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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霸总求爱摊煎饼的我》是知名作者“是十三阿哥”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江辰屿王桂芬展开。全文精彩片段:主要角色是王桂芬,江辰屿,丫丫的现言甜宠,豪门总裁,养崽文,追妻,婚恋小说《霸总求爱摊煎饼的我》,由网络红人“是十三阿哥”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05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8 21:36:0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霸总求爱摊煎饼的我
>我骑着电三轮撞上了劳斯莱斯。>车主是我高中时告白失败的校草,如今已是亿万总裁。
>他挑眉冷笑: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冒失。
>我扶稳车斗里啃包子的女儿:不好意思,孩子赶不上幼儿园爱心早餐。>第二天,
他开着三轮堵在我摊位前:教我做煎饼,学费是——当我女朋友。
>我吓得往煎饼里猛加辣条:您这算报复性扶贫?>直到某天,
女儿举着亲子鉴定哭喊:叔叔才不是我爸爸!>他单膝跪地掏出戒指:现在申请转正,
还来得及吗?---傍晚五点半,城市还没来得及打上哈欠伸个懒腰,
就被下班的车流塞满了每一条血管般的街道。喇叭声、引擎声,
混杂着空气里尚未散尽的夏日余热,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王桂芬就在这张网里,
骑着她那辆饱经风霜的电动三轮车,左冲右突。车斗用防雨布搭了个简易棚,
里面堆着叠好的煎饼摊家当——面糊桶、鸡蛋箱、辣条罐、薄脆盒子,
以及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幼儿园园服、正努力和手里半个肉包子较劲的小女孩。“妈妈!
快点儿!要迟到啦!” 丫丫鼓着腮帮子,声音含混不清,小短腿焦急地蹬着车斗底板,
“今天有爱心小蛋糕,去晚了就抢不到小熊形状的了!”“知道知道,坐稳了别乱动!
” 王桂芬头也不回,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缝隙,手腕一拧,小电驴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险之又险地擦着一辆黑色轿车的车尾挤了过去。风把她额前汗湿的碎发吹到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因为总是睡眠不足而略显疲惫,此刻却写满“挡我者死”的眼睛。
送完这单预定地点的煎饼,再横穿两条街把丫丫准时塞进幼儿园,
然后她还得赶在早高峰彻底爆发前,去老位置把早摊支棱起来。时间掐得比煎饼火候还紧。
就在她准备凭借对路况的魔鬼熟悉度,抄近路拐进一条相对清静的辅路时,
前方一辆原本慢悠悠的黑色轿车,毫无征兆地,猛地一个急刹。王桂芬瞳孔骤缩。
“吱嘎——哐!”世界在一阵尖锐的摩擦声和沉闷的撞击声后,有了一秒钟的绝对寂静。
小电驴的前轮,
吻上了前方那辆车……那看起来就贵得离谱、黑亮得能照出她此刻惊慌失措脸的……车屁股。
车标,那个带着翅膀的、优雅的“R”字母,在晨曦微光里,
散发着一种无声的、属于金钱的威严。王桂芬的心脏先是漏跳一拍,随即疯狂擂鼓,
几乎要撞破胸腔。她第一时间不是去看车损,而是猛地回头:“丫丫?!”车斗里,
丫丫被惯性带得往前栽了一下,手里的包子差点飞出去。小姑娘倒是镇定,
小手死死护住食物,只有鼻尖蹭上了一点灰。她眨巴着和妈妈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看看前方那辆“大黑车”,又看看脸色发白的妈妈,小嘴一瘪,带着哭腔:“妈妈,
我的包子……”还好,孩子没事。王桂芬松了口气,
随即那口吊着的气又迅速被眼前这辆劳斯莱斯的“伤势”给堵了回去。
车尾那块光滑如镜的面板上,多了几道清晰的、扭曲的刮痕,像美人脸上被指甲划破了相。
完了。她脑子里瞬间闪过银行卡里那可怜的四位数余额,以及下个月就要到期的房租。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条包裹在昂贵西裤里的长腿迈了出来。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转过身。
空气似乎又凝滞了几分。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身形挺拔,肩线流畅。
他看起来刚结束一场重要的晨间会议,或者即将开始一场,
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属于精英阶层的疏离与不耐。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王桂芬脸上时,
那份不耐迅速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先是惯例的审视,随即是极细微的愕然,
最后沉淀为一种……带着冷意的,近乎嘲讽的熟悉感。王桂芬也在看他。
时间仿佛被无形的手猛地拨回了十年前。那个燥热的、弥漫着栀子花与离别气息的夏天,
学校篮球场边,她攥着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的粉色信纸,鼓足平生最大的勇气,
拦住了刚打完球、浑身蒸腾着热气的少年。“江、江辰屿……这个,给你!”少年接过,
随意扫了一眼,甚至没完全展开,只是挑了挑眉,目光掠过她洗得发白的校服,
和那双因为紧张而死死抠着衣角的手,嘴角扯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王桂芬?
