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道总裁真的爱上我小说

当霸道总裁真的爱上我小说

作者: 越宣蓓嘉

言情小说连载

《当霸道总裁真的爱上我小说》是网络作者“越宣蓓嘉”创作的言情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陆总陆时详情概述:01电梯数字跳到68层我指尖的冷汗几乎要把图纸筒的边缘浸上一章在陆氏大厅的等待像场漫长的煎而此即将推开那扇厚重的会议室才真正让我体会到什么是“如临深渊”。走廊铺着深灰色的羊毛地脚步踩上去悄无声只有墙上的石英钟在滴答作每一声都像敲在我的神经前台说陆时衍在顶楼等可这整层楼安静得像没人一只有尽头那间会议室亮着门虚掩透出一道冷白的我深吸一口抬手敲...

2025-10-24 17:54:48

01电梯数字跳到68层时,我指尖的冷汗几乎要把图纸筒的边缘浸湿。

上一章在陆氏大厅的等待像场漫长的煎熬,而此刻,即将推开那扇厚重的会议室门,

才真正让我体会到什么是“如临深渊”。走廊铺着深灰色的羊毛地毯,脚步踩上去悄无声息,

只有墙上的石英钟在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我的神经上。前台说陆时衍在顶楼等我,

可这整层楼安静得像没人一样,只有尽头那间会议室亮着灯,门虚掩着,透出一道冷白的光。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进。”我愣住了:“私人别墅改造?

这和‘城市天际线’项目有什么关系?”“关系就是,”他抬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你答应,‘城市天际线’的合作就继续,你的团队能拿到全额设计费;你不答应,

我现在就可以让助理通知你们公司,项目终止。”“这不合理!”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我是‘城市天际线’的核心设计师,我的工作重心应该在这个项目上,

而不是去做私人别墅的改造!而且‘随叫随到’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要24小时待命,

就为了你的别墅?”他看着我,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极淡的弧度,却没有温度:“苏设计师,

在商言商,没有什么合理不合理,只有愿意不愿意。你应该清楚,

‘城市天际线’对你们这种刚成立的小工作室意味着什么——是口碑,是资源,

是能不能活下去的关键。而对陆氏来说,不过是众多项目里的一个而已。

”他的话像一把精准的刀,戳中了我的软肋。工作室是我和张工一起创办的,

撑了两年才接到这个大项目,团队里的每个人都指着这个项目养家糊口。如果项目终止,

别说口碑,我们可能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可让我放下自己的职业尊严,

去做他的“私人设计师”,随叫随到,这和依附于他有什么区别?我咬着唇,

指尖用力掐着掌心,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陆时衍似乎看穿了我的挣扎,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看看。特聘期间,

陆氏会给你开双倍薪资,别墅改造的设计费另算,不会让你吃亏。

而且‘城市天际线’项目你依然可以参与,只是需要优先配合别墅这边的需求。

”我拿起合同,指尖冰凉。

合同条款写得很清楚:“乙方需无条件配合甲方陆时衍的别墅改造需求,

甲方有权随时召见乙方沟通设计细节,

乙方需在2小时内响应……”“这根本就是不平等条约!”我把合同扔在茶几上,“陆总,

您这是在利用项目逼我妥协!”他没生气,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你可以这么理解。

但苏设计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选你?陆氏要找一个别墅改造设计师,

有的是人挤破头想做,我为什么要找你?”我愣住了,这个问题我确实没想过。

他为什么要找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而不是那些业内知名的大咖?他没有解释,

只是拿起钢笔,在合同的最后一页轻轻敲了敲:“给你半小时考虑。半小时后,要么签字,

要么带着你的方案离开。”说完,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背对着我。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却好像无法融化他身上的冰冷。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酸。我拿出手机,点开团队的微信群,

里面还在讨论“城市天际线”的后续优化方案。小周发了张自己熬红眼睛的自拍,

配文:“为了我们的‘天际线’,冲!”张工发了条消息:“苏晚,你那边怎么样了?

需要我们过去吗?”我看着屏幕,鼻子一酸。如果我现在走了,他们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那些深夜的讨论,那些画了又改的图纸,那些对未来的期待……我不能这么自私。

半小时很快就到了。陆时衍转过身,眼神依旧平静:“想好了?”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我看着合同上“随叫随到”四个字,心里像吞了一颗黄连,

苦得发涩。可一想到团队成员的笑脸,我还是闭上眼,在乙方签字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他拿起合同,看了一眼,然后递给旁边突然出现的助理,

“明天让苏设计师去西郊别墅勘测,地址和钥匙交给她。”“是,陆总。”助理接过合同,

恭敬地应道。我站起身,准备走,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他的办公桌。桌子收拾得一尘不染,

只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叠文件,而文件的最上面,

竟然放着一本旧杂志——那是我大学时发表设计论文的期刊,封面已经有些磨损,

边角还有细微的折痕,显然被人翻过很多次。他怎么会有这个?我心里涌起一丝疑惑,

可不等我细想,陆时衍的声音又传来:“还有事?”“没……没事。”我收回目光,

心里的疑惑瞬间被反感覆盖。大概是哪个下属拍马屁送的吧,像他这样的人,

怎么会真的关注一个学生的论文。走出会议室,

助理把别墅的地址和一把银色的钥匙递给我:“苏设计师,明天上午九点,陆总在别墅等您。

”“他也要去?”我愣住了,别墅改造而已,他一个总裁还要亲自盯着?助理笑了笑,

却没解释:“陆总对自己的住处要求很高,您明天准时到就好。”我握着那把冰凉的钥匙,

走出陆氏大楼。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抬头看着那栋高耸入云的建筑,心里五味杂陈。

明天就要去他的私人别墅勘测了。一想到要和那个“冰山总裁”独处,

还要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随叫随到”,我的心跳就忍不住乱了节奏。可我已经签了合同,

没有退路了。我攥紧了手里的钥匙,心里暗暗发誓:苏晚,忍三个月,等项目结束,

你就再也不用和他打交道了。只是那时的我还不知道,那栋位于西郊半山腰的别墅,

会成为我们关系的转折点。而明天的勘测,也会让我第一次窥见他冰冷外表下,

不为人知的另一面。02签完字的笔尖在合同纸上顿了顿,墨水晕开一小团墨点,

像我此刻沉在谷底的心。陆时衍的助理把两份合同收好,一份放进文件袋递我,

指尖触到纸张时,我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上一章在会议室里,他那句“要么签字,

要么离开”还悬在耳边,此刻看着文件袋上“陆氏集团”的烫金logo,只觉得刺眼得很。

“苏设计师,”助理的声音很温和,却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疏离,“这是别墅的地址和门禁卡,

