过了他。陈默的目光像钉死的钉子,
只锁着一个人 —— 那个穿蓝色校服、背着奥特曼书包的男孩。男孩刚走出校门,
脚步忽然顿住。他抬头时,目光和陈默撞了个正着,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煞白,
嘴唇哆嗦着,像见了巷子里窜出的野狗。他猛地拽住身边同学的胳膊,声音发颤,
带着哭腔:“快走!别看他!别跟他说话!”陈默没动,只是慢慢举起手,朝男孩挥了挥。
嘴角想扯出一个平静的笑,却因为下颌绷得太紧,变成了一个僵硬的弧度。
他看见男孩的肩膀剧烈地抖了一下,下一秒就尖叫着转身跑,书包带子 “啪” 地崩开,
文具盒从里面掉出来,铅笔滚了一地,他却连回头捡都不敢。陈默低头,
把小刀轻轻插回铅笔刀座里 —— 刀座是塑料的,上面印着褪色的卡通熊,
也是小阳的旧物。他掏出钥匙,指尖擦过锁孔上的铜锈,慢慢锁上门。脑子里像有个计数器,
自动跳着今天的生意:三十七支 2B 铅笔,二十一块橡皮,还有一支荧光绿的记号笔。
那支记号笔是男孩上周偷偷来买的,当时他戴着鸭舌帽,把帽檐压得很低,
声音细若蚊蝇:“叔叔,要最亮的那种,画重点用。” 陈默当时没戳破,
只是把笔递给他时,多送了一块橡皮。
他记得这孩子每一次来店里的模样:第一次是去年秋天,跟着母亲来买作业本,
仰着头说 “要带奥特曼封面的”;第二次是冬天,裹着厚厚的羽绒服,
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十块钱,买了一盒彩铅;第三次…… 就是上周,带着遮不住的慌张。
他也记得更多的事:半年前,自己儿子躺在医院病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指甲因为用力掐过掌心而泛着青白。小阳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像深不见底的井,
说:“爸,我不想活了。他们说我是垃圾,连狗都不如。”陈默当时没哭。
他只是把儿子冰凉的手放进自己掌心,用体温一点点焐着,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什么:“别怕,
爸爸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垃圾。”第一章:皮卡丘不会笑了陈小阳十二岁,
初一3班。他不是那种能让老师记住的孩子 —— 成绩中等,不吵不闹,
说话总是细声细气,像怕惊扰了空气。唯一的爱好是画画,
书包侧面别着一枚自己缝的皮卡丘徽章:贴纸是攒了半个月零花钱买的,
黄色的塑料片上印着圆眼睛和笑脸;缝线是偷偷从妈妈的针线盒里拿的,因为手生,
针脚歪歪扭扭,有的地方还露出了线头,但小阳宝贝得不行,
每天上学前都要对着镜子摸一摸,确保徽章没歪。“爸,你看,我给它画了笑脸!
” 那天晚上,小阳举着书包跑到陈默面前,眼睛亮得像盛着星星。他指着皮卡丘的嘴巴,
“我用红色马克笔描了边,是不是更可爱了?”陈默放下手里的物流单,
摸了摸他的头 —— 孩子的头发软软的,带着洗发水的柠檬香。“画得真好,
比美术老师画的都好。” 他说的是实话,在他眼里,小阳画的太阳比窗外的都暖,
画的小猫比邻居家的都乖。小阳嘿嘿笑着,把书包抱在怀里,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他趴在桌子上,又拿出素描本,开始画第二天要交的美术作业 —— 一只蹲在窗台上的猫,
背景是蓝色的天空和白色的云。可第二天,那枚皮卡丘就碎了。事情发生在下午四点二十,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自习课。老师去会议室开年级组会,教室里只剩下五十多个学生,
安静得能听见吊扇转动的嗡嗡声。突然,班长赵天宇 “啪” 地一拍桌子,
站起来指着小阳的方向,声音又尖又亮:“我的手机不见了!是不是你偷的?
我刚放在讲台上就没了!”全班瞬间哗然,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小阳。
小阳手里的铅笔 “嗒” 地掉在地上,他慌忙捡起,脸涨得通红:“我没拿!
我一直在写数学作业,连讲台都没靠近过!”“没拿?那你敢不敢让我们搜书包?
