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另外，你还欠我八十八万。”林薇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和她毫不相干的事。“深入交流一次五千，
我们在一起三年，一共一百七十六次，所以你总共欠我八十八万。”我脑子嗡的一声，
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今天是我们恋爱三周年的纪念日，
我特意订了这家她念叨了很久的西餐厅，准备向她求婚的戒指，此刻就揣在我的口袋里，
硌得我生疼。可我等来的，不是惊喜，而是一张高达八十八万的账单。
一张我们三年感情的账单。1我叫陈阳，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月拿着一万出头的薪水。
林薇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了这座繁华的都市。为了给她一个家，
我拼命工作，省吃俭用，把每一分钱都规划得清清楚楚。
我以为我们正在为共同的未来而努力。可现在，她告诉我，我们的感情，是可以明码标价的。
而且价格如此昂贵。“林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我当然知道。”她终于抬起头，那双我曾经无比迷恋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冷漠和疏离，“陈阳，我跟你三年，图什么？图你穷，图你没本事，
图你一辈子买不起一套房吗？”“我不想再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了。”“八十八万，
一分都不能少，这是你欠我的青春损失费。”她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原来，我三年的真心付出，在她眼里，只是一场价值八十八万的交易。甚至，
连交易都算不上，更像是一种施舍。“如果我不给呢？”我死死盯着她，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给？”林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陈阳，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在学校里有点小才华的穷学生吗？出了社会，
没钱就是原罪。”“你要是不给，我就去你公司闹，去你老家闹，我看到时候丢人的是谁！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餐厅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周围几桌的客人已经朝我们投来了异样的视线。我感觉自己的脸在被人用鞋底反复抽打。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阿玛尼西装，手戴江诗丹顿的男人，径直走到了我们桌前。
他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了林薇的肩膀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薇薇，跟这种穷鬼有什么好说的？八十八万而已，我给你。”男人说着，
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在桌上敲了敲，“小子，听着，薇薇以后是我的女人。这钱，
就当是我替她买断了跟你那段恶心的过去。”林薇顺从地靠在男人怀里，
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谄媚笑容。“赵少，你真好。”我看着他们，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这个男人我认识，赵峰，
我们大学时的风云人物，一个标准的富二代。上学时他就追过林薇，只是当时林薇选择了我。
我天真地以为，她是真的爱我，而不是因为别的。现在看来，我错得离谱。或许从一开始，
我就只是她鱼塘里的一条鱼，一个备胎。现在，她找到了更好的归宿，
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一脚踢开，还要顺便榨干我最后一丝价值。“陈阳，听见赵少的话了吗？
”林薇挽着赵峰的胳膊，趾高气扬地看着我，“把钱准备好，明天上午十点，城西工商银行，
别逼我用极端的手段。”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得意而略显扭曲的脸，
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口袋里的戒指，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我缓缓站起身，
掏出那枚准备了三个月的戒指，轻轻放在桌上。那枚小小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着，
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和愚蠢。“好。”我只说了一个字。没有愤怒，没有咆哮，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林薇和赵峰都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就妥协。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了餐厅。走出门口的那一刻，我掏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尘封了三年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少爷。
”一个苍老但沉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张叔。”我深吸一口气，
城市的霓虹灯刺得我眼睛有些发酸。“游戏，该结束了。”“准备八十八万现金，明天上午，
我要用。”“另外，帮我拟一份合同，就叫……《感情终结与债务清算协议》。
