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兽住在山海经我在古玩街买了本旧书,卖家神秘兮兮说能召唤神兽。回家一试,
厨房传来咆哮:“谁把本尊和微波炉关一起了!
”只见一只圆滚滚的当康在啃冰箱贴:“这铁疙瘩硌牙!”它甩甩尾巴宣布:“本尊乃瑞兽,
见者好运。”第二天我彩票中了两千,老板哭着求我别再来。
直到对门搬来特殊事务管理局的调查员,举着罗盘敲开门:“你家电表昨晚倒转了五万度。
”---第一部周末的古玩街,
永远弥漫着一股旧木头、尘土和若有若无线香味混合的奇特气息。我,
一个挣扎在温饱线的社畜,揣着刚发的、薄得可怜的信封,在这里漫无目的地瞎逛,
指望着能淘换点便宜又别致的小玩意儿,装点我那租来的、家徒四壁的小公寓。
在一个犄角旮旯的旧书摊前,我停住了。摊主是个干瘦的小老头,缩在马扎上打盹,
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一堆泛黄发脆的旧书胡乱堆着,封面大多破损,字迹模糊。
我随手翻捡着,大多是些《电工手册》、《赤脚医生教材》之类的废品。就在我准备放弃时,
一本没有封面、材质却异常坚韧的线装旧册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它入手微沉,
纸页是一种奇怪的暗黄色,摸上去有种皮革般的质感,上面的字迹是手抄的,墨色深黑,
夹杂着许多奇奇怪怪的、像是简笔画野兽的图案。鬼使神差地,我花五十块钱把它买了下来。
付钱时,那打盹的老头忽然掀开眼皮,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快的光,他扯着沙哑的嗓子,
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小伙子,有眼光……这本书,据说照着上面的法子,
能召唤出不得了的东西哦。”我当他故弄玄虚,扯了扯嘴角,把书塞进帆布包,没搭话。
不得了的东西?我现在最想召唤的是财神爷。
回到我那位于老破小顶楼、夏天像蒸笼冬天像冰窖的出租屋,我把书随手扔在茶几上,
就去忙活晚饭了。直到深夜,洗完澡出来,看到那本册子,才又想起这茬。闲着也是闲着,
我盘腿坐在地板上,借着昏暗的灯光,翻开了它。里面的文字佶屈聱牙,
像是某种古老的祭祀用语,配图更是抽象,各种形态各异、长角生翅的怪兽。翻到中间一页,
画着一只……猪?但又不太像,图案上的生物体型更圆润,獠牙短小,
身上似乎还有卷曲的纹路,旁边用更小的字标注着名字和一段拗口的咒语。当康?
名字倒是没听过。我看着那图案,觉得有几分憨态可掬,反正无聊,
就照着旁边那串发音古怪的咒语,磕磕绊绊地念了一遍。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点突兀,
念完后,什么也没发生。果然是想多了。我自嘲地笑了笑,把书合上,起身想去厨房倒杯水。
刚走到厨房门口,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是一声暴躁的、带着回音的咆哮,
震得厨房玻璃都在嗡嗡作响:“嗷——!
是哪个混账把本尊和这个会发光的铁盒子关在一起了?!岂有此理!”我:“!!!
”手里的马克杯差点脱手砸在地上。我僵在门口,心脏狂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幻听?
煤气泄漏产生幻觉了?我颤抖着手,猛地推开厨房虚掩的门。然后,
我看到了让我世界观碎裂的一幕。我那狭小的、堆满杂物的厨房中央,站着一个……生物。
它大概到我的膝盖高,通体覆盖着短而卷曲的、粉白相间的毛发,体型圆滚滚像个球,
四肢短小粗壮,顶着一颗比例略大的脑袋,两只小耳朵扑扇着,
一对小小的獠牙从嘴角呲出来,非但不显凶恶,反而有点……呆萌?
一条小尾巴在屁股后面焦躁地甩来甩去。关键是,它正人立而起,一只前蹄或者爪子?
