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煤气灶上跳动的蓝色火焰，恍惚间觉得那像是一只小猫在跳舞。
厨房的窗户紧闭着，我特意检查了三遍。
桌上放着半碗没吃完的泡面，旁边是空了的抗抑郁药盒。
"就这样吧。
"我对自己说，声音沙哑得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其实我己经三天没开口了。
自从上周房东催租的电话后，我就把自己锁在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手机早就关机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找我。
父母？
他们大概还在为弟弟的升学宴忙碌吧，怎么会记得他们还有个女儿在外漂泊。
我蹲下身，摸了摸脚边蹭过来的橘猫。
"对不起啊，咪咪。
"我挠了挠它的下巴，"但你跟着我太受苦了。
"咪咪是我两年前在垃圾桶旁边捡到的。
那时候我刚被公司裁员，拿着微薄的补偿金，本来连自己都养不活，却鬼使神差地把它带回了家。
这两年来，它是我唯一的倾诉对象，是我每天睁开眼睛的动力。
但现在，连这点动力都没有了。
我坐在厨房的地板上，背靠着橱柜，感受着煤气渐渐充满房间。
咪咪不安地在我腿边转来转去，最后蜷缩在我的膝盖上。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是因为眼泪，而是缺氧带来的眩晕。
"至少...最后不是一个人..."这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
黑暗。
无尽的黑暗。
我以为死亡就是这样了，永恒的寂静与虚无。
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机械却带着奇异温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检测到符合条件的灵魂波动，圆梦系统启动中...我困惑地"睁开眼"，如果这种感知还能被称为"看"的话。
眼前是一片纯白的空间，没有边界，没有物体，只有我——如果我现在还能被称为"人"的话。
宿主您好，我是圆梦系统007号。
检测到您生前怀有强烈遗憾与痛苦，符合绑定条件。
"我...死了？
"我艰难地组织着思维。
是的，宿主因煤气中毒导致脑死亡。
但您的灵魂波长特殊，被本系统捕捉。
我忽然想起咪咪。
"我的猫！
它怎么样了？
"一段画面浮现在我"眼前"：消防员破门而入，戴着防毒面具的医护人员抬走了我的遗体。
而咪咪，它被一个女警抱在怀里，看起来虚弱但还活着。
您的宠物猫被送往动物救助站，目前情况稳定。
我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感到荒谬。
我都死了，还在担心一只猫？
本系统专为像您这样的灵魂设计。
太多人因压力、痛苦而度过不快乐的一生，死后产生强烈怨念。
我们的使命是让这类灵魂体验一次理想人生，化解执念。
"理想人生？
"我苦笑，"我连理想是什么都不知道。
"系统检测到您最牵挂的是您的猫。
根据数据库，我们可以提供多个以猫为主题的世界供您体验。
一幅幅画面闪过：现代世界的猫咖老板、未来世界的猫咪机器人设计师、魔法世界的猫形使魔训练师...最后停留在一个仙气缭绕的山水画面中，几位衣袂飘飘的修士身边跟着形态各异的灵猫。
修仙世界·灵宠分支，建议匹配度92%。
宿主将获得培育灵猫的能力，在修行过程中与各种灵猫相伴。
我沉默了片刻。
活着的时候，我从未相信过这些超自然的事物。
但现在，连系统都真实存在了，修仙世界又有什么不可能？
"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这是您的体验。
如果不满意，随时可以终止。
"终止？
"返回虚无，彻底消失。
系统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残酷，但在此之前，不妨试试？
不会比您之前的处境更糟了。
它说得对。
死亡我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好，我去。
"世界载入中...祝您体验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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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周房东催租的电话后，我就把自己锁在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手机早就关机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找我。
父母？
他们大概还在为弟弟的升学宴忙碌吧，怎么会记得他们还有个女儿在外漂泊。
我蹲下身，摸了摸脚边蹭过来的橘猫。
"对不起啊，咪咪。
"我挠了挠它的下巴，"但你跟着我太受苦了。
"咪咪是我两年前在垃圾桶旁边捡到的。
那时候我刚被公司裁员，拿着微薄的补偿金，本来连自己都养不活，却鬼使神差地把它带回了家。
这两年来，它是我唯一的倾诉对象，是我每天睁开眼睛的动力。
但现在，连这点动力都没有了。
我坐在厨房的地板上，背靠着橱柜，感受着煤气渐渐充满房间。
咪咪不安地在我腿边转来转去，最后蜷缩在我的膝盖上。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是因为眼泪，而是缺氧带来的眩晕。
"至少...最后不是一个人..."这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
黑暗。
无尽的黑暗。
我以为死亡就是这样了，永恒的寂静与虚无。
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机械却带着奇异温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检测到符合条件的灵魂波动，圆梦系统启动中...我困惑地"睁开眼"，如果这种感知还能被称为"看"的话。
眼前是一片纯白的空间，没有边界，没有物体，只有我——如果我现在还能被称为"人"的话。
宿主您好，我是圆梦系统007号。
检测到您生前怀有强烈遗憾与痛苦，符合绑定条件。
"我...死了？
"我艰难地组织着思维。
是的，宿主因煤气中毒导致脑死亡。
但您的灵魂波长特殊，被本系统捕捉。
我忽然想起咪咪。
"我的猫！
它怎么样了？
"一段画面浮现在我"眼前"：消防员破门而入，戴着防毒面具的医护人员抬走了我的遗体。
而咪咪，它被一个女警抱在怀里，看起来虚弱但还活着。
您的宠物猫被送往动物救助站，目前情况稳定。
我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感到荒谬。
我都死了，还在担心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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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人生？
"我苦笑，"我连理想是什么都不知道。
"系统检测到您最牵挂的是您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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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您的体验。
如果不满意，随时可以终止。
"终止？
"返回虚无，彻底消失。
系统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残酷，但在此之前，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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