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的命令，我的死期“天亮之前，让王氏破产。”顶层总裁办公室，
男人冰冷的声音像是淬了寒冰，砸在林乔的耳膜上。顾沉舟，她的老板，
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他甚至没看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正俯瞰着脚下城市的璀璨灯火，仿佛在看一群待死的蝼蚁。作为他最得力的首席秘书，
林乔的身体已经比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垂下眼，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准备拨出那个能掀起一场商业血雨腥风的号码。这是她的工作。是她拿着七位数年薪，
替家里填平那个无底洞债务的唯一依仗。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拨号键的刹那——抹杀警告！
一行猩红、粘稠得如同鲜血的字体，毫无征兆地炸开在她眼前，
霸道地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执行此命令，您将于3小时14分钟后，
在地下车库被伪装成劫匪的‘清理工’割喉，抛尸河中。求生任务：拒绝或拖延该指令。
嗡！林乔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来了！
这个名为抹杀指令的鬼东西，又来了！它像一个附骨之疽，纠缠了她整整一个月。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直到上周，她亲眼看着公司的保洁阿姨，
在系统预告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被一块失控坠落的广告牌砸得血肉模糊。那一次，
死亡目标不是她。而这一次，轮到她了。3小时14分钟。割喉。抛尸。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神经上。“咔哒。
”是顾沉舟将雪茄放在烟灰缸里的声音。他终于抬起了眼，那道视线如实质的利刃，
钉在了她身上。“有问题？”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林乔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她知道，只要她说一个不字，甚至只是流露出半分犹豫，
下一秒她就会被赶出这栋大厦。她那个躺在病床上，每天都在烧钱的父亲，
还有那些放言再不还钱就卸掉她弟弟一条腿的催收电话……会瞬间将她拖入地狱。
可如果不拒绝，她连三个小时都活不过！生路，被堵死了。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后背的真丝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冷黏腻。“我……”她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顾沉舟的眼神冷了下去，
那是一种对“无能”的极度不悦。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林乔的脑海。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脱口而出：“顾总！”她的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尖锐，
却被她强行压成一种急切的语调，“公司内部网络刚遭到不明攻击，所有加密线路全部瘫痪！
执行您的指令需要动用最高权限的备用通道，我需要IT部门紧急修复！”这是一个谎言。
一个她用尽全身力气，赌上一切的谎言。说完，她便死死垂下头，不敢去看顾沉舟的眼睛，
等待着命运的审判。办公室里，死寂无声。林乔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一声声，
撞击着耳膜。她感觉顾沉舟的视线像探照灯，在她身上来回扫射，要将她所有的秘密都剖开。
一秒，两秒……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她快要被这股压力压垮时，
顾沉舟淡漠的声音终于响起。“给你一个小时。”林乔紧绷到极致的神经豁然一松，
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是，顾总。”她不敢有片刻停留，
用尽最后的力气维持着职业的体态，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合上，
隔绝了那道几乎要将她洞穿的视线。林乔再也撑不住，整个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大口大口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活下来了……至少，暂时活下来了。
她立刻拨通IT总监周源的电话，用最简洁的语言重复了“服务器被攻击”的谎言，
命令对方无条件配合。电话那头，周源懒洋洋地抱怨了几句，但还是答应了。挂掉电话，
林乔瘫软在自己的工位上，手脚依旧冰凉。也就在这时，她眼前的血色弹窗，刷新了。
任务状态：拖延成功。惩罚启动：随机替代抹杀。替代抹杀？什么意思？
林乔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比刚才更加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不敢真的等足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后，她向顾沉舟汇报，服务器已经修复，