明天上午十点,陆总在别墅等您勘测现场。”我接过那张印着别墅航拍图的卡片,

指尖摩挲着边缘的纹路——西郊半山,那是全城最僻静的富人区,

听说每一栋别墅都带着独立的山景庭院。可这奢华的地址,在我眼里却像个镀金的牢笼,

提醒着我接下来三个月“随叫随到”的妥协。“知道了。”我把文件袋和门禁卡塞进包里,

转身想走,却被陆时衍叫住。“苏晚。”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没有前缀,没有后缀,

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荡开,竟让我脚步顿了一下。我回头看他,

他还坐在那张宽大的真皮椅上,指尖夹着那支银色钢笔,目光落在我身上,依旧没什么温度,

却好像比刚才柔和了些许。“别墅改造的需求,我会让助理发给你。”他顿了顿,补充道,

“不用有压力,按你的专业来。”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

之前那副“资本家施压”的模样还在眼前,此刻这句轻飘飘的“按专业来”,

倒显得有些割裂。可不等我细想,心里的反感又涌了上来——大概是怕我应付了事,

影响他的别墅改造吧,毕竟他这种人,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利益。“我知道了,陆总。

”我没再多说,转身走出了会议室。走廊里的冷气依旧很足,我裹了裹身上的薄外套,

脚步却比来时沉重了许多。刚才签字时,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

每一笔都像在写一份“卖身契”。团队的项目是保住了,

可我却觉得自己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人,既要顾着“城市天际线”的方案推进,

还要随时待命应付他的别墅改造,这三个月,怕是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走出陆氏大楼,

午后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我站在路边,拿出手机给张工打了个电话。“老张,

项目保住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真的?太好了!

”电话那头的张工声音激动,“我就知道你能行!晚上我们团队聚餐,庆祝一下!

”“聚餐就先算了,”我叹了口气,“陆氏那边提了个附加条件,

让我兼任他们总裁私人别墅的改造设计师,接下来三个月可能会很忙。”“私人别墅?

陆时衍的?”张工的声音顿了顿,“那家伙没为难你吧?我听说他出了名的挑剔。”“还好,

就是要求‘随叫随到’。”我苦笑了一下,“先不说了,我回去把合同整理一下,

明天还要去别墅勘测。”“行,你注意休息,有什么事随时跟我们说。”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团队群里的消息,大家还在为项目保住而欢呼,

小周发了个“撒花”的表情包,说要给我带她妈妈做的红烧肉。看着这些消息,

我心里的委屈好像淡了些——至少,我的妥协是值得的。我拦了辆出租车,

报了工作室的地址。车子驶离陆氏大楼,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

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刚才在会议室里的场景。陆时衍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那句突然叫出我名字的低沉嗓音,还有……我猛地坐直身体,想起了离开时瞥见的那一幕。

他的办公桌上,除了笔记本电脑和几份文件,还放着一本旧杂志。

那本杂志的封面我太熟悉了——是我大学毕业那年发表设计论文的期刊,封面是浅灰色的,

印着学校的校徽,因为年代久远,边角已经有些磨损,甚至能看到几道细微的折痕,

显然是被人反复翻阅过。他怎么会有这本杂志?我心里涌起一阵疑惑。这本期刊发行量不大,

只有业内的一些高校和设计院会订阅,按理说,像陆时衍这样的商界大佬,

根本不会关注这种学术性的杂志。难道是哪个下属知道我是那所大学毕业的,

特意找了本旧刊拍他马屁?可那折痕看起来不像是新的,倒像是放了好几年的样子。不对,

我记得这本期刊发表后,我只给导师和几个同学送过,市面上根本没怎么流通。

他手里的这本,到底是从哪来的?出租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我晃了一下,思绪被打断。

司机师傅回头说:“姑娘,前面堵车了,估计得等会儿。”“没事,您慢慢来。”我点点头,

重新靠回车窗上,可心里的疑惑却像藤蔓一样疯长。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陆时衍是什么人?他手里的资源不计其数,想要一本旧杂志还不容易?说不定只是偶然看到,

觉得我的论文写得还行,随手放在桌上罢了,根本没必要多想。更何况,

他刚才那副“资本家傲慢”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那句“要么签字,

要么离开”的压迫感还没散去,就算他真的看过我的论文,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一样把我当成满足他私人需求的工具。想到这里,心里的疑惑瞬间被反感覆盖。

我拿出手机,点开和陆时衍助理的聊天框,

发了条消息:“麻烦把陆总别墅改造的需求发给我,谢谢。”没过多久,助理就回复了,

附带一个文件。我点开文件,里面只有简单的几条要求:“极简风格,保留原有建筑结构,

重点优化采光与露台设计,需融入自然景观。”倒是和我的设计理念有些契合。我皱了皱眉,

心里又冒出一丝奇怪的感觉——他怎么知道我擅长做自然景观融合的设计?

我之前的项目里虽然有涉及,但都不是重点,只有大学那篇论文里,

详细阐述了我对“建筑与自然共生”的看法。不会吧……我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压下去。

肯定是巧合,他只是想要一个擅长极简风格的设计师,正好我之前的方案里有相关的设计,

仅此而已。出租车终于驶到了工作室楼下。我付了钱,拿着文件袋走进写字楼。电梯里,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一股倔强。“苏晚,别想那么多了。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说,“三个月而已,忍忍就过去了。”走进工作室,

大家立刻围了上来,小周递过来一杯热奶茶:“苏姐,辛苦了!我就知道你能搞定!

”“是啊苏姐,你太厉害了!”“晚上必须聚餐,我们请客!”看着大家兴奋的笑脸,

我心里的阴霾终于散去了些。我笑着点点头:“好,晚上聚餐,我请客。

不过明天我要去陆总别墅勘测,今天得把别墅改造的初步方案框架搭出来。”“没问题!

”张工拍了拍胸脯,“‘城市天际线’的方案我们先盯着,你放心去忙别墅的事。

”我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把文件袋里的合同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

合同条款很苛刻,尤其是“随叫随到”这一条,几乎把我的私人时间都绑在了上面。

可看着团队成员忙碌的身影,我又觉得,这份苛刻的合同,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我打开电脑,点开助理发过来的别墅需求文件,又想起了陆时衍办公桌上的那本旧杂志。

鬼使神差地,我在网上搜索了那本期刊的名字,结果显示“已停刊,旧刊无售”。看来,

他手里的那本,还真是有点特别。可就算特别又怎么样?我摇了摇头,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脑屏幕上。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别墅改造的初步方案,

至于陆时衍为什么会有那本杂志,根本不重要。只是,我心里却隐隐有种预感,

这场以“契约”为名的合作,好像并不会像我想的那样,简单地“忍三个月”就结束。

尤其是明天的别墅勘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深吸一口气,

点开绘图软件,开始勾勒别墅的初步轮廓。窗外的夕阳照在屏幕上,映出我专注的侧脸,

却没人知道,我心里此刻正翻涌着疑惑、反感,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明天,

西郊半山的别墅,我倒要看看,那个“冰山总裁”的私人领地,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他办公桌上的那本旧杂志,又会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第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03清晨的雾还没散尽,出租车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开,车窗玻璃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我攥着手里的门禁卡,