叉着腰,另一只指着还在发出轻微嗡嗡声的微波炉,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这造型……这配色……我猛地想起那本旧书上的图案!“当……当康?!”我失声叫道。
那圆球生物闻言,停止了对方便面包装袋它刚才似乎在研究这个的撕咬,扭过头,
用它那双黑豆似的小眼睛上下打量我,哼了一声,语气倨傲:“哼,凡夫俗子,
竟也识得本尊名号?既知本尊乃《山海经》记载之瑞兽,见者好运,还不速速奉上美食供奉?
”它说着,似乎觉得站着累,“噗通”一声趴回地上,扭着圆滚滚的身子爬到冰箱前,
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门上那个我旅游时买的、做成披萨形状的冰箱贴,
然后“嘎嘣”一口咬了下去。“咔……”它动作顿住,黑豆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随即“呸”地一声把冰箱贴吐了出来,嫌弃地用爪子扒拉远点,嘟囔道:“什么玩意儿?
中看不中吃,这铁疙瘩硌牙!”我:“……”我看着那个被咬出几个牙印的可怜冰箱贴,
又看看眼前这个自称瑞兽、却在跟冰箱贴较劲的粉白毛球,大脑彻底宕机了。
五十块钱……好像……真的买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第二部那一晚,
我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自称当康的瑞兽大爷,
在确认我那贫瘠的冰箱里除了泡面、火腿肠和几个鸡蛋之外,
并无它想象中的“琼浆玉液、珍馐美馔”后,
我必须把调料包撒匀、五根火腿肠嫌弃包装太难撕以及我珍藏的最后两个乡巴佬卤蛋。
它吃饱喝足,打了个带着方便面味儿的嗝,迈着优雅自认为的小短腿,
巡视了一下我这不到六十平米的“洞府”,最后选中了我那铺着廉价珊瑚绒毯子的沙发,
把自己团成一个更圆的球,发出了细微的、类似小猫打呼噜的声音,睡着了。而我,
抱着膝盖缩在床角,看着客厅沙发上那个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粉白毛团,
感觉像做了一场荒诞离奇的梦。瑞兽?见者好运?我将信将疑。第二天是周一,
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上班,浑浑噩噩地摸了一天鱼。下班路过彩票站,鬼使神差地,
我走进去,按照当康那身粉白毛色的灵感,机选了一注双色球。没抱任何希望,
纯粹是……呃,讨好瑞兽?或者说是对那五十块钱和我的世界观做个最后的测试。晚上,
我一边给当康大爷煮着加量不加价的豪华版海鲜味泡面它表示红烧牛肉吃腻了,
要换口味,一边随手用手机查了下开奖号码。然后,
我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中了!虽然不是头奖,但整整两千块!
对我这种月光的社畜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嗷呜?”当康被声响惊动,从沙发上抬起头,
黑豆眼里带着询问。我激动得语无伦次,指着手机屏幕:“中……中了!两千!当康大爷!
您真是瑞兽啊!”当康闻言,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把肚皮露出来对着天花板,
小尾巴得意地晃了晃,哼唧道:“哼,区区两千凡俗银钱,何足挂齿?本尊之能,岂止于此?
明日再去那地方,多买些。”它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指挥我去楼下小卖部买包烟。于是,
第二天,我又去了。这次,我精心挑选了一组号码,感觉充满了玄学气息。晚上开奖,
又中了!八百!第三天,五百……第四天,虽然只中了一百,但连续四天中奖,金额不大,
却足够引人注目。彩票站老板看我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惊恐,
当我第五天走进去时,他几乎是哭着拉住我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兄弟!大哥!祖宗!
求你了,别再来我这儿买了行不行?你这中奖率……太邪门了!上面要是查起来,
我这小店就不用开了!”我看着他快要崩溃的表情,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又有点暗爽。看来,这“见者好运”的buff,效果有点猛啊。除了彩票,
好运似乎也开始在其他方面显现。一直卡壳的项目突然有了突破性进展,
五十块钱虽然转头就被当康要求买了进口薯片;甚至连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楼下流浪猫,
都主动蹭了蹭我的裤腿……当康大爷在我这小破屋里住得愈发心安理得。它除了吃就是睡,
偶尔心情好,会指挥我用它的“神力”做点小事,比如让枯萎的绿萝重新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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