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像不像方念
唯一传来声音的地方，便是两人所在的位置。
“据我所知，你的身体，此刻正待在量子之海。”
“什么？”
方念感觉自己听错了，“我的身体？
量子之海？”
“没错，这里是你的心灵世界。
外面就是量子之海。”
少女答道。
“量子之海？”
方念再次向少女确认。
“嗯哼。”
首到此刻，方念才确切地意识到事情的怪异。
这片空间空无一物，甚至不存在颜色与声音。
他居然毫无发觉地与少女聊了那么久！
这件事本身就不对劲了，按理说谁也不会忘记观察环境啊。
除非……除非这个人在做梦！
这样看来，这里确实有可能是心灵的世界。
不过，心灵，这么唯心主义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至于量子之海……这个暂且不做评论，毕竟可能只是重名……脑中轻轻思考过这些，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异样，他开口问道：“那你是谁？
凭什么进入我的心灵空间？”
“公子以后会知道小女是谁的，进入心灵空间实属无奈。”
少女道。
“你怎么证明没有骗我？”
方念道。
虽然对方是很好看啦，但该有的谨慎还是要有……“凭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出去。”
少女双手抱胸道。
“不急，”方念立刻道，“请问叮咚小姐姐，你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吗？”
“唔……”少女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了。”
“你认识我？”
“认识。”
“什么时候？”
“暂时不能说。”
“你也是……穿越的？”
考虑了许久，方念还是决定小心翼翼地问一句。
“嗯？”
少女蹙眉，“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
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我是穿越的，还是她不知道我知不知道她是穿越的，亦或者……好烦呐让你说你又不说，还来问我！
“没什么，随口一问。”
方念摇摇头回道。
“对了，说起穿越……你一会儿应该会得到一个系统，”少女停了一下，“你可以放心使用其中功能。”
……嘶，外挂到账？
……不过她专门告诉我可以放心使用。
……她是在担心我因为其中的功能邪恶，然后不去用么？
……亦或者，这句话的意思是反过来的，不能放心使用？
方念感觉自己此刻的头脑异常清晰。
“什么功能？”
“不知道。”
“谁说的？”
“我说的。”
“你制造的系统？”
“公子高看我了，小女只是恰好知道，告知一声而己。”
方念看着少女的眼睛，思索良久。
嗯……在这里得不到多少信息，真要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反倒得不偿失，去外面碰碰运气？
“好吧，烦请叮咚小姐姐送我出去。”
方念道。
少女点点头，伸出手，往方念虚推一下，方念顿时感觉全身不受控制地退后。
他看着自己离少女越来越远，最后只能勉强看清少女的轮廓，宽大的黑色衣袖落在地上。
到了少女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他便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闭着眼还是睁着眼了，甚至连是否在后退都无法察觉。
在这里面待着……很孤单吧。
方念忽然生出这种想法。
而后他便昏了过去。
而所谓的心灵空间内，朱红色眼眸的少女轻敛眼皮，叹了一口气。
“咦……怎么办，这可是他对我的第一印象……感觉搞砸了……不行，我得做点什么弥补一下……”“我想想……有了，他当时也对我用过的……”……阳光照耀着整片海滩，海水一遍遍拍打在青年身上。
不知何时，青年微微动了一下手指。
这感觉——我被量子之海滚上岸了？
方念想动一下，可他发现连抬起自己的手都无比艰难。
不是没有力气，而是……对这个身体的生疏。
他感觉这简首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对了，我记得在自己头晕之前在家里，怎么可能突然跑到什么什么海？
为什么会头疼到那种程度……莫非是真的猝死了？
他想起自己在之前看见的“猝死”字样。
……对了，系统，系统！
方念在自己的内心大喊，希望有个声音可以回应一下。
等了片刻，什么也没有。
算了，靠人不如靠己……换种角度想，我和系统的心意不相通，那有些事它就不会知道。
在分辨不了它是好是坏之前，这种状态反而最合适。
方念想着，尝试睁眼。
……就算是新生儿，也是会睁眼的吧。
不过究竟会不会我确实不知道。
话说我可是猝死了诶，要是被发现了我是不是很尴尬？
我浏览记录没删过的啊，可怜了我一世英名……爸妈应该很难过的吧，不过肯定会狠下心说是我活该，毕竟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就是不知道他们老了怎么办……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方念逐渐静下心来，操控这副身体。
“希儿妹妹，看，这里有个人。”
方念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希儿……还有这三无少女音……量子之海……他的心悬了悬。
若真要说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自己己经死了。
那就降个次元，来二次元了呗。
方念在心底叹了口气。
不过就算死后，也还是要好好活着的。
……所以这是崩坏三呢，还是崩坏学园二呢？
海滩、希儿布洛妮娅…………无论如何，此时应该没有到终焉降临的那段时间。
方念随意确定了一下时间，他其实也并不迫切于知道这些信息。
“布洛妮娅姐姐。”
希儿的声音离方念很近了，方念能感觉太阳被挡住了。
“怎么了，希儿？”
“布洛妮娅姐姐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很像方念哥哥？”
海风呼呼吹着。
世界上总有些事情来得毫无征兆，又总是让人破大防。
一如此刻。
方念感觉自己的心猛地炸了。
很像方念？
你认识方念？
开玩笑吧……这里是不是太离谱了些？
量子之海的世界泡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要不是方念还无法控制表情，他的表情肯定会不受控制地扭曲。
“方念？”
布洛妮娅的语气明显带着疑惑，“方念是谁？
希儿新交的朋友吗？”
方念感觉自己正在风中凌乱。
希儿认识我，布洛妮娅不认识我？
为什么？
不，不止如此，如果她认识的所谓方念是在某个世界泡里的……如果她知道布洛妮娅不认识又为什么问布洛妮娅？
这……不科学。
方念吐槽。
不过片刻后，他还是平静了下来。
好像有一句话是，凡存在，必合理。
接下来就看这两个人怎么说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