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那当太子妃的姐姐,亲手从万丈高楼推下时,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死在我的未婚夫——当朝首辅谢危,冷眼旁观的那一刻。五年来,他权倾朝野,扳倒了太子,
将我姐姐送入冷宫。他为我修了衣冠冢,立了功德碑,每年春天,
都会在碑前种下一片我最爱的海棠。五年后,我化名阿蛮,以江南第一绣娘的身份重回京城。
第一章 巷中对峙“我不信。”谢危的声音喑哑,像被砂纸磨过。他上前一步,
属于首辅大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你的眼睛,你的眉,还有你说话时轻咬下唇的习惯。
”他死死盯着我,像要在我脸上烧出两个洞。“天下之大,容貌相似之人何其多。
”我垂下眼帘,语气平淡无波。“至于习惯,不过是巧合罢了。”“巧合?”他冷笑一声,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那你手腕内侧,是否也‘巧合’地有一道半月形的烫伤疤痕?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是我幼时贪玩,不慎被香炉烫伤留下的。除了贴身伺候的丫鬟,
只有他,在我一次落水后,为我上药时见过。我下意识地将手藏入袖中。这个细微的动作,
却让他眼底燃起一丝疯狂的亮光。他猛地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
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放手!”我厉声喝道,第一次在他面前失了从容。他置若罔闻,
另一只手粗暴地撸起我的衣袖。月光下,我光洁的手腕上,空无一物。谢危的动作僵住了。
他眼中的光,寸寸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灰败。“没有……”他喃喃自语,
仿佛信仰崩塌。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揉着发红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大人现在可信了?”“民女阿蛮,只是个靠手艺吃饭的绣娘,不是什么侯府千金。
”他没有看我,只是死死盯着我的手腕,眼神空洞。就在这时,巷口传来温润的男声。
“阿蛮姑娘,你还未上车吗?”是新科状元陆景行。他提着一盏灯笼,
暖黄的光晕驱散了巷中的阴冷。看到我与谢危,他微微一愣,随即走上前来,
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谢首辅,深夜在此,有何要事?”陆景行语气恭敬,
姿态却不卑不亢。谢危的目光终于从我身上移开,落到陆景行身上,带着审视与冷意。
“陆状元,倒是与阿蛮姑娘,很是熟稔。”“阿蛮姑娘的绣品冠绝京城,景行心生仰慕,
今日在琼林宴上,有幸结识。”陆景行答得滴水不漏。我从他身后探出头,
对着谢危福了福身子。“大人若是没有旁的事,民女便先告退了。”说完,我不再看他,
转身就走。陆景行立刻跟了上来,为我照亮前路。身后,那道几乎要将我洞穿的视线,
如影随形。我能感觉到,谢危没有离开。他就站在那片黑暗里,像一头蛰伏的困兽。
直到坐上陆景行的马车,我紧绷的脊背才终于松懈下来。“多谢陆状元解围。”“举手之劳。
”陆景行将灯笼放在一边,递给我一个手炉,“姑娘手腕都红了,
那位谢首辅……”“我与他素不相识。”我冷声打断。马车里一时陷入沉默。许久,
陆景行才轻声开口。“无论如何,日后若有难处,姑娘可来寻我。
”我看着他清澈真诚的眼眸,心中微动,点了点头。回到我的绣坊“锦绣阁”,
我遣散了丫鬟,独自坐在镜前。我抬起手腕,用指腹沾了些特制的药水,
在原本光洁的皮肤上轻轻擦拭。很快,一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被揭下,
露出了底下那道清晰的、半月形的旧疤。谢危。我看着镜中自己冰冷的眼。这场游戏,
才刚刚开始。第二章 昔日梦魇我并非死而复生。五年前,姜晚将我从摘星楼推下时,
我确实以为自己死定了。万丈高空,耳边是呼啸的风,和姐姐淬了毒的笑声。“阿遥,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谢危是我的,太子妃之位也是我的!
