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试镜风云：悲伤台词变喜剧现场清晨六点，北京郊区影视基地外。
寒风刮得人睁不开眼。地上散落着塑料袋和纸盒，被风吹着到处跑。我裹紧身上的牛仔外套，
这衣服洗了太多次，颜色都快没了。丸子头又歪了，但我没力气去弄。
手里捏着一张试镜通知单，边角都皱了。我是秦筝，二十二岁。北电没考上，
三年来一直在剧组打杂。演过尸体、路人、背影，但从没说过一句台词。
今天是我第三次试镜有名字的角色——女三号助理经纪人。
昨晚我在公园长椅上背台词到凌晨。保安来了两次，说这里不能过夜。我没地方去，
就靠着一包辣条撑到了天亮。眼下发青，嗓子也哑了。我想好好表现，把那句“十年前，
我失去了最爱的人”念出撕心裂肺的感觉。
可选角导演看到我简历时直接问：“你是不是去年那个撞上威亚杆的群演？”我没说话，
只点了点头。前面一个女孩进去试镜，出来时大家鼓掌。她演得很投入，眼睛红红的，
声音都在抖。轮到我时，屋子里特别安静。我知道他们在等我出丑。试镜只有三分钟，
超时就喊停。房间暖气坏了，冷得像冰窖。我吸了口气，站到镜头前。“十年前，
我失去了最爱的人……如今站在这里，心如刀割。”刚说完第一句，鼻子突然痒了一下。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声音发颤。脑子一片空白，嘴却自己动了。
“我的猫被外星人抓走了……他们说它现在在火星开火锅店。
”这句话是我昨夜为了缓解紧张编的玩笑话。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来。屋里静了两秒。
然后有人笑了一声，接着全爆了。副导演拍桌子，摄像师差点把机器摔了。
选角导演低头扶额，好像很无奈。我站在原地，脸烧起来。我想逃，但脚动不了。就在这时，
角落里传来笑声。我抬头看过去。那人坐着没动，但肩膀在抖。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
头发剪得很短，五官像刀刻的一样。他是程野。他是这部电影的男主角，也是三料影帝。
他还兼任艺术监制，投资方的人都听他的。我没见过他本人，但在手机上刷过他的剧。
他一向高冷，采访从不笑，粉丝都说他面瘫。可现在他在笑。他抬起手，说：“等等。
再让她试一次。”没人反驳他。他看着我，
眼里还有笑意：“你刚才那句‘猫被外星人抓走’，能不能再来一遍？认真点。”我愣住。
但他不是在嘲讽我。他像是……真的想听。我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口。“我查过UFO轨迹，
监控显示它被抓走那天，天上确实有光球……我家猫还会用筷子，它不可能自愿去火星。
”我说得很慢，像在讲一件真事。语气没有夸张，也没有搞笑的意思。就是陈述事实。
程野突然大笑，一巴掌拍在桌上：“就是她了！女三号得有点人味儿，别整天哭哭啼啼。
”张导坐在主位上，眉头一直没松。他是这片场的老牌导演，拍戏四十年，脾气出了名的暴。
听说他曾经因为演员NG太多，拿保温杯砸过摄像机。
他摇头：“这角色原设定是冷静理智型。”程野耸肩：“现在改了。
助理经纪人可以是个神经大条但真诚的人。观众会喜欢。”张导没说话，
回头看了眼回放画面。屏幕上是我刚才说完笑话后低着头的样子，脸红得不行，
手指紧紧掐着剧本边角。他沉默了几秒，终于点头：“行，我连夜改剧本。”试镜结束。
没人告诉我结果。我拿着包走出房间，腿是软的。楼梯间没人，我靠墙坐下，
从包里摸出一包辣条。红色包装，五毛一包的那种。撕开咬了一口，辣味冲上来，
眼泪差点掉下去。我不是为了好受才吃辣条。我只是需要一点熟悉的东西，
让我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我吃了半包，手指还在抖。但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不是嘲笑。刚才那些笑声，是真的被我逗笑了。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我赶紧收起辣条，
