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界关的夜总来得沉，窗外的老槐树影在月光下晃着，像张晃悠的网。
苏昊泽趴在书桌上写铭文时，眼皮越来越重——桌上摊着《初级符文解析》，砚台里的墨还没干，他手里的毛笔却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
今天在学士学习殿，又有人把他的典籍藏了起来，他找了半个时辰才在竹林的石缝里找到，书页都被露水打湿了大半。
“阿泽，该睡了。”
爷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熟悉的咳嗽声。
苏昊泽揉了揉眼睛，把典籍收好，揣着银表爬上床。
九尾项链贴在胸口，冰凉的玉石吊坠让他想起树林里的白月璃，不知道那个有着狐狸尾巴的小姑娘，现在有没有人欺负她。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夏夜——母亲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针线，父亲靠在门框上笑，桌上的油灯泛着暖光。
“阿泽，我的乖孩子。”
母亲伸手摸他的头，指尖的温度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等你境界达到王境，就能见到爸妈了。”
“爸妈！”
苏昊泽猛地扑过去，却扑了个空。
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起来，父亲的笑容渐渐淡去，母亲的身影也变得透明：“阿泽，好好学，别让爷爷担心……”话音未落，周围的一切就像碎玻璃一样散开，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爸妈！
别走！”
苏昊泽大喊着睁开眼，窗外还是漆黑的夜，眼角的眼泪己经打湿了枕巾。
他摸了摸身边的银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爸妈在耳边的叮嘱。
他再也睡不着了，赤着脚跑下床，推开爷爷的房门。
苏振山正坐在床边咳嗽，手里拿着一碗汤药，看见他进来，连忙放下碗：“阿泽，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
苏昊泽扑进爷爷怀里，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爷爷，我梦到爸妈了！
他们说，等我到王境就能见到他们了！”
老人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带着沙哑的温柔：“傻孩子，爸妈没骗你。”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苏昊泽的银表，手指在表冠上轻轻转了转，“你看，这表走得准，要是把它调快一个时辰，你每天就像多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学习，就能更快达到王境，更快见到爸妈了。”
苏昊泽看着爷爷调好的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果然比平时快了一个小时。
他攥紧手表，心里忽然有了一股劲——以前他总在意别人的嘲笑，总因为委屈偷偷哭，可现在他知道，只要好好学，就能见到爸妈，那些冷眼和谩骂，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从那天起，苏昊泽像变了个人。
每天天不亮，他就拿着典籍去院中的石凳上读；白天在学士学习殿，不管别人怎么藏他的笔墨、画他的典籍，他都只是默默找回来，继续埋头写铭文；晚上回家，他还会跟着爷爷学锻造——苏振山年轻时也懂些锻造技术，虽然身体不好，却能把技巧细细讲给他听。
学士学习殿的先生们渐渐注意到了这个“学能99”的孩子。
以前他们总觉得苏昊泽可能靠了歪门邪道，可后来发现，不管是《符文基础》还是《器械原理》，他都能倒背如流；先生布置的铭文刻画作业，别人要花两个时辰完成，他一个时辰就能刻得又快又准，符文的光泽比其他孩子的亮上三分。
有次上锻造课，先生让大家锻造一把简单的匕首。
其他孩子要么把匕首敲得歪歪扭扭，要么忘了给刀刃开锋，只有苏昊泽锻造的匕首，刀刃光滑锋利，刀柄上还刻了个小小的“苏”字，和他银表上的字一模一样。
先生拿起匕首看了半晌，忍不住赞叹：“这手艺，比学了半年的学徒都好！”
周围的孩子还是会偷偷议论他，说他“没爹妈的孩子只会死读书”，可苏昊泽再也没理会过。
他每天戴着调快的银表，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学习上——早上读典籍，中午练铭文，下午学锻造，晚上还会帮爷爷熬药、收拾房间。
苏振山的咳嗽好了些，有时会坐在院里，看着儿子埋头学习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却从不多说什么。
两年的时间，像学士学习殿外的藤蔓，悄悄爬满了时光的墙。
苏昊泽己经八岁了，比两年前高了半个头，脸上的稚气少了些，多了几分沉稳。
他不仅学完了学士殿所有的初级铭文——从“迟缓符文”到“加固符文”，每种铭文他都能闭着眼睛刻出来，刻出的符文效力比标准值高了一成；还熟练掌握了初级锻造技术，能独立锻造出匕首、剑鞘、法杖底座等简单器械，甚至能在器械上镶嵌基础符文，让器械的性能更稳定。
有天下午，苏昊泽在锻造坊里给一把匕首镶嵌“锋利符文”，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银表在衣兜里泛着光。
他忽然想起了两年前在树林里遇到的白月璃，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会被人欺负，有没有学会厉害的幻术。
他摸了摸胸前的九尾项链，吊坠还是冰凉的，却好像比以前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万狐谷深处，九狐洞里的白月璃正蜷缩在冰冷的石地上。
洞里没有日夜，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刺骨的寒气，她己经在里面待了两年，两条尾巴比以前粗壮了些，身上也多了不少伤口，可她还在坚持——她记得母亲留下的玉佩，记得树林里遇到的苏昊泽，记得自己说过“要变厉害”的话。
苏昊泽把镶嵌好符文的匕首收起来，看着手里的银表。
表盘上的指针还在“快进”着，离王境还有很长的路，可他一点也不着急。
