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寿宴上她只用一首童就废了小姨子苦练十年的才艺》,主角柳思思柳承业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主角分别是柳承业,柳思思,铺子的宫斗宅斗,赘婿,大女主,沙雕搞笑,爽文小说《寿宴上她只用一首童就废了小姨子苦练十年的才艺由知名作家“油渣儿发白”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4468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9 20:52:5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寿宴上她只用一首童就废了小姨子苦练十年的才艺
我叫顾安,是个赘婿。对,就是那种吃软饭的。我老婆柳拂衣,是京城第一美人,
也是第一草包。别人都说我俩是天生一对,一个图钱,一个图色,凑一块儿过日子,
堪称“卧龙凤雏”。结婚一年,我基本认同这个说法。她确实除了好看,啥也不会,
每天就是浇花、喝茶、看天,仿佛一尊没什么思想的瓷娃娃。直到我岳母的六十大寿。
那一天,柳家全员出动,准备好好给她这个“外姓媳”上一课,让她知道豪门的水有多深。
可我渐渐发现,水深不深我不知道,但我老婆她……好像是开着潜水艇来的。他们玩的宅斗,
在她眼里,好像就是个消磨时间的经营小游戏。还是新手村难度的。1我叫顾安,是个赘婿。
这身份说出去不怎么光彩,但没办法,谁让我家里穷呢。柳家,那是正儿八经的豪门,
泼天富贵。而我,除了脸长得还行,书读得还算过得去,就一无所有。所以,
当柳家提亲的时候,我爹娘想都没想,就把我打包送了过去。我的妻子,柳拂衣,
是柳家嫡女。也是整个京城公认的,第一美人,兼第一草包。美是真的美。这么说吧,
她坐在那儿不说话,你就能对着她的脸干掉三碗饭。眉眼温顺,
皮肤白得像刚出窑的上等瓷器,嘴唇总是微微嘟着一点,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
草包也是真的草包。结婚一年,她跟我说的所有话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句。大部分时间,
她都在发呆。你问她东,她答西。我跟她讲新出的时文,她听了半天,
问我:“你说的这个……是吃的吗?”我跟她聊商行的经营,她眨眨眼,说:“哦,
那一定很辛苦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在院子里侍弄那些花花草草,
或者对着池塘里的锦鲤发呆,一发呆就是一下午。柳家上上下下,没一个人把她放在眼里。
下人们当面恭敬,背后都叫她“瓷娃娃”,好看,但是没用,一碰就碎。我那岳母大人,
柳夫人,更是从没给过她好脸色。每次家庭聚餐,都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敲打她几句。
“拂衣啊,不是娘说你,你看看你妹妹思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看看你,
整天就知道摆弄那些花草,有什么出息?”柳拂衣就低着头,小声说一句:“娘,我知道了。
”那声音软得跟猫叫似的,听得我都替她着急。小姨子柳思思,更是把对她的鄙视写在脸上。
柳思思只比柳拂衣小一岁,但心眼比筛子还多。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拉着柳拂衣,
在她最擅长的领域进行碾压。比如,吟诗作对的时候,她非要让柳拂衣也来一句。
柳拂衣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今天的月亮……好圆啊。”满堂哄笑。而我,作为她的丈夫,
处境自然也相当尴尬。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依附于草包的、更没用的小白脸。
我倒也无所谓。反正我就是来吃软饭的,他们骂任他们骂,只要每月按时给我零花钱就行。
有时候看着柳拂衣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我也会想,这么个傻美人,在这吃人的后宅里,
以后可怎么活啊。或许,我该多看顾她一点。毕竟,她是我的妻子。
虽然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但名分上,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个念头,
在我脑子里盘旋了很久。直到岳母柳夫人的六十大寿前夕,我才发现,我之前的想法,
错得有多离谱。那天,管家拿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来找柳拂衣。这是惯例。
柳夫人为了彰显柳拂衣的“主母”地位,名义上,府里的一些采买开销,都归她过目。
但谁都知道,她根本看不懂。每次管家来,她都是看也不看,直接就签字画押。久而久之,
这成了一个流程,也成了下人捞油水的好机会。那天,我也在场,正坐在旁边喝茶。
管家满脸堆笑地把账册和笔递过去:“大少奶奶,这是这个月的采买账目,您过目。
”我瞥了一眼,那账册厚得跟砖头似的。换做是我,头都大了。我以为柳拂衣会跟往常一样,
直接签字。但她没有。她破天荒地,伸出纤细的手指,翻开了账册。管家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自然。估计是觉得她也就是装装样子。我也没在意。可接下来,柳拂衣的动作,
让我手里的茶杯都忘了放下。她翻得很快。那双只会摆弄花草的手,翻动账页,
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利落得像个浸淫此道多年的老账房。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翻完了。
然后,她抬起头,那双总是水汪汪、没什么焦距的眼睛,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着管家。
她没说什么大道理,也没发火。她只是伸出手指,在那本厚厚的账册中间,
某一页的某一行上,轻轻点了一下。“这个。”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软,那么轻。
“上个月采买的西域雪锦,入库三十二匹。这个月,库房防火,烧了三十匹,还剩两匹。
”管家额头上开始冒汗,点头哈腰:“是,是的大少奶奶,确有此事,当时还报了官的。
”柳拂衣又说:“防火那天,风是往西边吹的。锦缎库房在东边,下人房在西边。
锦缎库房没事,西边下人房倒是烧了三间。”她顿了顿,歪着头,表情很天真,
像是真的在请教一个问题。“风,是怎么绕过下人房,只烧了库房里的锦缎的?
