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给的分手费很高，宿舍四人达成共识，轮流攻略他，拿到钱就撤。
我们宿舍四人轮流和他谈恋爱。室友A拿到五十万，校霸甩了她。室友B拿到一百万，
校霸甩了她。室友C拿到两百万，校霸甩了她。轮到我时，校霸眯起眼，
眼神玩味：“想嫁给我？你得先领证。”我懵了，这剧本，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01宿舍的空气黏稠得像化不开的糖，混杂着廉价香薰和泡面的味道。
张晴的尖叫声刺破了这份黏稠。“到账了！两百万！整整两百万！”她死死攥着手机，
屏幕上银行短信的余额数字，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痛了宿舍里每个人的眼睛。
王思萌和何豆豆立刻扑了过去，三颗脑袋挤在一起，发出羡慕到扭曲的吸气声。
我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假装看书，眼角的余光却一秒也没离开那块发光的屏幕。心，
在胸腔里沉甸甸地坠着。这就是顾千帆，我们学校的校霸，一个行走的传说，
一个移动的提款机。他换女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但出手阔绰到令人发指。分手费，
是他给每一任前女友的“遣散费”。这个都市传说，在我们404宿舍，
变成了可以触摸的现实。最先出击的是王思萌，她是我们宿舍最清纯的，
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成功在顾千帆身边待了一个月。一个月后，
一张五十万的转账截图甩进了我们宿舍的群聊。王思萌回来那天，又哭又笑，
抱着那张银行卡，像是抱着一个烫手的金元宝。她说，顾千帆提分手的时候，
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只是在打发一个无聊的下午。“钱来得太容易，我心里发慌。
”她这么说，转头就去市中心提了一辆mini cooper。第二个是何豆豆，
她走的是性感御姐风，每天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红唇妖娆。她在顾千帆身边待了两个月，
回来的时候，账户里多了一百万。她冷静得多，只说了一句：“他身上有好闻的木质香，
但眼神是冷的。”然后，她用这笔钱，在老家给她爸妈全款买了套房。宿舍的气氛彻底变了。
空气里漂浮的不再是泡面味，而是金钱的骚动和不安的欲望。轮到张晴。
她是我们宿舍最有心机的，也是最漂亮的。她扮演的是知性文艺女青年，
能和顾千帆从尼采聊到萨特。她待了三个月，破了我们宿舍的记录，
也破了分手费的记录——两百万。此刻，她被簇拥在中间，像个凯旋的女王。“小洁，
到你了。”张晴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我心脏猛地一缩。我，吝小洁，
宿舍里最普通的一个。长相清秀，家境普通，精打细算到每一分钱。我妈上个月做手术的钱，
还是我低声下气跟亲戚借的。我需要钱，我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需要钱。但我的自尊心，
像一层薄薄的脆壳，让我迟迟无法迈出那一步。张晴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带着炫耀和一丝蛊惑。“小洁，我跟你说，顾千帆对我……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甚至带我去见了他的朋友，你知道吗？他那些朋友都叫我‘嫂子’。”她顿了顿，
看着我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笑了。“我差点就以为他动真情了。不过，
两百万和虚无缥缈的感情，我还是选钱。毕竟，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真的嫁入豪门。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精准地扎进了我的心里。是啊，我们这种人。
贪婪和不安在我的血液里交织、冲撞。
我看着室友们拿到巨款后一夜之间鸟枪换炮的潇洒生活，内心的天平，终于彻底倾斜。
那一晚，我失眠了。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她们的“攻略”心得。清纯小白花，性感御姐，
知性文艺女……这些路都被走过了。顾千帆，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或许，他什么都不喜欢，
他只是在享受这种用金钱掌控一切的游戏。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你们都是等着被甩，那我，就做那个主动出击的人。我要玩一把大的。
我查了顾千帆的课表，在他去上公共课的必经之路上等他。他出现了。在一群人的簇拥下，
他像个君王。身形高大挺拔，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却依然掩盖不住那股子与生俱来的矜贵和疏离。他的朋友们在他耳边说笑，
他只是偶尔勾一下嘴角，眼神里没什么温度。我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站到他面前。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
心脏快要跳出喉咙。顾千帆停下脚步，微微垂眸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和探究。他比我想象中更高，我需要仰视他。那张脸，
俊美到没有一丝瑕疵，但也冷漠到让人心寒。我迎上他的目光，用尽全身力气，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又出乎意料。“顾千帆，我不要分手费。”我看到他眉毛微微一挑，
眼神里闪过一丝兴趣。我心脏狂跳，把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我要你。
