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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失事我流落荒岛的小说》内容精“水哥o”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张涛宁芷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飞机失事我流落荒岛的小说》内容概括:一睁刺鼻的机油味和海水的咸腥味就灌满了我的鼻我被一场剧烈的颠簸惊紧接着是金属撕裂的尖叫和乘客们的哭空这两个字在我脑中炸最后的记是机身断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出了机陈一个刚毕业的普通大学此刻正和素来清冷的邻家姐姐一同流落荒她是冷静干练的准医而只是个满脑子求生理论的键盘在这片绝当理论照进现当弱小的“弟弟”成为唯一的依昔日的距离与...
一睁眼,刺鼻的机油味和海水的咸腥味就灌满了我的鼻腔。我被一场剧烈的颠簸惊醒,
紧接着是金属撕裂的尖叫和乘客们的哭喊。空难,这两个字在我脑中炸开。最后的记忆,
是机身断裂,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出了机舱。我,陈风,一个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
此刻正和素来清冷的邻家姐姐一同流落荒岛。她是冷静干练的准医生,而我,
只是个满脑子求生理论的键盘侠。在这片绝境,当理论照进现实,
当弱小的“弟弟”成为唯一的依靠,昔日的距离与隔阂,将在饥饿与危险的催化下,
彻底撕碎。1脑袋里像有根钢针在搅。咸腥的海风灌进肺里,呛得我一阵猛咳。每一声咳嗽,
都牵动着全身的肌肉,疼得我龇牙咧嘴。我撑着身子坐起来,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晃。
碧蓝的天,金色的沙滩,还有远处那片一望无际、令人绝望的海洋。
沙滩上散落着飞机的残骸,冒着黑烟的金属碎片,还有一些分辨不清的行李箱。更远处,
几个身影趴在水边,一动不动。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扭过头干呕起来,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空难。我活下来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另一个更强烈的恐慌淹没。
宁芷!我猛地扭头,在狼藉的沙滩上疯狂搜索。那抹熟悉的白色闯入了我的视线。
就在不远处,一个身影趴在沙滩上,白色的连衣裙被海水浸透,紧紧贴着身体,
勾勒出清瘦的轮廓。是宁芷。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疼得我瞬间无法呼吸。
我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连滚带爬,膝盖在粗糙的沙子上磨出了血也不管不顾。“宁芷!
宁芷!”我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声音都在发抖。她一动不动。我颤抖着伸出手指,
探向她的脖颈。指尖传来的,是微弱但有力的脉搏跳动。我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活着,她还活着。宁芷是我对门的邻居,
一个在读的医学博士,比我大四岁。平时在电梯里遇到,她总是对我礼貌性地点点头,
眼神清冷,话很少。她就像一株种在精致花盆里的白芷,干净、疏离,
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我只知道她学习很厉害,是她们医院未来的重点培养对象。而我,
一个刚毕业的普通大学生,除了在网上跟人对喷求生技巧时能口若悬河,
现实里就是个见到她都会有点紧张的“弟弟”。这次去参加一个海外学术会议,
我们恰好坐了同一班飞机。现在,我们成了这片绝境里,唯二能喘气的活人。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那些看过的求生纪录片、生存手册,像幻灯片一样飞速闪过。
检查伤势。我小心翼翼地把她翻过来。她的脸颊上有一道划伤,还在渗着血珠。
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她的右肩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耷拉着。脱臼了。
我脑中立刻跳出这个词。“宁芷,醒醒。”我轻轻拍着她的脸。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总是清澈冷静的眸子,此刻写满了迷茫和痛苦。“陈风?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确定。“是我。”我点头,“我们……坠机了。”她愣了一下,
随即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肩膀的伤处,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别动,”我按住她,“你肩膀脱臼了。”她喘息着,
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那股属于医生的冷静迅速回到了她的眼神里。
