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进养老院父亲靠捡垃圾生活

儿子进养老院父亲靠捡垃圾生活

作者: 青铜独白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儿子进养老院父亲靠捡垃圾生活主角分别是小李刘作者“青铜独白”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深秋的阳光像被磨碎的石英撒在青灰色的砖地看着亮踩上去却没半点温王老汉把半旧的粗布麻袋往墙角又挪了麻袋边缘磨出的毛絮沾着些尘风一吹就簌簌往下他缩了缩脖露出半张被岁月犁出深沟的颧骨高高凸皮肤皱得像晒透的老树浑浊的眼睛却没离开过对面那道刷着银灰色油漆的铁栅栏 —— 栅栏里他六十五岁的儿子王建国正坐在汉白玉石凳上晒太手里捏着个剥得干干净净的橘橘瓣上的...

2025-10-21 07:57:37

深秋的阳光像被磨碎的石英砂,撒在青灰色的砖地上,看着亮堂,踩上去却没半点温度。

王老汉把半旧的粗布麻袋往墙角又挪了挪,麻袋边缘磨出的毛絮沾着些尘土,

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他缩了缩脖子,露出半张被岁月犁出深沟的脸,颧骨高高凸起,

皮肤皱得像晒透的老树皮。

浑浊的眼睛却没离开过对面那道刷着银灰色油漆的铁栅栏 —— 栅栏里头,

他六十五岁的儿子王建国正坐在汉白玉石凳上晒太阳,手里捏着个剥得干干净净的橘子,

橘瓣上的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石凳上,没一会儿就被风舔得没了痕迹。“王大爷,

您再往后退退成不?这道是养老院的消防通道,您堵在这儿,领导看见又得说我。

” 保安小李的胶鞋踢了踢麻袋底,帆布与青砖摩擦发出刺啦刺啦的响,

像极了王老汉昨晚卡在喉咙里没咳出来的痰。小李二十出头,脸上还带着没褪尽的稚气,

说话时总不自觉地挠挠后脑勺,眼神里藏着点为难。

王老汉赶紧用枯树枝似的手拽着麻袋往后缩,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指甲缝里嵌着的黑泥在阳光下格外扎眼 —— 那是今早掏垃圾桶时蹭上的,

他没来得及抠干净。“对不住,对不住,小李娃,大爷这就挪,这就挪。” 他声音沙哑,

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要费不少劲。

这已经是王建国住进 “夕阳红养老院” 的第三个月了。

王老汉还记得社区主任刘芳带着表格上门那天的情景,清清楚楚,

连风刮过院角老槐树的声音都没忘。那天他正蹲在院子里劈柴,

一把磨得锃亮的斧头卡在松木里,怎么拔都拔不出来。松木是前阵子隔壁老张头给的,

说放家里占地方,不如给他烧火。王老汉宝贝得不行,劈的时候格外小心,生怕劈坏了浪费。

院门外传来 “吱呀” 一声响,刘芳穿着藏蓝色的工作外套,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踩着高跟鞋走进来,鞋跟敲在水泥地上 “噔噔” 响。“王大爷,忙着呢?

” 刘芳的声音清脆,带着公职人员特有的温和,却又透着点疏离。王老汉直起身,

腰杆疼得他龇牙咧嘴 —— 年轻时在工地上摔断过腰,阴雨天或是累着了,

就疼得直不起身。“是刘主任啊,快进屋坐,我给你倒碗水。” 他说着就要往屋里走,

却被刘芳拦了下来。“大爷,不麻烦了,我今天来是有正事。

” 刘芳从文件夹里抽出两张印着黑字的表格,递到王老汉面前,“您看,

这是特困人员供养申请表。建国叔无儿无女,符合条件,能免费住进养老院,

吃喝拉撒都由政府管,您以后也能少操点心。

”王老汉的目光落在 “特困人员” 四个字上,眼睛突然有些发花。他揉了揉眼睛,

再看时,那四个字像是活了过来,在纸上跳来跳去。

他手里的斧头 “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震得院角的鸡笼都晃了晃,

笼里的老母鸡扑腾着翅膀,咯咯叫个不停。“免费住?那…… 那我呢?刘主任,

我这身子骨,地里的活早干不动了,家里就我跟建国俩,他住进去了,我咋办啊?