”02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顾千帆的朋友们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和口哨声，
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打量，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戏谑。“哟，帆哥，这又来一个不怕死的。
”“这招新鲜啊，不要钱，要人？”我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
但我不能退缩。这是我唯一的筹码。顾千帆没有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双深邃的眼睛像两个黑洞，要把我的灵魂都吸进去。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
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然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想嫁给我？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敲打在我的心尖上。我紧张地点了点头，
手心里的汗把指甲都浸湿了。他向前一步，俯身靠近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气。“你得先领证。”他语气轻描淡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我心跳瞬间加速。领证？我脑子里飞速盘算。这是……玩得更大了？
他是在试探我，还是在嘲讽我？我窃喜起来。游戏升级，意味着赌注变大，彩头也更大。
离婚，总比分手能拿到更多钱吧？我甚至开始幻想，离婚后我能分到他多少财产，一百万？
一千万？金钱的诱惑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罩住，
让我忽略了他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我看不懂的情绪。“好。”我听到自己说。
这个字一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顾千帆似乎也有些意外，他直起身，重新打量了我一遍，
那抹玩味的笑容加深了。“走吧。”他二话不说，攥住我的手腕，转身就走。
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力道很大，不容我挣脱。我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
脑子一片空白。我们去了哪里？民政局。整个过程快得像一场荒诞的梦。
我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就被他按着填表、拍照、签字。
当工作人员把两个红色的本本递到我们面前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恐慌。结婚证。
红底照片上，我笑得僵硬又勉强，而身边的顾千帆，表情淡然，
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们，结婚了？就这么简单？从民政局出来，
坐进他那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跑车里，我依然觉得自己在做梦。我手里捏着那个红色的小本子，
它温热的触感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吝小洁，一个二十岁的女大学生，已婚了。
顾千帆启动车子，没有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
直到车子停在一栋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公寓楼下，他才侧过身，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
一张纯黑色的，卡面上没有任何数字，只有一个烫金的“G”字母。他把卡递给我。
“钱都是你的。”然后，他倾身过来，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上，声音低沉而缱绻。“人，
也是你的。”我大脑“嗡”的一声，彻底死机。钱都是我的？人也是我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手中的黑卡和结婚证，陷入了巨大的沉思。剧本不对啊！说好的分手费呢？
怎么直接快进到婚后财产了？这婚……离还是不离？我才二十岁，
难道就要从单身直接跳到离异妇女的行列吗？我正纠结得天人交战，宿舍的微信群已经炸了。
我把结婚证的照片发了进去，没有配任何文字。王思萌：？？？？？何豆豆：卧槽！
小洁你来真的？！张晴：吝小洁你疯了？你这是把自己卖了！
为了钱你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要了吗？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张晴的嫉妒和气急败坏。
她的语气酸得掉牙，仿佛我抢了她命中注定的豪门太太之位。我没心情回复她们。
我跟着顾千帆走进那间大得不像话的公寓。当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城市的璀璨灯火时，顾千帆从身后轻轻抱住了我。他的胸膛温暖而结实，
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老婆，”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笑意，“以后钱你管，
我管你。”我浑身一僵。老婆？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我看着眼前这个霸道、温柔，又让人完全捉摸不透的男人，彻底傻眼了。这剧本，