”管家“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汗水跟下雨一样,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我当时就坐在旁边,
手里那杯茶都凉了,一口没喝下去。我看着柳拂衣。她还是那副温温柔柔、人畜无害的样子,
甚至还带着点少女式的困惑。但我第一次觉得,那张绝美的脸蛋后面,藏着的东西。
可能不是草包。而是一头,我完全不了解的,沉默的野兽。2管家的事,最后不了了之。
柳拂衣没说要报官,也没说要怎样。她只是把账册合上,轻轻推了回去,说了一句:“下次,
别这样了。”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第二天,我就听说,他自己去账房,
把过去一年贪的银子,一分不少地全补上了。还自己掌了三十个嘴巴子,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这件事,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柳府这潭死水里。但没激起什么大浪。大部分人,
包括我那岳母大人在内,都觉得是管家做贼心虚,被柳拂衣这个傻子歪打正着给诈唬住了。
毕竟,一个草包怎么可能看得懂账本?肯定是瞎指的。所以,当柳夫人宣布,她的六十寿宴,
要全权交给柳拂衣来操办时,我一点也不意外。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信任,这是个坑。
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柳家的寿宴,那是什么场面?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得来。
场面、排场、菜品、礼数,哪一样都不能出差错。这活儿,
就算是府里最有经验的老嬷嬷来办,都得掉三层皮。把这么大的担子,
交给一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草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岳母就是想让柳拂衣在全京城的人面前,出个大丑。到时候,她再名正言顺地出来收拾烂局,
顺便把自己心里的那个“理想儿媳”——吏部尚书家的千金,谢知语,给推到台前。谢知语,
那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跟柳拂衣这个草包美人,正好是两个极端。这些年,
岳母没少在各种场合,明里暗里地拿谢知语来踩柳拂衣。“哎呀,
拂衣要是有知语一半的聪慧,我就烧高香了。”这话,我都听出茧子了。
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在家庭晚宴上。岳母端坐在主位,
一脸“我这是为你好”的慈祥表情。“拂衣啊,你嫁进我们柳家也一年了。
这当家主母的本事,总该学学了。我这寿宴,就当是给你练练手。办好了,是你的功劳。
办不好……也没关系,有娘给你兜着。”话是这么说,但那眼神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小姨子柳思思在旁边煽风点火:“是啊姐姐,你就放心大胆地办!我们都相信你!
你不是最会摆弄那些花花草草了吗?正好,寿宴的场地布置,就全交给你了!
”我坐在柳拂衣旁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甚至都想好了,等下她要是哭了,
我该怎么去安慰她。是递手帕,还是直接把她拉走。我看着她。她还是那副老样子,低着头,
长长的睫毛垂着,看不清眼神。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岳母快要不耐烦的时候。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还是那么软糯。“好。”就一个字。没有惊慌,没有委屈,
没有求助。就好像,岳母不是给了她一个烫手山芋,而是在问她:“今晚的米饭,好吃吗?