“我需要复位。”“我来。”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宁కి芷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是怀疑。她看着我,这个在她印象里,可能连瓶盖都拧不开的邻家弟弟。
我知道她不信我。“我看过很多遍,知道怎么操作。希波克拉底复位法,脚蹬在你的腋下,
抓住你的手腕,持续用力……”我一口气把脑子里的理论背了出来。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看过?”“在视频里。”我老实回答。空气瞬间安静了。她闭上眼睛,
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几秒钟后,她重新睁开眼,看着我:“你来吧。慢一点。
”这是一种托付,也是一种别无选择的信任。我脱掉鞋子,深吸一口气,按照记忆中的步骤,
用脚抵住她的腋窝,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可能会很疼,你忍一下。”她咬住下唇,
点了点头。我开始发力,持续、稳定地向外拉伸。我的胳膊在抖,汗水从额头滑落,
滴在沙滩上。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肌肉的对抗。她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咬着嘴唇,
直到嘴唇都失去了血色。突然,我手上传来“咯噔”一声轻响。成了!我松开手,浑身脱力。
宁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肩膀,虽然依旧疼痛,
但已经回到了原位。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东西。
“谢谢。”她低声说。“不客气。”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无比。
夕阳开始沉入海平面,将天空和海面染成一片瑰丽的血红色。美丽,却也致命。夜晚要来了。
荒岛的夜晚,意味着降温,意味着未知的危险。“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夜。”我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环顾四周。不远处有一片断崖,下面似乎有被海浪侵蚀形成的凹陷。
“去那边看看。”我指着那个方向。宁芷点了点头,挣扎着站起来。我立刻上前扶住她。
她的身体很轻,隔着薄薄的连衣裙,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颤。“我没事。”她想推开我,
但刚走一步就一个踉跄。我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架住了她的胳膊。她沉默了,没再反抗。
我们就这样,一深一浅地,朝着那片断崖走去。身后,是飞机残骸的剪影和无尽的涛声。
2天色暗得很快。海风卷着凉意,吹在湿透的衣服上,带走身体的最后一丝热量。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宁芷的情况更糟,她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白。幸运的是,
断崖下面确实有一个不大的岩洞,大概七八平米,刚好能容纳我们两个人,
还能挡住大部分的海风。洞里很干燥,地上是细软的沙子。我扶着宁芷坐下,让她靠着岩壁。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点东西。”“找什么?”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警惕。
“能用的东西。木头,或者……别的。”我含糊地说。我不敢说去找食物和水,
因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在天黑之前,我们必须生火。这是生存手册里的第一条。火,
意味着温暖、安全和希望。我没等她回答,转身走出了岩洞。沙滩上一片狼藉。
我绕开那些令人不安的景象,开始在残骸附近搜寻。大部分行李箱都摔得粉碎,
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我找到了一个破损的行李箱,里面有一些被海水泡过的衣服。
虽然湿了,但总比没有好。我还找到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这简直是天降甘露。最重要的,
我在一个金属工具箱的碎片旁,找到了一截断裂的钢条,大概三十厘米长,边缘还算锋利。
这可以当做临时的刀。我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地抱回岩洞。宁芷看到我怀里的东西,
尤其是那瓶水,眼睛亮了一下。我拧开瓶盖,先把水递给她。她没有立刻喝,
而是看着我:“你先喝。”“女士优先。”我坚持。她看了我几秒,不再推辞,
小心地喝了一小口,然后就把瓶子递还给我。我也只喝了一小口。这瓶水,
可能是我们未来几天唯一的水源。“我们得生火。”我一边说着,
一边把搜集来的干枯树枝和一些从飞机座椅上撕下来的棉絮堆在一起。“用什么生?
”宁芷问。我晃了晃手里的钢条,又从地上捡起一块坚硬的石英石。“钻木取火太慢了,
而且我没练过。试试这个,击石取火。”这同样是我从视频里学来的。理论上,
用含碳量高的钢材撞击坚硬的石头,产生的火花可以点燃引火物。宁芷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一个监考老师在看一个没把握的学生。我深吸一口气,
跪在地上,开始用钢条的边缘快速、用力地敲击石块的棱角。“当!当!当!
