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实习生说自己是女权斗士，
她在公司***内衣每天都晃着自己胸脯给同事们灌输自己的思想。你涂口红，
她说你服美役；你有家庭，她笑你是婚驴；她环视我们全办公室的女性，叹着气摇头：“唉，
跟你们说话真费劲，没办法，只能来给你们‘支教’了。”她这话一出口，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固了——在座好几个同事，正是老板从真正需要支教的大山里，
一个个亲手带出来的。她这句轻飘飘的“支教”，像一记耳光，抽在所有人脸上。
1.我叫李静，在一家氛围挺好的电商公司工作。
我们公司有个特别之处：从老板到员工全是女性。老板王姐四十岁左右，为人能干又善良，
是我们团队的主心骨。公司还有好几位同事是王姐早年资助的贫困女学生，
毕业后就留在这里工作了。本来一切都很和谐，直到上个月，公司来了个叫张薇的实习生。
她一出现，就把我们这儿原有的平静彻底打破了。张薇人长得不算差，
但打扮得非常返璞归真：一件宽松 T 恤，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一双人字拖，
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最关键的是，她***内衣。那件软塌塌的 T 恤之下，
一切的轮廓凹凸都无所遁形。而她毫不在意地在办公室里走动、弯腰、起身，动作自然。
夏天衣服薄，那画面太美，我们几个老员工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尴尬。负责公司日常规范的行政赵姐看不下去了。
她趁着午休办公室人少，走到张薇工位旁，尽量用温和的语气提醒她：小张啊，
咱们公司虽然氛围宽松，但着装还是需要注意一下基本的得体。尤其是……内衣这方面，
你这样让大家都很尴尬。张薇直接把眼皮一翻，语气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来了句：我在脱美役，懂吗？摆脱男性凝视，从解放身体开始！你们这些被规训的女人，
真是没救了。一句话，把赵姐噎得差点背过气。张薇则像打了个胜仗一样，满意地转回身，
继续对着她的电脑屏幕。2.这才只是开胃菜。张薇的工位在我旁边，我算是倒了血霉，
成了被她重点关照的对象。有一次，我涂了个口红，番茄红的，显白，心情挺好。她凑过来，
盯着我的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又服美役呢？李姐，你知不知道你每涂一次口红，
都是在给美妆资本和男权社会上供？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就涂个口红，
没那么严重吧？看，这就是被洗脑而不自知！她痛心疾首，
声音大得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你们化妆，做美甲，取悦谁？
本质上还是在迎合男性的审美标准！弱女！一群弱女！弱女这个词，像根针，
扎得我耳朵疼。3.最让我困惑的是，她口口声声说要解放女性，
可她对待其他女性的方式却如此刻薄。有一次我问她：张薇，如果你真的想帮助女性，
为什么不能温和一点呢？她当时用一种看***的眼神看着我：温和？李姐，
压迫难道是很温和的吗？要被压迫者温和地反抗，这本身就是一种压迫！我无言以对，
公司里并没有人压迫她呀。但后来我看到了她对待保洁阿姨的态度，
让我彻底明白了她的本质。那天保洁阿姨在打扫她的工位时，不小心碰倒了她的水杯。
虽然及时扶住了，但还是有几滴水溅到了她的键盘上。
张薇当场就炸了：你眼睛长在哪里了？知道我键盘多贵吗？做事毛毛躁躁的！
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干保洁！保洁阿姨连连道歉，脸都吓白了。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张薇根本不在意其他女性的处境，她只在意自己能不能站在道德高地上指手画脚。
真正的女性主义，应该是互助的，是包容的，是理解每个女性都有各自的不易。
而不是像她这样，用一套标准去衡量所有人，不符合的就是"弱女"，就是"婚驴"。
这个认知让我既释然又悲哀。释然的是，我终于不用再因为她那些言论，
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够觉醒了。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走出公司时已经快十点了。
在电梯里遇到刚打扫完的保洁阿姨，她怯生生地问我：李小姐，
那个张小姐是不是特别讨厌我们这种人啊？我心里一酸，赶紧说：没有的事，
阿姨你别多想。她那个人就是那样，对谁都一样。阿姨叹了口气：我看得出来，
她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干体力活的。4.午休时间，
孙小雨捧着手机欢呼道：我过关『羊了个羊』了！我们立刻围了上去，
盯着她手机上通关的动画。我的天！小雨你太牛逼了！我激动地一拍桌子，
我上次还充了十五块钱买道具也没通关！！快说说怎么过的？
我昨天玩到凌晨两点都没过！赵姐也凑过来，一脸求知若渴。办公室气氛热烈，
