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天里的“紧急救援”腊月的雪，雪花满天飞，落在许星晚的旧羽绒服上，
簌簌往下掉。她刚把最后一个孩子送回家——小宇的奶奶腿脚不便，每到下雪天，
她都得把这孩子背过村口那座结冰的小桥。回到学校时，冻得鼻尖通红，
刚想把大娘送的揣在怀里的热红薯拿出来啃，手机就跟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屏幕上“姐姐”两个字显现着。许星晚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还没等她开口，
许星然的声音就裹着风冲了过来：“许星晚！你死哪儿去了？电话打三遍才接！
”“刚送孩子回家，山里信号不好。”许星晚把红薯重新揣回怀里，指尖还沾着余温，“姐，
有事吗？”“没事我找你？”许星然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镜头里能看到她身后亮堂堂的办公室，桌上摆着精致的咖啡杯，“我公司资金周转出问题了，
你把那五万块支教补贴转我，今天必须到账！我等着签合同呢，差这钱就黄了！
”许星晚的心“咯噔”一下，怀里的红薯瞬间不热了。
那五万块是她现在唯一的积蓄——夏天舍不得买冰棒，冬天舍不得买新棉鞋，
就等着过年前给孩子们买过冬的厚棉袄，还有教室里晃得快要散架的课桌椅。
上次小宇写字时，桌子腿不平，写字用力时铅笔尖差点戳到他的眼睛，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姐，那钱是给孩子们买东西的……”她试着解释，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孩子们孩子们！
你就知道孩子们！”许星然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一群山里娃，冻两天怎么了？
我这可是几十万的合同！等我赚了钱，十倍还你，到时候给他们买金棉袄都行！
你现在就去转钱，镇上银行柜台下班了，你就找ATM机，今天必须转过来！
”许星晚看着窗外的天，雪还在下，山路早被白雪覆盖，从学校到镇上得走一个多小时。
她攥着手机，指节冻得发白：“姐，雪太大了，山路不好走，明天……”“明天？
”许星然的声音陡然尖锐，“许星晚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告诉你，今天这钱要是到不了账，
我就跟爸妈说你不管我死活！让你帮我这点忙都不肯？”这话像根刺，扎得许星晚喉咙发紧，
家里姐妹二个孩子，爸妈更偏爱姐姐些，什么事都先以姐姐为先。姐姐说要创业，
哭着让家里和毕业不久的自己凑启动资金；三年前许星然要买房，
让她把攒下的工资全转过去；去年许星然要谈合作，
让她借遍了身边的朋友……前前后后快二十万了，从没见“十倍还”的影子。
可电话那头是她姐姐，是爸妈嘴里“有本事、能光宗耀祖”的女儿。她咬了咬下唇，
最终还是妥协：“好，我现在就去。”挂了电话，
她把红薯塞给留在学校看门的王大爷：“王大爷，这红薯您吃，我去镇上转个钱。
”王大爷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叹着气说：“星晚啊，这雪天太危险了，要不明天再说？
”“没事，我走快点。”许星晚笑了笑，裹紧羽绒服，踩着积雪往山下走。雪粒子打在脸上，
疼得慌。运动鞋就像冻僵了一样，硬邦邦的，冻得脚趾发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冰碴子上。
实在冷得不行时，就搓搓手，哈口气暖暖。想起去年冬天，也是这样的大雪天，
她发烧到三十九度，许星然一个电话让她去城里送文件，她裹着被子坐了两个小时大巴，
到了地方才发现文件根本不急，许星然只是想让她帮忙给男友买杯网红奶茶。
那时候她还安慰自己，姐姐在城里不容易，自己多帮衬点是应该的。可现在，
想着教室里孩子们冻得通红的小手，想着那五万块的用途，
她心里第一次冒出一丝委屈：为什么姐姐的难处，总要用她的牺牲来填？
等她深一脚浅一脚赶到镇上的ATM机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
寒风从ATM机的门缝里钻进来，冻得她直打哆嗦。看着屏幕上“转账成功”的提示，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很快就结成了小冰晶。她蹲在地上，
小声哭了一会儿。哭完之后，还是得站起来往回走——明天早上八点，她还得给孩子们上课，
不能迟到。走在回去的路上，雪下得更大了。许星晚抬头看着天上的雪花，突然觉得有点累。
她好像一直都在为姐姐活，为爸妈活，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可这样的日子，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第二章 城里来的“精致贵客”年后开学，山里的雪还没化透，
教室里的炉子烧得不太旺，孩子们都裹着厚厚的棉袄，小手放在嘴边哈着气。
许星晚正在教孩子们读“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窗外突然传来“嘀嘀”的汽车鸣笛声——这在偏僻的石头村可是稀罕事，
全村连辆像样的摩托车都没几辆。孩子们瞬间沸腾了，一个个扒着窗户往外看。
许星晚也停下讲课，走到窗边，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轿车——车标她不认识，
但光看那锃亮的车身，就知道不便宜。车门打开，
下来一个穿着高跟鞋、披着貂皮大衣的女人，波浪卷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飘动，
不是许星然是谁？许星晚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姐姐怎么突然来了。她让班长盯着纪律，