”她回答:“好。”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种错觉。她们以为自己是猎人,布下了陷阱,
等着一只小白兔往里跳。但她们不知道。柳拂衣可能根本不是兔子。她才是那个,
真正来看打猎的。接下来的几天,柳拂衣开始“忙碌”起来。她的忙碌,跟别人不太一样。
她没有去核对宾客名单,没有去采买物资,也没有去吩咐下人。她就搬了个小凳子,
坐在寿宴要用的那个最大的庭院里,一坐就是一天。从早上太阳升起,到傍晚夕阳落下。
她就那么看着。看光线的变化,看风吹过树梢的影子,看下人们走来走去的路线。我好奇,
过去问她:“你在干什么?”她歪着头看我,很认真地回答:“我在看,这里缺点什么。
”我没听懂。但我看到,小姨子柳思思每天都要领着那个谢知语,来这里“视察”一圈。
她们每次来,都看到柳拂衣在发呆。柳思思的嘴角,一天比一天翘得高。“姐姐,
这都三天了,你这场地布置,可有什么眉目了?你要是没想法,不如让知语姐姐帮帮你?
她可是京城最有名的‘花间仙子’呢!”谢知语站在一旁,一脸温婉的笑容,
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得意。“拂衣妹妹若是有需要,我定当尽力。”柳拂衣看了看她们,
然后摇了摇头。“不用。”她的目光,又回到了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上。“人太多了,吵。
”那语气,就好像在说两个叽叽喳喳的麻雀,打扰了她的清静。柳思思和谢知语的脸色,
瞬间就变了。3柳夫人给柳拂衣的,不仅仅是一个任务,还有一份预算。
一份少得可怜的预算。尤其是用在场地花卉布置上的钱,简直就是个笑话。按往年的标准,
光是买那些名贵花卉,就得这个数的十倍。
柳思is把这份预算单“不小心”掉在了柳拂衣面前,捂着嘴惊呼:“哎呀,姐姐,
娘也太疼你了!知道你不懂这些,怕你被人骗,特地把预算压得这么低!这下好了,这点钱,
怕是连买些像样的月季都够呛呢!这可如何是好?”她身边的谢知语,
也适时地露出担忧的神色,柔声劝道:“拂衣妹妹,要不,我去跟我爹爹说一声,
从我家的花圃里,给你匀一些上好的牡丹和兰花过来?虽然不成敬意,
但总比到时候场面难看要好。”这话听着是帮忙,实际上是在扎刀子。意思就是,
你柳拂衣不行,办砸了,还得靠我们谢家来给你撑场面。我看着柳拂衣,
想看她会是什么反应。是会气得发抖,还是会哭着去求岳母。结果,
她只是捡起了那张预算单,吹了吹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她对柳思思说了一句话。
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的话。她说:“钱给多了。”柳思思的假笑都僵在了脸上:“姐,
姐姐,你说什么?”柳拂衣把预算单折好,放进袖子里,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说,钱给多了。用不了这么多。”说完,她就转身走了。留下柳思思和谢知语,
在风中凌乱。我也懵了。我追上她,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干什么?那点钱,买野花都费劲!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映着我的倒影。她第一次,
主动跟我解释了一件事。“谁说,好看的东西,就一定很贵?”我还是不懂。但第二天,
我就懂了。她没有去京城任何一家有名的花圃。她带着两个最笨的丫鬟,去了城外的乱葬岗。
当然,她不是去挖坟。她去采花了。乱葬岗旁边,开着大片大片的,没人要的野花。
最多的是一种白色的小花,当地人叫它“鬼牵手”,觉得不吉利,从来没人碰。
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紫色、蓝色的小野菊。她就让丫鬟采这些。一采就是两大筐。
消息传回柳府,整个府都炸了锅。用乱葬岗的野花来布置老夫人的寿宴?这是布置,
还是诅咒?柳思思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岳母那里去告状,哭得梨花带雨,
说柳拂衣这是存心要触老夫人的霉头。岳母气得当场就摔了一个茶杯。当晚,
她就把柳拂衣叫到了正堂,准备兴师问罪。我也被叫去了,
估计是让我这个“丈夫”也跟着一起受训。正堂里,灯火通明。岳母坐在正中间,脸色铁青。
柳思思和谢知语一左一右,一个满脸幸灾乐祸,一个故作痛心疾首。柳拂衣一进来,
岳母就把惊堂木一拍。哦不,是把桌子一拍。“孽障!你给我跪下!”我腿一软,
都准备跟着跪了。结果柳拂衣站得笔直,动都没动。她抬起头,看着岳母,眼神很平静。
“娘,我做错了什么?”“你还敢问!”岳母气得发抖,
“你用那些不干不净的晦气东西来布置我的寿宴,你是何居心?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吗?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重了。柳拂衣却只是眨了眨眼,慢悠悠地从袖子里,
拿出了一朵那种白色的小花。“娘,你说的晦气东西,是指这个吗?”她把花递到岳母面前。
“此花,学名‘晚香玉’。只在夜间开放,香气清远,有静心安神之效。因其喜阴,
常生于僻静之处,世人愚昧,才把它叫做‘鬼牵手’。”接着,她又从另一个袖子里,
拿出了一朵紫色的小野菊。“此花,学名‘紫菀’。可入药,主治风寒咳嗽,祛痰利气。
您最近不是一直咳嗽不止吗?我寻思着,寿宴人多,香气混杂,若能添一丝紫菀的清气,
或许对您的身体有好处。”她说完,整个正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傻了。包括我。