”他准确无误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带着点讶异,但更多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了然,
“不好意思,我们……不太合适。”信纸被他随手塞回她手里,动作谈不上粗暴,
却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足以碾碎一颗少女心的轻视。
他转身走向那群等着他的、光鲜亮丽的同伴,再没回头。此刻,
那双曾经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清醒时又强迫自己遗忘的桃花眼,正隔着十年的光阴,
再次落在她身上。少了几分少年时的张扬,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深沉与锐利,
但眼底那抹似乎与生俱来的倨傲,分毫未变。江辰屿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足足三秒,
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缓缓下移,扫过她那辆寒酸的三轮车,
扫过车斗里那个啃包子的小女孩,最后落在那几道刺眼的刮痕上。他扯了扯嘴角,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冰冷笑意:“王桂芬?”他再次准确无误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冒失。”那语气,轻飘飘的,却像一根浸了油的细鞭子,
抽在王桂芬的耳膜上,火辣辣的疼。十年挣扎生活的磨砺,早已将她脸皮锤炼得厚实不少,
但在此刻,在这个男人面前,那层保护壳似乎不堪一击。她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难堪和一丝莫名的怒气,伸手扶稳因为撞击有些歪斜的车斗,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点属于市井小贩的、不卑不亢的粗糙:“江先生,
实在对不起。是我没保持好安全距离。”她顿了顿,侧身指了指车斗里的丫丫,
语气染上真实的焦急,“您看,孩子赶着上幼儿园,爱心早餐时间快过了,去晚了就真没了。
您这车维修需要多少钱?我们……能不能稍后再说?我先留个联系方式给您。
”丫丫非常配合地举起手里啃得乱七八糟的包子,用力点头,
小脸上全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的认真。江辰屿的视线再次掠过丫丫,
那双酷似王桂芬的眼睛让他眸光微不可查地闪动了一下。他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
调出二维码,递到她面前。王桂芬赶紧掏出她那屏幕都有了几道裂纹的旧手机,扫码,
发送好友申请。动作快得生怕他反悔。“谢谢!谢谢江先生!修车多少钱您直接发我就行,
我肯定赔!实在对不起!”她连声道歉,不再看江辰屿是什么表情,麻利地扶正车把,
拧动电门。小电驴发出“嗡”的一声,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歪歪扭扭地从劳斯莱斯旁边挤了过去,迅速汇入车流,消失在下个路口。江辰屿站在原地,
看着那个仓皇逃离的背影,
又低头看了看手机上那个刚刚通过、头像是个咧嘴傻笑的卡通煎饼的好友申请,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指尖在屏幕上那个“通过验证”上悬停片刻,最终没有立刻关掉屏幕。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王桂芬提心吊胆地等着手机响起,
预设了无数种讨价还价、甚至分期付款的场景,但江辰屿那边毫无动静。
那条孤零零的好友申请,安静得像从未存在过。她稍微松了口气,
或许对于江辰屿那种级别的人来说,这点维修费根本不值一提,
当时只是恰好心情不好才出言嘲讽?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生活也不允许她有多余的精力去伤春悲秋。每天凌晨备料、出摊、应付城管、照顾丫丫,
像一只永不停歇的陀螺。这天早上,
她刚在老位置——一个毗邻写字楼、人流量不小的街角——支好摊子,摊开第一张煎饼,
就感觉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几个等着煎饼的白领频频回头,窃窃私语。
王桂芬顺着她们的视线望去,然后,她手里的刮板“哐当”一声掉在了铁板上。
只见一辆……电动三轮车,正以一种极其违和、极其扎眼的方式,
稳稳地停在她摊位的正前方。不是她那种饱经风霜的旧车,
崭新的、漆水亮得能反光、甚至还在车斗边缘装饰了一圈……诡异蕾丝边的粉色电动三轮车!
