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替身竟是我自己?!陆寒辰林晚全文在线阅读_惊!替身竟是我自己?!全集免费阅读

惊!替身竟是我自己?!陆寒辰林晚全文在线阅读_惊!替身竟是我自己?!全集免费阅读

作者:姜姜姜姜赚钱养家

都市小说连载

现实情感《惊!替身竟是我自己?!》,主角分别是陆寒辰林晚,作者“姜姜姜姜赚钱养家”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林晚,陆寒辰,顾瑾年是著名作者姜姜姜姜赚钱养家成名小说作品《惊!替身竟是我自己?!》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林晚,陆寒辰,顾瑾年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惊!替身竟是我自己?!”

2025-10-22 11:16:49

窗外的雨,从黄昏时分就开始下,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执拗的缠绵,敲打着帝景苑顶楼公寓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雨水蜿蜒滑落,将窗外那片璀璨的城市灯火晕染成一片模糊而遥远的光海,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冰冷屏障。

林晚就站在这面玻璃墙前,身上穿着一条款式简约的月白色真丝曳地长裙。裙子是意大利某个低调奢华的品牌当季新款,由裁缝上门量身定制,完美贴合着她纤细却不失玲珑的腰线。这是陆寒辰喜欢的风格——清冷,素净,不张扬,能最大限度地衬托出她身上那股他偶尔会驻足片刻的、所谓的“安静气质”。

这“安静”,是她用了三年时间,一点点打磨进骨子里的保护色。

今天是她和陆寒辰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留下一道短暂迷蒙的痕迹,随即又蒸发消失,如同她在这段婚姻里留下的所有印记,轻飘飘的,不留痕迹。

她转过身,目光掠过这间占据半层楼的顶级公寓。极简的装修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昂贵的意大利家具,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不凡的财力和近乎苛刻的品味。这里什么都有,唯独缺少的,是“家”的温度。

更像是一个被精心设计过的、冰冷的展示柜。

而她和书房角落那盆被精心照料的茉莉一样,不过是这个展示柜里,一件比较大型的、会呼吸的陈列品。

梳妆台上,放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里面安静躺着一对铂金镶皇家蓝宝石的袖扣。宝石的颜色深邃浓郁,让她恍惚想起很久以前,某个阳光很好的午后,陆寒辰心情似乎也不错,靠在阳台躺椅上小憩,阳光落在他微阖的眼睫上,投下小片阴影,那时他周身的气息,是少有的、近乎温润的平和。

就是那惊鸿一瞥的印象,让她在挑选纪念日礼物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了这对蓝宝石袖扣。她耗费心思,想象着他修长冷白的手指戴上它们时,是否能将那片刻的温润,凝固成一种常态。

墙上的巴洛克风格挂钟,时针不紧不慢,带着一种机械的冷漠,指向了八点整。

一周前,他坐在这个餐桌前用早餐,她给他递咖啡时,他翻着财经报纸,头也没抬,曾随口提过一句:“下周三是纪念日,我会回来吃饭。”

为了这句轻飘飘的、甚至算不上承诺的话,她推掉了杂志社一个临时的、但很重要的海外跟拍任务,从下午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餐桌中央,几道耗费了数小时准备的菜肴——他偏好口味的低温慢煮牛排,需要现拆蟹粉的酿蟹盖,时令的清炒芦笋——早已失了腾腾热气,如同她心底那份小心翼翼护着的、微弱的期待,正一点点被冰冷的现实冻结。两根长长的进口烛炬静默燃烧,烛泪蜿蜒堆积,像某种无声的控诉,映得她清澈的眼底光影摇曳,明明灭灭。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冷却后略带油腻的气息,混合着蜡烛燃烧的淡香,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

“太太,”管家张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刻意放缓的恭敬和不易察觉的迟疑,“先生刚才让陈特助来了电话,说……今晚有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临时决定的,让您别等了,先吃吧。”

林晚纤细的脊背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像是有根无形的针,轻轻扎了她一下。她缓缓转过身,脸上是三年婚姻磨砺出的、恰到好处的温顺与平静,嘴角甚至牵起一个微小的、表示理解的弧度。

“知道了,张妈。把菜收了吧,你们也早点休息。”她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怨怼或失落,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足够让她学会如何扮演一个合格的“陆太太”。安静,懂事,不给他添任何麻烦,如同他书房角落里那盆被精心照料的茉莉,是他某个项目庆功宴上别人送的礼物。她每日悉心灌溉,它便安静地开着,散发幽微的香气,却从不敢奢求路过的男主人,会为它停留片刻。她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是为了点缀这个空间,证明陆寒辰先生拥有一个符合社会规范的、稳定的家庭。

佣人们安静迅速地收拾着餐桌,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这死水般的平静。这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窗外持续的雨声,和瓷器碰撞发出的细微、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她的神经。

林晚转身,踩着柔软昂贵的阿富汗手工地毯,一步步走上旋转楼梯。她的身影在空旷挑高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单薄、寂寥,仿佛随时会被这奢华的空寂吞噬。

经过二楼书房时,她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住了。

书房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里面透出暖黄的光晕。

他回来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不上楼,甚至不愿到餐厅看她一眼?是回来取东西,还是……连面对她一起吃一顿敷衍的饭都不愿意?