指尖反复摩挲着卡片上“西郊半山·云境”的字样——这是陆时衍私人别墅的名字,

和他本人一样,透着股清冷的距离感。上一章在工作室整理合同到深夜,

脑子里反复闪着陆时衍办公桌上那本旧杂志的影子,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

此刻车窗外掠过成片的香樟树,枝叶间漏下的阳光碎在路面上,我却没心思欣赏,

只想着等会儿见到陆时衍,该怎么应对这场“例行勘测”。“姑娘,到了。

”司机师傅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付了钱下车,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了愣。

别墅没有想象中那般奢华张扬,反而像一座嵌在山景里的白色盒子——极简的几何线条,

大面积的落地玻璃,外墙是温润的米白色石材,没有多余的装饰,

却在简洁中透着一股高级感。院子里种着几棵高大的银杏树,树下铺着青石板路,

石板缝里长着零星的青苔,倒添了几分自然的野趣。我按了按门口的门铃,没过多久,

门就开了。开门的不是佣人,而是陆时衍。“陆总,您是不是……”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总不能问“您一个总裁怎么懂建筑设计”吧。陆时衍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却没解释,

只是看着我:“怎么?我说得不对?”“不是,”我定了定神,试图反驳,

“我选的承重柱位置经过计算,是可以避开承重墙的,而且阳光房会安装地暖,

冬季的温度问题……”“计算错了。”他再次打断我,走到客厅中央的矮柜旁,

拿起一本厚厚的建筑设计手册,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计算公式,

“你用的是旧版的承重系数,新版的系数已经调整过了,按你这个设计,

承重柱的负荷会超标。还有地暖,就算安装了,日照不足还是会影响舒适度,

你应该考虑的是优化窗户的朝向,而不是依赖设备。”我凑过去看那本手册,

越看越惊讶——那是一本很专业的建筑结构设计手册,书页边缘有很多批注,字迹工整有力,

显然是经常翻阅。而他指出的问题,确实是我忽略了——昨晚赶方案太急,

竟然用了旧版的承重系数,日照角度也只考虑了夏季,没顾上冬季。

“我……我会修改方案的。”我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心里却越发疑惑。

他对建筑设计的了解,根本不像一个外行,甚至比有些刚入行的设计师还要专业。

“先去楼上看看吧。”他合上手册,转身往楼梯走去。我跟在他身后,

心里还在琢磨他刚才说的话,脚步有些恍惚。楼梯是旋转式的,木质台阶,没有安装扶手,

只在靠墙的一侧装了玻璃护栏。我走在后面,低头看着台阶,

脑子里全是承重系数和日照角度的问题,没注意脚下的台阶比下面的稍高一些。“啊!

”我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旁边的东西,却什么都没抓到。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摔下去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紧紧攥住了我的手腕。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过来,滚烫滚烫的,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全身,

让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我抬头,撞进陆时衍的眼睛里。他离我很近,

近得能看清他眼底的一丝慌乱,还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阴影。他的手很有力,

攥着我的手腕,却没用力,像是怕弄疼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客厅里很安静,

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地响,像要跳出胸腔。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

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洗衣液的清香,混着山间的草木气息,意外地好闻。可下一秒,

他就猛地松开了我的手,像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后退了一步。“注意分寸。

”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甚至比刚才更冷了些,眼神也重新变得疏离,

仿佛刚才那个伸手扶我的人不是他。我踉跄了一下,站稳身体,

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可心里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凉飕飕的。是啊,我怎么忘了,

我们只是“契约关系”,他是高高在上的陆氏总裁,我是被迫妥协的设计师,

刚才那一瞬间的靠近,不过是个意外而已。“对不起,陆总,我刚才没注意。”我低下头,

掩饰着心里的尴尬和一丝莫名的失落,“我们继续去楼上看吧。”陆时衍没说话,

转身继续往楼上走。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却好像比刚才更疏离了些,仿佛刚才的意外触碰,

让他很反感。我跟在他身后,走到二楼卧室。卧室和楼下一样,也是极简风格,

大面积的落地玻璃对着山景,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卧室的窗户想换大一点,”他站在窗边,背对着我,“还有,想在窗边加一个书桌,

方便工作。”“好,我会考虑窗户的尺寸和书桌的位置,确保不影响采光和动线。

”我拿出平板,开始记录他的需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可手腕上的温度还在,

刚才他眼底的慌乱还在脑海里闪着,我怎么也没法集中注意力。他为什么会扶我?

又为什么反应那么大?还有他对建筑设计的专业了解,

办公桌上的那本旧杂志……一个个疑问在我心里冒出来,像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

勘测完二楼,我们又去了露台。露台上铺着防腐木,角落里种着几盆绿植,

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已经有些枯萎了。陆时衍站在露台边缘,看着远处的山景,

雾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远山的轮廓清晰起来,像一幅水墨画。“露台的改造,你不用太急,

”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先把‘城市天际线’的方案顾好,

别墅这边可以慢慢来。”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之前在会议室里,

他还一副“不答应就驳回项目”的强势模样,现在却让我先顾着项目。“谢谢陆总。

”我低声说。他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语气依旧淡淡的。勘测结束后,我收拾好东西,

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陆时衍突然叫住我:“苏晚。”我回头看他,他手里拿着一瓶水,

递给我:“山上路滑,路上小心。”我接过水,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心里却莫名一暖。

这是今天他第一次用这种温和的语气跟我说话,没有命令,没有疏离,只是一句简单的叮嘱。

“谢谢陆总。”我攥着那瓶水,走出别墅。坐在下山的出租车上,我看着窗外的山景,

手里还攥着那瓶水。手腕上的温度已经散了,可刚才的心跳漏拍的感觉还在,

陆时衍眼底的慌乱,他对建筑设计的专业了解,还有那句“路上小心”,

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里回放。这个陆时衍,好像和我想象中的“冰山总裁”不太一样。

他冷漠,却会在我摔倒时伸手扶我;他强势,

却会让我先顾着团队的项目;他对建筑设计了如指掌,

办公桌上还放着我大学时的论文杂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拧开矿泉水瓶,

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里的疑惑。也许,接下来的三个月,

这场“契约合作”,会比我想象中更复杂。而今天在别墅里的意外触碰,

不过是我们之间无数次“意外”的开始。我拿出手机,点开和陆时衍助理的聊天框,

发了条消息:“麻烦把别墅的建筑结构图发我一份,我重新调整一下改造方案。

”发送成功后,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暗暗想:陆时衍,不管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都会做好我的工作。只是希望,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们能少一点“意外”,多一点平静。

