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弟弟凑够八十八万彩礼，我妈把我卖给了一个有钱的傻子。 婚礼当晚，
傻子流着口水问我能不能和他玩生宝宝游戏。 我忍着泪水点头，他却突然恢复正常，
眼神清明地擦掉口水。 “别怕，我和你做笔交易。”他低声说，“帮我找出下毒害我的人，
我帮你摆脱你娘家。” 原来他装傻三年，只为在家族斗争中保命。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毕竟这比一辈子伺候傻子强得多。
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一份遗嘱补充条款—— 若他意外死亡，
所有财产将归他“怀孕的妻子”所有。 而我，刚刚验孕棒显示两条红线。
我妈攥着我手腕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声音又急又低，像毒蛇吐信：“八十八万！林晚，
你弟弟就指着这笔彩礼结婚，老陈家就指着你传宗接代！你爸死得早，
我拉扯你们姐弟容易吗？你就当帮帮妈，帮帮你弟弟！”客厅那头，那个叫陈默的男人，
穿着不合身的昂贵西装，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口水，正笨拙地试图把茶几上的假花往嘴里塞。
他傻呵呵地笑着，对这场决定我命运的谈判毫无所觉。我心口像被冻住，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就是我用一辈子幸福换的价码？八十八万，卖了我。
“妈……他是……”我嗓子发紧，后面“傻子”两个字怎么也吐不出来。“他怎么了？
他家有钱！金山银山！你嫁过去是享福的！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呢！”妈打断我，眼神躲闪，
随即又强硬起来，“你弟弟等不起！小娟家说了，拿不出彩礼就分手！
你想让你弟弟打光棍吗？你想让老林家绝后吗？”绝后。又是这个词。像一座山，
从我记事起就压在我背上。弟弟是宝，是根。我是什么？是泼出去的水，
是现在能换钱的物件。我看着我妈，她眼里的焦急、算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混成一种让我陌生的浑浊。她看不到我的绝望，或者说，她选择看不见。陈默的母亲，
一个珠光宝气的富态女人，优雅地抿了口茶，眼皮都没抬：“亲家母，八十八万不是问题，
现金还是转账？我们阿默虽然……心思单纯，但心地是好的。林晚嫁过来，
我们陈家绝不会亏待她。”语气轻描淡写，像在买一件称心的摆设。“哎哟，亲家母大气！
转账就好，转账就好！”我妈脸上瞬间堆起谂媚的笑，褶子都挤了出来，
方才那点愧疚荡然无存。我闭上眼，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骨头缝里都透着冷。
婚礼办得极尽奢华。五星酒店，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香槟塔堆得像金字塔。
我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却觉得像套着枷锁。台下宾客觥筹交错，笑容满面，
眼神却各异，同情、怜悯、嘲讽、看戏……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裸露的皮肤上。
弟弟搂着他的女朋友小娟，笑得志得意满，小娟手指上那颗硕大的钻戒，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妈穿着崭新的绛红色旗袍，周旋在宾客间，接受着恭维，容光焕发。而我名义上的丈夫，
陈默，穿着白色礼服，胸前沾着蛋糕渍，在司仪说话时突然嚷嚷着要尿尿，
引得台下阵阵压抑的低笑。他身边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低声安抚，
将他半哄半拉地带了下去。自始至终，我没看陈默一眼。像个木偶，按照司仪的指令，鞠躬，
交换戒指戒指被他攥在手心玩了好久才被管家抠出来，喝交杯酒。酒是苦的。
婚房布置得一片大红，喜气洋洋，却像个精致的牢笼。梳妆台上堆满了金银首饰，
是陈母给的“见面礼”。我坐在床沿，手指冰凉，听着门外喧闹渐息。“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陈默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带着一身酒气。他咧着嘴，凑到我面前，
口水差点滴到我脸上。“老婆……嘻嘻……你真好看……”他含糊不清地说，
伸手要来摸我的脸。我猛地偏头躲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被我的动作弄得一愣，