而坐在驾驶座上,穿着一身显然价格不菲、与这辆骚包三轮车格格不入的定制西装,
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不是江辰屿又是谁?他高大的身躯蜷在小小的三轮车座里,
长腿几乎无处安放,画面充满了荒诞的喜剧感。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还有人偷偷举起手机。王桂芬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她捡起刮板,
强作镇定:“江先生?您这是……?”江辰屿推开车门——是的,
这辆三轮车居然还有车门——迈腿下车,动作倒依旧保持着几分从容。他走到煎饼摊前,
无视周围探究的目光,视线扫过摊子上琳琅满目的配料,
最后定格在王桂芬写满懵逼和警惕的脸上。“我来,”他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早晨的嘈杂,“学做煎饼。”“……”王桂芬怀疑自己没睡醒,
或者耳朵被面糊糊住了。“学费是——”江辰屿微微前倾,靠近了一些,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瞬间冲散了煎饼摊的油烟味,那双桃花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锁住她,“——当我女朋友。”“……”世界再次安静了。只剩下铁板上滋滋作响的面糊,
以及周围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和低笑。王桂芬足足愣了有五秒钟。然后,她猛地回过神,
第一反应是抄起刮板,舀起一勺面糊,“刺啦”一声摊在铁板上,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接着,她手忙脚乱地抓起鸡蛋,磕开,涂抹,嘴里下意识地念叨着煎饼流程,
试图用专业态度掩盖内心的惊涛骇浪:“啊,学、学煎饼是吧?好说好说……您看,
先、先这样摊开,要均匀……然后打鸡蛋……刷酱……放、放……”她眼神发直,
手下完全没了平日的章法,看到什么抓什么,嘴里胡乱应着:“当、当女朋友?江先生,
您这算……算哪门子事儿?报复性扶贫?还是新型碰瓷手段?
我、我那天撞了您的车是我不对,该赔多少钱我认,您不用这样……”说话间,
她手里的动作没停,几乎是机械地往煎饼里加着配料:两根火腿肠,一大把生菜,
好几片里脊肉,然后,在她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她鬼使神差地,
抓起了旁边那个装辣条的盒子。“哗啦——”大半包辣条,被她一股脑儿全倒在了煎饼上。
红油瞬间浸透了面皮。江辰屿看着她这一系列操作,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在她倒完辣条后,
平静地补充了一句:“我不吃辣。
”王桂芬:“……”她看着铁板上那个堪称“巨无霸变态辣”的煎饼,终于彻底回魂。
她把那个失败的“作品”铲到一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江辰屿,
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没有。他很认真。认真得让人害怕。“江先生,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而坚定,“我不知道您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十年前不是,现在更不是。学煎饼,我教不了您。
当女朋友……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修车的钱,您算好了直接告诉我,我攒够了就转给您。
现在,请您……”她指了指那辆粉色三轮,“……和您的……座驾,让一让,
别影响我做生意。”江辰屿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就在王桂芬以为他要发怒或者继续纠缠时,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颔首,然后转身,
走向那辆粉色三轮。他利落地发动车子——电动三轮特有的嗡鸣声响起——然后,
在王桂芬和众多围观者呆滞的目光中,
他将三轮车稳稳地、分毫不差地……停在了她煎饼摊旁边,
一个不影响通行但又绝对无法被忽视的位置。接着,他拿出手机,低头开始操作,
一副“我就待这儿不走了”的架势。王桂芬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江辰屿说到做到。
从那天起,只要王桂芬出摊,那辆扎眼的粉色三轮车,
以及三轮车上那个更扎眼的、穿着高定西装的英俊男人,必定准时出现在旁边。他不吵不闹,
也不主动搭话,大部分时间都在看手机或者笔记本电脑他甚至给三轮车接了移动电源!,
偶尔会抬头看看她忙碌的样子。但他那种无声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干扰。
来买煎饼的熟客们眼神都变得暧昧起来,胆子大的还会打趣两句:“桂芬姐,行啊,
哪儿找的这么帅的‘助理’?还自带座驾!”王桂芬只能干笑,解释无力。
更让她头疼的是丫丫。小姑娘对这位开着“漂亮车车”的叔叔充满了好奇。“妈妈,
那个叔叔为什么总在这里呀?”“叔叔,你的车车好漂亮,是粉色的耶!”“叔叔,
你也要卖煎饼吗?”江辰屿对丫丫的态度,倒是出乎意料的……平和。他不会刻意讨好,
但丫丫问他话,他会简短地回答。有一次丫丫差点被一辆横冲直撞的自行车撞到,
还是他眼疾手快一把将小姑娘捞了起来。王桂芬看着丫丫被他抱在怀里时那信赖的小眼神,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这天收摊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王桂芬忙着收拾东西,
丫丫举着个小糖人,围着江辰屿的三轮车好奇地转悠。“叔叔,你的车车有棚子,
下雨不怕哦。”江辰屿合上电脑,看着小姑娘被雨水打湿的刘海,沉默了一下,
从车里拿出了一把明显是儿童用的、印着小猪佩奇的雨伞,递给她。王桂芬动作一顿。
他连这个都准备了?丫丫开心地接过:“谢谢叔叔!”她举着伞,小脑袋歪了歪,
忽然冒出一句:“叔叔,你是不是想当我爸爸呀?”“噗通!