可我知道,这个愿望,恐怕很难实现了。04别墅勘测回来的当晚,

我就把自己关在了工作室的会议室。上一章在半山别墅里,

陆时衍指出方案漏洞时的专业模样、伸手扶我时掌心的温度,还有那句“路上小心”的叮嘱,

像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尤其是他说我用了旧版承重系数时,指尖点在手册上的力度,

分明是对建筑设计极熟悉的样子——这让我更不敢怠慢,连夜把别墅的建筑结构图调出来,

对着电脑反复测算。“苏姐,都十一点了,你还不走啊?”小周揉着眼睛从设计室出来,

手里拎着包,“我妈刚才打电话催我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方案明天再改也行。

”我盯着屏幕上的承重计算表,头也没抬:“你先走吧,我把露台的承重方案改完就回。

”“那你记得锁门啊。”小周叹了口气,“对了,我给你留了份三明治,在冰箱里,

饿了记得吃。”“知道了,谢谢。”会议室的门轻轻关上,

整间工作室只剩下我敲击键盘的声音。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写字楼里的灯一盏盏熄灭,

只有我们工作室的会议室还亮着暖黄的灯。我咬了口三明治,又灌了口凉水,

继续对着屏幕上的图纸发呆。陆时衍的要求很简单,却也很苛刻。他要极简,

又要实用;要融入自然景观,又不能破坏原有建筑结构;连阳光房的玻璃厚度,

都特意提了一嘴“要隔音效果好的”。我对着电脑改了又改,

从露台的围栏高度到阳光房的窗户朝向,每一个细节都反复琢磨,生怕再出什么纰漏,

被他挑出毛病。不知不觉,窗外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凌晨三点半。手里的鼠标还在动,可眼皮却越来越沉,

像挂了铅块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桌上的图纸摊了满满一桌,

从别墅的原始结构图到我改了五版的露台设计稿,密密麻麻画满了批注。我趴在图纸上,

想歇五分钟再继续,可刚闭上眼,就沉沉睡了过去。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身上落了件东西,

带着淡淡的雪松味,不是洗衣液的清香,更像是……男人身上的气息。

我下意识地往那温暖里缩了缩,脑子还没清醒,只觉得那味道很熟悉,像在哪闻过。

“……对,明天早上九点前,把苏设计师喜欢的低糖咖啡送到西郊别墅。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感。我猛地睁开眼,

身体瞬间僵住——是陆时衍的声音。我没敢动,依旧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势,

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往旁边瞥。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手里拿着手机,

一身黑色的大衣搭在手臂上,身上穿的还是白天那件浅灰色休闲衬衫。

窗外的晨光刚透进来一点,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

连头发丝都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不用问为什么,按我说的做。

”他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语气比白天在别墅时柔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耐心,

“另外,再让人把别墅二楼的书房收拾一下,放张大点的书桌,要能放得下绘图板的那种。

”说完,他挂了电话,转过身。我赶紧闭上眼,假装还在睡。心脏“咚咚”地跳,

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怎么会来这里?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半山别墅里休息吗?

还有,他刚才说的“苏设计师喜欢的低糖咖啡”——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喝低糖的?

我能感觉到他的脚步停在了我身边,离得很近,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味,

和盖在我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的味道一模一样。他是不是发现我醒了?我攥紧了外套的衣角,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暖暖的,裹在身上,驱散了深夜的凉意。

这是他今天穿的那件西装吧?早上在别墅时,他就是穿着这件外套送我出门的。

他站在我身边,没说话,也没动。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很轻,却很清晰。过了一会儿,

他好像弯腰,拿起了我桌上的一张设计稿。“嗯?改了承重柱的位置?”他的声音很低,

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次的位置倒是对了,就是阳光房的玻璃……”我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他怎么连我改的设计稿都要看?难道他一直在这儿?又过了几分钟,他把设计稿放回桌上,

脚步声往门口走去。我以为他要走了,心里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却听到他打开冰箱的声音。

冰箱里除了小周给我留的三明治,就只有几瓶矿泉水。他打开冰箱看了看,没说话,

又关上了。然后,我听到了烧水壶烧水的声音,接着是杯子碰撞的声音。我偷偷睁开一条缝,

看到他正站在茶水间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杯口冒着热气。他走到我桌前,

把杯子轻轻放在我手边,动作很轻,生怕吵醒我。是牛奶。杯子里飘着淡淡的奶香味,

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温好的。他做完这一切,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出会议室。

工作室的门轻轻关上,外面传来电梯下行的声音。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才猛地坐起来,

拿起桌上的牛奶杯。杯子是温的,温度刚刚好,不烫嘴,也不凉。我喝了一口,

温热的牛奶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让人心头发颤。身上的西装外套还披着,

雪松味混着牛奶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我拿起外套,看了看——是一件深灰色的高定西装,

面料很好,摸起来很舒服,袖口处绣着一个小小的“L”字母,应该是他名字的首字母。

刚才他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样子,弯腰看设计稿的样子,还有给我温牛奶的样子,

在我脑子里反复回放。这个陆时衍,好像总是在不经意间,打破我对他的认知。

他是那个在会议室里提“不平等契约”的资本家,

出设计漏洞的“半个建筑专家”;是那个在楼梯上扶了我又冷声道“注意分寸”的冰山总裁,

也是那个深夜跑来工作室,给我盖外套、温牛奶,还特意让助理送低糖咖啡的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攥紧了西装外套的衣角,指尖摩挲着袖口的“L”字母。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暖又乱。刚才他打电话时说的“低糖咖啡”,

明明是我上次在工作室和小周聊天时提过一嘴,说普通咖啡太甜,喝了容易腻,

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

还有他说要在别墅二楼书房放张能放绘图板的书桌——难道是为了让我在别墅改方案方便?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念头压下去。肯定是我想多了。他是陆氏集团的总裁,日理万机,

怎么会特意为我做这些?大概是觉得我改方案改到深夜,影响了别墅项目的进度,

才顺便照顾一下,让我能快点把方案改完而已。可就算是这样,

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甜意。我拿起桌上的设计稿,看着上面他刚才停留过的地方,

突然觉得,改方案好像也没那么累了。我把西装外套叠好,放在椅子上,又喝了一口温牛奶,

打开电脑继续改方案。这次,我特意把阳光房的玻璃换成了隔音效果好的双层中空玻璃,

还在设计稿上标注了“建议采用Low-E玻璃,兼顾隔音与保温”。改完方案时,

天已经大亮了。我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

给陆时衍的助理发了条消息:“陆总别墅的露台改造方案已修改完毕,麻烦您转给陆总。

另外,谢谢陆总昨晚的牛奶。”发送成功后,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有些忐忑。

不知道他看到消息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多事?没过多久,

助理回复了:“苏设计师客气了,陆总已经交代过,今天上午会把低糖咖啡送到别墅,

您要是方便,上午可以去别墅和陆总对接一下方案。”我看着“低糖咖啡”四个字,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我回复“好的”,然后收拾好桌上的设计稿,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