” 赵天宇走过来,双手叉腰,嘴角勾着戏谑的笑。
他身后跟着三个男生 —— 都是平时跟他一起玩的,其中一个叫李磊的,
还故意撞了小阳的桌子一下,课本哗啦啦掉了一地。没人阻止。班干部们低着头假装写作业,
同桌林晓梅原本想开口说 “小阳一直没动”,但被前桌的男生瞪了一眼,又把话咽了回去。
四个男生围上来,不由分说地扯下小阳的书包。赵天宇抓住书包带,用力一扯,
拉链 “咔嚓” 一声被扯断,里面的课本、画本、铅笔盒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散了一地。
那枚皮卡丘徽章从书包侧面掉出来,赵天宇一脚踩上去,鞋底故意碾了三圈,
塑料片发出 “咯吱” 的脆响。“看,这破玩意儿也配叫皮卡丘?” 赵天宇抬起脚,
露出底下碎裂的徽章,笑着对周围的同学说,“跟它主人一样,都是垃圾。
”“快看他的素描本!” 李磊突然喊了一声,他从地上捡起小阳的素描本,
翻开其中一页 —— 那是小阳上周画的人体结构练习,老师要求画穿着裙子的女性模特。
李磊故意把画本举得很高,大声念:“还画女生穿裙子!变态!你是不是偷看女生换衣服了?
”“真恶心!” 另一个男生附和着,伸手去抢画本,小阳扑过去想夺回来,
却被李磊一把推开。他的后脑勺 “咚” 地撞在课桌上,眼前瞬间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像有一群蜜蜂在里面飞。他听见哄笑声 —— 男生的嗤笑,女生的窃窃私语,
还有手机拍照的 “咔嚓” 声。闪光灯刺得他睁不开眼,他想爬起来,
却发现右手小指钻心地疼,低头一看,指关节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弯着。
他们没找到手机 —— 因为手机根本没丢。赵天宇后来在全班面前笑着说,
这只是 “测试一下谁不诚实”。但没有一个人道歉,甚至没人提过要帮小阳捡地上的东西。
放学铃响的时候,小阳蹲在教室角落,一片一片捡起撕碎的画纸。画纸上的猫被撕成了两半,
蓝色的天空沾了灰尘,变得灰蒙蒙的。他把碎片叠在一起,紧紧攥在手里,
指缝里渗进了纸的纤维。平时一起吃午饭的同桌林晓梅路过,脚步顿了顿,想说什么,
最终还是绕着他走了,像他身上有会传染的瘟疫。小阳走回家的时候,全程低着头。
书包敞开着,里面的东西晃来晃去,像一具空壳。路过小区超市时,老板娘喊他:“小阳,
要不要买根冰棍?” 他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陈默开门的时候,
差点没认出自己的儿子。小阳的脸上有一块青紫的瘀伤,嘴唇裂了口子,
渗着血丝;右手小指肿得像根胡萝卜,
以奇怪的角度弯着;最让陈默心疼的是他的眼神 —— 以前总是亮晶晶的,
现在却空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一点光。“怎么了?” 陈默的声音发颤,
他伸手想摸小阳的脸,却被孩子躲开了。小阳没说话,只是把书包放在地上,
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咔嗒” 一声反锁了门。陈默蹲下来,
捡起地上那枚被踩烂的皮卡丘徽章。塑料片裂成了三块,红色的笑脸被碾得模糊不清,
歪歪扭扭的缝线断了好几处。他攥紧徽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陈默翻出了小阳的旧画本。一页页翻过去,
全是阳光、大树、小猫、彩虹 —— 有画他扛着小阳放风筝的,
有画一家三口在公园野餐的,还有画小阳自己站在领奖台上的。最新的一页,却是一片漆黑,
只有角落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字迹用力得几乎划破了纸:“他们说我是垃圾。
”陈默把画本抱在怀里,坐在小阳的房门口,整整坐了一夜。窗外的天从黑变灰,
又从灰变亮,他没合过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让那些伤害小阳的人,付出代价。
第二章:文明班级不需要真相第二天一早,陈默带着小阳去了医院。
骨科医生捏着小阳的小指,轻轻一掰,“咔嚓” 一声,小阳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右手小指脱臼,已经复位了,” 医生写下诊断书,“鼻骨有轻微骨折,
脸上的瘀伤是软组织挫伤,没什么大事,但得养几天。”拿着诊断书去儿科心理科时,
陈默的心跳得飞快。心理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周,说话很温和。
她陪小阳玩了半小时沙盘游戏,又单独和陈默聊了聊。“孩子有急性应激反应,
” 周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他现在有明显的羞耻感和自我否定倾向,
总说自己‘没用’‘是垃圾’。建议尽快做心理干预,最好每周来两次,
不然很容易发展成抑郁症。”陈默拿着心理评估报告,手都在抖。他走出诊室的时候,
看见小阳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着头,手指抠着椅子的扶手,把塑料扶手抠出了几道白印。
“阳阳,” 陈默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我们去报警,好不好?”小阳抬起头,
眼睛红红的:“报警有用吗?老师都不管……”“有用的,” 陈默握住他的手,
“爸爸会让他们给你道歉。”可报警的结果,比小阳想的还要糟。警方去学校调取监控,
却被告知教室和走廊的摄像头 “恰好” 在那天下午故障,硬盘里没有任何录像。
唯一能用的,是校门口一个模糊的广角镜头,只能看到小阳独自走出校门,
连他脸上的伤都看不清。“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具体施暴者,” 负责案件的警察叹了口气,
“而且对方都是未成年人,就算找到人,最多也是批评教育,赔点医药费。”陈默不甘心,
他又去找小阳的班主任李老师。李老师的办公室在教学楼三楼,
门口挂着 “优秀班主任” 的奖状。陈默进去的时候,李老师正在批改作业,
头也没抬:“陈先生,你来了。孩子们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
赵天宇家长已经给我打电话道歉了,你就别揪着不放了。”“道歉?