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程野从转角走过来，手里拿着手机。他看见我，顿了一下，
说：“你那个猫的故事，挺合理。”我没接话，只点点头。他也没再说什么，径直走了。
我知道他不会记得我多久。但至少那一刻，他把我当成了一个能说话的人，而不是背景板。
张导是最后一个离开试镜室的。他回到办公室，翻开剧本，
在女三号旁边写了一行字：“性格关键词：呆萌但不傻，沙雕中有光。
”我站在影视城门口等公交。风把我的丸子头彻底吹散，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摄影棚。阳光正好照在那扇我刚刚走出来的门上，亮得刺眼。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入选。但我觉得，这个圈子好像也不是完全冷的。也许，
有一丝热气漏进来了。第2章：剧组风云：影帝的沙雕秘密与小花的挑衅我站在摄影棚门口，
手心出汗。昨天那扇亮得刺眼的门，今天看起来灰扑扑的。里面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
还有人喊“机位准备”。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帆布包，拉链有点卡。这是我在夜市地摊买的，
用了三年，边角都磨白了。包里有一包辣条，红色包装，五毛那种。我摸了摸，还在。
“秦筝！”副导演探出头，“你愣着干嘛？进来！程老师已经到了。”我赶紧进棚。
灯光很亮，照得人脸发白。程野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穿着黑色夹克，低头看手机。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低头继续刷。张导在监视器后面抽烟。他看见我，
把烟夹在指间，说：“第一场是办公室对峙戏，你演助理经纪人，提醒男主合同有问题。
台词背了吗？”我说：“背了。”“别紧张，按试镜那样来就行。”他说完就转过头去，
不再理我。我站到指定位置。摄像机对准我们。场记打板，声音清脆。“开始。
”我看着程野，开口：“程总，这份合同第七条有漏洞，对方可能利用它转移股权。
”他说：“我知道。”我继续：“但您签字了，现在没法反悔。
”他说：“我不怕他们耍花招。”我说完下一句，他突然笑了一声。全场安静。
副导演皱眉：“NG！怎么回事？”程野抬手：“不好意思，她说话的样子……太认真了。
”我没动。心跳加快。重新布灯，调整机位。第二次开拍。我还是那几句词，
语气比刚才轻了些。程野听完点头，正要接戏，我又说了句：“而且猫不可能自愿去火星。
”我说的是原台词里的补充句，剧本上写着可加可不加。我说完就后悔了。
程野肩膀抖了一下，接着笑出声。这次更大。副导演摔了耳机：“第八次了！到底行不行？
”张导没说话，但眉头皱得很紧。第三次重拍前，我走到角落坐下。从包里摸出那包辣条，
撕开一角，咬了一小段。辣味冲上来，鼻子发酸，但脑子清楚了点。我站起来，
走到程野旁边。他还在笑，但看到我靠近就停了。我说：“您要是再笑，
我就把下一句改成‘猫学会了川剧变脸’。”他愣住，盯着我看几秒，然后点头：“行，
我不笑了。”第四次开拍。我站定，语气平稳：“程总，这份合同第七条有漏洞。
”他说：“我知道。”我说：“但您签字了，现在没法反悔。”他说：“我不怕他们耍花招。
”我接：“而且猫不可能自愿去火星。它连地球上的火锅店都没去过。”他说完台词，
眼神闪了闪，但没笑。“过了！”副导演喊。没人鼓掌，但气氛松了下来。张导掐灭烟，
往椅背上一靠。我松口气，回到候场区。盒饭已经送来，我挑了个靠墙的角落坐下吃饭。
饭菜凉了，米饭有点硬。刚吃了两口，柳思思走进来。她穿白色长裙，头发披着，妆很淡，
像刚哭过。她站在我面前，看了看我的饭盒，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餐盘。
她说：“现在连盒饭都不分主配角了？”我没抬头，继续吃。
她声音提高一点：“道具组是不是搞错了？这饭该给群演的吧？”旁边有人笑。我没看是谁。
我放下筷子，慢慢把饭盒盖上。手指压着塑料边缘，捏得有点变形。我站起来，
拿着水杯往饮水机走。路过张导办公室时，故意放慢脚步。我说：“导演，