”王桂芬手里的面糊桶差点砸到脚。她心跳如擂鼓,猛地扭头看向江辰屿。
江辰屿显然也愣了一下。他看着丫丫那双清澈纯净、充满好奇的大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抬手,轻轻拂去了丫丫发梢上的一滴雨珠。
这个过于温柔的动作,让王桂芬的心彻底乱了。***混乱在几天后达到了顶峰。
那是个周末,王桂芬带着丫丫去逛商场,想给女儿买件新衣服。冤家路窄,在儿童乐园门口,
又撞见了江辰屿。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时尚、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似乎是商业伙伴,
正笑着和他说着什么。丫丫看到江辰屿,立刻像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叔叔!
”江辰屿弯腰,很自然地把她抱了起来。那个女人惊讶地看着丫丫,又看看江辰屿,
开玩笑似的说:“辰屿,这小姑娘跟你长得还挺像,特别是眼睛,
不会是你流落在外的……”这话本是随口一说,却像一道惊雷劈在王桂芬天灵盖上。
她瞬间脸色煞白,冲过去一把从江辰屿怀里夺过丫丫,
声音因为极度紧张而尖锐:“胡说什么!丫丫是我女儿!跟他没关系!”她的反应太过激烈,
连江辰屿都皱起了眉,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审视。那个女人尴尬地笑了笑,
找了个借口先走了。气氛凝固得像冰。丫丫被妈妈吓到了,小嘴一扁,眼里蓄满了泪水。
王桂芬抱着女儿,浑身发抖,不敢看江辰屿的眼睛。她只想立刻逃离这里。然而,她没想到,
大人的一句戏言,却在丫丫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几天后的傍晚,
王桂芬在厨房忙碌,丫丫自己在小客厅里画画。不知道小姑娘是怎么操作的,
或许是看到了什么电视情节节,或许是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
她竟然偷偷从王桂芬收好的、之前办理某些手续的文件袋里,
翻出了一张……空白的、格式类似的废弃表格。那张表格抬头,
隐约能看到“XX鉴定中心”的字样,但下面具体内容早已作废,被王桂芬用来打了草稿。
丫丫不认识那么多字,
但她认得“鉴定”两个字好像在哪里见过也许是之前路过某家机构看到的招牌,
也隐约记得那天商场里那个阿姨说的话。一个离奇而坚定的念头,在小姑娘脑海里形成了。
她拿着那张“废纸”,跑到正在阳台打电话的江辰屿面前——是的,
江总裁最近以“考察市场”为名,登堂入室的行为越来越频繁——扬起小脸,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举着那张纸:“叔叔!
哇——这个,这个给你看!你看!这上面写了!你才不是我爸爸!不是!妈妈说了你不是!