大家都被这个魔性小游戏游戏折磨得不轻。就是先把边上这些……小雨刚想分享心得，
一个冰冷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插了进来。等一下。我们回头，看见张薇抱着胳膊站在后面，
脸色阴沉。李静，她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重复，你刚才说，『太牛逼了』？是啊，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你怎么能用这么污秽的词？她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指责，
『牛逼』？这是在用我们女性的身体器官，用一种轻浮、甚至下流的方式来表达赞美！
这是男权社会对我们最深的物化和羞辱！你作为一个女性，不觉得可耻吗？
整个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刚才的欢快气氛荡然无存。就是个口头禅……
老好人赵姐试图打圆场。"就是你们这种'口头禅'，才让性别歧视根深蒂固！
"张薇声音尖利。那该怎么说？有人小声问。"要说'太蒂了'！"张薇扬起下巴，
"这才是属于女性的赞美！你们连这点语言敏感度都没有？"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罪名砸懵了，
反驳道：那你说的『太蒂了』，不也是指女性的器官吗？这怎么能一样？！
张薇猛地打断我，脸上浮现出一种被亵渎的愤怒。『男人说『牛逼』，带着戏谑和物化，
是把我们钉在客体的位置上。而我们说『太蒂了』，是发自内心的姐妹认同，
是主体间的相互赋能！』她环视着我们每一个人，
眼神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和不容置疑。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么清晰的界限，
你们怎么就分不清？非要我一次次地点破，你们才能有一点点进步吗？
我看着她泛油的刘海，和那件能看出她身体凸点的薄 T 恤，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周围的同事也纷纷沉默地散开，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5.我们公司有个刘姐，二十七八，孩子刚两岁，是王姐最早资助的学生之一。那天午休，
刘姐在跟家里打电话，语气有点急，大概是孩子发烧了，婆婆搞不定。挂了电话，
刘姐眼圈有点红，和赵姐请假带孩子去医院。张薇呢，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说：看吧，
婚姻给女人带来了什么？保姆、护工、生育机器，还得赚钱养家。典型的婚驴，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婚驴两个字一出，办公室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刘姐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张薇，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见她放在桌下的手，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噌
地站起来：张薇！你说话放尊重点！刘姐家里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张薇被我吼得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嘲讽：急了？被说中了？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婚驴一直帮扶，男权社会才这么稳固！我这是在唤醒你们，是给你们……
她顿了顿，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支教！6.支教？她说什么？支教？！
这两个字像有魔力，刚才还因为婚驴二字充满怒火的办公室，瞬间变成了一种死寂。
不是羞愧，是那种被巨大的荒谬砸中之后的茫然和失语。我清楚地看到，
坐在角落里的孙小雨——另一个被王姐从山里带出来的姑娘，眼圈唰一下就红了。
她猛地低下头，肩膀微微发抖。我心里一股邪火轰地就烧起来了。张薇，
她知不知道支教这两个字对我们，尤其是对小雨她们，意味着什么？我强压着火气，
一字一顿地问：张薇，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是来干嘛的？
她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扬着下巴，像个来视察的女王，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我说，
我留在这里，忍受你们这些冥顽不化的思想，就是在给你们做支教！没办法，
能唤醒一个是一个吧。我去你的支教！我差点把脏话吼出来，硬生生忍住了。
