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交了三千字彩虹屁,他居然在晨会上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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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辞推开门时,晨雾透过百叶窗在地面织出细密的金网。

林泽川正站在办公桌后,指节抵着下巴看着他递来的牛皮纸袋——那是他今早特意选的深棕配色,和林泽川常系的丝巾同色。

“放桌上。”

林泽川垂眸翻页,纸张摩擦声比窗外的鸟鸣还轻。

顾晏辞弯腰时瞥见他袖扣的位置——和昨日一样,左腕往上三指,是刻意调整过的对称。

“需要我解释吗?”

他屏住呼吸,声音里透着恰到好处的忐忑。

林泽川的睫毛颤了颤,钢笔尖在“顾晏辞”三个字上顿了顿:“你写‘情绪稳定是管理者的最低配置’,这句话从哪看来的?”

顾晏辞心口一跳——他赌的就是这个。

昨晚翻遍近五年凌云内部资料时,这段三年前林泽川在管培生训练营的演讲词,像块埋在沙里的玉。

他故意把这句话放在反思第三段,用加粗字体隔开:“在医院做志愿者时,见过太多因情绪失控误事的案例……后来偶然翻到林总三年前的演讲,突然懂了什么是真正的管理智慧。”

“医院?”

林泽川终于抬眼,镜片后的目光像解冻的溪水,“你简历上写的是‘心理咨询助理’。”

“是志愿者。”

顾晏辞低头绞着指尖,“那时总觉得,能让人平静下来就是本事。

现在才知道,管理者的平静……”他顿了顿,“能护着整个部门不被情绪洪水冲散。”

林泽川的喉结动了动,钢笔在桌面敲出两下轻响:“出去。”

顾晏辞退到门口时,听见背后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比刚才更慢,像在品一杯陈茶。

同一时间,IT部隔断后,赵启明的鼠标滑轮转得飞快。

许曼卿端着马克杯站在他身后,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查他昨晚电脑操作记录。”

“您看。”

赵启明指着屏幕,“从十点到凌晨三点,他开了两个文档。

一个叫《林总训话语录赏析(第一辑)》,写了半小时就删了;另一个是加密PDF,上传到云盘后立刻清空了本地记录。”

许曼卿的指甲掐进掌心:“内容呢?”

“破解需要时间。”

赵启明挠了挠后颈,“不过……”他点开另一个窗口,“他今早交的反思文档,我截了个屏。”

屏幕上跳出几行字:“今日错误本质是信息筛选能力不足,根源在于未建立与管理者同频的认知坐标系。

建议改进方案:每日观察林总决策时的微表情变化,记录情绪波动阈值……”许曼卿的咖啡杯“咔”地裂了条缝。

晨会九点准时开始。

顾晏辞坐在第二排,能看见林泽川西装第二颗纽扣的弧度——和他今早调整丝巾结时的弧度分毫不差。

“今天先说件小事。”

林泽川翻开文件,目光扫过全场,“有位同事写了份反思,我觉得值得念一念。”

会议室骤然安静。

顾晏辞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指节微微发颤——不是装的。

他听见林泽川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平时多了丝温度:“‘情绪稳定是管理者的最低配置’,这句话我很认同。

从今天起,作为部门本月管理信条。”

“嗡——”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里,顾晏辞抬头正撞上沈砚的目光。

副总监手里捏着他的反思复印件,指节捏得泛白。

散会后,沈砚把他堵在茶水间门口。

玻璃窗外的玉兰树投下斑驳树影,落在沈砚紧绷的下颌线上:“你昨天写错的会议纪要,是故意把‘季度预算’写成‘林总西装面料’?”

顾晏辞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摸出薄荷糖:“沈副总监,我真不是故意的……可能太紧张了?”

他剥糖纸的动作很慢,糖纸窸窣声里混着心跳:“您说的‘心理研究’,我真不懂。

在医院当志愿者时,就只会陪老爷爷老奶奶聊天。”

沈砚盯着他清透的眼睛看了三秒,突然笑了:“顾特助,你很有意思。”

他转身时,白衬衫下摆扫过顾晏辞的手背,“但别让我发现你有意思过了头。”

傍晚六点五十七分,顾晏辞抱着一摞文件从打印室跑出来,正撞进林泽川怀里。

檀香混着冷皂角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慌忙后退半步:“林总!

我这就去改报销单!”

“顾特助。”

林泽川的声音像浸了冰的丝绸,“你昨天的报销单,写得像小说大纲。”

顾晏辞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和林泽川的影子在地面交叠。

他的影子微微发颤,林泽川的影子却稳如磐石:“对不起林总,我马上重写。”

“不用。”

林泽川绕过他往电梯走,皮鞋跟叩着大理石地面,“明天早上十点前放我桌上。”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顾晏辞听见老陈在驾驶座哼了声。

后视镜里,林泽川的目光在他后颈多停了半秒——足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夜风卷起落叶打在脸上时,顾晏辞摸出手机看时间。

屏幕蓝光里,他的笑意在嘴角漾开:“原来被骂,真的是准入许可。”

他没注意到,转角处的消防栓后,苏晚抱着一叠文件探出半张脸。

文件最上面的纸页被风掀起一角,隐约能看见“顾晏辞”三个字,和财务部红色的“待核查”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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