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周年纪念日,我收到银行大额消费提醒。监控里,
我的妻子苏晚正亲密地挽着沈确的胳膊挑选钻戒。我关掉屏幕,
拨通助理电话:“查沈确那个小破公司,所有底细。”她花我的钱养旧情人,
我就让她的白月光彻底破产。当沈确负债累累跪在我面前时,苏晚竟偷走我母亲的遗物变卖。
我捏着拍卖行的鉴定书冷笑:“你们真以为我只会断财路?”第一章厉承扯松了领带,
昂贵的丝质布料蹭过脖颈,有点烦。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
城市灯火已经连成一片流动的金河。晚上七点。他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结婚一周年。
苏晚下午发过信息,说订了那家很难约的云端餐厅,让他别迟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不是苏晚。是一条银行的即时消费提醒短信。
您尾号8888的账户于18:47分消费人民币1,880,000.00元,
商户名称:恒瑞珠宝。厉承盯着那串数字,眼神没变。一百八十八万。
对厉氏集团的掌舵人来说,这不算什么。苏晚喜欢珠宝,
他给她的附属卡额度足够她买下半个珠宝店。但恒瑞珠宝?
他记得苏晚更喜欢另一个意大利设计师的品牌。手指在光滑的实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了两下。
他拿起内线电话。“陈默,进来。”门几乎立刻被推开。助理陈默脚步轻快,手里拿着平板,
脸上是惯常的高效表情:“厉总。”“恒瑞珠宝,”厉承没抬头,
目光还落在手机那条刺眼的短信上,“十八点四十七分,苏晚的卡刷了一百八十八万。
我要看监控。现在。”陈默脸上的职业表情瞬间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
手指在平板上飞快操作:“明白,厉总。给我两分钟。”他退到一旁,低头专注地操作。
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厉承靠进宽大的皮椅里,
昂贵的皮革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望着窗外那片璀璨的灯火,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周年纪念日,一笔巨款,一个她平时不太光顾的珠宝店。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碰撞,
组合出一种极其不悦的可能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静得让人窒息。“厉总,调到了。
”陈默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把平板轻轻放在厉承面前巨大的办公桌上,屏幕已经亮起,
显示着恒瑞珠宝店内的监控画面,时间戳精准地定位在18:47分。厉承坐直身体,
目光像冰冷的探针,扎向屏幕。画面很清晰。恒瑞珠宝那标志性的水晶吊灯下,流光溢彩。
一个穿着米白色羊绒连衣裙的女人侧对着镜头,身段窈窕,正是苏晚。她微微仰着头,
脸上是厉承许久未见的光彩,一种混合着甜蜜和依赖的笑容。她的手臂,亲密地、自然地,
挽着旁边男人的胳膊。那个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浅灰色西装,身姿挺拔,侧脸线条温润。
他微微低头,正专注地看着苏晚手指上试戴的一枚钻戒,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灯光落在那枚硕大的钻石上,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是沈确。
苏晚那个据说早已远走他乡、再无瓜葛的初恋白月光。
厉承的视线死死钉在屏幕上那两只挽在一起的手臂上。苏晚的手指,
正戴着那枚价值一百八十八万的钻戒,在灯光下炫耀般地闪烁着。而沈确的眼神,
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空气仿佛凝固了。陈默屏住呼吸,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老板脸上瞟。
几秒钟,或者更久。厉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暴怒,没有震惊,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他伸出手指,在平板屏幕上轻轻一点。监控画面瞬间熄灭,
屏幕变黑,映出他冷硬如雕塑的侧脸轮廓。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消费提醒。
他关掉短信界面,手指在通讯录里滑动,找到陈默的名字,拨了出去。
陈默口袋里的手机立刻震动起来。他愣了一下,迅速掏出接通:“厉总?