”岩洞里回响着清脆的撞击声。一下,两下,十下,五十下……我的手腕开始发酸,
虎口被震得发麻。没有火花。连个火星子都没有。我停下来,甩了甩手,额头上已经全是汗。
“不行吗?”宁芷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角度不对,再试试。
”我咬着牙说。我换了个角度,继续敲击。“当!当!当!”一百下,
两百下……钢条的边缘都有些卷了,石头也被我敲掉好几个角。除了我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什么都没有。夜幕彻底降临了。黑暗像潮水一样从洞外涌进来,吞噬了最后一点光亮。
海风的呼啸变得尖锐,仿佛鬼哭狼嚎。我停了下来,整条胳膊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失败了。
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我那些引以为傲的“知识”,
在第一次实践中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无力感席卷而来。
我把钢条和石头扔在地上,抱着头,把脸埋进膝盖里。我听见宁芷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比如“我就知道不行”,或者“现在怎么办”。但她什么也没说。
洞里一片死寂,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和洞外的风声。过了很久,
我感觉到肩膀被轻轻碰了一下。是一件带着海水咸味的湿衣服。“穿上吧,总比没有好。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有些飘忽。我抬起头,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轮廓。“对不起。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我……”“你已经尽力了。”她打断我,“至少,
你找到了水,找到了山洞,还把我的胳膊接上了。你已经做得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好了。
”我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安慰,甚至是……夸奖的话。
“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她继续说,语气很平静,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是医生,
我知道人体极限在哪里。只要有水,我们还能撑很久。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黑暗中,
她的这番话像一束微弱的光,照进了我快要被绝望吞噬的心里。我默默地接过那件湿衣服,
披在身上。冰冷潮湿的布料贴着皮肤,但我却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好像暖和了一点。
那一夜,我们背靠着背,在岩洞的深处坐了一整晚。我几乎没睡,耳朵里全是海浪和风声,
还有宁芷因为寒冷而偶尔发出的轻微颤抖。每一次她身体的颤动,都像一把小锤,
敲在我的心上。我暗暗发誓,明天,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火生起来。3天蒙蒙亮的时候,
我就醒了。或者说,我根本没睡着。身边的宁芷还在沉睡,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汽,
大概是洞里的湿气凝结成的。她蜷缩着身体,眉头依旧紧锁。我悄悄站起来,走到洞口。
一场夜雨过后,空气清新得让人心醉。但我的心情却无比沉重。没有火,食物无法弄熟,
夜晚无法取暖,更无法驱赶可能存在的野兽。我再次捡起那根钢条和石头。不,
这个方法不行。我把它们扔到一边,开始在脑中搜索另一种古老而可靠的方法——钻木取火。
我需要一根坚硬干燥的木棍作为钻杆,一块平坦的软木作为钻板。
我在飞机残骸附近找到了一块被冲上岸的浮木,质地比较软,很适合做钻板。然后,
我又在不远处的树林边缘,找到了一根被太阳晒得干透的硬木树枝。工具齐备。我回到洞口,
宁芷已经醒了,正靠着岩壁看着我。“早。”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早。
”我冲她点了点头,没多说,立刻开始动手。我用那截钢条的锋利边缘,
在软木钻板上挖出一个小小的凹槽,又在凹槽旁边开了一道V形的引火槽。然后,
我把一些撕成细丝的干燥树皮和棉絮放在引火槽的下方。一切准备就绪。
我把钻杆的一头放进凹槽,双手合十,开始快速地搓动。这是一个极其考验耐心和体力的活。
我必须保持高速、持续的旋转,同时用上半身的力量向下施压。很快,
我的手心就磨得火辣辣的疼。汗水顺着我的下巴滴落,砸在钻板上,
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嗒”。黑色的木屑开始从凹槽里被磨出来,
顺着引火槽掉落到下面的引火绒上。但就是没有烟。“你这样不行。”宁芷忽然开口。
我停下来,喘着粗气看她。“你的速度和压力都不够稳定。”她站起来,走到我身边,
“用弓弦,会省力很多。”弓弦?我愣了一下,
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贝尔·格里尔斯用鞋带和弯曲的木头制作弓钻的画面。对啊!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我需要一根有韧性的藤蔓,或者……鞋带。”我说。
我的鞋在昨天复位的时候脱掉了,现在只有一双沾满沙子的袜子。
宁芷脚上穿着一双精致的凉鞋,根本没有鞋带。“用这个。”她忽然说。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指着自己白色连衣裙的腰带。那是一根细细的布质腰带。