”可我没有摔死在冰冷的地面上。我落入了一个人怀中。那人一身黑衣,戴着鬼面,
身上有浓重的草药味。他救了我,却也将我囚禁在一处与世隔绝的幽谷。他说我伤得太重,
筋骨尽断,容貌尽毁。他说他叫“鬼医”,能治好我,但要我替他做一件事。整整三年,
我都在那不见天日的谷中度过。每日忍受着刮骨疗毒般的痛楚,学习医术、毒术,
还有易容术。鬼医是个疯子,他用最残酷的方式磨掉我所有棱角,将我锻造成一把锋利的刀。
我问他,为什么要救我。他取下面具,露出一张与我父亲永安侯有七分相似的脸。“因为,
我是你父亲的亲弟弟,当今圣上的亲叔叔,本该继承大统的——前太子,姜衍。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皇室宗亲里,确有这么一号人物。据说二十年前,
前太子姜衍谋逆失败,被挫骨扬灰。没想到,他还活着。“当年,是你的好父亲,
联合如今的太后,构陷于我。”“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隐姓埋名,
就是为了等一个报仇的机会。”“而你,姜遥,就是我最好的棋子。”他告诉我,
谢危并非良人。他眼睁睁看我“死去”,是为了借我的死,彻底扳倒依附太子的永安侯府。
他为我修衣冠冢,种海棠,不过是演给世人看的一场深情戏码。他真正的目的,
是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一刻,我对谢危仅存的一丝幻想,彻底破灭。原来,
我只是他们权谋斗争中,一枚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两年后,我伤愈,
也学成了鬼医所有的本事。我用他教我的易容术,换了一张脸,
以江南第一绣娘“阿蛮”的身份,重回京城。我开的锦绣阁,凭借新颖的绣样和精湛的技艺,
一炮而红。我等的,就是一个能再次站到谢危面前的机会。琼林宴,就是这个机会。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我的丫鬟小桃在门外轻声道:“小姐,陆状元派人送来了上好的伤药。
”我打开门,接过药膏。鼻尖是熟悉的活血化瘀的药香。陆景行……或许,他会是我计划中,
最意想不到的一步棋。第二天一早,锦绣阁刚开门,一队穿着玄色劲装的侍卫便堵在了门口。
为首的,是谢危的贴身侍卫,林风。“阿蛮姑娘,我们首辅大人有请。”林风面无表情,
语气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我知道,谢危不会轻易罢休。
“不知谢大人找我一个小小绣娘,有何贵干?”我故作惶恐。“姑娘去了便知。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可我这铺子……”“姑娘放心,
首辅大人很快就会让你回来。”我被“请”上了那辆象征着权势与地位的、属于首辅的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停在了一座肃穆的府邸前。不是首辅府。我抬头看去,黑底金字的牌匾上,
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永安侯府。我阔别了五年的家。或者说,
是埋葬了“姜遥”的坟墓。第三章 宫中杀机谢危就站在侯府门口。
他换下了一身压抑的官服,穿着月白色的常服,身姿挺拔如松。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进去吧。”他说。我跟在他身后,踏入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府邸。府内景致依旧,
却处处透着一股衰败之气。自从我“死”后,父亲悲痛欲绝,一病不起。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而大哥,则在边关战死。偌大的永安侯府,早已没了往日的荣光。这一切,
拜我那好姐姐和眼前这个男人所赐。谢危一路无言,直接将我带到了侯府的祠堂。祠堂正中,
多了一个新的牌位。爱女 姜遥 之位牌位前,香炉里还燃着未尽的青香。“你看看,
这是我为你立的牌位。”谢危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五年来,香火不断。
”“还有你最爱的海棠,我为你种满了整个京城。”“阿遥,你告诉我,这一切,
你都忘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痛楚。我转过身,看着他。“大人,
您是不是太入戏了?”“一场演给天下人看的深情戏码,演了五年,连自己都骗过了?
”谢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都知道了?”“是啊,”我笑了起来,
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我都知道了。”“知道你如何冷眼旁观,知道你如何借我的死,
来铲除异己,铺平你的青云路。”“谢危,你真是好手段。”他踉跄着后退一步,
似乎想解释什么。“我……”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女声划破了祠堂的寂静。“是你!
你这个贱人!你没死?”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宫装,头发散乱的女人冲了进来。
她面容憔悴,眼神疯狂,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太子妃的风采。是姜晚。她被从冷宫里放出来了。
姜晚疯了一样向我扑来,指甲尖利如爪。“我要杀了你!你为什么不去死!”谢危脸色一变,
立刻将我护在身后,一脚踹在姜晚心口。姜晚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却还是死死地瞪着我。
“是你……是你害我!如果不是你,我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姐姐,
”我从谢危身后走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我从摘星楼推下去的时候,
你可曾想过有今天?”“你胡说!”姜晚尖叫起来,“我没有!是你自己失足摔下去的!