和我们说好的，真的，一点都不一样啊！03搬进顾千帆的豪华公寓后，
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有钱人的生活”。这间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复式公寓，
大到我第一天甚至在里面迷了路。全屋智能家居，按一下按钮，窗帘会自动拉开，
露出180度的无敌江景。衣帽间比我们整个宿舍还大，里面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奢侈品，
衣服、包包、鞋子，很多连吊牌都还没剪。顾千帆打开一排衣柜，
对我说：“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不喜欢就扔了，我再让他们送新的来。
”我站在一堆闪闪发光的LOGO中间，感觉自己像掉进了米缸的老鼠，幸福又晕眩。
我彻底体验到了“被包养”的堕落和快乐。顾千帆对我极尽宠爱。
他不像我想象中那种只会甩卡的霸总，反而细心得可怕。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
会在我来例假时给我煮红糖姜茶，会亲手为我做早餐。
看着一个平日里在学校呼风唤雨的校霸，穿着围裙在厨房里为我煎蛋，那种感觉，
非常不真实。我开始尝试用那张黑卡。第一次，
我走进一家以前只敢在橱窗外看看的奢侈品店。当我拿出那张黑卡时，
之前对我爱答不理的店员，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谦卑又热情。“顾太太，您需要点什么？
”“顾太太，这款是为您量身定做的。”“顾太太……”那一声声“顾太太”，
像最甜美的毒药，让我飘飘然。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兴奋。我开始疯狂购物，
刷卡时的“滴”声，成了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金钱的诱惑，远比我想象的要巨大。
它能抚平我内心深处所有的自卑和不安。宿舍的电话轮番打来，
语气里全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和嫉妒。“小洁，你现在是真正的豪门太太了！
可别忘了我们这些穷姐妹啊！”王思萌在电话那头半开玩笑地说。
张晴则酸溜溜地问：“顾千帆对你好吗？他……有没有提起过我？”我敷衍地应付着，
心里却有一种隐秘的快感。看，你们费尽心机想得到的，我轻而易举就拥有了。
我发现自己对顾千帆的态度在悄悄转变。一开始，我只是把他当成一张长期饭票，
一个随时可以“套现”的ATM。但现在，我开始被他吸引。被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
被他专注看着我时的眼神，被他霸道却不容置喙的保护。他带我去参加一场重要的商业晚宴。
我穿着他为我挑选的高定礼服，挽着他的手臂，走进那个流光溢彩、纸醉金迷的世界。
我是全场的焦点。顾千帆向所有人介绍我：“这是我的妻子，吝小洁。”他的语气里，
充满了骄傲和不加掩饰的占有欲。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被他牢牢牵着的手，和他看向我时眼中的炙热，都让我心跳失速。晚宴上，
我看到了很多财经杂志上的风云人物，他们都客气地称呼我“顾太太”。这种感觉，
让我沉醉。然而，在享受着这一切的同时，我内心深处，却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容易，太不真实了。就像一个美丽的泡沫，随时都可能破灭。
晚宴回来的路上，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顾千帆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以后就是顾太太，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异常坚定。
我心头猛地一颤，转头看向他。车内的光线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他是在向我保证什么吗？还是在提醒我，我已经被“套牢”了？
我的心，在幸福和恐慌的边缘，疯狂摇摆。04转折发生在一个普通的周末下午。
我和顾千帆的“新婚生活”已经进入了稳定期，甜蜜得像一部偶像剧。
我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开始心安理得地扮演“顾太太”这个角色。那天，
顾千帆有个临时的商业会议，我一个人闲着无聊，便去市中心的商场逛街。
就在我挑选一支口红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侧影。我的动作瞬间顿住了。那个女孩，
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身形纤细，一头海藻般的长卷发。光看侧面，
竟然和我有七八分相似。我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
女孩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呼吸一滞。那张脸，五官精致，
轮廓和我几乎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是，她的气质更冷，更傲，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而我，
最多算一株温室里的百合。她就是江离。当时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只是被那张酷似我的脸惊得有些恍惚。她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便转回头继续挑选商品。我心里有些诧异，但也没多想，只当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几天后，
顾家举行了一场家族聚会。顾千帆牵着我的手，把我介绍给他的家人。顾家的长辈们，
