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接过饼干，咬了一口，干涩得难以下咽，只能慢慢嚼着，让唾液把它泡软。
苏棠坐在他旁边，一边吃饼干，一边跟他说废土的规矩：“这里没有政府，没有法律，能靠的只有自己。
水是命，食物是根，还有干净的土壤，比黄金都贵。”
“土壤？”
林野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外面龟裂的黄土，“这种土，能种东西吗？”
“不能，”苏棠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现在的土要么碱化，要么含辐射，种什么死什么。
以前还有人试着种小麦，刚冒芽就枯了。
我小时候，我妈还跟我说过，以前的地里能长水稻，能长青菜，春天一到，到处都是绿的……”她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手里的饼干也没再动。
林野没说话，他想起以前在超市里，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冬天也能吃到新鲜的黄瓜和番茄，那时候他从来没觉得，能吃到一口新鲜的青菜，是件多么难得的事。
接下来的两天，林野跟着苏棠熟悉环境。
他们早上天不亮就出发，去附近的废墟里找物资，有时候能找到半瓶没过期的水，有时候能捡到几块压缩饼干，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找到一些能用的工具。
苏棠教他怎么分辨有毒的植物，怎么避开沙虫的巢穴，怎么在沙尘暴来临前找到避难的地方。
林野学得很快，他以前在农村爷爷家长大，跟着爷爷种过地，干过农活，体力不算差，捡物资的时候，总是主动扛重的东西，苏棠看在眼里，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第三天早上，他们去一片废弃的居民楼找物资。
林野在一个倒塌的阳台角落，发现了一个被木板盖着的铁盒子。
他以为里面装着食物或者水，打开一看，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小袋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打开牛皮纸，里面是细细的、褐色的粉末，还有几颗圆滚滚的、带着光泽的颗粒。
“这是什么？”
林野拿起一颗颗粒，放在手里看了看，有点像以前爷爷种过的菜种。
苏棠凑过来，看到那些颗粒，眼睛一下子亮了：“是菜种！
真的是菜种！”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放在鼻尖闻了闻，“还没坏！
这种密封保存的菜种，在废土上最少能卖十瓶水！”
林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几颗菜种竟然这么值钱。
苏棠把菜种小心地收起来，放进帆布包最里面，然后看着林野：“这东西是你找到的，你想怎么处理？
要么卖掉换物资，要么……我们自己种吧。”
林野突然开口。
苏棠愣住了：“自己种？
你疯了？
现在的土根本种不了东西，就算种下去，也长不出来，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菜种。”
“我知道现在的土不行，但我们可以找能种的土啊。”
林野说，“以前我爷爷种过地，他说过，只要有合适的土，合适的水，再加上细心照料，就能种出东西来。
我们可以试试，万一成了呢？
到时候，我们就不用总吃压缩饼干了，还能吃到新鲜的青菜。”
苏棠看着林野，眼神里带着犹豫。
她在废土上生活了十几年，见过太多人试着种田，最后都失败了，有的甚至因为找土壤，遇到了危险。
可是看着林野认真的眼神，还有手里那袋菜种，她心里又有点动摇——她太久没吃过新鲜的青菜了，久到快要忘了青菜是什么味道。
“去哪找合适的土？”
苏棠问，声音里带着点试探。
“我昨天在西边的山谷里，看到过一片洼地，那里的土颜色比别的地方深，而且有点湿润，不像这边的土这么干硬。”
林野说，“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要是土能用，就挖点回来；要是不能用，再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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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苏棠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现在的土要么碱化，要么含辐射，种什么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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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早上天不亮就出发，去附近的废墟里找物资，有时候能找到半瓶没过期的水，有时候能捡到几块压缩饼干，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找到一些能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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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学得很快，他以前在农村爷爷家长大，跟着爷爷种过地，干过农活，体力不算差，捡物资的时候，总是主动扛重的东西，苏棠看在眼里，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第三天早上，他们去一片废弃的居民楼找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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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里面装着食物或者水，打开一看，里面没有别的，只有一小袋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打开牛皮纸，里面是细细的、褐色的粉末，还有几颗圆滚滚的、带着光泽的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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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凑过来，看到那些颗粒，眼睛一下子亮了：“是菜种！
真的是菜种！”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颗，放在鼻尖闻了闻，“还没坏！
这种密封保存的菜种，在废土上最少能卖十瓶水！”
林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几颗菜种竟然这么值钱。
苏棠把菜种小心地收起来，放进帆布包最里面，然后看着林野：“这东西是你找到的，你想怎么处理？
要么卖掉换物资，要么……我们自己种吧。”
林野突然开口。
苏棠愣住了：“自己种？
你疯了？
现在的土根本种不了东西，就算种下去，也长不出来，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菜种。”
“我知道现在的土不行，但我们可以找能种的土啊。”
林野说，“以前我爷爷种过地，他说过，只要有合适的土，合适的水，再加上细心照料，就能种出东西来。
我们可以试试，万一成了呢？
到时候，我们就不用总吃压缩饼干了，还能吃到新鲜的青菜。”
苏棠看着林野，眼神里带着犹豫。
她在废土上生活了十几年，见过太多人试着种田，最后都失败了，有的甚至因为找土壤，遇到了危险。
可是看着林野认真的眼神，还有手里那袋菜种，她心里又有点动摇——她太久没吃过新鲜的青菜了，久到快要忘了青菜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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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在西边的山谷里，看到过一片洼地，那里的土颜色比别的地方深，而且有点湿润，不像这边的土这么干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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