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小满把烩面馆交给隔壁卖胡辣汤的王哥照看，揣着汤勺就去了汽车站。
去祥州的大巴上，他试着在心里跟那系统说话：“你谁啊？
搞诈骗的？
我可没钱。”
系统没回应，只在他眼前弹出个小地图，标着祥庆班的位置 —— 祥州老城区的忠义街，旁边还备注着当前戏魂流失率 65%。
林小满翻了个白眼，“还挺智能，就是不知道管不管饭。”
到了祥州，忠义街全是老房子，红砖墙爬满了爬山虎，祥庆班的戏园子就在街尾，门口的木牌子掉了漆，“祥庆班” 三个字只剩个 “祥” 字还清楚。
林小满推开门，院子里落满了枯叶，正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唱腔，有点哑，像被砂纸磨过。
他推开门进去，看到个穿蓝色戏服的姑娘背对着他练嗓，头发束成马尾，发梢沾着点灰。
姑娘听到动静回头，眼睛挺大，就是眼下有点青黑，“你找谁？”
“我找祥庆班…… 我叫林小满，从豫州来的。”
林小满把汤勺往身后藏了藏，“听说你们这儿…… 有点困难？”
姑娘愣了愣，随即苦笑了下，“是苏爷爷让你来的？
还是李叔？
现在没人愿意来我们这了。”
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我叫苏晚，是这儿的学徒，也是现在唯一的演员 —— 除了我爷爷，他病了，在里屋躺着。”
林小满刚坐下，就听到里屋传来咳嗽声，苏晚赶紧进去端水。
他趁机摸出汤勺，界面又弹出来：目标人物：苏晚，祥州豫剧世家后裔，当前状态：焦虑，戏魂绑定率 30%，下面还多了行小字：触发副本条件：获取祥庆班后台化妆油彩，与汤勺接触“副本？
还真跟玩游戏似的。”
林小满嘀咕着，苏晚端着空碗出来，眼圈有点红，“我爷爷说，戏魂要走了，演员们要么失声，要么走了，再这样下去，祥庆班就真没了。”
林小满看着她，想起爷爷说的 “守着老手艺就是守根”，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或许…… 我能帮上忙。”
苏晚听到林小满的话，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你别安慰我了，医生都治不好演员的失声，你一个豫州来的烩面馆老板，能有啥办法？”
“我有这个。”
林小满把汤勺拿出来，递到苏晚面前，“我爷爷说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能护着点啥，而且我昨天开始，总看到个奇怪的界面，说你们这儿有‘文化裂隙’。”
苏晚接过汤勺，指尖刚碰到勺柄，突然 “呀” 了一声，“这勺子怎么有点烫？”
她翻过来一看，勺柄上的花纹好像比刚才更清晰了，“这花纹…… 跟我太奶奶留下的戏服上的一样！”
她拉着林小满进了里屋，里屋靠墙放着个旧衣柜，打开柜门，里面挂着件红色的戏服，绣着凤凰图案，衣角的花纹和汤勺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太奶奶 1935 年演《穆桂英挂帅》时穿的戏服，现在每次拿出来，都觉得阴森森的，后台还总传哭声。”
林小满跟着苏晚去后台，后台光线很暗，道具箱堆得乱七八糟，角落里的化妆台蒙着层灰。
刚走进去，就听到一阵细细的哭声，像个小姑娘在哭，苏晚吓得抓紧了林小满的胳膊，“你听，就是这声音！”
林小满的汤勺突然发烫，界面弹出：检测到虚无能量波动，来源：后台戏箱他顺着汤勺指的方向看去，角落里有个锁着的黑木戏箱，哭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这箱子里是什么？”
林小满走过去，汤勺烫得更厉害，界面提示：虚无碎片附着于戏服之上，需尽快清除，否则戏魂将被吞噬苏晚摇了摇头，“我没打开过，爷爷说这是太奶奶当年用的箱子，不让动。”
林小满试着用汤勺碰了碰箱子，箱子突然震了一下，哭声停了，勺柄上的金光闪了闪，界面又弹出：副本入口即将开启，请尽快获取化妆油彩“看来这不是幻觉了。”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看着苏晚，“你想不想救祥庆班？
想的话，跟我一起试试。”
苏晚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只要能救祥庆班，我啥都愿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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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机摸出汤勺，界面又弹出来：目标人物：苏晚，祥州豫剧世家后裔，当前状态：焦虑，戏魂绑定率 30%，下面还多了行小字：触发副本条件：获取祥庆班后台化妆油彩，与汤勺接触“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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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嘀咕着，苏晚端着空碗出来，眼圈有点红，“我爷爷说，戏魂要走了，演员们要么失声，要么走了，再这样下去，祥庆班就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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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听到林小满的话，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你别安慰我了，医生都治不好演员的失声，你一个豫州来的烩面馆老板，能有啥办法？”
“我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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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接过汤勺，指尖刚碰到勺柄，突然 “呀” 了一声，“这勺子怎么有点烫？”
她翻过来一看，勺柄上的花纹好像比刚才更清晰了，“这花纹…… 跟我太奶奶留下的戏服上的一样！”
她拉着林小满进了里屋，里屋靠墙放着个旧衣柜，打开柜门，里面挂着件红色的戏服，绣着凤凰图案，衣角的花纹和汤勺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太奶奶 1935 年演《穆桂英挂帅》时穿的戏服，现在每次拿出来，都觉得阴森森的，后台还总传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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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箱子里是什么？”
林小满走过去，汤勺烫得更厉害，界面提示：虚无碎片附着于戏服之上，需尽快清除，否则戏魂将被吞噬苏晚摇了摇头，“我没打开过，爷爷说这是太奶奶当年用的箱子，不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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