个个看起来都不好相处，眼神挑剔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脸上却要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她。江离。她赫然在场，
穿着一条优雅的香槟色长裙，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言笑晏晏。顾千帆的母亲，
一个看起来非常强势的贵妇人，亲热地拉着江离的手，对她嘘寒问暖。顾千帆介绍道：“爸，
妈，这是小洁，我的妻子。”然后，他顿了一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江离，
才继续说：“小洁，这是江叔叔和……江离，我的表妹。”表妹？
我捕捉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那不是看“表妹”的眼神。那里面，
有怀念，有痛苦，还有一丝……愧疚。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江离朝我走来，
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嫂子，你好，我是江离。你真漂亮，难怪千帆哥这么喜欢你。
”她叫我“嫂子”，语气亲热，但那双漂亮的眼睛深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探究。
那是一种正品打量赝品的眼神。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那场聚会，我如坐针毡。
我看到顾千帆的母亲不停地把江离往顾千帆身边推，看到顾千帆和江离站在一起时，
那种旁人无法插入的登对感。他们站在一起，就像一幅完美的画。而我，
只是一个多余的、拙劣的闯入者。聚会结束后，回公寓的路上，顾千帆一言不发。
车里的气氛，冷得像冰窖。之前那种无时无刻不萦绕在我们之间的甜蜜和温存，
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对我，突然变得有些冷淡。这种冷淡，比争吵更让我感到恐慌和不安。
回到家，我再也忍不住，问他：“你……和江离，很熟吗？”他正在解领带的手顿了一下，
没有看我。“嗯，从小一起长大。”“她……真的是你表妹？”我鼓起勇气，
问出了心底最深的疑问。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吝小洁，不该问的别问。”他的声音，
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
我躺在客房冰冷的床上，睁着眼睛，一夜无眠。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趁顾千帆不在家，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他的书房。我告诉自己，
我只是想找到一个答案，一个能让我安心的答案。我在书架的最顶层，
找到了一个上锁的木盒子。我用发卡，轻易地撬开了那把脆弱的锁。盒子里，
没有我想象中的商业机密，只有一本厚厚的日记，和一张已经泛黄的旧照片。我颤抖着手，
拿起那张照片。照片上，是少年时期的顾千帆，和他身边笑靥如花的少女。那个少女，
梳着俏皮的马尾，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她不是江离。但她和江离，以及和我，
长得有七八分的相像。她看起来，是江离和我更年轻、更活泼的版本。我像是被雷劈中，
浑身冰冷。我终于明白了。我不是独一无二的。我甚至，
可能连个正经的“替代品”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赝品之一。
05我翻开了那本尘封的日记。日记本的扉页上，用隽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赠吾爱，千帆。
字迹是女孩子的。我的手开始发抖。日记里的内容，
记录了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长达数年的暗恋和深情。从青涩的校园时光，到约定未来的憧憬。
“今天，月月又因为我跟别人打架生气了。她气鼓鼓的样子，真可爱。我发誓，
以后再也不让她为我担心。”“月月说，她以后想当一个服装设计师。我告诉她，
我会为她开一个全世界最大的服装公司，只卖她设计的衣服。”“月G司，她说名字太土了。
我不管，以后我们的公司就叫这个名字。”“月月要去国外进修了，她说她很快就回来。
我等她。”“她说，她最喜欢我穿白色的衬衫，因为看起来干净。
”……我一页一页地翻下去，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我的脑海里，
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和顾千帆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为我准备的衣帽间里，
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白色衬衫。他带我去注册的公司，名字就叫“月帆集团”。
我当时还笑他没品位，他只是摸着我的头，笑而不语。他给我买的很多衣服，款式、风格，
甚至牌子，都和我在江离的社交媒体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原来，他对我所有的好，
所有的宠爱，所有的“特别”，都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像“月月”。
我像那个他深爱却不可得的白月光。而江离，大概也是因为像“月月”，
才会被顾家如此看重，被内定为他的联姻对象。我们，都是替代品。只是江离的出身更好，
所以她是“正版”，而我，只是个“高仿”。这个认知，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将我凌迟。
我所有的幸福感和满足感，瞬间坍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可笑的讽刺。我被骗了。