”刘芳的笑容淡了些,她把表格往回抽了抽,声音也低了几分:“大爷,

您这边…… 不符合条件。政策规定,有子女的老人,得由子女赡养,不能申请特困供养。

您有建国叔这个儿子,按规矩,得他管您。”“可他……” 王老汉的话堵在喉咙里,

像塞了团棉花。风从院墙外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碎柴禾,吹得他额前的白发乱飞。

他活了九十年,从扛着红缨枪打鬼子的少年,到蹲在田埂上种庄稼的老农,

再到后来在建筑工地搬砖的小工,一辈子没向谁低过头。可那天,

他却对着比自己孙子还小的刘芳弯了腰,腰杆疼得他直冒冷汗,声音里带着哀求:“刘主任,

姑娘,您看我这身子骨,去年冬天差点没熬过来,实在扛不动了…… 建国他,

他跟别人不一样,他从小就老实,没本事,您就行行好,通融通融……”“爹,

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王建国的声音突然从屋里传出来,冷得像冰。他坐在炕沿上,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磨破了边,手指抠着裤缝上的破洞,头也没抬。

“政策就是这么定的,我无儿无女,进养老院天经地义。你有我这个儿子,

就该我管你 —— 可我自己都得靠政府养着,哪有能力管你?

你总不能让我从养老院里跑出来给你端屎端尿吧?”王老汉愣住了,他看着儿子鬓角的白霜,

突然想起建国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建国才到他腰那么高,扎着两个羊角辫小时候家里穷,

没钱给孩子剪头发,就一直留着,攥着半块黑乎乎的窝头跑过来,奶声奶气地说:“爹,

您吃,我不饿。” 那时候的窝头是用玉米面和红薯面掺着做的,剌嗓子,

可王老汉每次吃都觉得比蜜还甜。现在儿子的手再也不会递过来吃的了,

只会在养老院的石凳上慢慢剥橘子,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刘芳叹了口气,

把表格叠好放进文件夹:“大爷,建国叔说得也在理。要不您再想想别的辙?

比如跟亲戚凑凑?”王老汉苦笑了一声,亲戚?他这一辈子,亲戚早就走散了。年轻时打仗,

老家的房子被烧了,爹娘没了,唯一的弟弟也在饥荒年里没了踪影。后来他在镇上落户,

娶了个邻村的姑娘,姑娘身子弱,生下建国没两年就走了。他又当爹又当妈,把建国拉扯大,

哪还有什么亲戚可走?刘芳走后,院子里静得只剩下老母鸡的咕咕声。王建国从屋里走出来,

看都没看蹲在地上的王老汉,径直走到鸡笼前,抓起一把玉米粒撒进去。“爹,

不是我不孝顺,是政策不允许。我住进养老院,也是为了不给你添麻烦。” 他语气平淡,

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王老汉没说话,只是捡起地上的斧头,重新蹲下身劈柴。

松木的纹路坚硬,斧头砍下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他劈了一下又一下,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柴禾上,很快就没了痕迹。他知道儿子说的是 “理”,

可这 “理” 怎么就这么冷,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碴子,扎得他心口疼。从那天起,

王老汉就成了 “夕阳红养老院” 门口的常客。每天天不亮,他就拖着半旧的麻袋出门,

沿着镇上的街道挨家挨户地掏垃圾桶。垃圾桶里的塑料瓶、纸箱、废报纸,

还有别人扔掉的旧衣服、破鞋子,在他眼里都是 “宝贝”—— 塑料瓶能卖一毛钱一个,

纸箱一斤能卖八分钱,攒得多了,也能换几个馒头钱。镇上的垃圾桶大多摆在巷子口,

夏天的时候馊臭味能飘出老远,苍蝇嗡嗡地围着转。冬天虽没那么大味儿,可寒风刮在脸上,

像刀子割一样疼。王老汉的手早就冻得没了知觉,可他还是坚持每天掏 —— 他得活着,

活着才能每天到养老院门口看看儿子。有次他在超市后门的垃圾桶里捡到半袋过期的馒头,

馒头硬得像石头,上面还长了点绿霉。他赶紧把馒头揣在怀里,用棉袄裹得严严实实,

一路小跑回出租屋。出租屋在镇子最西边的棚户区,是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土房,没有窗户,