”2挂断电话，我站在喧嚣的街头，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长达三年的梦境中惊醒。三年前，
我刚大学毕业，拒绝了家里的安排，想要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
也想找到一份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纯粹感情。我隐瞒了自己是天河集团唯一继承人的身份，
成了一个普通的上班族陈阳。天河集团，国内顶尖的商业巨头，市值数千亿。而我，
是它未来的主人。这三年，我过着最普通的生活，挤地铁，吃外卖，
为了几百块的全勤奖拼命加班。我以为我找到了我想要的爱情。林薇的出现，一度让我相信，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漂亮，温柔，善解人意，从不嫌弃我的“贫穷”，
甚至会为我省钱，陪我吃路边摊。我把她当成了我未来的妻子，我人生的全部。
我甚至已经计划好，在我们三周年纪念日的今天求婚成功后，就向她坦白我的一切，
带她回到属于我的世界，给她最好的一切。可现实，却给了我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她所有的温柔和体贴，不过是精心设计的表演。她所有的“不嫌弃”，
都只是为了今天这张八十八万的账单。五千一次。她记得如此清楚，一百七十六次。
原来在我为我们的未来奋斗时，她在心里默默地给我记着账。何其可笑，何其悲哀。
我回到我们共同租住的出租屋。这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小房间，
曾经承载了我所有的温情和梦想。墙上还贴着我们一起去旅行的照片，
沙发上还放着她最喜欢的玩偶，阳台上还晾着我昨天刚给她洗的裙子。这里的一切，
都充满了她的气息。而现在，这些气息让我感到窒också。我没有丝毫留恋，
从衣柜里拿出我那个破旧的行李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不多，几件廉价的衣服，
一些专业书籍，还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我和父母的合影。照片上的我，意气风发，
笑容灿烂。那时的我，还没有遇到林薇，还没有经历这场自欺欺人的“爱情游戏”。
收拾好东西，我环顾四周，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家”，此刻显得无比陌生。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林薇发来的信息。“明天上午十点，城西工商银行，别忘了。如果你敢耍花样，后果自负。
”后面还附带了一个威胁的表情。我面无表情地删掉了信息。后果？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她放弃的究竟是什么，又将要面对怎样的后果。我拉着行李箱，没有回头，关上了那扇门。
就像关上了我那段可笑的过去。楼下，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路灯下，
与周围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张叔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恭敬地站在车门旁，
为我拉开了车门。“少爷，欢迎回家。”我坐进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包裹着我，
车内恒温的空调驱散了深夜的寒意。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那些熟悉的街道，
熟悉的小店，都变得模糊起来。过去三年的种种，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飞速闪过。最后，
定格在林薇那张冰冷而贪婪的脸上。“张叔，天河集团在城西，是不是有个新楼盘要开盘了？
”我突然开口。“是的，少爷。‘天境壹号’，我们集团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之一，
定位是顶级豪宅。”张叔回答道。“赵峰……他家是做什么的？”我继续问。“赵氏地产，
一个二流的房地产公司，最近资金链好像出了点问题，一直在寻求融资。
他们也参与了‘天境壹号’周边地块的竞标，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之一。
”张叔显然提前做足了功课。“是吗？”我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竞争对手？很快，
他们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了。“明天，让法务部和投资部的主管，
都去城西工商银行等我。”“我要让某些人知道，什么叫做云泥之别。
”3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我准时出现在城西工商银行门口。
我依然穿着昨天那身普通的休闲装，看起来和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没什么两样。
林薇和赵峰已经到了。林薇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着香奈儿的连衣裙，挎着爱马仕的包包，
妆容精致，容光焕发，仿佛即将参加一场盛大的庆典。赵峰则是一脸的不耐烦，
靠在他那辆骚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上，不停地看着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看到我孤身一人前来，
赵峰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钱呢？凑齐了吗？
不会是想来这里刷脸吧？”林薇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皱着眉说：“陈阳，