岳母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最近确实在咳嗽,这事府里人都知道。谢知语,
那个所谓的“花间仙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懂花,自然听得懂柳拂衣说的是对的。
她玩的是花的“雅”,是牡丹的富贵,兰花的清高。而柳拂衣玩的,是花的“用”,
是花的本质。这一下,高下立判。最后,柳拂衣做了一个总结陈词。她看着岳母,
语气依然温和,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娘,寿宴是为您祝寿,
不是为那些宾客。什么花名贵,什么花好看,那都是给外人看的。
”“只有什么花对您的身体好,那才是儿子媳妇该考虑的。”“拂衣愚钝,
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娘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说完,她微微躬身。
“娘若是觉得拂衣错了,拂衣甘愿受罚。”我看着岳母那张由青转紫,又由紫转白的脸。
我知道,这场仗,还没开打,柳拂衣就已经赢了。她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她甚至把一手“诅咒”的烂牌,打成了“孝心”的王炸。那一刻,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太可怕了。4寿宴那天,天气很好。宾客们陆陆续续地到了,
一踏进柳家的大门,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没有想象中那种繁花似锦、富贵逼人的景象。
整个庭院的布置,异常的……素净。甚至可以说是简陋。那些从城外采来的野花,
被柳拂衣用一种极为巧妙的方式,点缀在各个角落。它们被插在最不起眼的陶罐里,
放在石阶下,窗棂边,甚至是老树的根部。数量不多,但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主色调是白色的晚香玉和淡紫色的紫菀,星星点点的蓝色小花夹杂其中,
显得格外宁静和雅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清香。闻着就让人心神安宁。
那些见惯了大场面的贵妇人们,反而觉得很新奇。“哎呀,柳夫人,您家这布置,
真是别出心裁啊!”“是啊,看惯了那些大红大紫的牡丹芍药,乍一看这种素雅的,
反而觉得眼睛都舒服了。”岳母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僵硬的笑,不停地接受着众人的夸赞。
我知道,她心里憋屈得不行。她本来想看柳拂衣的笑话,
结果柳拂衣用一种她完全没想到的方式,赢得了满堂彩。这就好比你准备看人胸口碎大石,
结果人家上来表演了一个原地后空翻,还翻得特别漂亮。你气不气?柳思思和谢知语的脸色,
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们精心准备的“才艺展示”环节,还没开始,
风头就先被这些“野花”抢走了一半。宴会进行到一半,好戏终于开场。按照流程,
是小辈们给老夫人献艺祝寿。柳思思第一个站了出来。她今天穿了一身华丽的舞衣,
显然是准备已久。她要表演的,是剑舞。配上谢知语的古琴伴奏,一时间,琴声铮铮,
剑光闪闪,确实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意境。一曲舞罢,满堂喝彩。柳思思得意洋洋地收了剑,
走到柳拂衣面前,把剑鞘往她手里一递。“姐姐,该你了。”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所有人都知道柳拂衣是个才艺白痴,让她在这种场合表演,跟让她当众脱衣服没什么区别。
我紧张地看着柳拂衣。她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茶,然后站了起来。她没看柳思思,
也没看主位上的岳母。她走到场地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大家都在好奇,
这个草包美人,今天能闹出什么笑话来。结果,柳拂衣既没唱歌,也没跳舞,更没吟诗。
她清了清嗓子,用她那软糯的嗓音,开口唱了一首歌。一首……童谣。“小板凳,四条腿,
我给奶奶捶捶背……”声音不大,咬字清晰,甚至还有点跑调。
但就是这么几句简单的、甚至可以说是幼稚的歌词,让整个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我。柳思思脸上的得意,凝固了。谢知语抚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岳母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柳拂衣唱完,还像模像样地对着岳母行了个礼。“拂衣愚笨,
不会那些高雅的才艺。只会唱这首小时候,我娘教我唱的歌。”“歌词虽然简单,但说的,
都是拂衣的心里话。”“祝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看着岳死母。那双眼睛,干净得像一汪泉水。我敢打赌,那一刻,岳母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你看看,这事办的。柳思思和谢知语,一个剑舞,一个抚琴,又是意境又是才情的,
搞了半天,是在“悦人”,取悦宾客。柳拂衣呢?她一首大白话的童谣,
直接把主题拉回了“祝寿”和“孝心”。她在“悦己”,取悦寿星本人。
你现在让岳母怎么说?难道她说,我不要你的孝心,我只要你给我表演才艺?