” 陈默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儿子被打成这样,鼻骨骨折,手指脱臼,
一句‘打闹’就完了?一句电话里的道歉就够了?”李老师终于抬起头,她放下红笔,
指了指窗外 —— 教学楼门口挂着一面 “市级文明班级” 的流动红旗,在风里飘着。
“陈先生,您知道我们班正在评‘市级文明班级’吗?”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如果这时候出了校园霸凌的负面舆情,全班三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而且……” 她压低声音,凑近陈默,“小阳平时确实不太合群,总是一个人画画,
是不是他先说了什么刺激赵天宇的话?”陈默愣住了。他没想到,在老师眼里,
受害者反而成了 “有问题” 的人。他看着李老师脸上的 “为班级着想”,
只觉得一阵恶心。他没再和李老师争辩,转身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听陈默说完事情的经过,他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杯茶,
递给陈默:“陈先生,赵国栋副科长 —— 就是赵天宇的父亲,
上周还来视察过我们学校的基建项目,教学楼的翻新工程就是他批的款。您说,我怎么处理?
”“所以我儿子就活该被欺负?” 陈默的声音发哑。“您可以考虑给小阳转学,
” 校长把茶杯往陈默面前推了推,“换个环境,没有那么多熟人,
对孩子的心理恢复也有好处。”陈默没接那杯茶。茶水冒着热气,氤氲了校长的脸,
让他看起来像个模糊的影子。他走出校长办公室,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忽然笑了。
笑声很大,在走廊里回荡,引得路过的老师纷纷侧目。他笑着笑着,
眼泪就流了下来 —— 这个世界,保护的是 “体面”,是 “关系”,是 “利益”,
唯独不是孩子。回家的路上,陈默接到了周医生的电话。“陈先生,
小阳今天做沙盘游戏的时候,把所有的小人都埋进了沙子里,” 周医生的声音很沉,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们都该死’。你一定要多注意他,别让他再受刺激了。
”陈默握紧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一闪而过,
他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迷路的孩子 —— 他想保护儿子,
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知道,小阳正在滑向深渊。而学校、老师、校长,甚至法律,
都不愿意伸手拉他们一把。第三章:吞药那夜从那以后,小阳开始逃学。每天早上,
他假装背着书包出门,走到小区门口就绕到附近的公园,坐在长椅上发呆,
直到放学时间再回家。他不再画画,把所有的素描本都撕了,碎片装在黑色的垃圾袋里,
偷偷扔进楼下的垃圾桶。夜里,他总是做噩梦,尖叫着醒来,抱着陈默哭:“爸,他们追我,
说要把我扔进垃圾桶…… 他们说我是变态,
说我画女生是想偷看她们……”陈默每周带小阳去做两次心理干预,但效果并不好。
周医生说,小阳的自我否定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了自残倾向 —— 有一次,
陈默在小阳的枕头下发现了一把美工刀,刀刃上有淡淡的血迹。“他需要长期治疗,
最好换个环境,” 周医生第三次和陈默强调,“现在的环境对他来说,全是负面刺激。
”可换环境,就等于认输。陈默不甘心。他想让赵天宇和那些起哄的同学给小阳道歉,
想让李老师和校长承认自己的失职,想让赵国栋知道,他的权力护不住他的儿子。
他开始去找赵天宇家。赵国栋住在金域华府 —— 一个高档小区,门口有保安值守。
陈默进不去,就在小区门口蹲守。他蹲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早上看到了赵国栋的黑色奔驰。
那天早上七点二十五分,赵国栋的车从小区里开出来。陈默冲上去,拍打着车窗:“赵科长!