被利用了。我甚至连一个独立的人格都不配拥有，我只是活在另一个人的影子里。
愤怒、羞辱、痛苦……所有的情绪像海啸一样，将我淹没。我冲出书房，抓起沙发上的抱枕，
疯狂地撕扯，摔打，仿佛这样就能发泄掉心中的万分之一。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恨顾千帆。恨他的欺骗，恨他的残忍。但更可悲的是，我发现，我没办法彻底地恨他。
因为，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爱上了他伪装出来的温柔，
爱上了他把我当成另一个人时的深情。我真是，贱得可笑。晚上，顾千帆回来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看到我红肿的眼睛，他皱起了眉。“怎么了？”他走过来，
想碰我的脸。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他手僵在半空中，
脸色沉了下来。“谁惹你了？”我看着他，想质问他，
想把那本日记和照片狠狠地摔在他脸上。但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我怕。
我怕撕破这层虚伪的假象后，我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贪恋他给的物质生活，
更贪恋他给的、哪怕是虚假的温暖。我真是没用到家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滋生。
既然他喜欢“月月”，那我，就变成“月月”。只要我演得够像，
是不是就可以一直拥有这一切？从那天起，我开始刻意地模仿。
我研究日记里“月月”的喜好，模仿她的穿衣风格，学着做她喜欢吃的菜。
我甚至开始学着她，叫他“千帆”。顾千帆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他看着我穿着白色连衣裙，为他端上他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惊讶，有怀念，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怜惜和愧疚。他没有点破。
他只是沉默地吃完了那顿饭，然后从身后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声音沙哑。“小洁，
你不用这样的。”我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他看着我，
像看一个跳梁小丑，看我如何费尽心机地去模仿另一个人。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碎了。
我像个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木偶，任由他抱着。内心，一片空虚和麻木。
06江离主动约我见面了。地点是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只有会员才能进入。她坐在我对面，
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姿态优雅得像一只天鹅。“嫂子，最近看你气色不太好，
是和千帆哥吵架了吗？”她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我扯了扯嘴角，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不劳江小姐费心，夫妻间的情趣，
外人不懂。”“夫妻？”江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轻笑出了声。那笑声，
清脆悦耳，却像淬了毒的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耳膜，又痒又痛。“嫂子，你不会真的以为，
你这个‘顾太太’的名分，有什么含金量吧？”她身体前倾，那张和我酷似的脸凑近我，
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送进我的耳朵。“你该不会不知道，
你为什么能嫁给千帆哥吧？”我的心脏骤然抽紧。“因为你这张脸。
”她伸出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脸颊，动作暧昧，眼神却冰冷刺骨。
“你只是一个月月的替代品。一个……比较听话，比较便宜的替代品。”月月。
那个日记里的女孩。从江离嘴里说出这个名字，比我自己发现这个秘密，要残忍一百倍。
这无异于公开处刑。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脸上血色尽失。我看着她，
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怜悯和鄙夷。“你胡说！”我的声音在发抖。“我胡说？
”江离收回手，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仿佛在欣赏我溃不成军的狼狈。
“千帆哥有多爱月月，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可惜月月走得早……他找了你好几年，
才找到你这么一个完美的替代品。”“我告诉你这些，是想提醒你，不要入戏太深。赝品，
终究是赝品。等千帆哥腻了，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话像一把钝刀，
在我心口反复切割，血肉模糊。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在她面前示弱。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迎上她的目光，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异常冷静。“赝品？江小姐，你别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