外套上的雪松味还在,暖暖的,像他掌心的温度。我把外套叠好,放进包里,

心里暗暗想:陆时衍,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份人情,我记下了。只是,

今天去别墅对接方案,又要和他见面了。一想到他昨晚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样子,

还有给我温牛奶的样子,我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希望今天,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可我知道,和他在一起,“意外”好像总是来得猝不及防。而我,好像也渐渐开始期待,

下一个“意外”的到来。05把改好的别墅方案发给陆时衍助理时,我的胃已经隐隐作痛了。

上一章在工作室熬夜改稿,清晨喝的温牛奶还暖着胃,可回到家只睡了三个小时,

又被“城市天际线”项目的紧急会议催到了陆氏总部。连续两天连轴转,胃里空落落的,

一抽一抽的疼,像有只手在里面攥着,可手里的会议纪要还没整理完,只能咬着牙硬撑。

“苏设计师,这是刚才会议上提到的修改意见,

陆总让您下午下班前把调整后的效果图发给他。”陆时衍的特助林森把一叠文件放在我桌上,

眼神里带着点同情,“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休息会儿?”我揉了揉胃,

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没吃早饭,忍忍就过去了。”说是在陆氏总部临时办公,

其实就是在设计部的公共工位区找了个位置。周围全是敲击键盘的声音,

设计部的同事们都在为“城市天际线”项目忙碌,没人注意到我脸色发白。我把文件摊开,

刚拿起笔,胃里又是一阵绞痛,疼得我忍不住弯了弯腰,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肯定是老毛病犯了。之前为了赶项目,经常三餐不规律,落下了慢性胃炎的病根,

一累着或者饿肚子,就会疼得直不起腰。我摸了摸口袋,没带胃药,

手机里的外卖软件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家能送胃药的店——这个点,大多数药店还没开门,

外卖员都在送早餐。“嘶……”我趴在桌上,用手臂顶着胃,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偏偏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下午还要交效果图,要是耽误了进度,

又要被陆时衍挑刺。就在我疼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工位旁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以为是林森又来送文件,没抬头,直到一个带着消毒水味的白色药盒放在了我桌上。

“苏设计师,这是陆总让我给您送过来的胃药。”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我抬头一看,

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还拿着一杯温水,“陆总说您可能是慢性胃炎犯了,

这药是饭前吃的,您先吃一粒,过会儿就会缓解。”我愣住了,

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陆时衍?他怎么知道我胃痛?我早上来陆氏的时候,

除了林森,没跟任何人说过不舒服,就连弯腰揉胃的时候,都特意避开了别人的视线。

他明明在顶楼办公室,怎么会知道我在楼下工位上胃痛?“陆总……怎么会知道我胃不舒服?

”我接过药盒,指尖有些颤抖。医生笑了笑,把温水递给我:“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早上陆总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您可能犯了慢性胃炎,让我把药送过来,

还特意交代要带杯温水。”我打开药盒,里面是我常吃的那款胃药,

连剂量都和我平时吃的一样。倒出一粒药片,就着温水咽下去,没过多久,

胃里的绞痛就缓解了不少,那种攥着疼的感觉渐渐散开,终于能直起腰了。“谢谢您。

”我把空杯子递给医生,心里满是疑惑。“应该的,陆总还交代,如果您吃完药还疼,

就让我过来给您看看。”医生收起杯子,“那我先回去了,您注意休息,别太劳累。

”医生走后,我盯着桌上的药盒,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这个陆时衍,总是这样,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做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事。上次在工作室熬夜,

他悄无声息地来送外套、温牛奶;这次我胃痛,他又让家庭医生送来了对症的胃药,

连温水都特意交代了。可他明明是那个提“不平等契约”的强势总裁,

是那个扶了我又冷声道“注意分寸”的冰山,怎么会这么在意我的身体?我拿起药盒,

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纸条,结果在药盒底下发现了一张浅灰色的便签纸,上面是手写的字迹,

笔锋凌厉,和他本人一样,带着股冷硬的劲儿。“别拿身体换方案,

陆氏不缺效率低的设计师。”看着这行字,我忍不住笑了。明明是关心的话,

偏要说得这么硬气,好像我耽误了他的项目似的。可那笔锋转折处的轻微顿笔,

却泄露了他的心思——他不是在指责我,是在担心我。我指尖摩挲着便签纸上的字迹,

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乎乎的。这是我第一次,

对他的“冰山人设”产生了动摇。之前总觉得他冷漠、强势、傲慢,是个典型的资本家,

可这几次的接触下来,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他会在我摔倒时伸手扶我,

会在我熬夜时给我盖外套,会在我胃痛时送药,甚至记得我喜欢喝低糖咖啡。这些细节,

像一颗颗小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苏姐,你没事吧?刚才看你脸色好差。

”旁边工位的同事探过头来,“刚才那个医生是来给你送药的?”“嗯,有点胃痛,

已经没事了。”我把便签纸叠好,放进药盒里,“谢谢你关心。”同事笑了笑,

又转回去工作了。我看着桌上的文件,胃里的疼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暖意。我拿起笔,开始整理会议纪要,这一次,

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都变得轻快了些。下午三点,我把调整后的效果图发给了林森。

没过多久,林森就回复了:“苏设计师,陆总说效果图没问题,明天上午十点,

您去别墅对接一下露台改造的具体施工细节。”“好的。”我回复完,拿起桌上的药盒,

放进了包里。便签纸还在里面,那张浅灰色的纸,像个小小的秘密,藏在我的包里,

也藏在我心里。下班的时候,林森突然叫住我:“苏设计师,等一下。”“怎么了?

”我回头看他。他递给我一个保温杯:“陆总让我给您的,说里面是小米粥,温的,

您趁热喝。”我接过保温杯,指尖触到杯身的温度,心里又是一暖。打开杯盖,

一股淡淡的小米粥香味飘出来,熬得很稠,一看就是用心煮的。“谢谢陆总,也谢谢你。

”我握紧了保温杯,声音有些发颤。“应该的。”林森笑了笑,“陆总还说,

明天去别墅的时候,让您不用急,路上注意安全。”走出陆氏大楼,夕阳正好,

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我捧着保温杯,喝着温热的小米粥,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这个陆时衍,真是个矛盾的人。他明明可以直接说“别太累了”,

却偏要说“陆氏不缺效率低的设计师”;明明可以直接给我送粥,

却偏要让特助转交;明明关心我,却偏要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可就是这样的他,

让我第一次觉得,这场“契约合作”,好像也没那么难熬。甚至,

我开始有点期待明天去别墅对接施工细节了。我低头看着保温杯,

杯身上印着一个小小的“L”字母,和他西装袖口的字母一样。我轻轻摩挲着那个字母,

心里暗暗想:陆时衍,你到底还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明天去别墅,或许能找到答案。

而我对他的“冰山人设”,也在这杯温热的小米粥和那张硬气的便签纸里,悄悄开始崩塌了。

06小米粥的暖意还没从胃里散开,第二天一早,

“城市天际线”设计稿泄露的消息就像颗炸弹,在网上炸了锅。

上一章从陆氏拿到那杯温热的小米粥时,我还在琢磨他藏在硬气话语里的关心,

手机屏幕上的热搜词条——#陆氏天际线设计稿疑似抄袭# #核心设计师苏晚履历造假#,

指尖冰凉得像攥着块冰。“苏姐,你快看群里!”小周的电话打过来,声音带着哭腔,

“竞品公司‘筑境设计’在官微发了篇长文,说我们的设计稿是抄他们的,

还把我们的初步设计图和他们三年前的废稿放在一起对比,现在网上全是骂我们的!