指令可以继续执行。顾沉舟没多问，只让她继续。林乔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拨通电话，有条不紊地传达了一系列足以让一个企业瞬间崩塌的指令。做完这一切，
已经是凌晨两点。距离她原本的死期，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她不敢去地下车库，
叫了网约车在公司大门口等候。她几乎是跑着冲出大厦，坐进车里，将车门反锁，
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回到公寓，她把自己扔进浴缸，任由热水包裹着冰冷的身体。
三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活着。可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很快就被更大的恐惧所取代。
随机替代抹杀。这六个字，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不休。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
一条本地新闻的紧急推送弹了出来。林乔的心跳漏了一拍，颤抖着手点开。
“本市讯：今日凌晨2点45分，城西河岸发现一具男尸。死者身份已确认，
为王氏集团财务总监李某。据现场初步判断，死者系遭遇抢劫，颈部有致命刀伤，
被抛尸于……”新闻配图，是警方在地下车库出口拉起的警戒线。林乔的瞳孔，
在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缩成了针尖！死亡地点：地下车库。死亡方式：割喉。
死亡时间：凌晨2点45分，距离她收到预告，不多不少，正好3小时14分钟！一切，
都和系统给她的预告，一模一样！指令没有消失。死亡也没有消失。它只是……转移了目标。
她用一个谎言，将本该属于自己的死亡，像一件垃圾一样，扔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呕——”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伴随着剧烈的恶心感，从她的胃里猛地翻涌上来。
她冲到马桶边，剧烈地干呕，胆汁都快要吐出来。这不是幻觉，更不是梦。
这是一个真实的、残酷的、可以将人随意抹杀的死亡游戏。而她，用别人的命，
换了自己苟活的三个小时。林乔抬起头，看着镜中脸色惨白的自己，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
那双手干净、修长，此刻却仿佛沾满了洗不掉的、温热的鲜血。第2章 他的试探，
我的死局第二天，林乔踏入总裁办公室的瞬间，一道比手术刀更冰冷的视线就落在了她身上。
顾沉舟甚至没抬头，只用那平淡无波的嗓音，陈述一个足以将她打入深渊的事实。
“昨晚的事，IT部没有查到任何攻击痕迹。”林乔的心脏猛地一抽，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此刻却感觉每一个字都重如千斤：“可能是瞬时电流导致的服务器宕机，
周总监说这种情况极难追溯。他已经申请更换新的备用电源，避免再次发生。
”她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逻辑无懈可击。顾沉舟终于抬眼，
修长的手指在昂贵的梨花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笃，笃，笃。每一下，都像死神的脚步声，
踩在林乔的心尖上。“城东那个项目，王氏出局了。”他话锋一转，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你去和宏远地产的刘总聊一聊’。”“聊一聊”三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
却透着一股血腥味。林乔心里警铃大作，伸出去接文件的手，指尖都在发凉。果然！
那熟悉的，如同鲜血凝固而成的字体，再一次在她眼前疯狂炸开！抹杀警告：执行此命令，
您将于今晚22:00，在城东在建楼盘被目标人物刘总推下，伪装成意外坠亡。
求生任务：拒绝或搞砸本次会面。林乔的手指在半空中僵硬了一瞬。又来了！
顾沉舟的每一个命令，都是一道包装精美的催命符！昨天是伪装成劫匪的清理工，
今天是伪装成意外的坠亡！这个所谓的抹杀指令系统，就像是顾沉舟意志的延伸，
他想让谁死，系统就会为她规划好一条通往地狱的捷径。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是顶级的黑客技术？是无法解释的超自然力量？
还是……顾沉舟本人，在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玩弄着所有人的性命？“好的，顾总。
”林乔压下心中翻涌的恐惧，接过文件，脸上依旧是那副完美无瑕的职业假面。内心，
却已是惊涛骇浪。她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看穿网络世界层层迷雾的帮手。整个顾氏集团，
只有一个人选——IT总监，周源。林乔回到办公室，没有片刻犹豫，
直接拨通了周源的内线：“茶水间，立刻。”十分钟后，周源端着咖啡，
吊儿郎当地晃了过来，一头乱糟糟的卷发让他看起来像个没睡醒的艺术家。“林大秘书，
火急火燎的，昨晚的‘服务器攻击’还没把我折腾够？”林乔没心情跟他开玩笑，
她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我的办公电脑，中毒了。”“中毒？
”周源挑眉，“开什么玩笑，公司的防火墙可是军用级别的。”“我不知道。
”林乔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濒临崩溃的脆弱，