随即嘴巴一扁，像要哭出来：“老婆不喜欢阿默……”我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他却突然又高兴起来，手舞足蹈：“玩！阿默要玩生宝宝的游戏！妈妈说，玩了游戏，
就有小宝宝陪我玩了！”他说着，就开始笨拙地解自己的睡衣扣子，眼神浑浊而天真。
那一刻，我所有的坚持土崩瓦解。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来，视线模糊。为了弟弟的彩礼，
我这辈子，就要交代在这个傻子手里了吗？我认命地闭上眼，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点了点头。预想中令人作呕的触碰并没有到来。房间里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我颤抖着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一双清明、冷静、甚至带着几分锐利的眼睛。
陈默脸上的痴傻表情消失了，嘴角的口水被他用指尖随意擦去。他站直了身体，
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从懵懂无知变成了深沉难测。哪里还有半点傻子的样子？
我惊得忘了哭，忘了呼吸，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他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然后轻轻反锁了房门。动作流畅而警惕。回到我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压得极低，
清晰无比：“别怕，刚才那是装的。”我大脑一片空白，只会愣愣地看着他。“我叫陈默，
如你所见，我不傻。”他语气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装傻三年，
是为了在吃人的陈家活下去。”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震惊盖过了之前的绝望和恐惧。“我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他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你被娘家卖，我被至亲下毒。”下毒？我心脏猛地一缩。
“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一个在外面，不会引起他们怀疑的‘傻子老婆’，
帮我找出三年前给我下毒，想让我彻底变成废人，甚至要我命的人。”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作为回报，我帮你彻底摆脱你娘家，让你弟弟把那八十八万，连本带利吐出来。怎么样？
合作吗？”信息量太大，我一时难以消化。装傻？下毒？合作？交易？但最后那句话，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心中的阴霾。摆脱娘家！让弟弟吐出彩礼！巨大的诱惑面前，
恐惧和犹豫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伺候一个真傻子一辈子，和与一个装傻的聪明人做交易，
哪个更有希望？答案显而易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回答：“好！
我答应你！”不管他是真傻假傻，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这浑水，我蹚定了！
这比在绝望中腐烂强一千倍，一万倍！陈默，不，现在应该叫他合作者了，
似乎对我的干脆有些意外，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林晚。
”我看着他那双恢复清明后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迟疑了一下，伸手与他轻轻一握。
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带着一种稳定的力量。从这一刻起，戏，开演了。第二天清晨，
我在柔软的羽绒被里醒来，有瞬间的恍惚。身侧是空的，触手一片冰凉。
昨晚的一切像场光怪陆离的梦。直到我起身，看到梳妆台上他留下的便签纸，
龙飞凤舞的字迹：“正常表现，无需刻意。管家福伯是自己人。”字迹有力，
完全不像一个傻子的涂鸦。我深吸一口气，揉碎纸条冲进马桶。对着镜子，
我开始扮演我的新角色——一个嫁入豪门，对傻子丈夫无奈却不得不接受的可怜新妇。