只有个透气的小窟窿,冬天冷得像冰窖,夏天热得像蒸笼。他把馒头放在锅里蒸了蒸,

绿霉没了,可咬一口还是硌得牙床生疼。他就着咸菜,一口一口往下咽,

眼泪却忍不住往下掉 —— 这馒头,建国小时候都舍不得吃,

现在他却只能捡别人扔掉的过期馒头充饥。王老汉的出租屋里没什么像样的东西,

一张用木板搭的床,铺着层薄薄的棉絮,棉絮里的棉花都结成了团;一个掉了漆的铁皮柜子,

里面放着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还有个用了几十年的铝锅,锅底都烧得发黑了。

唯一能看出点生气的,是贴在墙上的一张旧照片 —— 照片已经泛黄,边角也磨破了,

上面是年轻的王老汉抱着年幼的建国,王老汉穿着军装,脸上带着笑容,

建国则攥着他的衣角,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镜头。那是建国五岁那年拍的,

王老汉特意带他去镇上的照相馆,花了当时半个月的工资。

养老院的探视时间是每周三下午两点到四点。每次探视前,王老汉都会提前把自己收拾利落。

他会用搪瓷盆打盆热水,把脸和手洗干净,指甲缝里的黑泥也会一点一点抠掉。

然后换上那件藏蓝色的中山装 —— 那是他年轻时在工厂上班时发的,现在虽然洗得发白,

领口也磨破了,可他还是宝贝得不行,只有重要场合才会拿出来穿。

他还会把一周捡来的塑料瓶捆得整整齐齐,用绳子系好,托小李转交给建国。“小李娃,

麻烦你把这个给建国,让他留着,能换点零花钱。” 他每次都这么说,眼神里带着点期盼。

小李一开始还乐意帮忙,可后来却偷偷拉着王老汉,压低声音说:“王大爷,

您以后别给建国叔送这个了。他每次都把瓶子扔了,还跟我说‘一个捡垃圾的爹,

只会让我在这儿抬不起头’。”王老汉的心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

他站在寒风里,手里的塑料瓶叮当作响,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他想起年轻时在建筑工地干活的日子,那天他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断了腿,躺在医院里。

建国每天放学都会往医院跑,给他端屎端尿,还会从家里带些熬好的米汤。

那时候建国才十岁,个子还没病床高,却懂事得让人心疼。他握着王老汉的手说:“爹,

等我长大了,一定让您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这么辛苦。”现在 “好日子” 来了,

儿子住进了有暖气、有食堂、有护工的养老院,可他这个爹,

却成了养老院门口人人嫌弃的 “捡垃圾的”。有一次,王老汉在探视时见到了建国。

那天他特意买了个苹果,用手帕擦了又擦,才递给建国。“建国,吃个苹果吧,刚买的,

甜着呢。”建国却没接,只是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爹,您怎么又来了?

我不是跟您说了,别总来这儿,让人看见不好。” 他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我…… 我就是想看看你。” 王老汉的手僵在半空,苹果上的水珠顺着手指往下滴。

“有什么好看的?我在这儿挺好的,吃穿不愁,护工也照顾得好。” 建国说着,

从口袋里掏出个橘子,剥了皮,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您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待着了,

让人看见笑话。”王老汉看着儿子冷漠的脸,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他想说点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再多的话,在儿子眼里也只是多余。从那以后,

王老汉就再也没在探视时间去过养老院,只是每天默默地守在门口,看着儿子的身影,

就觉得心满意足了。冬至那天,下了场大雪。雪下得很大,鹅毛似的雪花从天上飘下来,

没一会儿就把整个镇子都盖白了。王老汉的麻袋里只捡了几个空瓶子,

他冻得手指都蜷不起来,连拿瓶子的力气都没了。他坐在养老院对面的台阶上,

把麻袋抱在怀里,试图取暖。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就积了一层白,

看起来像个雪人。他看着养老院里张灯结彩,窗户上贴着红色的福字,

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 大概是护工们在陪老人们过节。突然,

他看到王建国被两个护工搀扶着走出来,身上穿了件崭新的黑色羽绒服,

领口和袖口都镶着毛边,看起来很暖和。建国手里还提着个印着 “福” 字的保温桶,

应该是养老院给老人们准备的过节饭菜。“建国!” 王老汉赶紧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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