一种莫名的、混杂着委屈、不甘和一丝隐秘预感的力量驱使着她,她像被蛊惑般,轻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实木门。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他惯用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凛冽气息,依旧强势地萦绕在空气里,证明他不久前曾在此停留。巨大的红木书桌一如既往地整洁,文件分门别类摞放得一丝不苟,如同他那人一样,严谨、精确,容不得一丝杂乱,彰显着主人极强的掌控欲。

然而,在那一片严谨的、充满秩序感的空间中,书桌左侧一个半开的抽屉,显得格外突兀,像完美面具上的一道裂痕。

那个抽屉,他从来都是紧锁的。她甚至不知道钥匙在哪里,也从未想过探寻。她给予他绝对的尊重和空间,如同他给予她的冷漠与疏离。这是他们婚姻里心照不宣的规则。

可此刻,那一道幽深的缝隙,却像暗夜中无声裂开的罅隙,散发出危险而致命的诱惑。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低语,去看看,去看看那后面隐藏着什么,去看看你这三年的婚姻,到底建立在怎样的基础上。

心脏,不受控制地骤然缩紧,心跳声在耳膜里鼓噪。

一种强烈的不安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从脚底缠绕而上,紧紧捆缚住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几乎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像是被无形的手推着,一步步靠近那张象征着权力和秘密的书桌。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轻轻勾住了抽屉的金属拉环,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一缩,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用力将它彻底拉开。

抽屉里,没有她想象中的机密文件或商业合同。

只有两样东西。

一样是厚厚一叠用牛皮纸袋仔细装好的照片。另一样,是一个单独放置的、打开的黑色丝绒首饰盒。

她的目光首先被那个首饰盒吸引。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项链,链子极细,是泛着冷光的铂金,吊坠是一弯设计极其精巧别致的新月,镶嵌着细碎的白钻,切割完美,即使在书房昏暗的光线下,也流转着清冷而温润的光泽,仿佛凝结了一小片月光。

月亮……

林晚的呼吸猛地一窒,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四肢百骸都泛起刺骨的寒意。

她认得这条项链!

或者说,她认得这独一无二的设计。那是她十六岁生日时,母亲送给她的成年礼,由一位已故的、性情古怪的著名珠宝设计师亲手打造,世上仅此一条,内壁还刻着她名字的缩写“L.W.”。她曾无比珍爱,几乎日日佩戴,却在高中毕业那年夏天,一次搬家后莫名其妙地丢失了。她翻箱倒柜,问了所有可能的人,难过了整整一个夏天,最终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它会在这里?

在陆寒辰紧锁的抽屉里,被如此珍而重之地收藏着?像一个不容亵渎的圣物。

一个模糊而可怕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探出的毒蛇,骤然缠上她的心脏,让她手脚冰凉,几乎站立不稳。

她颤抖着手,像是要去触碰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拿起了那叠照片。牛皮纸袋没有封口,她轻易地就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光滑冰冷的桌面上。

哗啦——

照片散落开来,像一场无声的、冰冷的雪,瞬间覆盖了她的视野,也冻结了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

每一张,都是同一个人——沈清漪。

穿着洁白的芭蕾舞裙,在舞台追光灯下纵情跳跃,笑容明媚张扬,足尖踮起,仿佛是整个世界的中心;在阳光下的花园里,穿着碎花连衣裙,回头巧笑倩兮,眼神纯真又带着一丝妩媚;穿着病号服,靠在窗边蹙眉凝思,显得我见犹怜,脆弱易碎……不同的场景,不同的角度,无一例外,都捕捉着那个女人最动人、最鲜活的瞬间。

更让林晚感到刺骨冰寒的是,这些照片的右下角,几乎都细心标注着拍摄日期。从他们结婚之前,一直延续到……上周。

所以,他所谓的“重要会议”,他一次次晚归或彻夜不归的夜晚,他身上偶尔沾染的、不属于她的那种淡雅而持久的香水味……都有了明确得残忍的指向。

他不是工作忙碌,他只是把时间和温柔,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林晚的指尖死死抠住冰冷的桌沿,指甲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几乎要嵌进坚硬的木头里。她强迫自己继续翻看,胃里一阵阵翻搅着恶心和绝望。

直到最底下那张——

那是一张略微泛黄的旧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边角甚至有些微的磨损。照片上的沈清漪年纪更小,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普通的蓝白色校服,扎着简单的马尾,脸上未施粉黛,笑容却更加灿烂无忧,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而她的颈间,赫然戴着那条此刻正躺在首饰盒里的、她林晚丢失多年的月亮项链!