”我点开筑境设计的官微,长文里把两张设计图拼在一起,用红圈标注出几个相似的线条,

配文“行业底线何在?陆氏集团竟纵容旗下设计师抄袭我司废稿,窃取创意”。

下面的评论已经炸了:“原来陆氏也搞这种小动作?”“苏晚是谁啊?查了下履历,

就一个小工作室的设计师,怕不是靠关系进的陆氏吧?”“建议陆氏赶紧换掉这个设计师,

别砸了自己的招牌!”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我摸出包里的胃药,倒了一粒塞进嘴里,

却忘了拿水,药片卡在喉咙里,涩得发苦。“苏姐,你别慌!”张工的电话紧接着打进来,

“我们手里有设计过程的所有草稿和修改记录,能证明我们没抄袭!可现在舆论发酵太快了,

陆氏那边还没动静,怎么办?”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老张,

你把所有设计草稿整理好,特别是弧形幕墙的演变过程,我现在去陆氏找陆时衍。

”赶到陆氏大楼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记者,扛着摄像机堵在门口,看到我下车,

瞬间涌了过来。“苏设计师,请问筑境设计说你抄袭是真的吗?”“你的履历是不是有问题?

你和陆总是什么关系?”“陆氏打算怎么处理这次的抄袭事件?会辞退你吗?

”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记者的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过来,我攥着包带,后退了一步,

差点被挤倒。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揽住我的腰,把我护在身后。

熟悉的雪松味裹住我,是陆时衍。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气场冷冽,

眼神锐利地扫过面前的记者,声音低沉却带着威慑力:“让让。”记者们被他的气场震慑,

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他扶着我的胳膊,把我护在身侧,一步步往大楼里走。他的手掌很稳,

温度透过衬衫传过来,让我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了些。“你怎么来了?”他低头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没吃早饭?脸色这么差。

”“我……”我刚想说设计稿的事,他却打断我:“先上去,会议室说。”走进电梯,

他松开扶着我胳膊的手,却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我:“含着,能舒服点。

”是我喜欢的薄荷糖,之前在工作室加班时,小周给我过,没想到他也知道。我接过糖,

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清凉的薄荷味驱散了喉咙里的苦涩,也稍微压下了胃里的疼。

到了顶楼会议室,林森已经在等着了,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网上的舆论走向。

“陆总,筑境设计那边还在发酵,甚至有人扒出了苏设计师的私人手机号,

苏设计师已经收到好几条匿名威胁短信了。”林森把手机递给我,

面是几条不堪入目的短信:“赶紧滚出设计圈”“抄袭狗不配做设计师”“再敢出现在陆氏,

让你好看”。我看着短信,手指微微颤抖。做设计这么多年,我从没遇到过这种事,

明明是自己熬夜熬出来的创意,却被人倒打一耙,还要被人身威胁。“别怕。

”陆时衍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拿过我的手机,看了一眼短信,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对林森说:“立刻报警,查发送短信的人。另外,半小时后召开发布会,我要亲自澄清。

”“陆总,这会不会太冒险了?”林森有些犹豫,“现在舆论对我们不利,您亲自出面,

万一……”“没有万一。”陆时衍打断他,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坚定,“苏晚的设计,

我信得过。陆氏的项目,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我看着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酸涩又温暖。从签“不平等契约”到现在,他总是这样,用最硬的语气说最软的话,

用最直接的方式给我撑腰。半小时后,发布会现场挤满了记者。我跟着陆时衍走进会场,

闪光灯再次亮起来,可这次,他一直牵着我的手腕,把我护在身边,走到发言台旁。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今天来参加这场发布会。”陆时衍拿起话筒,

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关于‘城市天际线’设计稿抄袭的传闻,

我在这里明确表态:这是不实消息。”他示意林森播放PPT,

屏幕上出现了我们设计稿的完整演变过程——从最初的手绘草稿,

到中间的30多次修改记录,再到最终的效果图,每一步都有时间戳和团队成员的签字。

“这些是‘城市天际线’设计稿的全部创作记录,”陆时衍的目光扫过台下的记者,

“筑境设计所谓的‘被抄袭废稿’,与我们的设计稿只是在基础线条上有巧合的相似,

核心创意和结构完全不同。如果这也算抄袭,那所有采用弧形线条的设计,

是不是都要被冠以‘抄袭’之名?”台下一片安静,记者们都在低头记录。“另外,

关于苏晚设计师的履历问题,”陆时衍侧身,看向我,眼神温柔却坚定,

“苏设计师的专业能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设计里,有对建筑的热爱,

有对城市的理解,这不是靠‘关系’就能有的。”说到这里,他拿起话筒,对着所有记者,

也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苏晚的设计,陆氏信得过。从今往后,

谁再敢对她的设计指手画脚,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就是跟我陆时衍作对,跟陆氏集团作对。

有问题,冲我来。”话音落下,全场哗然。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坚定的侧脸,

眼眶突然发热。从小到大,我都是个习惯自己扛事的人,遇到困难从不求人,

可此刻被他护在身后,听着他掷地有声的维护,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保护”的安全感。

发布会结束后,记者们还想追问,陆时衍却直接护着我离开了会场。走到电梯口,

他松开我的手腕,递给我一张纸巾:“哭了?”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

摇了摇头:“没有,是闪光灯晃到眼睛了。”他笑了笑,伸手帮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动作很轻,带着温柔:“别怕,有我在。”电梯门打开,我们走进去。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谢谢你,陆总。”我看着他,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如果不是你,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说过,你是陆氏的特聘设计师,我不会让我的人受委屈。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止是作为设计师,苏晚,你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

我都会护着你。”电梯门打开,他先走出电梯,然后回头对我伸出手:“走吧,去吃点东西,

你胃不好,不能饿肚子。”我看着他伸出的手,掌心温热,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他握紧我的手,牵着我往前走,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我们相握的手上,温暖而耀眼。这场舆论风暴,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却让我在雨里,看到了他冰冷外表下的炽热真心。而我对他的感觉,