明天我和程老师那场哭戏，我能带辣椒酱吗？听说辣到流泪最自然。”屋里没声音。
过了两秒，张导哼了一声。我没等他回答，转身走了。回到座位，我打开手机。
微信群跳出来一条匿名消息：“女三号靠陪酒换角色”。我盯着那句话看了一会儿，
关掉手机，把辣条包装纸揉成一团塞进包里。下午拍另一场办公室戏。
我站在程野身后递文件，手有点抖。他接过文件时，指尖碰到我的手。
他低声说：“早上谢谢你。”我没听清：“什么？”他嘴角动了动：“没事。
”收工后我去化妆间取包。拉开拉链，发现里面的辣条少了一包。我记得带了三包，
现在只剩两包。我正想抱怨，翻开剧本，夹层里有张折叠的纸条。展开一看，
上面写着：“火星火锅店缺服务员，月薪三包辣条，包住不包吃——程野”。我盯着那行字，
胸口有点热。我把纸条折好，放进牛仔外套内袋。那里以前只装过公交卡和钥匙。
第二天清晨，我比规定时间早到一小时。片场没人，只有清洁阿姨在拖地。
我找到程野的休息区，桌上放着他那个银色保温杯。我拧开盖子，
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特辣款辣条，塞进去，然后贴上一张便签：“试用期员工已到岗”。
做完这些，我躲到走廊拐角等着。七点四十，程野来了。他走进休息区，
看到保温杯上的便签，停下动作。他拿下便签看了很久，然后打开杯子。看到里面的辣条，
他嘴角翘了一下。他把辣条拿出来，放进自己外套口袋，又把便签折好塞进内袋。我没出声，
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午拍一场会议戏。我坐在后排，念几句台词。这次很顺利，一次过。
中午吃饭，柳思思没再出现。她的助理送来一份新盒饭，说是导演让换的。我打开，
饭菜是热的，还有个卤蛋。我没吃那个蛋。放在一边。下午拍外景。天气转阴，风吹得人冷。
我穿外套站在路边等镜头。柳思思从房车下来，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
她说：“有些人以为抱大腿就能红，其实最难爬的是人心。”我没回应。她往前走了几步，
回头说：“你说是不是？”我还是没说话。她冷笑一声，进了拍摄区。晚上九点，
最后一场拍完。我收拾东西准备走，路过剪辑室门口，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是张导的声音：“这段留着，别删。”接着是画面播放的声音。我认出那是早上NG的片段。
程野笑得扶额头，我站在那儿一脸茫然。“挺有意思。”张导说，“观众爱看真的东西。
”我站在门外，没敲门，也没进去。十点，我走出摄影棚。天黑了，路灯一盏盏亮起来。
我背着帆布包走在路上，外套内袋里的纸条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风把我的丸子头吹歪了，
我用手扶了一下，没弄正。走到公交站，车还没来。我掏出手机，打开相机自拍了一张。
照片里我眼睛有点红，可能是风刮的。但我没有低头。
第3章：暧昧升温：新人演员的温柔陷阱与影帝的醋意我删掉那张自拍，把手机塞进包里。
风还在吹，公交站的灯闪了一下，车来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四十，我到片场时灯光已经亮了。
张导在监视器后面喝粥，程野坐在角落吃包子，头也没抬。我没敢靠近，找了个角落坐下，
翻开剧本看今天要拍的戏。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走进来，
手里拎着两杯咖啡。他走到我面前，把一杯放在我旁边的椅子上。“秦筝？”他笑了一下，
“我是林逸，今天正式进组。”我抬头看他。他个子很高，头发剪得很利落，眼睛弯着，
像是早就认识我。“谢谢。”我接过咖啡，杯子有点烫手。“听说你背词背到凌晨。”他说，
“我也那样，试镜前夜能背十遍。”我愣住。这话不该是随便说的。他拉开剧本坐下来，
“别紧张，咱们今天有对手戏。你要是不嫌弃，中午可以一起对词。”我没说话。
他没等我回答，低头看自己的部分。程野突然站起来，把包子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他走过来拿剧本，扫了一眼林逸，又看我。“新来的？”他问。“林逸。”对方伸出手。
