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糖霜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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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雪对着洗手间镜子扯了扯清洁工制服,袖口的“鑫达保洁”logo歪得恰到好处。

口袋里的棒棒糖只剩三根,她咬开糖纸,把糖棍别在耳后。

这是她“笨拙大姐”人设的关键道具,能让所有人放松警惕。

电梯在十八楼“叮”地打开。

走廊飘着浓咖啡味,她推着清洁车拐进办公区,眼角余光扫过玻璃墙上的公司logo:“美琳企划”,和陈美琳尸检报告上的任职单位一致。

前台小妹抬头看她,手机屏幕还亮着“花瓣杀人案”的新闻。

“大姐,来打扫总监办公室?”

小妹努努嘴,“陆总刚走,说要保持桌面整洁,特别是左手边第二个抽屉,千万别碰。”

她咧嘴笑,露出沾着糖渣的后槽牙:“知道啦,姑娘你口红沾牙上了。”

趁对方慌乱补妆,她迅速扫过前台登记本,昨天下午三点,陈美琳的名字后面写着“霍启明医生”,备注栏画着朵小铃兰。

总监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东方雪推门进去,消毒水混着男士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大班台上堆着文件,左上角摆着全家福:陆明搂着妻子女儿,背后是福利院的铁门,和十年前她拍的那张合影,铁门纹路一模一样。

“哐当。”

她故意碰倒垃圾桶,弯腰捡废纸时,看见垃圾桶底部有撕碎的抗抑郁药盒,批号“HY201508”让她眼皮一跳,和福利院当年给孩子们开的镇静剂,批号前缀相同。

办公椅转椅上有片新鲜的咖啡渍,边缘呈放射状喷溅,说明主人曾剧烈晃动杯子。

她摸出随身携带的玉米棒,在桌面比画:“左利手,却用右手握杯,导致泼洒方向异常……”“你在干什么?”

行政总监王姐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指甲涂着暗红指甲油,和陈美琳案发现场的美甲残片同色。

东方雪慌忙站起来,清洁布蹭到桌面的水晶烟灰缸,里面躺着三根烟头,滤嘴处有牙印,是被狠狠咬过的痕迹。

“对不住对不住!”

她弯腰捡清洁布,趁机撞向王姐的手肘,对方怀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哎哟!”

她蹲下身帮忙捡,指尖划过一份文件标题:“福利院儿童配型资料”,页码23处有红色批注:“第十三号仍下落不明”。

王姐猛地抢过文件,指甲在她手背划出红痕:“没事别乱碰!

陆总说了,清洁工只许擦桌子拖地,其他东西碰坏了赔得起吗?”

她说话时肩膀微缩,右眼皮跳了两下,这是撒谎的典型微表情。

东方雪低头道歉,余光却盯着王姐的手腕。

那里戴着串珍珠手链,第十三颗珍珠颜色略深,和她失踪的项链上那颗,光泽度完全一致。

“好的好的,”她举起清洁剂喷壶,“那我先擦桌子哈。”

喷壶的水雾落在陆明的键盘上,她故意“笨拙”地用湿抹布擦拭,键盘缝隙里掉出半片药膜,正是抗抑郁药的包装。

王姐的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两秒,她知道,对方在确认她有没有发现异常。

转到办公桌左侧,第二个抽屉果然上了锁。

东方雪从袖口摸出细铁丝,突然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立刻把铁丝藏进清洁车的拖布桶,掏出棒棒糖塞进嘴里。

“王姐,陆总让把福利院改建方案送过去。”

实习生抱着文件夹进来,看见东方雪愣了愣,“阿姨,您清洁剂喷太多了,桌面都能照镜子了。”

她嘿嘿笑,糖棍在嘴里晃荡:“年纪大了手没准,姑娘你帮我看看,这抽屉咋老关不严?”

说着拽了拽抽屉,锁扣发出“咔嗒”轻响。

实习生弯腰帮忙,她趁机记住锁孔的形状,是常见的弹子锁,三秒内就能打开。

离开办公室时,东方雪在洗手间摘下假发,露出藏在里面的微型摄像头。

刚才在总监办公室,她不仅拍到了药盒批号、珍珠手链,还录下了王姐翻找文件时,无名指根部的茧子,那是长期握手术刀才会有的痕迹。

手机在保洁服口袋震动。

匿名号码发来短信:“王芳,前福利院护士,现美琳企划行政总监,曾参与2015年儿童配型工作。”

她盯着短信,指尖无意识敲了敲洗手台,三长两短,和昨晚在仓库的节奏一样。

镜子里,她的眼睛亮得反常,完全没有“憨厚大姐”的浑浊。

扯下耳后的棒棒糖,糖纸在掌心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突然想起陈阿姨说过的话:“糖霜能盖住苦味,但盖不住伤疤。”

走出写字楼时,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清洁车底部藏着从垃圾桶捡的药盒碎片,批号“HY201508”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街角的便利店飘来烤玉米的香味,她摸出手机给方小羽发消息:“查这个批号,2015年8月生产的抗抑郁药,供货方是不是顾氏集团旗下药厂。”

晚风掀起她的牛仔外套,内侧口袋里的手术刀轻轻发烫。

想起王姐手腕的珍珠手链,她突然明白,为什么陈美琳案的铃兰摆成茧形。

那是凶手在给当年的“配型者”们下战书,而第十三颗珍珠,至今还藏在某个见不得光的地方。

“叮”手机又来短信,这次是顾沉舟:“东城区便利店监控显示,你今早六点买了七根玉米,三根棒棒糖,以及……”后面跟着张照片,是她从仓库带走的手术刀在物证袋里的样子,“需要我帮你申请警方保护吗?

伪装清洁工的前法医小姐。”

东方雪咬住棒棒糖,糖棍在齿间发出“咯吱”声。

暮色中,写字楼玻璃幕墙上的灯光次第亮起,像无数个透明的茧,裹着里面的秘密。

她回复:“顾顾问昨晚捡的野蔷薇花瓣,是不是也该送去化验?

对了,您领带今天歪向左边,比昨天多偏了十五度呢。”

把手机塞回口袋,她走向公交站台,清洁工制服的口袋里,那半片药膜硌着掌心。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不知道这次,又是哪朵“花”要凋谢了。

而她知道,自己织的网,才刚刚开始收拢。

便利店的灯箱在街角亮起,映着她嘴角未擦的糖渣。

东方雪摸了摸耳后,那里还别着半根棒棒糖,像个小小的、甜美的陷阱,等着那些以为她好骗的人,一步步走进来。

“下一个,该是谁呢?”

她低声自语,鞋跟碾碎脚边的落叶,声音轻得像句叹息。

路灯亮起时,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清洁工制服的褶皱里,藏着比糖霜更锋利的刀刃,和比夜色更冷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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