照片背面,还有一行凌厉而熟悉的字迹,是陆寒辰的笔迹,写着:找到你了,我的小月亮。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将她所有的理智、自欺欺人、以及这三年来构筑的关于这段婚姻的所有脆弱认知,都劈得粉碎,只剩下漫天飞扬的、带着血腥气的尘埃。

“小月亮……”

陆寒辰低沉而带着一丝她从未享有过的、近乎虔诚温柔的声音,仿佛又一次在耳畔响起。那是在某些意乱情迷的深夜,他情动之时,或是在极少数沉沉睡去的梦境之中,会无意识低喃出的三个字。她曾一度以为,那是独属于夫妻间最隐秘的亲昵,是他坚硬冰冷外壳下,不小心流露出的、对她的一丝柔情,是她苦涩婚姻里,偷偷含在舌尖的一点微糖,支撑着她度过无数个孤寂的日夜。

原来,不是。

从来都不是。

“小月亮”是沈清漪。

这条她视若珍宝又痛失的项链,是陆寒辰认定沈清漪的信物。

而她林晚,这三年来的婚姻,她付出的所有真心、隐忍、妥协、以及那些深夜里独自咀嚼的寂寞和委屈,究竟算什么?

一个巨大的、荒谬而残忍的笑话。

一个精心布置的骗局里,那个一无所知、沾沾自喜的傻瓜。

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的替身。

她是那只误闯华丽鸟笼的麻雀,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宿,却不知主人透过她,在看另一只真正的金丝雀。

剧烈的疼痛从心脏最深处爆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视野里只剩下那些照片上沈清漪刺眼的笑容,和那条冰冷嘲讽的月亮项链。她扶着桌子,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胃里翻江倒海,她猛地捂住嘴,强压下那股汹涌而上的、带着胆汁苦涩的呕吐冲动。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熟悉的、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以及男人低沉吩咐张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不用准备宵夜。”

他回来了!

林晚像是被从一场噩梦中猛然惊醒,又像是即将被抓现行的窃贼,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手忙脚乱地将散落的照片胡乱塞回牛皮纸袋,塞进抽屉,用力推上。整个过程她的手抖得厉害,心跳如擂鼓,在寂静的书房里“咚咚”作响,震得她耳膜生疼。

她迅速退到书房门口,背靠着冰凉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努力平复着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情绪浪潮,试图将那些几乎要溢出来的震惊、绝望和泪水,统统压回心底那个刚刚塌陷的巨大深渊里。

陆寒辰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带着一身室外的寒凉湿意。他脱下剪裁完美的定制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露出里面挺括的白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带着一丝处理完公务后的慵懒,却依旧难掩那股与生俱来的、迫人的气势。

他的目光扫过来,精准地落在她身上,深邃的眼眸如同浸了寒星的古井,没有任何温度,只在她身上那件月白色长裙上停留了半秒,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

“站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惯常的、将她隔绝在外的疏离。

林晚垂下眼睫,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青灰色的阴影,完美地掩去眸底所有翻涌的惊涛骇浪和濒临崩溃的绝望。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劫后余生般的沙哑:“等你。”

他走近,那股熟悉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更浓郁的烟草味,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的女士香水味,清晰地窜入她的鼻腔。不是她用的任何一种冷冽木质香,而是更娇柔、更具侵略性的花香调。

他的视线再次掠过她的裙子,那细微的蹙眉动作再次出现,语气平淡无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以后不用等。我不一定回来。”

说完,他便不再看她,径直与她擦肩而过,走向走廊尽头的主卧室方向,仿佛她只是走廊里一件碍事的、多余的装饰品。

林晚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被冻结,连指尖都麻木得没有知觉。

他刚才那个细微的、两次出现的蹙眉,是什么意思?是不喜欢这条裙子?还是……因为这条裙子,像极了某个他心尖上的人常穿的风格,而她的穿着,只是一种拙劣的模仿,甚至是一种令他不悦的亵渎?