程野没握，只点头，“哦。”空气有点闷。林逸还是笑着，像什么都没察觉。
上午拍的是办公室会议戏。我站在后排念两句台词，一次过。林逸的角色是投资人，
和程野有三场对手戏。他一开口，声音很稳，节奏也准。张导没喊停，直接过了。中午吃饭，
我在走廊找到个安静地方打开盒饭。林逸端着餐盘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来，对词。
”他掏出一张打印纸，“下午那场哭戏，你先试试。”我咬了口饭，“我怕演不好。
”“不是演。”他说，“你想成自己最难受的时候。
比如……发现喜欢的人在朋友圈点赞前任的照片。”我差点呛住。他笑出声，“你看，
表情出来了。”我瞪他。他摆手，“别生气，这是技巧。把情绪连到具体的事上，
眼泪自然就来了。”下午排练时，我真的试了他说的方法。脑子里乱七八糟闪过一些画面，
心跳变快，眼眶发热。我念完最后一句，发现自己真的哭了。场记小声说：“哇，真哭了。
”张导从监视器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没喊NG。程野站在边上，
手里拿着水杯，一直没喝。拍正戏时，我站在会议室中央陈述风险。说到最后一句，
声音发抖，眼泪掉了下来。摄像机推近，张导在后面喊：“好！这条过了！”没人鼓掌，
但我听见有人小声说：“这丫头开窍了。”我擦掉眼泪，松口气。林逸走过来递了张纸巾，
“不错。”我刚要接，程野突然开口：“重来一遍。”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觉得她情绪不对。”程野看着导演，“刚才太急了，应该再压抑一点。”张导皱眉，
“已经过了。”“再拍一条。”程野坚持，“投资人的反应也需要配合调整。
”张导看他几秒，最终点头。我们重新布景。这次我按程野说的方式压着情绪，可越压越空，
眼泪再也出不来。NG一次，两次，三次。林逸在边上提醒我用刚才的方法。我说不行，
脑子一片空白。第五次，我站在原地念完台词，声音平得像读稿。张导摇头，“算了，
明天再拍。”收工后我去卫生间洗手。出来时听见副导演在走廊说话。“程老师今天怎么了？
明明过了还要重拍。”另一个声音笑，“你没看见吗？秦筝跟林逸聊了一天，
他从中午就没笑过。”我站在门口，手指抠着门框。晚上九点，我回到出租屋。房间很小，
床边放着泡面桶。我把剧本摊开在床上，翻到下午那场戏。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程野。
我犹豫一下，接起来。“喂？”电话那头很吵，有音乐，还有人说话。
接着是他含糊的声音：“秦筝……你今天……干嘛去了？”“拍戏。”我说，“对词。
”“跟谁？”“林逸。”沉默几秒。他声音低下来：“别……别跟他太近。”“为什么？
”他又不说话。背景音变了，像是走出房间。风吹进来，杂音更大。“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他突然说，语气有点冲，“我说别跟他走太近……你耳朵坏了吗？”我握紧手机，
“你喝多了。”“我没喝多。”他顿了一下，“火星火锅店……关门了。没人干活，
辣条堆烂了。”我愣住。“你……你还记得那个纸条？”我问。他没回答，只哼了一声，
像是笑，又不像。电话断了。我回拨过去，无人接听。打开朋友圈，他发了一张照片。
几个空酒瓶摆在桌上，配文：“火星火锅店倒闭了。”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把语音重新播放一遍。他说话断断续续，可那句“别跟他太近”听得清清楚楚。
我把手机放在胸口，闭上眼。窗外有车驶过，灯光扫过天花板。第二天清晨，
我提前一小时到片场。路过程野休息区，他的保温杯还在桌上。我拧开，
往里放了一小包特辣款辣条，贴上便签：“新员工已上岗”。做完这些，我躲到拐角。
七点四十，他来了。看到便签，停下动作。拿下来看了很久，折好塞进外套口袋。打开杯子，
拿出辣条，也收了起来。我没出声。上午拍戏，程野还是不看我。林逸过来找我对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