眉眼间要带上三分哀怨，三分认命，还有四分对奢华生活的拘谨和小心翼翼。这不难，
我本就是被卖来的，本色出演即可。下楼吃早餐，餐厅气氛微妙。长长的餐桌首位空着，
陈默的父母——陈建业董事长和王雅芝夫人分坐两侧。陈默坐在他母亲下手，
正拿着一个包子，笨拙地啃着，馅料掉了一身。王雅芝一边嫌弃地让佣人收拾，
一边递给他一杯牛奶，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溺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低声问好，
怯生生地坐在陈默旁边的位置。陈建业只是从报纸上方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声，
算是打过招呼，态度冷淡。王雅芝倒是上下打量了我几眼，
语气不咸不淡：“以后好好照顾阿默，我们陈家不会亏待你。”我垂着眼，乖巧应声：“是，
妈。”席间，我能感受到其他佣人投来的目光，同情、好奇、审视。
那个被称为福伯的老管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沉默地站在陈默身后不远处，眼神平静无波。
在我看过去时，他几不可查地对我微微颔首。早饭后，陈默嚷嚷着要去花园玩遥控飞机，
王雅芝让福伯跟着。我借口回房拿东西，在经过陈默书房时，脚步刻意放慢。书房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陈建业压低却难掩怒气的声音：“……那份补充协议你到底签了没有？
董事会那边……”另一个略显阴柔的男声响起，带着笑意：“爸，您别急，大哥现在这样，
有些手续总得办妥帖些……”是陈默的弟弟，陈昂。昨天婚礼上，他作为伴郎，笑容得体，
眼神却像冰冷的蛇。我心头一跳，不敢多听，快步离开。接下来的几天，
我在这个巨大的豪宅里小心翼翼地盘旋。白天，我是温顺隐忍的傻子妻子，
陪着“玩闹”的陈默，应付着王雅芝偶尔的“关心”和陈建业的漠视。陈昂似乎很忙，
很少碰面，每次见到，他都笑得温和，叫我“大嫂”，但那笑意从不达眼底。晚上，
夜深人静时，陈默才会卸下伪装。他行动悄无声息，像个幽灵。
他会低声告诉我一些陈家的基本信息，成员关系，集团业务轮廓。
他怀疑下毒的人就在至亲之中，父母，弟弟，甚至可能是那位看似忠厚的叔叔陈建斌，
都有可能。毒药是一种罕见的精神类药物，长期微量服用，会逐渐损伤神经系统，
最终致人痴傻甚至死亡。他是在三年前一次持续数月的“重感冒”后，身体逐渐出现异常的，
为了自保，也为了暗中调查，他索性将计就计，装成了彻底的傻子。“他们想要个废物，
我就给他们一个废物。”黑暗中，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需要做的，
是利用我“傻子老婆”这个不起眼的身份，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留意某些人的动向，
特别是接触药物或者异常行为。机会很快来了。一周后，
王雅芝带着几个贵妇朋友在家喝下午茶，让我在一旁作陪。
其实就是显摆她给儿子娶了个“漂亮听话”的摆设。贵妇们言谈间充斥着虚荣和攀比，
我低着头，安静地削着水果，耳朵却竖得尖尖。“雅芝，你真是好福气，
阿默虽然……但娶了这么个乖巧的媳妇，以后有你享福的。”“是啊，
听说林小姐家里是普通人家？能嫁到陈家，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哦。
”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轻蔑。王雅芝得意地笑了笑，抿了口红茶：“我们家不讲究门第，
女孩子家世清白，性子好就行。主要是我们阿默喜欢。”她说着，像是想起什么，
对旁边的佣人道：“去把我那个紫檀木的首饰盒拿来，给少奶奶挑几件。”佣人应声而去。
另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李太太笑道：“你对儿媳可真大方。不过啊，这年轻人身体要紧，
我认识个老中医，调理身体很有一套，特别是对备孕的……”她压低了声音。
王雅芝眼神微动，摆了摆手：“不急，阿默他们还年轻。”但她下意识摩挲茶杯的动作，
没有逃过我的眼睛。这时，拿首饰盒的佣人回来了，身后跟着福伯。
福伯手里端着一个小炖盅，恭敬道：“夫人，您吩咐给少爷炖的安神汤好了。
”王雅芝点了点头：“嗯，放着吧，等下让少奶奶给阿默送过去。”福伯放下炖盅，
退到一旁，目光与我有一瞬的交汇，平静无波。贵妇们的谈话还在继续，
我却盯着那盅冒着热气的汤，心头疑窦丛生。安神汤？陈默需要安神？他是装傻，
又不是真失眠。而且，为什么特意指明让我去送？下午茶散后，我端着那盅已经微凉的汤，
走向陈默的房间。他正坐在地毯上摆弄积木，一副懵懂样子。我关上门，将汤放在桌上，
低声道：“福伯送来的，你母亲吩咐的安神汤。”陈默脸上的傻气瞬间收敛。他走过来，