她缓缓抬起手,抚摸着身上光滑冰凉的丝绸面料,只觉得那上面仿佛瞬间长出了无数细密的、淬了毒的针,正狠狠地扎进她的皮肤,刺入她的心脏,痛得她浑身痉挛,几乎无法呼吸。

她像个游魂一样,挪动着重若千斤的双腿,走回卧室。

主卧的灯光被调成了昏黄的暖色调,这是陆寒辰的习惯,他厌恶刺眼的白光。然而,此刻这暖光落在林晚身上,却只让她感到一种无所遁形的、被审视的冰冷。梳妆台上,那个装着蓝宝石袖扣的丝绒盒子,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不敢直视。

浴室里传来淅沥的水声,是陆寒辰在淋浴。

她僵坐在床沿,身上的睡裙如同枷锁。

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浴室门被拉开,氤氲的水汽弥漫出来。陆寒辰只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水珠沿着他结实的肌肉纹理滑落。他身上散发着与她同款的雪松沐浴露的气息,但这熟悉的味道,此刻却无法带来丝毫亲密感,反而像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一切亲密,都建立在一场荒谬的错位之上。

他的目光掠过她,没有任何停留,径直去衣帽间换上了睡袍。

“明天早上九点,陪我去趟老宅。”他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开口,是不容置疑的通知。

林晚的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再次攥紧,几乎要碎裂。“我……明天杂志社有个重要的选题会,我……”她试图挣扎,声音干涩。

陆寒辰系带子的动作顿住,抬眸看她。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层淡淡的、不容置喙的冷光。“推掉。”

简单的两个字,斩钉截铁,彻底碾碎了她微弱的反抗。

他走到床边,拿起杂志。在他躺下的瞬间,林晚几乎是本能地往旁边缩了一下,避开了他可能碰触到的区域。

这个细微的动作,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审视地看着她过于苍白的脸:“你怎么了?”

他的询问里没有关切,只有一丝被打扰到的不耐。

林晚猛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那一刻,所有的质问、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碎,都涌到了喉咙口,几乎要喷薄而出。

但她看着他那双深邃却空洞的眼睛,看着里面映出的、自己狼狈而苍白的倒影,所有的话,都被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无力感堵了回去。

问了,又能怎样?

听他亲口承认,是的,你是替身?还是看他恼羞成怒,指责她窥探隐私?

无论哪种结果,都是将她已然残破的自尊,放在地上再次践踏。

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那血淋淋的真相,或者说,她还没有积攒够离开的勇气和资本。

“没什么。”她重新低下头,声音轻得像一声疲惫的叹息,“可能有点累。”

陆寒辰看了她几秒,那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皮囊,但最终,他还是收回了视线,不再深究。对他而言,她的情绪,如同窗外那场已经停歇的雨,无关紧要。

“早点休息。”他淡漠地说完,便躺下,翻开了杂志。

林晚缓缓躺下,背对着他,蜷缩起身体,像一只受伤后寻求自我保护的小兽。被子柔软温暖,她却感觉像是躺在布满冰碴的荒原上,冷得牙齿都在打颤,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

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闪现的,是那条冰冷的月亮项链,是沈清漪明媚张扬的笑脸,是照片背面那行字找到你了,我的小月亮,是陆寒辰梦中那声温柔的“小月亮”……

原来,这三年里,他每一次偶然的、短暂的、或许只是心血来潮的温柔,可能都不是给她的。他或许是通过她这张有几分相似的脸,这具安静的身体,在看着另一个人,在对着另一个人示好。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在她的心上来回切割,凌迟着她仅存的尊严和那些她曾视若珍宝的、自欺欺人的微小瞬间。每一刀,都带着倒钩,撕扯下血淋淋的血肉。

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迅速浸入昂贵的埃及棉枕套里,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小片冰凉的、不断扩大湿意。

她死死咬住被角,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连呼吸都压抑成细微的颤抖。

身边的男人翻了一页书,纸张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身上的雪松气息淡淡萦绕,曾经让她安心甚至迷恋的味道,此刻却成了让她窒息的、充满欺骗的毒药。

这一夜,注定漫长无眠。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无边的、沉甸甸的黑暗,吞噬着一切声音和光亮。

婚姻华丽的袍子,在这一夜,被彻底掀开。下面爬满了的不是蚤子,而是噬心的毒虫,正在疯狂啃噬着她对爱情、对婚姻最后一点可怜的幻想。

裂痕,已然深可见骨。

而她,在无声的泪水中,仿佛听到了某种东西正在缓慢而坚定地、一寸寸死去的声音。

那是她对他,对这段婚姻,最后一点卑微的爱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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