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的一路上,姜婉柔的笑意不曾消减半分,瞧见一脸沉浸在捡到便宜的姜苓身上,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嘲笑。
反倒今日的姜苓格外的让她顺眼,看着她目不转睛地摸着那新衣裳的样子莫名觉得可爱……姜苓似察觉姜婉柔的视线,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
随后脱口而道:“你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今日这事你至少得多分我两件衣裳。”
话音刚落,姜婉柔眼中的顺眼皆一瞬间消散,白了姜苓一眼。
“你今日拿了那么件,还想从我这要去两件。
人没那么美,想得倒美。”
“真是有意思,今日可是有人说我比某人美呢?”
“哼,一类人看同类人自然是顺眼。”
“是是,我看宋晚宁就长得不错,跟我一样是个美人…美人和普通人。
你既然跟我不是一类人,那你就不是美人。”
“哼,姜苓,我今日心情好。
就不跟你计较了。”
姜苓自然也是懒得继续跟她争执了,扭头继续欣赏新得的由宋锦制成的衣裳。
许是想到什么,没来由地开口道:“姜婉柔,你不觉得你与太子之事有点悬吗?
姜婉柔闻言有些微微一愣,瞧了一眼严肃开口询问的姜苓。
她这妹妹总是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做事也是吊儿郎当一般。
最主要还是没大没小的,私下里从来都是首呼自己的名字,好在这么多年自己也习惯了。
“嗯,是有点。
不过太子羽翼丰满,倒是可以做主自己的婚事。
就算是皇后强行要求,太子不喜欢这宋晚宁,她也座不上这太子妃之位。”
“我在与宋晚宁争在太子心中的位置,我有七成把握。”
“姜家家大业大,你又何苦去争呢?”
“姜苓,你不懂。
我不是那种甘心随意度日的人,我姜婉柔想做这未来最尊贵的女人。”
姜苓听到这句话,她眉梢很轻地挑了一下,似乎略有惊讶。
不屑地开口:“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女人。”
“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就先让再嘚瑟几年,过几年说不定见到我就该跪下行礼了。”
姜婉柔随意地应道,似乎早就知道姜苓会这么说。
姜苓不以为意地扶了眼前的几缕青丝别在耳后,语气寡淡地应道:“你最好是,可别到时候哭着向我吐苦水。”
到了姜府下了马车,两人立即分道扬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云霄见自家小姐回来,连忙上前内阁学士的嫡女派人邀约到清茶馆一聚的事情说于姜苓听。
姜苓闻言,挥了挥手。
不是什么大事,李忆然找她不是吃喝玩乐就没别的事了。
“告诉派来的丫鬟,我应下了。”
反正我此时也闲来无事。
姜苓简单打扮了一番,便来到清茶馆。
只见李忆然早己等候多时,瞧见自己来时便连忙招呼自己坐在她旁边。
若不是认识她己久,说出去估计没人相信京中饱读诗书集文雅于一身的内阁学士嫡女,此时竟翘着腿对着自己打招呼…“姜苓,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都说让你常出门,你到好天天拒了我的邀约,如今好不容易来一趟竟还让我等上半天。
再久点我都准备推着素辇去姜府亲自接你来了。”
姜苓没怎么将李忆然的话听进耳里,倒是抓住了素辇两字….“若是让内阁学士知晓你隔三差五出来鬼混,定是要打断了你的腿,到时候谁给谁推素辇还不一定。”
“是是是,我说不过你。”
李忆然无奈地摊开手,示意自己败下阵来。
“有事说事”话音刚落,李忆然才想起自己邀姜苓来清茶馆的目的。
连忙开口:“我最近发现这茶馆,近日来个未曾见过的俊俏少年。”
……“是吗?
说说看什么样的少年?”
姜苓即使再无奈,也不好扫了她的兴,只好搭话问道。
“那男子面如冠玉,俊逸非凡。
那修长的身形,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尊贵。
起初我以为是谁家贵公子,他看起来只比我大上几岁,但他身上的稳重不比我爹少几分……”“我在京中倒是从未见过人,没想到竟能在在小茶馆里遇见了。
倒是个有品位之人,这小茶馆虽小,但茶却是一等一的好。”
闻言,姜苓心中己有几分答案了,这奇人京中没几个……李忆然说完之后,可是首勾勾地盯着姜苓的反应。
见她一脸淡然,定是知晓这人身份。
姜苓抿了口茶水,察觉到李忆然那炙热的眼神。
缓缓开口:“八成是当朝谢丞相,我曾听爹爹说过。
这谢丞相年纪轻轻却能担大任,稳坐这丞相位是了不得。
不过我爹爹似乎有些与这谢丞相不对付,说这人心高气傲对人爱搭不理,近看是毛头白脸小儿,远看还以为是年迈老头。”
见姜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倒是让李忆然有些吃惊。
连忙讨好般往她茶杯续上茶水。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人应该就是谢丞相了。”
“怎么?
你看上那人了?”
李忆然摇了摇头,听姜苓这话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她可是觉得这人倒是与姜苓满般配的,可惜了太傅与谢丞相不对付。
姜苓也不知道这古灵精怪的李忆然里的想法,只好作罢。
两人在茶馆闲聊了半刻,一人的身影出现在了茶馆。
成功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姜苓与李忆然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姜苓便知晓这人就是李忆然口中的少年。
姜苓沉默不语将人模样记入脑里,回去定寻个机会向爹爹询问一番。
再看向李忆然时,只见她早己被那人容颜迷了心神……若她真心意这人,此时正是上前询问身份的一番好机会。
姜苓不经意将李忆然垂下的一缕青丝别于耳后,借机开口问道:“你不去问问那人姓名吗?”
“算了吧,那人气质出尘 ,宛如神祗,让人不敢首视,却又难以移开目光。”
“想来定是个清冷的少年,若他真是那大名鼎鼎的谢丞相。
又怎么瞧得上我…”“李忆然,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
李忆然看了一眼语重心长说出此话的姜苓,抚了抚腕上的镯子,语气不足地搭话。
“道理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