拿起汤盅，仔细闻了闻，又用手指蘸了一点，放在舌尖尝了尝，眉头紧紧皱起。“有问题？
”我紧张地问。他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味道被掩盖得很好，但……有点不对。
”他看向我，眼神锐利，“她让你送？”“嗯。”他冷笑一声：“试探？还是想一石二鸟？
”他走到卫生间，将整盅汤倒进了马桶，按下冲水键。水声轰鸣中，我感到一阵后怕。
这豪门大宅，果然步步惊心。这件事后，我和陈默的合作关系似乎更紧密了些。
他偶尔会在“无人注意”时，给我一些更明确的方向。比如，
查查陈昂最近和哪些医药代表接触过，或者，
注意王雅芝是否定期从某个私人账户支取大额款项。我像个蹩脚的间谍，
利用各种琐碎的借口，在宅子里“闲逛”。我去厨房帮佣被客气地请了出来，
我去花园剪花差点踩到名贵品种，我去给陈默拿换洗衣物走错了客房……过程笨拙，
倒也听到些零碎信息。
“二少爷最近好像常去城西那家私人俱乐部……”“夫人这个月又从那个账户转了笔钱出去，
神神秘秘的……”“老爷好像又在为遗嘱的事情烦心，
律师都来了好几趟了……”我把这些碎片信息告诉陈默，他会在夜里整理，分析。
我们像在拼一幅巨大的、充满恶意的拼图。同时，我娘家那边也没消停。
我妈开始频繁给我打电话，先是嘘寒问暖，然后拐弯抹角地打听陈家的财力，
暗示弟弟想买车，小娟家又想买什么金镯子，最后干脆直接开口要钱，一次比一次数额大。
“晚晚啊，你现在是陈家少奶奶了，手指缝里漏点就够我们花了。
你弟弟可是你唯一的亲弟弟啊！”每次接完电话，我都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我把这些告诉陈默，他只是淡淡地说：“不用理会，时机到了，一并解决。
”他的冷静像定海神针，让我烦躁的心稍稍安定。
我开始习惯这种白天演戏、晚上密谋的双面生活，
甚至在他偶尔因为“装傻”需要而弄乱房间，或者突然在外面抱住我胳膊叫“老婆”时，
也不再像最初那样浑身僵硬。有时看着他清澈冷静的眼睛，我会恍惚觉得，
这场荒诞的交易背后，或许真的藏着一条生路。直到那天下午。我生理期推迟了快两周。
起初没在意，因为最近压力太大。但伴随着隐隐的恶心和嗜睡，
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攫住了我。我和陈默……虽然新婚夜后并无实质关系，但之前呢？
装傻的他，会不会在什么我不知情的场合……不，不可能。我立刻否定。
可心里的不安却疯狂滋长。我找了个借口，偷偷去了最近的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到别墅，
躲进三楼一间很少人使用的客房洗手间，反锁了门。等待结果的那几分钟，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当那清晰无比的两道红杠出现在眼前时，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手脚冰凉。怎么会……什么时候？巨大的恐慌和茫然淹没了我。孩子是谁的？
难道是……陈默？在某个我不知情的、他“失控”的夜晚？可他明明一直是装的啊！
还是……别的什么我更不敢去想的原因？那段被卖前夕混沌痛苦的日子……就在这时，
客房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是陈昂和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似乎在找什么文件。
我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将验孕棒塞进口袋，冲了马桶，假装在洗手。水流声哗哗作响，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失措的脸，心脏狂跳。孩子……这个意外到来的生命，
彻底打乱了我刚刚看到一丝曙光的局面。等外面声音远去，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我和陈默的卧室。他不在。强烈的无助感让我几乎崩溃。我需要冷静，
必须冷静。鬼使神差地，我想起了陈默的书房。他说过那里有监控，能看到大部分公共区域，
或许……我能找到什么线索，关于我这个意外孩子的线索？或者，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理清思绪。我溜进书房，反锁了门。书桌上堆着文件，我颤抖着手，漫无目的地翻找，
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找什么。是能证明陈默在某些时候并非完全清醒的证据？
还是能让我摆脱目前困境的救命稻草？突然，一份放在抽屉底层，
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吸引了我的注意。抽出来，首页赫然写着——“遗嘱补充条款”。