也在这一刻,悄悄从“反感”“疑惑”,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

只是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场心动,会在不久后,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再次陷入迷茫与退缩。

07发布会结束时,天已经擦黑了。上一章在发布会上,

陆时衍那句“有问题冲我来”还在耳边回响,他牵我手时掌心的温度,

帮我理头发时指尖的轻触,像细碎的星光,在心里亮个不停。走出陆氏大楼,

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我缩了缩脖子,他立刻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

还是那股熟悉的雪松味,裹着暖意,驱散了夜的冷。“我送你回去。”他说着,

打开了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车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车里的温度刚刚好,

不像他办公室那么冷,也不像外面那么凉。刚坐稳,

耳边就传来轻柔的音乐——是我最喜欢的轻音乐,钢琴声伴着小提琴,舒缓得让人放松。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陆时衍。他正系安全带,侧脸线条流畅,

灯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你也喜欢这首曲子?”我忍不住问。他手一顿,

像是被戳穿了什么秘密似的,耳尖微微泛红,却还是绷着脸,语气别扭:“不是,助理放的。

他说这车平时偶尔要接客户,放些轻音乐显得温和。”我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忍不住想笑。

助理放的?哪有这么巧,偏偏放的是我上次在工作室和小周闲聊时提到的那首冷门曲子。

可我没拆穿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挺好听的,确实很温和。”他“嗯”了一声,

发动车子,不再说话。车里的音乐轻轻流淌,窗外的街景一点点往后退,

从繁华的商业区到热闹的居民区,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暖黄的光透过车窗洒进来,

落在他身上,让他身上的冷冽气场淡了不少。我靠在车窗上,看着他开车的样子。

他握方向盘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转动方向盘时动作利落又稳。

想起发布会时他护着我面对记者的模样,想起他说“我信得过你”时坚定的眼神,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又暖又软。车子路过一条夜市街时,突然慢了下来。

夜市里灯火通明,各种小吃的香味飘进车里,有烤串的孜然味,有奶茶的甜味,

还有糖炒栗子的香糯味。我下意识地往窗外看了一眼,街边的糖炒栗子摊前围了不少人,

摊主正拿着铲子翻炒栗子,栗子在铁锅里滚来滚去,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香气扑鼻。

“想吃?”陆时衍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回过神,连忙摇头:“没有,就是随便看看。

”可话音刚落,他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解开安全带:“等我一下。”我看着他推开车门,

走进夜市的人群里。他穿着一身黑色衬衫,身形挺拔,在热闹的夜市里格外显眼。

摊主看到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会有这么气派的人来买糖炒栗子。他却没在意,

只是指着锅里的栗子,说了句什么,然后接过摊主递来的纸袋,付了钱,转身往回走。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手里拎着纸袋,快步走过来,推开车门坐进来,

把纸袋递给我:“刚炒好的,还热着。”我接过纸袋,指尖触到纸袋的温度,心里也是一暖。

打开纸袋,糖炒栗子的香味立刻涌了出来,一个个栗子油亮油亮的,还冒着热气。

“看你刚才发布会紧张得攥拳头,”他发动车子,眼神看着前方,语气却比刚才柔和了些,

“吃点甜的,能放松。”我拿起一个栗子,用指甲剥开壳。栗子肉是金黄色的,冒着热气,

咬一口,粉糯香甜,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连带着刚才发布会后的疲惫和紧张,

都消散了不少。“好吃吗?”他问,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嗯,特别甜。”我点点头,

又剥了一个,递到他嘴边,“你也吃一个?”他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像是没想到我会递给他。他没张嘴,只是摇了摇头:“你吃吧,我不爱吃甜的。”我收回手,

心里却有点小失落。也是,像他这样的人,大概从来不会吃这种街边的小吃吧。

可刚才他特意停车去买,还记着我喜欢吃甜的,已经够让我意外了。车子继续往前开,

很快就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他把车停在路边,转头看着我:“上去吧,今天累了一天,

早点休息。”“谢谢你,陆总。”我解开安全带,拿起座位上的西装外套,

“外套我洗干净了明天给你送过去。”“不用急,”他接过外套,又想起了什么,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我,“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以后再遇到什么事,别自己扛着,

给我打电话。”我接过卡片,卡片是黑色的,上面印着他的名字和手机号,字迹是烫金的,

和他本人一样,低调又奢华。我攥着卡片,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咚咚”地跳。“知道了,

谢谢。”我推开车门,下车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陆总,路上小心。”“嗯。”他点点头,

看着我走进小区大门,才发动车子离开。我站在小区门口,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里,

手里还攥着那袋没吃完的糖炒栗子,心里甜滋滋的。刚才他别扭地解释音乐是助理放的,

特意停车买糖炒栗子,还有递私人手机号时的样子,像个嘴硬心软的小孩,

和平时那个冷冽的总裁判若两人。原来,他也有这么“反差萌”的一面。我走进楼道,

拿出手机,把他的手机号存进通讯录,备注写了“陆时衍”三个字,想了想,

又在后面加了个小小的爱心表情,才满意地收起手机。回到家,

我把剩下的糖炒栗子放在桌上,拿起他的西装外套,准备拿去洗。刚拿起外套,

就从口袋里掉出一张纸条,是上次他给我送胃药时的那张浅灰色便签纸,

上面写着“别拿身体换方案,陆氏不缺效率低的设计师”。我捡起便签纸,

看着上面凌厉的字迹,忍不住笑了。这个陆时衍,总是用最硬的话,做最软的事。

明明关心我,却偏要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明明记得我的喜好,却偏要找借口说是助理做的。

可就是这样的他,让我越来越心动。我把便签纸和他的私人手机号卡片放在一起,

小心翼翼地收进抽屉里。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是他藏在冰冷外表下的温柔,

也是我心动的开始。只是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份心动,很快就会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变得摇摆不定。而我和陆时衍之间的关系,也会在不久后,陷入一场新的风波。我躺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手里还攥着那袋糖炒栗子的纸袋,鼻尖似乎还萦绕着他身上的雪松味。

今天发生的事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回放,从早上的舆论风暴到下午的发布会,

再到晚上他送我回家、买糖炒栗子,每一个细节都让我心跳加速。陆时衍,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拿起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的“陆时衍”三个字,犹豫了很久,

还是没敢给他发消息。也许,现在这样就很好,保持着“契约合作”的关系,

却又在不经意间,感受到他的温柔。只是,这份温柔,能持续多久呢?我抱着枕头,

慢慢进入了梦乡。梦里,有温暖的糖炒栗子,有轻柔的轻音乐,

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正站在夜市的灯光下,笑着递给我一袋热乎的栗子。

08糖炒栗子的甜香还萦绕在指尖,第二天走进陆氏设计部时,

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上一章陆时衍送我回家时,

车里的轻音乐、夜市的热栗子,还有他递来私人手机号时耳尖的微红,像颗糖埋在心里,

让我今早出门时都忍不住带着笑意。可刚走到工位旁,就听到两个女同事压低声音的议论,

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了过来。“你看,她来了。”“啧啧,昨天发布会陆总护着她的样子,