自己快步走出教室。“你怎么来了？”许星晚迎上去，
下意识地把沾了粉笔灰的手往身侧拍了拍——她身上的羽绒服还是三年前买的，
虽然干净朴素，跟许星然的貂皮大衣比起来，显得格外寒酸。许星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嫌弃：“你就穿这个？这衣服都旧成这样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你了。”她又扭头看了看破旧的教室，窗户玻璃裂了好几道缝，
用塑料布糊着，风一吹就“哗啦”响，“你就住这儿？条件这么差，你怎么能忍？
”“这里挺好的，孩子们都听话，村民也照顾我。”许星晚小声说。“好什么好？
”许星然嗤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她，
“我这次来是考察乡村振兴的合作项目，顺便来看看你。跟我回城里吧，
我给你安排个助理的工作，一个月八千，比你在这儿当穷老师强多了。”许星晚接过名片，
上面印着“许星然 总经理”的字样，摸起来滑溜溜的。她抬头看着姐姐，
摇了摇头：“我不能走，孩子们还等着我上课呢。”“孩子们？”许星然皱起眉，
语气里带着不屑，“一群山里的孩子，有没有你都一样。你都**十了，还守着这个破地方，
能有什么前途？跟我回城里，我帮你介绍个有钱人，比你在这儿苦熬强多了。
”许星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想起昨天晚上，小宇拉着她的手，小声说：“许老师，
你别离开我们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长大了也当老师，回来教更多小朋友。
”小宇是个留守儿童，爸妈在外地打工，跟着奶奶生活，以前特别内向，见了人就躲，
是她一点点开导，才让这孩子变得开朗起来。“姐，孩子们需要我。
”许星晚的语气坚定了几分，“我在这儿虽然赚得不多，但我觉得很有意义。”“意义？
能当饭吃吗？”许星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跟你说不通。对了，
我这次来还有个事——我谈了个男朋友，家里是做房地产的，特别有钱。
他下周要跟我回家见爸妈，你到时候也回来，别跟他说你在这儿当老师，
就说你在城里的公司上班，省得他觉得我们家条件不好，看不起我。”许星晚愣住了。
姐姐不仅要她放弃自己的工作，还要她撒谎骗人。她看着许星然理所当然的样子，
心里的委屈又涌了上来：“姐，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在这儿当老师？我觉得我的工作不丢人。
”“不丢人？”许星然提高了音量，引得教室里的孩子都探着头往外看，
“你一个月赚多少钱，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说出去别人只会笑话我！我告诉你，
许星晚，你必须跟我回去，而且必须按我说的做，不然爸妈那边我没法交代！
”许星晚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她转身往教室走，
许星然在后面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是为了你好！”回到教室，
孩子们都睁着大眼睛看着她。小宇小声问：“许老师，那个人是谁呀？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许星晚蹲下来，摸了摸小宇的头，笑着说：“没有呀，她是老师的姐姐，来看老师的。
我们继续上课好不好？”孩子们点了点头，重新坐好。许星晚站在讲台上，
看着孩子们认真的眼神，心里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她不能走，她要留在这儿，陪着这些孩子。
至于姐姐的要求，她这次不想再妥协了。第三章 第一个“不”字怎么说晚上，
许星晚刚批改完作业，正准备把明天要讲的课文再备一遍，手机就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晚晚啊，你姐跟我说了，让你下周回家见她男朋友，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妈妈的声音带着恳求，还夹杂着电视的声音，“你姐这次找的男朋友条件真的好，
家里有好几套房子，要是成了，我们家以后就不用愁了。你可不能拖你姐的后腿。”“妈，
我不能回去。”许星晚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决定，“学校这边离不开我，
孩子们马上要期中考试了，我得帮他们复习。而且，我不想撒谎，我的工作不丢人。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妈妈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你姐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她创业的时候天天熬夜，饭都顾不上吃，现在好不容易找个好对象，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你在山里当老师有什么好的？赚不到钱，还没前途，你就不能为你自己想想，为这个家想想？
”许星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妈从来都是这样，只看到姐姐的不容易，看不到她的付出。
她在山里支教，不仅要给孩子们上课，还要照顾他们的生活——小宇的衣服破了，
她帮着缝；莉莉的头发乱了，她帮着梳；冬天孩子们冻得手疼，
她就把自己的暖手宝分给他们。她赚的钱虽然不多，但大部分都花在了孩子们身上，
自己一件衣服穿了三年，从来没买过化妆品。“妈，我在这儿当老师，不是没前途，
我觉得很有意义。”许星晚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也想为这个家好，