”“哦?”我挑了挑眉,“那可真不巧,我没死成,还回来了。”“你不是姜遥!
你这个妖女!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附在了她身上!”姜晚状若癫狂。“够了!
”一声威严的呵斥从祠堂外传来。我看到,一个身穿明黄凤袍,雍容华贵的妇人,
在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是当今太后。我那好姐姐的亲姑母。
她先是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姜晚,随即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你,
就是那个江南来的绣娘,阿蛮?”“民女阿蛮,参见太后。”我屈膝行礼。“抬起头来,
让哀家好好瞧瞧。”我依言抬头。太后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眼神愈发阴冷。
“果然有几分相似。”她缓缓开口,“来人,此女妖言惑众,冒充侯府千金,给哀家拖下去,
掌嘴五十。”第四章 他的抉择太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立刻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上前来,要架住我的胳膊。我没有反抗。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谢危。
我想看看,这个男人,会怎么选。是继续护着我这颗“棋子”,还是顺从太后,将我舍弃。
谢危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挡在了我身前。“太后,此事尚未查明,仅凭容貌相似,
就对一个平民百姓用刑,恐有不妥。”太后冷笑一声。
“谢首辅这是要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绣娘,忤逆哀家?”“臣不敢。”谢危垂下眼帘,
“只是此女关系到五年前的一桩旧案,臣必须查清真相。”“真相?
”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真相就是,哀家的外甥女姜遥,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心怀叵测的冒牌货!”她加重了语气:“谢危,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
是谁在背后扶持你。哀家能让你坐上首辅之位,也能让你从这个位置上滚下去!
”赤裸裸的威胁。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谢危身上。我看到他紧握的双拳,
青筋暴起。我知道,他在挣扎。一边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一边是我这个身份不明的“故人”。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无论我承不承认自己是姜遥,在他心里,
我始终都只是一个可以被衡量的筹码。就在我以为他要妥协的时候,他却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越过太后,直直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太后。”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臣说过,
要查清真相。”“任何人,都不能动她。”满堂死寂。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身边的姜晚,更是用一种淬了毒的目光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好,好一个谢危!
”太后怒极反笑,“你真是哀家养的一条好狗!”“来人!给哀家把这个妖女拿下!
谁敢阻拦,一并论处!”太后一声令下,她身后的侍卫齐刷刷地拔出了刀。
谢危的侍卫也立刻护在了我们身前,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一场宫变,
似乎就要在这小小的祠堂里上演。谢危将我拉到他身后,用他高大的身躯,
为我挡住了所有的刀光剑影。我靠在他的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
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龙涎香,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以为,
我们回到了五年前,他还是那个会为我摘来最新鲜的梅花,笨拙地为我绾发的少年。
可理智很快将我拉回现实。他不是。他早就不是了。在混乱中,谢危将我带出了侯府,
直接塞进了他的马车。马车飞速驶离。车厢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多谢大人,今日救命之恩。”我的语气疏离而客气。谢危没有看我,
他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神色疲惫。“不必。”许久,他才睁开眼,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回来?”“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直视着他,毫不退缩。“比如?
”“比如,一个真相。”谢危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真相?你以为你看到的,
就是真相吗?”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像一把刀,要将我层层的伪装剖开。“姜遥,
你恨我,对吗?”“恨我五年前,眼睁睁看着你坠楼,却无动于衷。”我没有说话,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疯狂和绝望。“可你知不知道,
推你下去的人,根本不止姜晚一个!”我的心猛地一跳。“你什么意思?”谢危的目光,
像两簇燃烧的鬼火,死死地钉在我身上。“我当时若出手救你,我们两个,都得死。
”“因为,我早就知道,太子和姜晚要对你动手。而我,将计就计,我需要你的‘死’,
来扳倒他们。”他的声音,一字一句,像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是我,默许了姜晚的行为。
”“是我,让你从那高楼之上,坠落下去。”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所有的弦,都断了。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冷漠的旁观者。我恨他的见死不救。可我从没想过,
他竟然是……参与者。他不是旁观,他是帮凶!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尽数凝固成冰。
原来,我所以为的复仇,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最大的敌人。不是姜晚,不是太后。是谢危。
是他,亲手将我推入了深渊。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十年,也恨了五年的脸。
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恨意,从我心底最深处,疯狂地滋生蔓延。
第五章 假意逢迎我以为我会尖叫,会发疯,会扑上去撕咬他。可我没有。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笑了。“原来是这样。”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谢大人,
真是下得一手好棋。”谢危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他愣住了。“你不恨我?”“恨?