”厉承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
每一个字都淬着冰碴:“查沈确。他那个叫什么‘确然科技’的小破公司,所有底细。
银行流水、税务申报……到他本人过去五年所有的出入境记录、银行账户变动、社交关系网。
挖地三尺,我要知道它怎么活到今天的,更要知道它明天怎么死。”他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已经黑屏的平板,仿佛还能看到那刺眼的一幕。“立刻。”电话挂断。
忙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陈默握着手机,手心有点冒汗,
他立刻挺直背脊:“是,厉总!我马上去办!”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快步离开,
轻轻带上了厚重的办公室门。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厉承一人。他缓缓靠回椅背,
昂贵的皮椅发出轻微的呻吟。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喧嚣璀璨,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却激不起一丝波澜。他拿起桌上那个冰冷的金属打火机,“啪”地一声脆响,
幽蓝的火苗窜起,点燃了一支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冷峻的眉眼。他吸了一口,
缓缓吐出,烟雾在灯光下扭曲变幻。周年纪念日。他的妻子,用他给的钱,
给她的旧情人买钻戒。厉承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笑,
是猛兽锁定猎物时,露出的森然利齿。游戏开始了。第二章厉承推开家门时,
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柔和的光线驱散了门外的黑暗。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昂贵的香氛气息,是苏晚喜欢的鸢尾花调。客厅里传来轻柔的爵士乐。
“阿承?你回来啦!”苏晚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从客厅传来。她快步迎出来,
身上还穿着下午那件米白色的羊绒连衣裙,脸上妆容精致,笑容温婉,手里端着一杯水,
“餐厅那边我改到明天了,看你一直没回信息,想着你肯定又忙忘了纪念日。累了吧?
先喝口水。”她自然地伸手,想接过厉承脱下的西装外套。厉承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掠过她光洁的脖颈和空无一物的手指,最后落在她递过来的水杯上。他侧身,
避开了她接外套的手,自己把外套随意地搭在玄关的衣帽架上,然后才接过那杯水。“嗯,
临时有个会。”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仰头喝了一口水,水温刚好。
苏晚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笑容依旧甜美:“我就知道。
工作永远排第一。饿不饿?我让王姐给你热点汤?”“不用。”厉承换了鞋,径直走向客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夜景,室内暖气开得很足。他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
姿态放松,目光却像无形的探照灯,落在苏晚身上。苏晚跟过来,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拿起茶几上一个丝绒盒子,带着点娇嗔:“你看你,忙得连纪念日都忘了。不过没关系,
我自己犒劳自己啦。”她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设计繁复、主钻耀眼的铂金钻戒,
正是监控里她试戴的那一款。“今天路过恒瑞,一眼就看中了,刷了你的卡,不心疼吧?
”她眨眨眼,把戒指拿出来,套在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对着灯光欣赏,
钻石的光芒在她眼底跳跃。“好看吗?”她把手伸到厉承眼前。
厉承的目光落在她戴着钻戒的手指上,那光芒刺得他眼底一片冰寒。他扯了扯嘴角,
语气平淡无波:“你喜欢就好。一百八十八万,不算什么。”苏晚脸上的笑容似乎更盛了些,
带着点被宠溺的满足:“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她收回手,爱惜地抚摸着戒指,
“沈确的眼光还是那么好,他今天刚好也在恒瑞,帮我参谋了一下呢。
他说这款特别衬我手型。”“沈确?”厉承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温似乎有点凉了,
“他回来了?”“嗯!”苏晚点头,语气带着点故人重逢的轻快,“回来有一阵子了,
自己开了个小科技公司,叫‘确然科技’,听说做得还不错。今天真是巧遇。”她顿了顿,
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对了,他公司好像最近在谈一个挺重要的项目,资金有点紧张,
找我临时周转一下。我想着都是老朋友,能帮就帮一把,就从我那张卡里转了点钱给他应急,
不多,就五十万。回头项目款下来他就还我。”她语气轻松自然,
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五十万,对她而言,大概也就是买几个包的钱。
厉承握着水杯的手指,指关节微微泛白。他看着苏晚那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无辜柔美的脸,
看着她手指上那枚用他的钱买来、由沈确“参谋”的钻戒,
听着她轻描淡写地说出“周转五十万”。怒火像冰冷的岩浆,
在他胸腔深处无声地翻涌、堆积,几乎要冲破那层名为“冷静”的硬壳。
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更沉,更暗,像暴风雨前积压着万钧雷霆的铅云。
“老朋友?”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你倒是念旧。
”苏晚似乎没听出他话里的冷意,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她站起身,
姿态优雅:“我去看看汤热好没有。你坐会儿。”她转身走向厨房,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厉承坐在原地,没动。他放下水杯,