哇——”江辰屿的电话那头,似乎正在汇报重要项目的下属,听到这石破天惊的童声,
瞬间噤声。王桂芬听到哭声从厨房冲出来,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丫丫举着那张莫名其妙的废纸,哭得撕心裂肺,而江辰屿,拿着手机,
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震惊,愕然,一丝了悟,
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某种猜测被证实的深沉。他缓缓挂掉电话,蹲下身,
没有去接那张纸,而是轻轻擦去丫丫脸上的泪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丫丫,”他看着小姑娘的眼睛,
“叔叔确实……现在还不是你的爸爸。”他顿了顿,抬起头,目光越过抽泣的孩子,
直直地看向站在厨房门口、脸色惨白、手里还攥着锅铲的王桂芬。然后,
在丫丫更加响亮的哭声和王桂芬几乎停止心跳的注视下,江辰屿从西装内袋里,
掏出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他单膝,点地,
跪在了并不十分干净、甚至还沾着一点丫丫刚才掉落的饼干屑的地板上。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一枚设计简洁却光芒璀璨的钻戒。他的声音清晰,沉稳,
带着一种穿透一切喧嚣的力量,响在小小的、弥漫着家常饭菜香气的客厅里:“王桂芬,
那现在,”他凝视着她,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毫不掩饰的认真与期待,“我申请转正,
还来得及吗?”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丫丫的抽泣声,像断了线的小珠子,
啪嗒啪嗒掉在地板上。王桂芬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没去捡,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单膝跪地的男人,
和他指尖那枚在傍晚光线里折射出细碎光芒的戒指。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里面开演唱会。他……他在干什么?转正?转什么正?
女朋友那个荒谬的“职位”吗?还有丫丫手里那张破纸!那分明是她之前去办居住证时,
社区给的废弃表格,背面被她拿来算过买菜钱!什么亲子鉴定!这都什么跟什么!
“江、江辰屿你起来!”王桂芬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又干又涩,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你胡闹什么!还有丫丫,把那破纸扔了!那不是什么鉴定报告!”丫丫被妈妈一吼,
哭得更凶了,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罪证”,
仿佛那是她捍卫“叔叔不是爸爸”这一真理的唯一武器。江辰屿却没有动。
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在偶像剧里浪漫无比、在此刻的王桂芬看来却无比惊悚的姿势,
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仿佛周遭的一切混乱都与他无关。“我没有胡闹。”他开口,
声音平稳得可怕,“我很认真。”“认真?你对着一个举着废纸哭闹的孩子,
和一个拿着锅铲、围着油腻围裙的女人单膝跪地求婚,这叫认真?
”王桂芬感觉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混杂着难堪、慌乱和一种被戏弄的愤怒,“江辰屿,
耍人也要有个限度!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特别有意思?看着我们母女俩在你面前像个笑话?!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涩。十年了,
她早已不是那个会因为一句拒绝就躲起来偷偷哭鼻子的少女。
生活的磨盘早已把她碾压得坚韧又粗糙。可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那么容易失控,
那么容易……狼狈。江辰屿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
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他看着她泛红的眼圈,抿紧了唇线。
“我从未觉得你是笑话。”他声音低沉了几分,“十年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补偿?同情?还是因为你发现丫丫……”王桂芬猛地刹住车,
把那个危险的猜测硬生生咽了回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总之,不可能!你起来!
”她上前一步,想去拉他,又觉得不合适,手僵在半空。
丫丫看着妈妈激动的样子和叔叔固执的跪姿,哭声渐渐小了,变成小声的啜泣,
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害怕。江辰屿沉默了几秒,终于,缓缓站起身。但他没有收起戒指,
而是将那个打开的丝绒盒子,轻轻放在了旁边的小茶几上。“戒指放在这里。
”他看着王桂芬,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持,“你可以考虑。在你给出答案之前,
我不会再提这件事。”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还在抽噎的丫丫,语气缓和下来:“但是,
王桂芬,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承认,它就不存在。”说完,他没等王桂芬反应,弯腰,
动作有些生疏却尽量轻柔地摸了摸丫丫的脑袋,“别哭了,叔叔和你妈妈有事要说,
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好吗?”然后,他径直走向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关门声很轻,
却像一记重锤,敲在王桂芬的心上。客厅里只剩下母女二人,和茶几上那枚刺眼的戒指。
丫丫看看关上的门,又看看脸色苍白的妈妈,
小心翼翼地把手里攥得皱巴巴的纸团扔进垃圾桶,蹭到王桂芬腿边,小声说:“妈妈,
你别生气……丫丫错了……”王桂芬看着女儿怯生生的样子,心头一酸,
所有的怒火和委屈瞬间被巨大的疲惫淹没。她蹲下身,把女儿紧紧搂进怀里,
声音沙哑:“没事了,丫丫乖,妈妈没生气……”可是,真的没事了吗?那天之后,
江辰屿果然如他所说,没再提“转正”的事。但他也没有消失。
他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煎饼摊旁边,开着那辆骚包的粉色三轮。依旧会在收摊时,
默不作声地帮她收拾重物。依旧会在丫丫扑过去时,顺手把她抱起来,
或者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精致的糖果。他甚至还……升级了装备。某天早上,
王桂芬刚支好摊,就看见江辰屿从那辆粉色三轮车的车斗里,
搬下来一个小巧的折叠桌和一把户外椅,桌上甚至还摆了一个便携式的咖啡杯。
他西装革履地坐在煎饼摊旁边,喝着看样子就价格不菲的咖啡,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
那场景违和得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行注目礼。有熟客笑着打趣:“桂芬姐,
你这‘摊位助理’规格够高的啊,还自带办公区了!