“它……会给我发一些无法关闭、无法删除的弹窗。我需要你帮我彻底检查，秘密进行，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周源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紧绷的下颌线，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多奇怪？”林乔无法说出真相，
只能用一个更惊悚的比喻：“像是有人在我的电脑里，给我直播我的死期。
”周源的瞳孔微微一缩。他盯着她看了足足三秒，最终点了点头：“下午，
我找借口把你的主机带走。下班前，给你结果。”有了周源的承诺，林乔稍微定下心神，
全部精力都用来思考如何搞砸今晚的死亡约会。直接拒绝，等于自曝。她必须去，
但又绝不能见到那位刘总。下午，林乔准时出发，却故意舍弃了通畅的城市快速路，
一头扎进了以拥堵闻名的老城区。她甚至没去看导航，只凭着直觉在狭窄的巷道里穿行。
果然，她的车被死死堵在了晚高峰的车流中，动弹不得。她看了眼时间，
距离约定的七点只剩十分钟。导航上一片血红，预计通行时间超过一个小时。完美。
她熟练地拍下堵车照片，拨通了刘总的电话，用充满歉意的语气取消了会面。
电话那头的刘总虽然不悦，但还是答应了改期。林乔长舒了一口气，
感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丝。又逃过一劫。她将伪造的堵车证据和通话记录截图，
打包发给顾沉舟，然后调转车头，准备回家。就在这时，手机“叮”的一声。
是顾沉舟的回复。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是从极高的角度俯拍的，画面里，
她那辆白色的轿车，正显眼地在拥堵的车流中调头。
而照片的拍摄地点……赫然就是她本该去见面的那栋在建楼盘的顶楼！他派人监视她！
这个念头如同一盆冰水，从林乔的头顶瞬间浇到脚底，血液都冻僵了。她猛地抬头，
望向那栋在夜色中如同黑色巨兽的剪影，仿佛能感觉到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顶楼的黑暗中，
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这个拼命挣扎的猎物。顾沉舟不是在怀疑。他是在确认！
确认她拥有某种……躲避意外的能力！手机再次剧烈震动，是周源发来的信息，
像连珠炮一样弹出。“你的电脑没问题，干净得像刚出厂！
没有任何病毒、木马或者监控程序！”林乔的心脏瞬间沉入谷底。“但是！
”第二条信息紧随而至，“我对你说的定向信息流上瘾了！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想绕过监控，
秘密调取一下公司核心服务器的日志，你敢不敢玩？”林乔还没来得及回复，
第三条信息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兴奋感，炸了出来。“卧槽！
我好像发现了点不得了的东西！服务器的底层数据里，有一个加密的观察者程序！
它链接着所有高管的个人终端，权限是最高级的，根本没法追踪来源！
”林-乔的心跳瞬间飙到极限！她正要打字询问，一个新的弹窗，
带着前所未有的猩红和急促，野蛮地覆盖了整个手机屏幕。这一次，目标不是她。
那冰冷的字体，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她的眼球。抹杀警告：泄密者周源，
将于1小时内因家中燃气泄漏引发爆炸而死亡。第3章 毒咖啡！他也是棋子？
周源的头像在加密聊天软件里彻底暗了下去，最后那句话，像一道烙印，
灼烧着林乔的视网膜。他，顾沉舟，就是规则的制定者和执行者。他在用这个程序，
执行他的清理计划。清理。何等轻描淡写的词，背后却是王氏那位财务总监冰冷的尸体，
是周源险些葬身的火海，是她自己一次次在死亡边缘的挣扎。躲，只会把死亡转嫁给无辜者。
逃，下一个就是周源的下场。林乔靠在冰冷的椅背上，感觉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巨网死死缠住，
越挣扎，勒得越紧。这是一盘死局，而她唯一的生路，就是掀翻整个棋盘！她必须拿到证据，
必须当面戳穿他！这个念头一旦燃起，便成燎原之势。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抹杀指令没有再出现。可林乔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这是巨浪来临前诡异的死水。
顾沉舟的耐心，正在耗尽。“滴——”内线电话尖锐的蜂鸣声划破办公室的宁静。
顾沉舟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进来。”林乔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职业套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她推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走向的不是办公室，而是审判庭。顾沉舟背对着她，
高大的身影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投下浓重的阴影，仿佛要将整个城市都吞噬。“去冲杯咖啡。
”他甚至没有转身。林乔的心猛地一悬，但脸上不动声色，依言照做。
当她端着滚烫的咖啡回到办公室时，瞳孔骤然收缩。办公桌上，
不知何时多了一杯一模一样的。是为她准备的。轰！那熟悉的，
如同鲜血凝固而成的猩红字体，以前所未有的狂暴姿态，在她眼前轰然炸开！
抹杀警告：终局指令！目标：玩家林乔。方式：咖啡内含A-7号神经毒素，
10分钟内引发心肌骤停，法医鉴定为过劳猝死，无法检测！他终于懒得再用意外来伪装，
选择了最直接、最干净的灭口方式！林乔抬起头，对上顾沉舟的视线。这个男人，
俊美得如同神祇，此刻却像一个玩弄猎物的魔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