杯底碰到玻璃茶几,发出轻微的一声“咔哒”。他拿起手机,屏幕解锁,点开银行APP。
附属卡的消费记录清晰无比:18:47,恒瑞珠宝,-1,880,000.00元。
19:15,跨行转账收款人:沈确,-500,000.00元。两笔记录,
像两个鲜红的烙印,烫在他的眼底。他关掉手机屏幕,身体向后,
完全陷入沙发宽大柔软的靠背里。客厅柔和的灯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半明亮,
一半沉入深深的阴影。他闭上眼,手指在沙发扶手上,一下,一下,缓慢而用力地敲击着。
笃。笃。笃。那声音,在流淌的爵士乐背景里,像某种冷酷的倒计时。第三章厉氏集团顶楼,
总裁办公室。厚重的遮光帘隔绝了外面过于明亮的阳光,室内只开了几盏氛围灯,
光线沉静而冷冽。巨大的办公桌后,厉承靠在高背椅里,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
灰白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摇摇欲坠。陈默站在桌前,脊背挺得笔直,
手里捧着一份不算厚的文件,语速平稳清晰,像在汇报最寻常的商业数据。“厉总,
沈确的‘确然科技’查清楚了。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实缴三百万,
主要股东就沈确和他一个大学同学,叫赵斌,占股三七开。
核心业务是做智能家居的传感器模块,手里有两项实用新型专利,但技术壁垒不高,
市面上同类产品很多。”厉承没说话,只是抬了抬夹着烟的手指,示意继续。
“公司运营状况,”陈默翻过一页纸,“表面看还行,去年营收一千二百万左右,微利。
但仔细查了银行流水和供应链合同,问题很大。他们最大的客户‘智享生活’,
占了他们去年百分之七十的销售额,采购价格远高于市场均价,而且付款周期异常宽松,
几乎是货到半年才结清。而这个‘智享生活’……”陈默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
“是沈确的亲舅舅控股的公司,实际控制人就是他舅舅本人。”烟雾从厉承唇间缓缓吐出,
模糊了他眼底的冷光。关联交易,虚增业绩。老把戏。“另外,”陈默继续道,
“他们上个月刚拿到一笔三百万的A轮风投,来自‘启明资本’。这笔钱到账后,
沈确个人账户立刻转出了一百五十万,用途不明。公司账上目前还有不到两百万流动资金,
但下个月初有一笔五百万的银行贷款到期。他们提交给银行的财报,明显夸大了营收和利润。
”厉承终于动了动,将烟蒂摁灭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滋”声。
他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是陈默之前放在那里的,关于沈确个人。“出入境记录显示,
沈确是去年十月回国的。回国后不到一周,就和太太……苏女士恢复了联系。
”陈默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提到苏晚时,还是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两人见面频繁,
地点多为高级餐厅、私人会所,以及……酒店。”他略过了具体酒店名称,
“苏女士名下的附属卡,从去年十一月至今,
共有十七笔大额消费与沈确同时出现在同一地点,包括昨天的恒瑞珠宝和转账。
累计金额……超过六百万。”六百万。
厉承的目光落在文件上打印出来的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有餐厅里沈确给苏晚夹菜的画面,
有会所门口两人并肩说笑的画面,还有一张,是酒店地下车库,沈确搂着苏晚的腰,
姿态亲昵地走向电梯。每一张,都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切割。“沈确的公司,
”厉承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沉默和吸烟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
“靠关联交易吹起来的泡沫,靠女人输血维持的现金流。
”他拿起那份关于“确然科技”的报告,
指尖在“银行贷款五百万到期”和“账上流动资金不足两百万”的字样上点了点。
“启明资本那边,打过招呼了?”他抬眼看向陈默。“是的,厉总。”陈默立刻回答,
“启明的张总跟您父亲是老交情,接到您电话后,已经明确表示会配合。
他们随时可以以‘发现重大财务风险’为由,要求提前收回那三百万投资款,
并且追究违约责任。”“很好。”厉承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刺骨的寒意,“通知银行信贷部王经理,我请他喝茶。另外,
把‘确然科技’虚报财报、关联交易套利的证据,
匿名发给他们的几个主要供应商和那个等着接盘的下游客户。”他站起身,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遮光帘无声地向两侧滑开,刺目的阳光瞬间涌入,
将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冰冷的金边。他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和建筑,眼神锐利如鹰隼。
“我要看到,”他背对着陈默,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
“沈确那个靠女人养着的空壳子,三天之内,资金链彻底断裂。让他连跪着求人的机会,
都找不到门。”“明白!”陈默肃然应道,收起文件,快步退了出去。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
厉承独自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阳光照亮他半边冷峻的侧脸,另一半却沉在更深的阴影里。
他拿出手机,屏幕解锁,壁纸是结婚时和苏晚的合影。照片上的苏晚笑靥如花,
依偎在他怀里,眼神清澈。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秒,手指在屏幕上划过,壁纸被更换,
变成一片冰冷的纯黑。他收起手机,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繁华而冰冷的水泥森林。沈确,
苏晚。游戏,升级了。第四章三天。仅仅三天。
“确然科技”那间位于创业园区、原本还透着点新兴科技公司朝气的办公室,彻底变了样。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绝望的恐慌。“沈总!启明资本的人又打电话来催了!