但我不能用我的梦想来换。”“梦想能当饭吃吗？”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失望，
“我看你就是被山里的孩子给迷昏了头！我告诉你，许星晚，你必须回来，
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妈！”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许星晚握着手机，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为什么她想坚持自己的梦想，
就这么难呢？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许星晚擦干眼泪，打开门，
看到一个穿着冲锋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你好，
请问是许星晚老师吗？”男人的声音很亲切，“我是陆屿，来自‘微光公益基金会’，
这次来是想考察一下咱们学校的支教项目。”许星晚愣了一下，连忙让他进来：“您好，
快请进。屋里有点冷，您别介意。”陆屿走进屋，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子里很简陋，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旧柜子，桌子上堆满了孩子们的作业和课本，
墙上贴着孩子们画的画，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谢谢许老师”。“许老师，您辛苦了。
”陆屿的语气里带着敬佩，“我听村里的张书记说，您在这儿支教五年了，
把自己的工资都花在了孩子们身上，还经常送孩子回家，帮村民干农活。
”许星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孩子们都很懂事，
能看到他们进步，我就很开心了。”陆屿打开文件夹，
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她：“我们基金会正在寻找优秀的支教老师，
想和他们合作开展乡村教育项目。我今天听孩子们说，您不仅教他们文化课，
还教他们画画、唱歌，甚至帮他们辅导功课到晚上。
我们想邀请您担任这个项目的区域负责人，负责统筹周边三所支教学校的工作，
薪资待遇会比现在高很多，还会为学校争取更多的教学设备和物资。”许星晚看着资料，
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能有更多的资源帮助孩子们，
让他们像城里的孩子一样，有新的课本、新的桌椅，能学到更多的知识。她抬头看着陆屿，
激动地说：“真的吗？我可以吗？我从来没有做过管理工作……”“当然可以。
”陆屿笑着说，“您的付出和坚持，我们都看在眼里。您了解孩子们的需求，
也懂乡村教育的难处，没有人比您更合适了。”许星晚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像有一束光照进了黑暗的房间。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不再是为了别人而活，
而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她想起姐姐和妈妈的要求，心里更加坚定了——这次，
她要为自己活一次，要勇敢地说出那个“不”字。
第四章 原来我只是“提款机”第二天早上，许星晚刚到学校，
就看到小宇的奶奶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个布包，
看到她就赶紧跑过来：“星晚老师，不好了！小宇突然肚子疼得厉害，脸都白了，还发烧，
您快去看看吧！”许星晚心里一紧，立刻跟着奶奶往小宇家跑。小宇家住在山脚下，
房子是土坯房，冬天特别冷。她进去的时候，小宇正蜷缩在床上，双手抱着肚子，
疼得直冒冷汗，小脸苍白得像纸一样。“小宇，你怎么样？”许星晚蹲下来，
摸了摸小宇的额头，烫得吓人。“许老师，我肚子疼……好疼……”小宇的声音很虚弱，
眼泪都掉下来了。许星晚知道情况紧急，立刻拿出手机给镇卫生院打电话，
可电话一直打不通——山里信号本来就不好，赶上今天下雪，信号更差了。
她看着小宇痛苦的样子，咬了咬牙：“奶奶，我背着小宇去镇卫生院！”小宇的奶奶想帮忙，
可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走不了远路。许星晚让奶奶在家等着，自己背起小宇就往外走。
小宇虽然才九岁，但也有六十多斤，许星晚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雪还没化完，
山路很滑，她好几次差点摔倒。额头上渗出了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浸湿了衣领，
冷风一吹，冻得刺骨。可她不敢停下来，只能拼命地往前快速走加跑，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小宇安全送到医院。大概一个多小时，
终于看到了镇卫生院的牌子。许星晚冲进医院，大喊：“医生！快救救这个孩子！
”医生立刻对小宇进行了检查，诊断为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刻手术。许星晚赶紧去交手术费，
可她翻遍了钱包，只有几百块钱——昨天给许星然转了五万，
剩下的钱都给孩子们买了作业本和铅笔。就在她急得快哭的时候，陆屿突然出现了。
他昨天考察完学校，本来要回城里，听说山里下雪，担心路况不好，就多留了一天，
正巧就看到许星晚背着孩子冲进医院。“许老师，怎么回事？”陆屿看到她着急的样子，
连忙问。许星晚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陆屿立刻拿出钱交了手术费：“别担心，