你儿子欺负我儿子,你不管吗?”车窗缓缓降下,赵国栋探出头,
脸上满是不耐烦:“你谁啊?疯子吧?”“我是陈小阳的父亲!” 陈默的声音发抖,
“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重伤,还污蔑他偷东西,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赵国栋冷笑一声:“我儿子说你儿子心理有问题,总盯着女生看。我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
你还敢来骚扰我?再这样,我告你诽谤!” 说完,他让保安把陈默拉开,一脚油门踩下去,
车飞快地开走了,溅起的泥水溅了陈默一身。陈默站在原地,看着奔驰车的尾灯消失在路口,
浑身冰凉。那天晚上,陈默在厨房做饭,忽然听见小阳房间里传来 “咚” 的一声。
他赶紧跑过去,推开门,看见小阳躺在地上,旁边散落着一个空的安眠药瓶。“阳阳!
” 陈默冲过去,抱起小阳,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 很微弱。他顾不上穿鞋,
抱着小阳就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打 120,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医生!快来!
我儿子吞药了!”救护车呼啸着把小阳送到医院。洗胃的时候,小阳一直在吐,
脸色苍白得像纸。陈默守在抢救室外,手里攥着那个空药瓶,指甲掐进了掌心,
流出血来也没察觉。抢救了三个小时,医生终于出来了:“幸好送得及时,药还没完全吸收,
没生命危险,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陈默走进病房的时候,小阳已经醒了。他躺在病床上,
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爸,我好累,” 小阳的声音很轻,
“他们说我是垃圾,连狗都不如…… 也许他们说得对。”陈默坐在床边,握住小阳的手。
孩子的手很凉,像冰一样。他看着小阳苍白的脸,看着他手腕上因为洗胃插针留下的针眼,
么东西碎了 —— 那个相信法律、相信规则、相信 “好好说话就能解决问题” 的自己,
死了。那天深夜,陈默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翻出手机里小阳小时候的照片。
有三岁时小阳骑在他脖子上笑的,有六岁时第一次画全家福的,
有十岁时捧着 “三好学生” 奖状说 “爸爸我考了第一” 的。照片里的小阳,
眼睛亮得像星星,笑容比阳光还暖。他把照片贴在胸口,轻声说:“阳阳,
爸爸不会让你一个人扛。那些伤害你的人,爸爸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第四章:阳光文具一周后,小阳出院了。
陈默辞掉了干了八年的物流调度员工作 —— 不是被开除,是他自己提的。
主管惋惜地拍着他的肩膀:“陈默,你这人踏实,再干两年就能升组长了,不再想想?
” 陈默只是笑了笑,没解释 —— 他现在没有心思考虑升职,他的全部心思,
都在怎么保护小阳,怎么收集赵国栋的证据上。他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加上妹妹借的十万块,
在初心小学正对面盘下了一间十平米的铺面。原来的店主是开奶茶店的,因为生意惨淡,
急着转让。房东见陈默诚恳,又听说他是为了方便照顾孩子,把租金便宜了三成,
还免了第一个月的物业费。装修的时候,陈默亲力亲为。他买了浅黄色的油漆,
自己刷墙 —— 刷第一遍的时候,油漆滴在地上,他蹲下来用布擦,擦了很久,
直到布上沾满黄色的漆,手指也被染成了黄色。他自己铺地砖,一块一块地拼,
缝隙里的水泥没弄干净,他就用小铲子一点点抠。他还特意选了圆润的货架,
怕孩子们碰到受伤。最费心思的是装摄像头。他在网上查了很久,
买了七个微型摄像头 —— 天花板角落装两个,能拍全整个店铺;收银台下方装一个,
能拍清顾客的脸;货架转角装三个,能拍清货架上的东西;店门口的绿植花盆里埋一个,
带 4G 模块,能远程查看校门口的人流。装摄像头的时候,他踩着梯子,
把摄像头藏在天花板的扣板后面,试了好几次角度,确保没有死角。手指被扣板划破了,
流了血,他随便用纸巾擦了擦,继续装 —— 这点疼,比起小阳受的苦,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