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咱们村当老师,我开个便利店,我们一起把生活就可以经营的有滋有味的,为什么一定要去城里呢?”
叶思蕊眨巴眨巴眼睛,望着我。
我赶紧把头移开,不忍看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世间一切浑浊都进入不了清澈。
我像触电一样,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墨镜,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戴在脸上,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我故作镇定,故意把声音放得很轻,好像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似的说道:“姑娘家家的,你能懂什么呢?
哥们儿我可是有大志向的人,我要赚大钱,我要过上更好的生活!
所以,我必须得去城里闯荡,去奋斗!”
话一说完,我甚至都没有给思蕊回应的机会,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急匆匆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了大巴。
车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那声音在我听来,就像是我和过去的生活彻底决裂的信号。
大巴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我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养育了我 18 年的土地。
那熟悉的田野、村庄、河流,都在我的视线中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车后的滚滚烟尘里。
而我,也带着年少的热血和对未来的憧憬,义无反顾地驶向那未知的远方。
我叫应问初,从小到大便是他人眼中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比较优异,但16岁那年,一场意外的变故,让以前那个温馨和睦的家庭不复存在,父亲本是一个有作为的小企业家,生意上的失利让他的性格变得愈发沉默,迷恋上赌博,而母亲作为一个中学老师,每月所得的月薪,只能够勉强维持一家三口的生活,根本无力供应起父亲的赌资,父亲开始向外借债,可因为偿还不起,总会有人上门收债,父母的夫妻关系也愈发破裂,这是我的性格也愈发消沉孤寂,我受够了这样的氛围,我呵斥命运的不公,我要逃出这命运的枷锁大巴车在盘山公路兜兜转转,看遍了西季起伏,看遍了日升日落,困意逐渐来袭,思绪也随着进入梦乡而逐渐消散凌晨 3 点,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黑暗和宁静之中。
我独自一人在徐闻下了车,感受着夜晚的凉意和孤独。
徐闻,这个陌生的地方,对我来说充满了未知,我刚刚结束了一段漫长的旅程,身心俱疲,但重重的思绪让我睡意全无,又因为早上要坐船前往海南,所以我决定先找个地方稍作休整,恢复一***力和精神。
于是,我拖着行李箱,缓缓地走在街道上,寻找一家还未打烊的旅店。
未暗的彩灯映射出了人性的复杂,也将孤身一人的我暴露得彻彻底底,水坑中的我,反而比现实的我更加纯粹洁净。
走着走着 ,不远处,有一家名为重现的旅店,还在敞开大门。
走近一看,有一个正在打手游的女孩子,大约20多岁,皮肤是雪夜里的洁净,小脸肉盈盈的,似乎有些许婴儿肥,嘴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正含含糊糊地与队友交流着“战术”,见我来了,也并未放下正在鏖战的手机,只是急切的说道“来住店的吗?
标间120一天,大床房200一天,办理入住需用身份证登记。”
“哦,对对对,我是来住店的,这是我不住多久,早上便要起程,房价可以便宜一些吗?”
我摸了摸比脸干净的口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跟老板讲价。
“哦,那你要住多久?”
老板这时便瞟了我一眼,之后又陷入“鏖战”之中。
“大概七八点左右退房。”
“哦,那好,我收你60块,你去睡一半的床吧。”
女孩语气平和,面色毫无波澜。
“这……一半的床怎么睡啊?”
我面露窘迫之色,不解的问。
“那你一半的钱,我怎么记账啊?
不住可以出门左拐,不送。”
女孩的语气仍旧平和,但却腾出了一只手,对我做出了请的手势。
我无可奈何,只得交了全额的房钱登记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