我知道小雨的故事。她老家在西南大山里，真正的支教老师，是踩着悬崖边上凿出来的小路，
冒着摔下去的风险，一家一家地敲门，把像她这样差点被爹妈嫁出去换彩礼的女娃，
硬生生拽***室的。王姐就是通过一个支教项目认识的小雨。我知道王姐为了资助这些女孩，
自己明明是大老板了，却仍然过着节俭的日子。她那个帆布包用了五年都没换。
不像别的电商大老板，早就背着爱马仕和 LV。支教？这两个字背后是泥石流，
是破旧的教室，是下乡老师微薄的工资和沉甸甸的付出，是王姐熬白的头发和无私的托举。
到了张薇嘴里，怎么就变成了她用来标榜自己、贬低我们的廉价工具了？！
这是对所有真正支教志愿者，对所有努力想改变命运的女性，最恶毒的侮辱！
办公室的死寂还在持续。没人说话，但一种无声的愤怒在空气里流淌、汇聚。
张薇似乎终于察觉到气氛不对，但她把那理解为了愚昧者的抗拒，她不屑地撇撇嘴，
回自己工位了。那天下午，整个公司都笼罩在一种低气压里。王姐大概听说了这事，
她没责备年轻的张薇，只是默默地给我们每个人都点了杯热奶茶。喝着手里的奶茶，
我觉得心里又酸又胀。我们到底招来了一个什么玩意儿？7.支教事件之后，
张薇算是彻底成了办公室的公敌。没人搭理她，她也乐得清闲，每天不是刷手机，
就是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打字，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工作上的麻烦，也开始接踵而至。
张薇负责整理一份发给重要客户的产品资料。明明核对两遍就能避免的错误，她偏不，
理由是重复劳动是对创造力的扼杀。结果资料发过去，客户发现有很多错误，
一个电话打到运营那里，把运营好一顿埋怨。让她和另一个同事合作完成一个海报设计，
她嫌人家的创意充满男权审美遗毒，非要按自己的来。同事跟她沟通，
告诉她这是甲方的需求，我们乙方公司照做就够了。张薇直接来一句：职位是平等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这是职场霸凌！差点没把那个同事气哭。最后项目差点黄了，
还是其他同事熬夜修改才挽回。8.公司准备 618 大促，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偏偏这个时候，张薇和供应商对接的出了岔子。本来约好下午两点来签合同，她倒好，
中午发个邮件说今日身体不适，需要休息，连个电话都不打。
供应商在会议室干等了一个小时，最后还是赵姐发现不对劲，赶紧和供应商道歉，
重新约时间。第二天张薇来上班，我忍住气提醒她：张薇，你昨天忘了和供应商的约见，
对方白等了好久！以后临时有事，至少打个电话说一声。她一听，非但没半点歉意，
反而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立刻拔高了声音：我昨天痛经痛得都快晕过去了！
这可是全女公司，难道你们都不能理解吗？我以为在这里，至少不需要我强忍着痛经，
还要一遍遍解释女性独有的生理痛苦！这难道不是我们选择全女环境的初衷之一吗？
我气得差点笑出来，不得不纠正她这个一厢情愿的想象：张薇，你搞错了。
我们公司从头到尾都没有刻意打造过什么『全女环境』。大家能在一起工作，
只是因为王姐人好，同事们志同道合、能力匹配，又恰好都是女性而已。
这里是一家需要正常运作、对客户负责的公司，从来不是什么你想象中的女性乌托邦。
她竟然能如此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失职包装成对女性情谊的坚守，
把公司的正常运作曲解为对女性的压迫，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9.更离谱的是有一次开策划会，讨论新品推广方案。大家都提出了不少创意，轮到张薇时，
她把我们所有人的方案都批了一遍。这个方案物化女性！那个创意充满男性凝视！
你们怎么都在迎合市场？我们要做的是改变大环境！
王姐沉声问：那张薇你有什么具体建议？
"我觉得我们应该做一个'不化妆的女人最美丽'的主题活动。"张薇自信满满地说，
"让所有模特都素颜出镜，告诉消费者，不消费才是真正的女性解放。"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最后是王姐打破了沉默：张薇，我们是一家美妆电商公司，目的是卖出商品。
你的建议不适合我们这次的推广。"看，这就是问题所在！"张薇猛地站起来，
"我们应该反抗这种消费主义！更应该反对男权凝视下的服美役！"那次会议不欢而散。
会后，王姐把我叫到办公室，揉着太阳穴问：小李，你觉得张薇是不是不太适合我们公司？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好话：王姐，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毕竟是实习生，
可能还没适应职场。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真是太过心软了。10.矛盾的再次爆发，
是在一次午休闲聊。王姐那几天状态不好，黑眼圈很重。我们关心她，她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