说今天下班前必须见到那三百万本金和违约金,不然就发律师函,还要起诉我们欺诈!
”财务主管的声音带着哭腔,从沈确敞开的办公室门里传出来,在死寂的开放式办公区回荡。
几个还没离职的员工缩在自己的工位上,大气不敢出,眼神躲闪。沈确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头发凌乱,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椅背上,
衬衫领口扯开了两颗扣子。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像一座小小的、绝望的坟。
“拖住!跟他们说我在筹钱!马上!马上就有!”他对着电话低吼,声音嘶哑,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红丝。刚挂断,手机又疯狂震动起来。是银行信贷部的王经理,
那个之前还对他称兄道弟、拍着胸脯保证续贷没问题的王经理。“王哥!王哥您再帮帮忙!
那笔贷款……”沈确的声音瞬间从暴躁切换成哀求。“沈老弟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而公式化,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不是我不帮你,
是上面风控卡死了!你们公司这财务状况……窟窿太大了!虚报营收,关联交易,
现在连最大的投资方都要撤资起诉,你让我怎么帮你说话?那五百万,下周一到期,
一分不能少。你抓紧时间吧,不然……唉,后果你知道的。”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操!
”沈确狠狠地把手机砸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揪着,
仿佛这样能缓解那几乎要炸开的头痛和恐慌。钱!钱!钱!像无数只索命的手,
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合伙人赵斌冲了进来,脸色灰败,
眼神里是同样的绝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老沈!完了!‘智享生活’那边刚通知,
终止所有合作!说我们产品有严重质量问题!还有‘宏达电子’,我们最大的供应商,
直接断了货,说我们信用破产,要求立刻结清所有尾款!
他们……他们手里好像有我们做假账的证据!”沈确猛地抬起头,
眼球因为充血而显得异常骇人:“谁?谁给他们的?!”“不知道!匿名邮件!
”赵斌喘着粗气,“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我们公司就是个空壳子,全靠骗!沈确,
你他妈到底得罪谁了?!是不是你那个豪门太太的姘头……”他话没说完,
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沈确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里。得罪谁?还能有谁?
苏晚那个冷得像冰山的丈夫,厉承!他早该想到的!从启明资本突然翻脸,到银行断贷,
再到供应商和客户同时发难……这根本就是一场针对他、针对“确然科技”的精准绞杀!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完了。他的公司完了。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这次是苏晚的号码。沈确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
声音因为急切而变调:“晚晚!晚晚你听我说!我……”“沈确!
”苏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焦虑和一丝哭腔,“我的卡!
厉承把我所有的卡都冻结了!附属卡,还有我自己的几张储蓄卡,全都不能用了!
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沈确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厉承不仅对他的公司下手,连苏晚的财路也断了!这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晚晚,
你听我说,”沈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带着蛊惑和哀求,“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厉承他这是要整死我!我的公司马上就要破产了,银行在逼债,投资方在起诉,
我……我要是还不上钱,是要坐牢的!晚晚,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再帮我一次!
最后一次!我需要钱!五百万!不,三百万也行!先让我把启明资本的钱还上,稳住他们!
求你了晚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能听到苏晚急促的呼吸声。然后,她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好。沈确,你等我。我……我再想想办法。”电话挂断。
沈确握着手机,手心里全是冷汗。等?他还能等多久?厉承会给他时间吗?他猛地站起身,
抓起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对赵斌吼道:“走!去厉氏!我去求他!我去给厉承跪下!
”厉氏集团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陈默敲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厉承桌上:“厉总,
沈确和赵斌在楼下大堂,说要见您。前台拦住了。”厉承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扫了一眼那份文件,是“确然科技”最新的、更加触目惊心的财务窟窿报告。
他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份无关紧要的天气预报。“让他们等着。
”他声音平静无波,“就说我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是。”陈默点头,转身出去。
厉承转动座椅,面向巨大的落地窗。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壮烈的金红,
也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一半沐浴在暖光里,一半沉入室内的阴影,显得格外冷硬。
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家里的监控APP。他点开其中一个画面。那是别墅二楼,
他和苏晚的主卧。画面里,苏晚正背对着镜头,站在衣帽间深处那个镶嵌在墙里的保险柜前。
她动作有些慌乱,手指在密码盘上快速按动着。保险柜厚重的门无声地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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