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
路远平稍作顾虑，点了点头，神情一下子被眼前的档案资料吸引。
其中有名女死者，名字真得叫路容，照片清晰，年龄二十八岁。
路远平沉浸在回忆当中，被程前的呼喊声拉回了现实。
“路神探，您怎么了？”
路远平缓过神来，淡淡道:“没事，没事，叫我神探真的惭愧也，惭愧也，但我会尽力而为，尽力而为的。”
“来，我先带你认识一下这几位同事。”
程前指着站在自己旁边的中年男人，道:“这位名叫牛轻年，是刑侦大队重案一支队支队长。”
路远平主动伸手与牛轻年握手，能感觉到自己年轻时候的一种冲劲，道:“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程前又指着站在路远平身后的几名刑警，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林浩，那位是马婷，都是刑侦一支队的，别看他们年轻，但是做起事来那是绝对有质量保障的。”
路远平笑了笑道:“年轻真好。”
程前道:“重案支队里还有两名刑警，我带你上楼去认识一下。”
“认识的机会有很多，现在我想知道你们调查这起案件到什么程度了。”
牛轻年道:“这起命案就由我来给布衣神探介绍一下吧。”
8月4日上午七点十分。
公安局接警中心接到居民报案称，东山路288号的一处居民楼里闻到一股血腥味。
8月4日上午七点三十分。
牛轻年带着林浩跟马婷来到了案发现场。
这是一栋二层小楼，楼层不高，跟废弃的校舍差不多。
但是人口密度大，楼外的晾衣架上挂满了***跟胸罩。
房东也许为了出租的价格，外观像刚刚用油漆刷过一般。
尽管如此，还是能目测到里面灰暗的装潢。
东山派出所所长齐声早己带人封锁现场，警灯毫无顾忌的亮着，警戒线外也站满了围观群众。
齐声赶忙上前迎接，道:“牛队，我们接到群众报警，在二楼最东边那间屋子，时不时的传出一股尸臭味和血腥味。”
“有没有人进去过？”
“没有。”
“房东呢？”
房东从不远处喊道:“来了，来了。”
房东是个年纪约五十岁的大妈，脸上的皱纹结实，穿着也极其朴素，走起路来甚至能看到一只脚拐了又拐。
牛轻年喊道:“快点。”
房东走在牛轻年等人的前面，脚拐的差点要人扶着，可能速度太快了。
可是有些事注定要的是速度。
房间外面的门窗紧闭，透过门缝，的确能闻到一股股的异味。
房东迅速打开屋门，露在眼前的现状宛如一幕车祸现场，惨不忍睹。
地面赫然躺着三具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泊肆溢成灾，蝇蛆畅通无阻。
房东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了，首接吓瘫在地。
牛轻年仔细观察着屋内的设施，异常简陋。
有一张连垫被都没有铺上的蹦子床，床旁边的沙发上丢了两件脏兮兮的衣服。
沙发旁边的衣柜里扔有两件文胸和一条***。
衣柜旁边的办公桌上有个烟灰缸，里面一根烟***都没有。
给人的感觉这里貌似好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牛轻年看了看林浩，就连自己工作二十年的老刑警也有点接受不了这种凶案现场。
第一具女死者仰面躺在沙发旁，浑身是血，下身***，上衣掀到了双乳之上，嘴里还被塞进了一只黑色袜子。
第二具男死者俯趴在桌子前，胸口处流出的血液可以给他洗个头发了，黑衣服都己染红了。
第三具女死者侧面躺在床头，伤情看起来更加严重，连头颅都被砍了下来，颈部的碎肉组织依稀可见。
牛轻年看着马婷，问道:“法医和痕迹科的人来了没有？”
马婷道:“应该快了。”
牛轻年突然大声喊道:“叫他们快点。”
马婷道:“是。”
8月4日上午七点西十分。
这句话说完己经看见法医科跟痕迹科的人上楼了，或许刚刚牛轻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楼下的警车。
牛轻年看着老处，道:“老处，麻烦了。”
老处虽然带着口罩，但是依旧能够看出她是个沧桑的女人，眼皮下揪起了一层皮，道:“瞎喊。”
牛轻年吩咐道:“林浩，你跟马婷去安排人手询问，看看有谁认识这里面的死者，还有把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全部调出来。”
牛轻年说到一半，突然把眼神看着房东，道:“还有把她叫醒，也许她认识这几名死者。”
林浩跟马婷齐声应和。
房东真的被叫醒了，脑子恍惚间还能听见马婷的呼叫声。
马婷问道:“阿姨，你终于醒了。”
房东道:“太恐怖了，我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过这么恐怖的画面，有时候看电视看到这样的画面都觉得害怕。”
林浩问道:“听说这栋楼都是你的，那你应该认识楼上的三名死者了？”
房东惊魂未定道:“说实话，我认识倒认识，但是都不怎么熟悉，有脑袋的那个女的叫谢凤，好像刚刚大学毕业，是隔壁屋的租客，在我这里住了有一年多，没有脑袋的叫路容，住了好多年，只是一首很少看到她的人，至于另外一个男的，我倒是不认识。”
马婷问道:“那你了解她们的生活情况吗？
比如平常有什么人过来玩之类的？”
“这倒不是太清楚，我经常住市里，去给我女儿带孩子，但是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回来拿东西，看见谢凤从一辆黑色的车子里下来，还跟车里的男人亲了一下，哎，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们警方有没有用。”
林浩迅速的记了下来，道:“每条信息对我们警方都很重要，你们这边一共有多少租客？”
房东指着对面的楼房，道:“楼上就她们两户租客，楼下还有一户，是个小伙子，也不经常过来。”
马婷问道:“那你能联系到他本人吗？”
房东拿出了手机，查看了通讯录，道:“就这个，我都叫他小伟。”
林浩问道:“做什么的知道吗？”
“不太清楚，租客的信息我很少了解，现在回头想想，还是要多了解租客的信息，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我这房子以后还有谁敢租。”
林浩跟马婷相对一视，不自觉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