“这……”“快点,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没再多说,走过去,
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那根腰带。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腰间的温热,让我心头一跳。
我找了一根带有弧度的树枝,将腰带的两端系在上面,一个简易的弓钻就做好了。
我把钻杆用弓弦缠绕一圈,再次开始。这一次,效率天差地别。我只需要来回拉动木弓,
钻杆就在弓弦的带动下高速旋转起来。我可以用另一只手按住钻杆的顶端,稳定地施加压力。
很快,凹槽里就冒出了浓浓的青烟,带着一股木头烧焦的味道。黑色的炽热木屑不断掉落。
“有烟了!”我压抑着激动。宁芷也蹲了下来,紧张地看着那一小撮黑色的木屑。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钻板,将那些炽热的木屑倒进引火绒里,然后轻轻地、持续地吹气。一下,
两下……呼——一小簇橘黄色的火苗,猛地从引火绒里蹿了出来!成功了!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宁芷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那双清冷的眸子里,
仿佛也燃起了两簇小小的火焰。我们手忙脚乱地往火堆里添加细小的树枝,
然后是粗壮的木柴。火焰稳定地燃烧起来,发出“噼啪”的声响。
橘红色的光芒映照在岩洞的墙壁上,驱散了所有的阴冷和黑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着这堆来之不易的火焰,感觉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开心。宁芷坐在我对面,
默默地看着跳动的火焰,然后抬起头,看向我。“陈风。”“嗯?
”“你……好像和我认识的不太一样。”她说。我笑了笑,
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你认识的那个,
可能还在电脑前面跟人争论7075铝合金和T800碳纤维哪个更适合做弓臂。
”她也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虽然很淡,
却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岩洞。有了火,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们把湿衣服烤干,身体终于暖和过来。那瓶水也被我们小心地放在火堆旁,
希望能利用温差收集一些凝结水。但新的问题很快摆在面前——食物。
那瓶水省着喝也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找到新的水源和食物。“你在这里守着火,
别让它灭了。我出去找找。”我对宁芷说。“我和你一起去。”她立刻站了起来。“不行,
你肩膀有伤,而且外面不安全。”我拒绝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安全。”她很坚持,
“而且,我是医生,如果找到什么植物,我或许能分辨有没有毒。”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
知道劝不动她。“好吧,但你必须跟在我身后,不许乱跑。”我们一前一后走出了岩洞。
阳光很好,驱散了人心里的阴霾。我根据太阳的位置和自己手表上的时间,
大致判断出了方向。“我们往东走,那边地势更高,应该有树林,
找到水源和食物的几率更大。”我一边走,一边把我从书上看来的知识讲给她听。
“为什么是东边?”“一般情况下,岛屿的迎风面雨水更充沛,植被也更茂盛。
根据我们坠落的位置和洋流方向,东面应该是迎风面。”她没再问,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我们走进了一片陌生的丛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地上是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
空气里弥漫着植物和泥土混合的气味。我一边用手里的钢条拨开挡路的藤蔓,
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忽然,我停住了脚步。“怎么了?”宁芷立刻警惕起来。
我指着不远处地面上的一串脚印。“看,有动物的痕迹。”那是一串梅花状的脚印,很新鲜。
“是鹿吗?”“不像,太小了。可能是某种野山羊,或者……别的什么。”我皱起眉头。
有动物,意味着有水源,但也意味着有危险。我们顺着脚印的方向,更加小心地往前走。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一阵“哗哗”的水声传了过来。我们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是水!我们加快脚步,拨开最后一片灌木丛,
一条清澈的小溪出现在眼前。溪水不深,潺潺地流淌着,水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
我激动地冲过去,捧起一捧水就想喝。“等等!”宁芷拉住了我。她走到上游,
仔细检查了一下水质,又捧起闻了闻,才对我点了点头:“可以喝,但最好还是烧开。
”我点点头,用那半个矿泉水瓶灌满了水。解决了水源问题,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时,宁芷忽然指着溪边的一片植物,轻声说:“陈风,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种藤蔓植物,叶子是心形的,藤上结着一些紫色的果实,
