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轰”地窜起,舔上泛黄的纸角。
那上面写着“沈砚与谢昭昭,结发为盟,永世不离”。
我盯着它烧成灰蝶,一片片飞向屋顶,像一场迟来的葬礼。
可就在最后一角即将化烬的瞬间——“不要烧——!”
一道白影从天而降,砸穿屋顶瓦片,轰然落地。
尘土飞扬,木屑四溅。
她穿着奇怪的白色长裙,脚踩一双亮晶晶的高跟鞋,发丝凌乱却眼神灼亮,像刚从某个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摔出来。
她扑向火盆,徒手抓起那团半燃的婚书,嘶啦一声撕成两半。
“你疯了?!”
我后退一步,袖中匕首已滑入掌心。
她抬头,泪光闪闪:“谢昭昭,你不能烧!
沈砚是你命中注定的官配!
我是来救你的!”
我冷笑:“谁是谢昭昭?
谁又是沈砚?”
她说得天花乱坠:什么穿书、系统、原著剧情、BE结局……说我本该是权倾朝野的女将军,与冷面摄政王沈砚双向奔赴,最终携手平定乱世。
可因为我昨夜临时改了婚书内容,把“永世不离”改成“各安天涯”,导致感情线断裂,系统警报狂响,她这才紧急空降。
“所以你是来纠正我?”
我指尖摩挲着匕首冷刃,“纠正我这个‘错误女主’?”
她点头,满脸悲悯:“你被仇恨蒙蔽了心,忘了你们有多相爱。
沈砚为你屠尽仇家满门,为你废掉武功引气入体三年,甚至为你……够了。”
我打断她,“你说的沈砚,昨夜还在北境血洗三城,屠我族人七百口。”
她愣住:“不可能!
原著里他从未杀过无辜百姓!”
“那你没看过他杀人。”
我缓缓抬手,掀开左耳后那缕黑发——一道狰狞刀疤蜿蜒至颈侧,皮肉翻卷,像是野兽撕咬过。
“这是我六岁那年,他亲手割下的耳朵。”
我声音平静,“理由?
我爹说他克星命格,会妨他帝星。”
她脸色惨白:“这……这不在剧情里……”我冷笑:“剧情?
你靠一个破系统就敢来改我的命?”
话音未落,门外马蹄声疾。
黑甲骑兵列阵而入,火光照亮他们胸前的玄鹰徽记——摄政王府亲卫。
为首之人翻身下马,玄袍猎猎,眉眼如刀削。
沈砚来了。
他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