别浪费我们的时间，钱带来了吗？要是没带够，就赶紧去想办法，我可没功夫陪你耗着。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下属。我没有理会他们，
径直走进了银行的VIP贵宾室。林薇和赵峰对视一眼，也跟了进来。贵宾室里，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的中年女人立刻迎了上来。“陈先生，您好，
我是本行行长王静，很高兴为您服务。”王行长对我点头哈腰，态度恭敬得有些过分。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两排穿着黑色西装，气场强大的男女，他们齐刷刷地向我鞠躬。
“少爷好！”这阵仗，直接把跟进来的林薇和赵峰给看傻了。他们站在门口，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他们是？”赵峰指着那些西装男女，
结结巴巴地问王行长。王行长瞥了他一眼，
淡淡地说：“这位是天河集团的法务部总监李律师，
这位是投资部总监刘总……他们都是来协助陈先生办理业务的。”天河集团！
这四个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赵峰和林薇的脑子里炸开。赵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作为地产圈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天河集团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父亲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存在，是他们赵氏地产需要仰望的庞然大物。而我，陈阳，
这个他眼中的穷鬼，竟然能让天河集团的法务总监和投资总监同时出动，
还被尊称为“少爷”？林薇也彻底懵了，她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陈……陈阳……你……”她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懒得再看他们演戏，
直接对王行长说：“王行长，我要取八十八万现金。”“好的，陈先生，我们马上为您办理。
”王行长立刻示意手下去准备。然后，我转向身后的李律师。“李律师，合同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少爷。”李律师递给我一份文件。我接过文件，
直接扔在了林薇面前的茶几上。“《感情终结与债务清算协议》。”“签了它，
这八十八万就是你的。”林薇浑身一颤，拿起那份协议，双手抖得厉害。协议的内容很简单，
甲方陈阳，乙方林薇。甲方一次性支付乙方八十八万元，
作为两人恋爱期间所有感情与物质纠葛的最终清算。协议生效后，双方再无任何关系，
不得以任何理由纠缠对方。最下面还有一行加粗的红字：乙方自愿签署本协议，
承认双方关系为有偿服务关系，并永久放弃对甲方的任何索取权利。
“有偿服务关系……”林薇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脸色比纸还白。她终于明白，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在用她自己定的规则，给她这场“交易”画上一个句号，
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赵峰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协议，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想在林薇身上捞一笔，可没想过要跟一个“提供有偿服务”的女人扯上关系。尤其是，
还得罪了天河集团的少爷。“薇薇，这……这不能签啊！”赵峰急了。林薇抬起头，
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陈阳，我们……我们非要这样吗？
三年的感情……”“闭嘴。”我冷冷地打断她，“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感情。
”“从你开口说五千一次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交易了。”“签，或者不签，你自己选。
”很快，银行工作人员用一个大号的行李箱，将八十八万现金推了进来。
红色的钞票堆在一起，散发着独特的墨香，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林薇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她的目光在协议和那箱现金之间来回移动，脸上充满了挣扎。
一边是可能会影响她声誉的一纸协议，一边是她梦寐以求的八十八万现金。这个选择题，
对她来说，似乎并不难。最终，贪婪战胜了理智。她拿起笔，
颤抖着在协议的乙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很好。”我拿起她签好的协议，递给李律师，
“存档。”然后，我指了指那箱钱。“现在，它是你的了。”“拿着它，从我的世界里，
彻底消失。”4林薇几乎是逃一样地拉着那个装满现金的行李箱，和赵峰一起离开了银行。
她甚至不敢再多看我一眼。贵宾室里恢复了安静。“少爷，
赵氏地产那边……”投资总监刘总试探性地开口。“该怎么做，你们比我清楚。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我不想在明天的商业新闻上，再看到这家公司。
”“明白。”刘总和李律师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对天河集团来说，捏死一个赵氏地产，
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我走出银行，阳光有些刺眼。张叔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少爷，
回老宅吗？老爷和夫人已经念叨您很久了。”“不，去天境壹号的项目部。
”我需要尽快找回属于天河集团继承人的状态。这场持续了三年的“平民游戏”，
