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平账大圣谢宝庆
也得让我满意，要不你这生意也别干下去了，你店收拾好一次我砸一次，要报警现在赶紧着，我有的是人顶缸。”
“明白明白！”
“哼！
那……谈谈赔偿吧？”
“行，稍等啊，我算算……我这店里的货值个十多万，给你凑个整，算二十万，加上货柜，电视……”“你踏马给我装傻是吧？
老子是让你赔我钱！”
陈皮摆了摆手：“先别打扰我……嘶，我刚算到哪儿了来着？”
谢宝庆一瞪眼：“***……”陈皮恍然：“哦，店里的货是三十万，再加上……”“王八蛋你刚才明明算的是二十……”“再加上一楼的货柜电视空调椅子，楼上的家具马桶，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盆栽灯泡等等零碎，算你十万……”“就这些破玩意值十万？”
“啧，刚才算的多少来着……哦，二十万，三十万加二十万等于五十万……”“你……”“墙皮腻子啥的算五万，一共五十五万，西舍五入凑个整，你赔个六十万就行，转账？
刷卡？
还是现金？”
“哈，哈哈哈……”笑着笑着，谢宝庆眼神冰冷下来。
想刀人的意图是怎么都藏不住了……店外。
人群外围，响起一道轻唤。
“小睿。”
曾思睿循声看去，只见一名同样穿着考究、精神矍铄的老者领着几名保镖，身旁陪同着一位中年人缓步走来。
“爷爷快看，正热闹呢。”
曾思睿一脸兴奋的走到老者身边，开始讲述事情经过。
曾放应启元官方邀请来启元考察投资，趁着空档带着曾思睿来文明街拜访老友。
恰巧老友店里有熟客，他便在一旁等待。
可曾思睿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跑出店外瞎逛，刚好撞见这边的热闹。
曾放接到电话干脆也跟了过来。
……谢宝庆凑到陈皮近前，阴冷地说道：“小兔崽子，你是拿我当平账大圣了是吧？”
陈皮嘿嘿一笑：“瞧你这话说得……没错！”
谢宝庆森然一笑：“行，六十万，不过……是你赔我！
不拿出来老子这次把你拆了！”
陈皮一摊手：“喂，讲道理啊，你砸了我的店不应该赔钱吗？”
“呵，又要讲道理了？”
谢宝庆针锋相对，声音低沉道：“你卖我假货不该赔我钱吗？”
陈皮两手一摊：“说我卖假货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呵，要证据是吧？
程大师……”谢宝庆看向程继来。
程继来点头，上前轻咳一声，问向陈皮：“小兄弟可知这五帝钱有大小之说？”
陈皮一翻白眼：“我是做生意不是有奖竞猜，你有话就说。”
程继来不以为意，下巴微抬开口道：“这大五帝钱，对应的钱币分别是秦半两、汉五铢、开元、宋元、永乐通宝。”
“而小五帝钱对应的钱币是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通宝。”
“小兄弟出手的看样子是大五帝钱，因年代久远存世量少，在圈内并不常用。”
“特别是其中的秦半两和宋元通宝因为制作工艺、材质和流通量大等因素，导致传世真品更少。”
程继来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短绒面料的小袋，从中拿出一串小五帝钱。
只见那五枚古币中年代相对较近的嘉庆、乾隆通宝上，表层附着黑漆古。
雍正、康熙通宝上带有细微铜绿。
而那枚顺治通宝上更是附着深受业内追捧的五彩锈。
便是外行人看了，都觉得这串五帝钱绝对是老物件。
程继来满脸傲然：“这串，是我为谢老板寻来的小五帝钱。”
“这串古钱的存世年份相比大五帝钱来说己经非常短了，也仍被岁月雕琢出了铜锈残缺。”
“所以小兄弟，想吃这行饭，你就得上点心，好歹把你那串钱币给做下旧吧？”
“你那五帝钱不见半点锈斑残损，根本就是新的。”
“就这品相，你糊弄谁呢？”
输出完毕，慢慢悠悠收起小五帝钱，程继来只觉得浑身舒畅。
本来他听谢胖子说从陈皮这买到五帝钱了，心中便首骂娘。
如果谢胖子带上陈皮的五帝钱起效果了，那自己的五帝钱不就砸手里了？
他之所以忽悠谢胖子暂时没货，就是要营造出这串小五帝钱得来不易的假象。
到时候这串三位数买来的五帝钱他就能六位数卖出去。
结果现在便宜了陈皮，那他能乐意？
好在陈皮这串五帝钱在他看来确实是假的，还有转圜的余地。
陈皮一脸莫名的笑意：“刚才不就说了嘛，我从没说过我卖的是古玩。”
闻言，程继来气得笑出声来：“如果不是老物件，能有勾连气运的作用？
还说你这不是假货？”
陈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从卖相上来说，这确实算是个BUG。
但他不是要认怂，而是想到了怎么继续下刀宰这俩货了。
六十万哪够啊。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那不得多薅点？
既然这俩货认准这五帝钱是假货，那就和他们赌一把。
打赌赢来的钱……合情合理吧？
……店外，一名老者踏着方步走来，他身躯挺拔昂藏，不似寻常老人般佝偻，头发花白，留着短须，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堂正之气，让人心生折服。
老者来到曾家爷孙身旁，抱拳歉意到：“曾兄，招待不周，见谅。”
曾放笑道：“哈哈哈，无妨，张兄，店里忙完了？”
“刚将那位客人送走……”曾思睿问道：“张爷爷，这家店的店主你认识吗？”
张昌图笑道：“自然是认识的，他叫陈皮，别看他年轻，却是深藏不露……”“啊？”
曾思睿和曾放皆是一愣。
……见程继来终于点破，陈皮又臊眉耷眼的叹气，谢宝庆森然笑道：“小子，无话可说了吧？
还是那句话，原意给我顶缸的小弟多的是，别逼我真把你的零件拆了。
识相的话现在赔钱，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愣头青计较。”
陈皮笑了，摇头：“如果我能证明呢？”
谢宝庆一愣：“什么？”
陈皮在一片狼藉的店中走了两步，将某处位置的零碎踢开，捡起下方被掩埋的五帝钱，看向两人。
“如果我能证明这串钱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