钱的事我来解决。”手术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很成功。医生说幸好送来得及时，
不然就危险了。许星晚松了一口气，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累得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
看到陆屿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杯热豆浆和一个包子：“你醒了？快吃点东西吧，
你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许星晚接过豆浆，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子，
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她咬了一口包子，眼泪差点掉下来——不是委屈，
是突然觉得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谢谢你，陆先生。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轻声说，声音还有点沙哑。“不用客气。”陆屿摆摆手，
“我已经联系了基金会的公益医疗项目，以后咱们周边几个村子的孩子看病，
都能走绿色通道，不用再担心钱的事。”许星晚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
孩子们以后再也不用因为没钱看病耽误治疗了。”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
是家里的邻居李婶打来的。李婶在城里打工，偶尔会给她带些城里的文具回来。“晚晚啊，
你可得管管你姐！”李婶的声音透着气，“我昨天在城里的奢侈品店看到她了，
一下子买了个五万多的包，还跟店员吹牛，说她妹妹在山里当老师，赚的钱全给她花，
真是气人！”许星晚拿着手机的手猛地一僵，嘴里的包子突然咽不下去了。五万多的包？
不就是她冒着大雪、走了一个多小时山路转过去的那笔钱吗？
她还以为姐姐真的是资金周转困难，还在心里自责自己刚才犹豫了，
结果……结果姐姐只是用她给孩子们买冬衣的钱，买了个奢侈品包？“晚晚？你还在听吗？
”李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我在听。”许星晚的声音有点发颤，“李婶，
你没看错吧？我姐她说她公司有困难……”“什么困难啊！”李婶哼了一声，
“她身边还跟着个男的，穿得人模狗样的，两人有说有笑的，哪像有困难的样子？
我看她就是把你当提款机了！晚晚啊，你可别再傻了，自己省吃俭用的，
钱全给她拿去挥霍了！”挂了电话，许星晚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来这些年，
她的付出在姐姐眼里，只是理所当然的“提款”；她省下来的每一分钱，
都成了姐姐用来装点门面的奢侈品。去年冬天，她为了给姐姐凑“合作资金”，
连件新棉鞋都没买，穿着旧鞋在雪地里走，脚冻得生了冻疮，疼得晚上睡不着觉；前年夏天，
她为了帮姐姐还“房贷”，连着一个月只吃馒头咸菜，
瘦了十多斤……她以为自己是在帮家里，帮姐姐，可到头来，只是被当成了傻子。“许老师，
你怎么了？”陆屿看到她脸色不对，连忙问。许星晚抬起头，眼眶通红，却没掉眼泪。
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机里的转账记录调出来，递给陆屿看：“陆先生，你看，
这是我给我姐转的钱。她跟我说公司周转困难，结果……结果她用这笔钱买了个包。
”陆屿看着转账记录，又看了看许星晚泛红的眼睛，心里也替她不值：“许老师，你别难过。
你对她的好，她不珍惜是她的损失。以后，别再让自己受委屈了。”许星晚点了点头。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硬是憋了回去。她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傻了，总是为别人着想，
却忘了自己也需要被关心，被珍惜。从今天起，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为自己活，
要守护好这些孩子，要让那些不珍惜她的人知道，她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提款机，
她也有自己的底线和梦想。第五章 第一次正面硬刚小宇术后恢复得很好，
第三天就能下床走路了。许星晚每天都去医院看他，给他带孩子们画的画，讲学校里的趣事。
小宇拉着她的手，小声说：“许老师，你真好。比我妈妈还好。”许星晚心里一暖，
摸了摸他的头：“等你好了，老师带你去山上抓野鸡好不好？”小宇开心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许星晚的手机又响了，还是许星然。她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许星晚！
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回家你怎么还不回？”许星然的声音带着怒火，
“我男朋友下周就要来了，你要是不回来，我怎么跟他说？你想让我丢人吗？
”许星晚看着病床上的小宇，语气平静：“姐，我不能回去。小宇生病了，刚做完手术，
我得照顾他。而且，我不想撒谎，我的工作不丢人，我为什么要骗你男朋友？
”“你还敢跟我顶嘴？”许星然的声音更凶了，“一个山里娃生病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他亲妈吗？我告诉你，许星晚，你今天必须给我回来，不然我就去学校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