”王桂芬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试图无视他,把他当成空气。
但那么大一个活人,还是江辰屿那种走到哪里都自带聚光灯效果的男人,怎么可能无视得了?
而且,她发现,自从江辰屿以这种诡异的方式“驻扎”下来之后,
她摊位的生意……居然莫名其妙地更好了。尤其是女性顾客,明显增多。她们买煎饼时,
眼神总忍不住往旁边飘,然后带着一种“我懂的”神秘微笑,
甚至有人会偷偷给她加油打气:“桂芬姐,挺住!霸总男友养成记,我看好你哦!
”王桂芬:“……” 她一点都不想要这种看好!更让她头疼的是,
江辰屿开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方式,渗透进她们母女的生活。丫丫幼儿园开运动会,
他开着那辆劳斯莱斯这次是正常的四轮了来了,以“家属”名义参加亲子项目,
体力好得惊人,抱着丫丫跑接力赛愣是拿了第一,惹得其他妈妈们羡慕不已。
丫丫半夜发高烧,她急得六神无主,下意识第一个电话打给了他。他十五分钟内就赶到了,
联系医院、安排病房,一切有条不紊,让她慌乱的心莫名安定了下来。
他甚至还搞定了那个最难缠的、总想涨房租的房东,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
让房东见到她都点头哈腰,客客气气。王桂芬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张无形的大网里,
挣扎得越厉害,缠得越紧。江辰屿用他的方式,霸道又细致地,
在她和丫丫的生活里圈出了一块地盘,并且不断地巩固、扩大。她不是不感动。
在那些她独自扛着面糊桶上楼下楼累得直不起腰的时候,
在那些被难缠的客人刁难气得偷偷掉眼泪的时候,
在那些看着丫丫羡慕别的小朋友有爸爸陪伴而暗自心酸的时候……江辰屿的出现,
像一道强光,猝不及防地照进了她灰扑扑的世界。可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没底,
越是不安。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东西。十年前那场无疾而终的告白,如今巨大的身份鸿沟,
还有……丫丫的身世。她始终摸不清江辰屿到底想干什么。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因为丫丫?
或者,只是有钱人一时兴起的游戏?这种不确定,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让她无法坦然接受他的好。这天收摊后,江辰屿照例帮她把东西搬回租住的小屋楼下。
丫丫已经在他车里睡着了。王桂芬没有立刻下车,她看着窗外昏暗的路灯,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开口:“江辰屿,我们谈谈。”江辰屿关掉引擎,侧过头看她:“好。”“你做的这些,
我很感谢。”王桂芬斟酌着用词,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但是,真的没有必要。
我们母女俩现在这样挺好的,习惯了。你……你不用这样。”江辰屿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下文。“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得到什么。”王桂芬鼓起勇气,转过头,
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是因为丫丫……我告诉你,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用因为她而勉强自己来做这些!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否认丫丫和他可能存在的联系,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绝。
江辰屿的眸光在昏暗的车厢里沉了沉。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而清晰:“我做的所有事,出发点只有一个,就是你,王桂芬。
”他的目光太具穿透力,仿佛能看进她灵魂深处,让她无处遁形。“十年前,我年少无知,
眼高于顶,错过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他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现在,我不想再错过。”“至于丫丫,”他顿了顿,视线转向后座睡得香甜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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