他知道，只要每天多学一点，每天进步一点，总有一天能见到爸妈，也总有一天，能再见到那个有着狐狸耳朵的小姑娘。
晚上回家时，苏振山正在院中等他，手里拿着一本蓝色封面的典籍：“阿泽，初级的内容你己经学完了，这本《中级符文图谱》，你可以开始看了。”
苏昊泽接过典籍，心里满是欢喜——他知道，这是他朝着王境迈出的又一步，也是朝着爸妈、朝着那个夏天的约定，迈出的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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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该睡了。”
爷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熟悉的咳嗽声。
苏昊泽揉了揉眼睛，把典籍收好，揣着银表爬上床。
九尾项链贴在胸口，冰凉的玉石吊坠让他想起树林里的白月璃，不知道那个有着狐狸尾巴的小姑娘，现在有没有人欺负她。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夏夜——母亲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针线，父亲靠在门框上笑，桌上的油灯泛着暖光。
“阿泽，我的乖孩子。”
母亲伸手摸他的头，指尖的温度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等你境界达到王境，就能见到爸妈了。”
“爸妈！”
苏昊泽猛地扑过去，却扑了个空。
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起来，父亲的笑容渐渐淡去，母亲的身影也变得透明：“阿泽，好好学，别让爷爷担心……”话音未落，周围的一切就像碎玻璃一样散开，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爸妈！
别走！”
苏昊泽大喊着睁开眼，窗外还是漆黑的夜，眼角的眼泪己经打湿了枕巾。
他摸了摸身边的银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爸妈在耳边的叮嘱。
他再也睡不着了，赤着脚跑下床，推开爷爷的房门。
苏振山正坐在床边咳嗽，手里拿着一碗汤药，看见他进来，连忙放下碗：“阿泽，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
苏昊泽扑进爷爷怀里，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爷爷，我梦到爸妈了！
他们说，等我到王境就能见到他们了！”
老人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带着沙哑的温柔：“傻孩子，爸妈没骗你。”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苏昊泽的银表，手指在表冠上轻轻转了转，“你看，这表走得准，要是把它调快一个时辰，你每天就像多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学习，就能更快达到王境，更快见到爸妈了。”
苏昊泽看着爷爷调好的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果然比平时快了一个小时。
他攥紧手表，心里忽然有了一股劲——以前他总在意别人的嘲笑，总因为委屈偷偷哭，可现在他知道，只要好好学，就能见到爸妈，那些冷眼和谩骂，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从那天起，苏昊泽像变了个人。
每天天不亮，他就拿着典籍去院中的石凳上读；白天在学士学习殿，不管别人怎么藏他的笔墨、画他的典籍，他都只是默默找回来，继续埋头写铭文；晚上回家，他还会跟着爷爷学锻造——苏振山年轻时也懂些锻造技术，虽然身体不好，却能把技巧细细讲给他听。
学士学习殿的先生们渐渐注意到了这个“学能99”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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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上锻造课，先生让大家锻造一把简单的匕首。
其他孩子要么把匕首敲得歪歪扭扭，要么忘了给刀刃开锋，只有苏昊泽锻造的匕首，刀刃光滑锋利，刀柄上还刻了个小小的“苏”字，和他银表上的字一模一样。
先生拿起匕首看了半晌，忍不住赞叹：“这手艺，比学了半年的学徒都好！”
周围的孩子还是会偷偷议论他，说他“没爹妈的孩子只会死读书”，可苏昊泽再也没理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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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胸前的九尾项链，吊坠还是冰凉的，却好像比以前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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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里没有日夜，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刺骨的寒气，她己经在里面待了两年，两条尾巴比以前粗壮了些，身上也多了不少伤口，可她还在坚持——她记得母亲留下的玉佩，记得树林里遇到的苏昊泽，记得自己说过“要变厉害”的话。
苏昊泽把镶嵌好符文的匕首收起来，看着手里的银表。
表盘上的指针还在“快进”着，离王境还有很长的路，可他一点也不着急。
他知道，只要每天多学一点，每天进步一点，总有一天能见到爸妈，也总有一天，能再见到那个有着狐狸耳朵的小姑娘。
晚上回家时，苏振山正在院中等他，手里拿着一本蓝色封面的典籍：“阿泽，初级的内容你己经学完了，这本《中级符文图谱》，你可以开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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