让我放松了太久。林薇和赵峰，只是一个开始。他们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当你没有展现出足够实力的时候，总会有人想来踩你一脚。那么从今天起，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陈阳，不是谁都可以踩的。另一边，法拉利车内。赵峰一边开着车，
一边不时地瞟向副驾驶座位上那个巨大的行李箱，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火热。“薇薇，
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没想到那个穷鬼竟然是天河集团的少爷，你这八十八万拿得可太值了！
”林薇坐在副驾上，抱着那个装钱的箱子，脸色却依旧苍白，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签下那份协议的时候，虽然得到了钱，但总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尤其是陈阳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冰冷，陌生，不带一丝感情。就像在看一个死物。“阿峰，
我有点害怕，陈阳他……他会不会报复我们？”“报复？”赵峰不屑地笑了一声，
“他一个堂堂天河集团的少爷，还能为了你这点破事，跟我们这种小角色计较？
他不要面子的吗？”“再说了，协议都签了，钱货两清，他还能怎么样？放心吧，
他现在估计早就把你忘到九霄云外，去玩别的嫩模了。”“这八十八万，我们先拿去用。
我最近看中了一个投资项目，回报率特别高，只要投进去，很快就能翻倍。到时候，
别说八十八万，八百八十万我都能给你赚回来！”听到赵峰的规划，
林薇心里的不安才稍稍减轻了一些。是啊，钱到手了才是最实在的。陈阳再有钱，
那也是他的，跟自己已经没关系了。只要有了这笔钱作为本金，跟着赵峰，
未来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她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很快就能住进大别墅，开上豪车，
成为真正的上流社会名媛。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赵峰在说那番话时，
眼底深处闪过的一丝阴狠和算计。回到赵峰的别墅，他立刻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行李箱。
看着满箱的红色钞票，他激动地扑了上去，像一头饿狼。“发了！这次真的发了！
”他抓起一把钱，疯狂地洒向空中，钞票像雪花一样落下。林薇看着他癫狂的样子，
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有些陌生。“阿峰，你不是说要拿去投资吗？”“当然要投资！
”赵峰一把抱住林薇，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不过在投资之前，我们得先好好庆祝一下！
”“走，我带你去消费！今天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在金钱的刺激下，
林薇很快就将那点不安抛到了脑后。她跟着赵峰，在各大奢侈品店里疯狂扫货。包包，衣服，
珠宝，手表……凡是她以前只能在杂志上看到的，今天都变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刷卡时那种不用看价格的快感，让她彻底沉沦。她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为了这种生活，别说签一份协议，就算让她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愿意。一天下来，
八十八万就花去了将近一半。晚上，赵峰带着她去了一家私人会所，
参加一个所谓的“富豪派对”。派对上，赵峰把林薇介绍给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炫耀着自己新到手的“摇钱树”。那些人看着林薇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和轻蔑。
林薇在酒精和奉承声中渐渐迷失了自己。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挤进了这个圈子。却不知道，
在这些人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被交易的玩物。更不知道，
一张针对赵氏地产和她本人的天罗地网，已经悄然张开。5第二天，
赵峰还在宿醉中没有醒来，他的手机就快被打爆了。“赵总，不好了！
我们公司所有的银行贷款，全部被冻结了！”“赵总，出大事了！我们最大的材料供应商，
单方面撕毁了合同，还要我们赔付三倍的违约金！”“赵总，
税务局和稽查大队的人来公司了，说要查我们过去十年的账！”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
像连环炸弹一样，把赵峰炸得外焦里嫩。他从床上一跃而起，酒意全无。“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同时出这么多事？”他疯狂地回拨着电话，
但那些平时称兄道弟的银行行长、合作伙伴，此刻要么不接电话，要么就支支吾吾，
说他们也无能为力。赵峰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完了。赵氏地产完了。这绝对不是意外，
这是有人在背后蓄意搞他。而且对方的能量，大到他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念头，
像闪电一样划过他的脑海。陈阳！天河集团！一定是他！除了他，没人有这么大的能量，
能在一夜之间，让赵氏地产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个疯子！他竟然真的为了一个女人，
下这么狠的手！”赵峰面目狰狞，双眼赤红。他以为陈阳那种身份的人，会顾及脸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