”我歪了歪头,笑意更深,“为什么要恨?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让我看清了,
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也感谢你,让我死得明明白白。”我脸上的笑容,
一定比哭还难看。因为谢危的脸色,一寸寸地沉了下去。他眼中的疯狂和绝望,
变成了浓得化不开的痛楚。“阿遥……”“别这么叫我。”我打断他,“姜遥已经死了,
死在了五年前的摘星楼。”“现在活着的,是阿蛮。”我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坐直了身体。
“谢大人,戏看完了,也该送我回去了吧?”“我的绣坊,还等着我开门做生意呢。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平静的表象下,挖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崩溃。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五年的地狱,早已将我的眼泪和脆弱,燃烧殆尽。剩下的,
只有淬了冰的恨。马车在锦绣阁门口停下。我没有丝毫留恋,起身就要下车。
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做什么?”我回头,
对他展颜一笑,“当然是,好好活着。”“活得比谁都好,活得让那些害过我的人,
寝食难安。”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谢大人,你可要,看好了。”说完,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跳下了马车。回到绣坊,我关上门,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直到这一刻,我紧绷的身体才猛地一软,顺着门板滑落在地。我抱住双膝,
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没有眼泪。只有滔天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恨意。谢危。谢危!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我曾以为他是我的光,是我在泥沼里唯一的救赎。
没想到,他才是那个将我推入最深地狱的恶魔。什么为我报仇,什么扳倒太子。
不过都是他为了权力,精心编织的谎言。我,姜遥,从始至终,都只是他权势棋盘上,
一颗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好。真好。既然我是棋子,那我就要成为,
能将他彻底将死的那一颗!第二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开了铺子。只是,
我派丫鬟小桃,给状元府的陆景行送去了一方我亲手绣的兰草手帕。君子如兰,
这是我对他品性的赞赏。也是一个,无声的信号。陆景行很快就来了。
他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看到我时,眼中带着一丝担忧。“阿蛮姑娘,昨日之事,
你没事吧?”“我没事。”我对他笑了笑,将他迎进内堂。“陆状元,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开门见山。陆景行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姑娘请讲,只要景行能做到,
万死不辞。”“我不需要你万死不辞。”我看着他,“我需要你,娶我。”陆景行的瞳孔,
猛地一缩。他震惊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很唐突。”“你不需要真的娶我,我只需要一个名分。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我们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陆景行沉默了许久。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为什么?”他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新科状元,是天子门生,家世清白,前途无量。”“最重要的是,”我顿了顿,
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不是谢危的人。”陆景行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我明白了。
”他缓缓开口,“我帮你。”“但,我不要你的报酬。”“我只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
”陆景行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毫发无伤。
”第六章 鬼魅游戏与陆景行的交易达成,我心中大定。接下来,就是让某些人,
尝尝夜不能寐的滋味了。第一个目标,自然是我那好姐姐,姜晚。虽然她被关在冷宫,
但太后总有办法让她过得不那么凄惨。我要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我托人买通了冷宫里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让他每日在姜晚的宫门前,
洒上一种特制的香粉。那香粉无色无味,遇水才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冷香。
那是我生前最爱用的一种熏香,由十三种罕见花瓣制成,世上只我一人会调配。
姜晚对我的一切都充满嫉妒,自然也对这香味,熟悉到骨子里。果然,没过几天,
宫里就传出消息。废太子妃姜晚疯了。她总说在宫里闻到了死人的味道,
说她妹妹姜遥的鬼魂回来索命了。她日夜不眠,披头散发,在宫里大哭大闹,
见人就说自己见鬼了。太医去看过,只说是心病,开了些安神的汤药,却毫无作用。
太后气得摔了最爱的琉璃盏,却也无可奈何。我听到这些消息时,正在绣坊里,
教几个新来的绣娘刺绣。我拈着针,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这只是开胃小菜。姜晚,
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解决了姜晚,下一个,就是太后。对付这个老妖婆,
得用更直接的法子。我查到,太后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京郊的皇家寺庙“普陀寺”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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