谁看不出来啊?还说不是靠关系上位。”“听说她以前就是个小工作室的,

要不是勾搭上陆总,能拿到‘城市天际线’的核心设计位?”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我听得一清二楚。手里的咖啡杯晃了晃,温热的液体溅到虎口,我却没觉得烫,

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发布会后舆论渐渐平息,

筑境设计删了长文还发了道歉声明,可公司里的流言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大概是陆时衍在发布会上护得太明显,又亲自送我回家,让不少人动了心思,

各种猜测和闲话顺着办公室的缝隙蔓延,从“靠关系上位”到“故意接近陆总”,

越传越离谱。“苏姐,你别往心里去,她们就是嫉妒你。”小周从外面打水回来,

正好听到议论,忍不住替我反驳,“‘城市天际线’的方案是你熬夜改了几十版的,

她们凭什么说你靠关系?”“没事。”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随她们说吧,

解释了也没用。”话是这么说,可心里的委屈却像潮水一样往上涌。从大学毕业进设计院,

到后来和张工一起创办工作室,我从来都是靠图纸说话。

熬夜改方案、跑工地盯施工、对着规范手册逐字研究,每一个项目的认可,

都是拿心血换来的。可现在,就因为陆时衍的维护,所有努力都被轻飘飘地归为“靠关系”,

怎么能不委屈?一整天,办公室里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落在我身上。去茶水间接水,

会听到身后有人窃窃私语;开会时发表观点,会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苏设计师背靠大树,

说什么都对”;就连中午去食堂吃饭,都有人故意坐在隔壁桌,

大声讨论“某些人走捷径的本事比设计本事强”。我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

扒了两口饭就没了胃口。小周坐在对面,气得眼眶发红:“苏姐,我们去跟陆总说吧,

让他好好管管这些流言!”“不用了。”我放下筷子,“流言止于智者,越解释越乱,

等项目做完了,她们自然就闭嘴了。”可委屈这种东西,不是说压就能压住的。

下午改图纸时,看着屏幕上熟悉的线条,眼泪却突然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我赶紧抹掉眼泪,怕被人看到,可心里的酸涩却越来越重——我明明没做错什么,

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就在这时,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陆氏集团的内部工作群提示。

我本来没心思看,可群消息一条接一条跳出来,忍不住点了进去。群里原本还在聊工作,

突然有人发了条阴阳怪气的消息:“有些人啊,运气就是好,不用靠能力也能站稳脚跟。

”紧接着,又有人附和:“可不是嘛,要是能让陆总另眼相看,谁还辛辛苦苦画图啊。

”我看着屏幕,指尖攥得发白,刚想退出群聊,却看到群里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

发信人是陆时衍。所有人都愣了,包括我。陆时衍作为集团总裁,很少在部门工作群里说话,

最多就是林森代发通知,今天竟然亲自发了消息。他发的不是文字,而是几张图片。

第一张是我的大学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上面的成绩栏里,

专业绩点是年级第一;第二张是我三年前获得的“青年建筑设计师金奖”证书,

证书上的设计作品,是我当时为一个老社区做的改造方案,

后来还被当地住建局作为范例推广;第三张是我过去做过的几个代表性项目案例,

从住宅设计到商业综合体,每一个项目都附带了甲方的感谢信和现场实景图。图片发完后,

陆时衍又发了一行文字,字体是系统默认的,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苏晚的能力,

不需要靠任何人。‘城市天际线’的设计方案,是她和团队熬了三个多月的成果,所有质疑,

都可以对着这些凭证说。”群里瞬间安静了。刚才还在附和流言的人,再也没了声音。

过了几分钟,有人发了条“苏设计师好厉害”,紧接着,“厉害”“佩服”的消息刷屏,

刚才的阴阳怪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看着手机屏幕,眼泪再也忍不住,一颗颗砸在屏幕上,

晕开了那些证书的照片。他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我的获奖证书早就收在工作室的抽屉里,

甲方的感谢信更是只有我和张工见过,他竟然能把这些都找出来,还特意发在公司群里,

为我澄清那些流言。想起早上听到的议论,想起一整天的委屈,再看着屏幕上他发的消息,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暖。我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过往,

也没抱怨过公司里的流言,可他却什么都知道,还在用他的方式,不动声色地为我撑腰。

“苏姐,你看群了吗?陆总太帅了!”小周激动地跑过来,手里拿着手机,

“这下看谁还敢说你靠关系!”我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想跟她说“我没事”,

可声音却带着哽咽。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是顶楼总裁办公室打来的。

“苏晚,来我办公室一趟。”陆时衍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比平时柔和了些,“现在。

”我吸了吸鼻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往顶楼走去。电梯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忍不住笑了笑——明明是委屈的眼泪,却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走进总裁办公室,陆时衍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看到我进来,他放下手里的笔,

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我在沙发上坐下,他递过来一杯温水:“刚在群里看到那些话,

没生气吧?”“没有,”我摇摇头,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谢谢你,陆总。

”“谢我什么?”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谢我发了你的证书?

还是谢我帮你怼了那些人?”我被他问得脸红,低下头,小声说:“都谢。”他笑了,

起身走到沙发旁,递给我一个纸袋:“给你的。”我打开纸袋,里面是一盒糖炒栗子,

还是昨晚夜市那家的香味,还热着。“知道你今天没好好吃饭,”他坐在我旁边,语气自然,

“吃点甜的,心情能好点。”我拿起一个栗子,剥开壳,咬了一口,还是昨天的味道,

粉糯香甜。可这次,甜意不仅在舌尖,还漫到了心里,驱散了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陆总,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没好好吃饭?”我忍不住问。“林森说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他今天去食堂,看到你没吃几口就走了。”又是助理。我心里清楚,

哪有这么多“助理说的”,不过是他一直在默默关注我而已。从胃药到小米粥,

从发布会的维护到群里的澄清,再到这盒热乎的糖炒栗子,他总是用“助理”当借口,

做着关心我的事。“陆总,”我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认真,“我真的没有靠关系,

‘城市天际线’的方案,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他打断我,眼神坚定,

“从第一次看到你大学时的论文,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才华的设计师。我护着你,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的能力值得被尊重。”原来,他真的看过我的论文。

上次在他办公室看到的那本旧杂志,不是巧合,也不是下属送的,是他真的关注过我。

我看着他,眼眶又开始发热,却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走出总裁办公室时,

夕阳正好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地上,像铺了一层金箔。

手里拿着那盒热乎的糖炒栗子,心里的委屈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温暖和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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