我不要你给我捶背,我就要看你舞刀弄枪?她敢这么说,
明天京城的唾沫星子就能把柳家给淹了。沉默。死一样的沉默。过了好半天,
还是一个跟柳家关系好的老王爷,出来打圆场。“哈哈哈,好,好一个捶捶背!大俗即大雅!
柳家大少奶奶这份孝心,可比什么剑舞琴音,都来得真切啊!”有了人带头,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这才是真正的祝寿啊!
”夸赞声此起彼伏。柳思思那张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她苦练了十年的剑舞,
就这么被一首三岁小孩都会唱的童谣,给废了。还是以一种她完全无法反驳的方式。
我看着施施然走回座位,继续低头喝茶的柳拂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人,不一定要用刀。
用童谣,也可以。5寿宴过后,柳拂衣在府里的地位,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下人们不敢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见到她,都老老实实地躬身行礼,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我那岳母和柳思思,也消停了好几天。估计是那场寿宴,让她们的脸被打得太疼,
需要时间恢复。但我知道,这事儿没完。以岳母的性格,她不把柳拂衣踩在脚底下,
是绝不会罢休的。果然,没过多久,幺蛾子又来了。这次,她们换了个方向。
既然才艺和孝心上都占不到便宜,那就从最实际的地方下手——钱。柳家的产业,非常庞大。
丝绸、茶叶、瓷器,都有涉猎。家里的男丁,我那名义上的大舅哥柳承业,是个不成器的,
整天就知道斗鸡走狗。所以家里的生意,基本都由岳母在把持。这天,岳母又开家庭会议。
把我和柳拂衣,还有柳承业、柳思思都叫了过去。开场白很直接。“承业,你也不小了,
整天在外面胡闹,像什么样子。从明天起,你就去接管家里的丝绸生意,好好学学。
”大舅哥柳承业一脸不情愿,但也不敢反驳。然后,岳母话锋一转,看向了柳思思。“思思,
你心细,家里的茶叶庄,就交给你打理了。”柳思思喜上眉梢,连忙谢恩。最后,
岳母的目光,落在了柳拂衣身上。那眼神,就跟看垃圾一样。她顿了顿,慢悠悠地开口,
声音不大,但充满了羞辱性。“至于拂衣嘛……你这个脑子,也做不来什么精细的活儿。
这样吧,城南那个瓷器铺子,最近生意不好,眼看就要倒了,就交给你吧。
”“也别指望你把它做起来,就当是……给你找个事做,省得你整天在家里发霉。
”“至于顾安,”她又看了一眼我,“你就跟着拂衣,去铺子里帮帮忙,当个跑腿的,
也算为我们柳家出份力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城南那个瓷器铺子,我是知道的。
那哪是生意不好,那根本就是个烂摊子。位置偏僻,铺子破旧,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谁接谁倒霉。把这么个东西扔给柳拂衣,摆明了就是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到时候铺子一倒,
欠的债一上来,岳母就有足够的理由,说她败家,把她手里的管家权彻底收回去。甚至,
还能借此把我们俩赶出柳家。用心何其歹毒。大舅哥和柳思思脸上,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我看着柳拂衣,心想这下总该反抗了吧?这已经不是面子问题了,这是要把你往死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