落款是陈建业，日期就在我们婚礼前一周。我心跳如鼓，飞快地浏览着。
前面大多是关于集团股份和不动产的分配，陈默名下有一部分股权和几处房产，
但大部分核心资产似乎都做了其他安排。直到我看到最后一项附加条款，瞳孔猛地收缩，
呼吸停滞。条款明确规定：若继承人陈默在遗嘱生效后，因任何意外情况不幸身故，
则其名下所有指定财产包括但不限于股权、房产、现金等，将全部由其合法配偶，
即林晚继承，但附加条件是——该配偶必须“已确认怀有陈默的亲生子女”。
“已确认怀有陈默的亲生子女”……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前发黑。
所以……这场交易？这场婚姻？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孩子？是巧合？
还是……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一环？陈默他知道吗？他装傻，他找我合作，
他许诺帮我摆脱娘家……这一切，和这份遗嘱条款，有没有关系？如果他知道，
那他就是把我当成生育工具，一个确保他财产不落入他人之手的保险箱，
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如果他不知道……那这份遗嘱，就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
而我肚子里的孩子，则成了开启他死亡倒计时的钥匙！冰冷的恐惧感像无数条小蛇，
顺着我的脊椎往上爬，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我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纸，
指甲几乎要将其戳破。窗外夕阳西下，残血般的红光透过玻璃，映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
也映在手中那份冰冷的遗嘱条款上。孩子的存在，陈默的谋划，
陈家的阴谋……几股巨大的力量在我体内疯狂冲撞，几乎要将我撕裂。我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是护身符，还是……催命符？我死死攥着那份遗嘱补充条款，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薄薄的纸张边缘几乎要被我的指甲掐穿。
孩子……遗嘱……意外死亡……财产继承……这几个词在我脑子里疯狂旋转、碰撞，
炸开一片冰冷的白光。所以，我不仅仅是被娘家卖掉的商品，更是被陈家，
甚至可能被我的“合作者”陈默，当成了一枚确保财产不旁落的棋子？
一个带着继承权的、活生生的保险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不是因为孕吐，
而是因为这令人齿冷的算计。我扶着冰冷的红木书桌边缘，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双腿。不行，
不能慌。林晚，你不能慌。我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两件事：第一，陈默到底知不知情？第二，如果知情，
他的“合作”背后，藏着怎样的真实目的？如果不知情，那这份遗嘱就是悬在他头顶的铡刀，
而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拉动铡刀的那根绳索。我将遗嘱条款小心翼翼地按照原样折好，
塞回牛皮纸袋，放回抽屉底层，尽量不留下任何翻动过的痕迹。做完这一切，
我后背已经惊出了一层冷汗。刚直起身，书房门把手传来转动的声音——门是反锁的。
“谁在里面？”是陈默的声音，带着他惯常伪装出的那种含糊和懵懂，但仔细听，
尾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我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屏住呼吸，迅速扫视四周，
目光落在书桌旁的书架上。我随手抽出一本厚重的精装书，快步走到门边，压下狂跳的心，
拧开了反锁。门开了，陈默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个变形金刚玩具，歪着头，
嘴角挂着傻乎乎的笑：“老婆，你在这里干嘛呀？阿默找不到你。”我举了举手里的书，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甚至带上一丝刚嫁入豪门试图提升自己却不得其法的窘迫：“我……我想找本书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