看起来有点像野葡萄。“不认识,别乱碰。”我立刻警惕起来。宁芷却走了过去,
摘下一片叶子,仔细看了看,又摘下一颗果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是蛇莓。
”她肯定地说。“蛇莓?有毒吗?”“微毒,不能多吃。但是它的根茎可以入药,
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功效。”她说着,开始用手去挖那株植物的根。我赶紧过去帮忙,
用钢条很快就挖出了一大块根茎。“这个有什么用?”我问。“你的手,
”她指了指我被磨破皮的手心,“还有我的伤口,都可以用它来处理,防止感染。
”我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她在我眼里,不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邻家姐姐,
而是一个专业、可靠的伙伴。我们有各自的知识领域,在这个绝境里,刚好互补。
回去的路上,我们运气爆棚,居然在一棵倒下的树干上发现了一大片肥厚的蘑菇。
宁含仔细辨认后,确认是可食用的木耳。这下,连食物都有了。回到岩洞,
我们把木耳和蛇莓的根茎放在火上烤。很快,一股奇异的香气就弥漫开来。
虽然没有任何调味料,但这是我们坠机后吃的第一顿热食。
我把烤得最香的一块木耳递给宁芷。她接过去,小口地吃着,姿态依旧优雅,
但速度却比平时快了不少。我看着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说话声,顺着风从远处飘了过来。我的心猛地一紧,
立刻站了起来。宁芷也听到了,她放下手里的食物,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我们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这个岛上,还有别人!声音是从我们来时的方向,
也就是海滩那边传来的。是救援队吗?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否定了。
救援队不会用这种嘈杂的方式靠近。更大的可能,是其他幸存者。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你待在这里,把火弄小一点,千万别出来。”我压低声音对宁芷说。“你要去干什么?
”她抓住我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担忧。“去看看情况。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拿起那根磨得锋利的钢条,悄无声息地潜出了岩洞。
我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从丛林的边缘绕过去。茂密的枝叶为我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我像一只灵猫,放轻了所有的动作,朝着声音的源头摸去。很快,我就靠近了海滩。
我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探出半个头。沙滩上,有三个人影。两男一女。
他们看起来很狼狈,衣服破破烂烂,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和茫然。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似乎是他们的头儿,
正在大声地指挥着另外两人在飞机的残骸里翻找着什么。“快点!找吃的!找水!什么都要!
”男人声音粗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另外一男一女畏畏缩缩地听从他的指挥,
不停地把找到的东西堆在一起。他们找到了一些零食包装袋,但大部分都是空的。
那个女人找到了一瓶水,刚想喝,就被高大男人一把夺了过去。“妈的,老子先喝!
”他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瓶,才把剩下的扔给另外两人。我皱起了眉头。这个人,
叫张涛。我有点印象,在飞机上,他因为座位问题跟空乘大声争吵过,态度极其嚣张。
看样子,他把飞机上的那一套,原封不动地搬到了这座荒岛上。他们不是伙伴,
只是一个临时的、以暴力维系的团体。这样的人,是极度危险和不稳定的因素。
我悄悄退了回来,心里沉甸甸的。多出来的三个人,尤其是那个叫张涛的,
对我们来说是巨大的威胁。我们的岩洞、我们的火、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水和食物,
都可能成为他们抢夺的目标。我必须在他们发现我们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回到岩洞,
我把看到的情况跟宁芷说了一遍。她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我们该怎么办?跟他们接触吗?
”她问。我摇了摇头。“不行。那个张涛,一看就不是善茬。我们现在暴露,
就是把羊送进虎口。”“那我们……”“我们得搬家。”我做出了决定,
“这里离海滩太近了,迟早会被发现。我们必须找到一个更隐蔽、更安全的地方。
”“搬去哪里?”“丛林深处。我们今天找到水源的那个方向。”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意味着我们要放弃这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临时营地,放弃这堆燃烧的火焰。
但我们别无选择。“好,我听你的。”宁芷没有丝毫犹豫。我们立刻开始行动。
火种是无法带走的。我用沙土将火堆彻底掩埋,不留下一丝痕迹。然后,
我们将那半瓶水、剩下的木耳、蛇莓根茎,还有那截钢条,全部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