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您慢些!公主目前还没有醒过来,您先面见圣上再来看公主也不迟啊!”小桃在温恒身后三步并作两步,紧跑慢颠的追着温恒。
“父皇那边我自会去请罪!现在欢儿才是最重要的!你一五一十说明白了,欢儿,到底是怎么晕倒的!”温恒怒火中烧。
他快马加鞭,为的便是能早些见到自己的小妹,知道她怕冷,还特意用最好的白狐毛给温欢做好了个大氅。结果,却在宫门口听到了长乐公主晕倒这件事。
那一瞬间,温恒呆若木鸡。
朝阳殿内,温言正在闭目养神。
“欢儿!”温恒推开房门,看见了正在榻上安睡的温欢。
温恒轻手轻脚坐在温欢床旁,若非她此刻尚有呼吸,温言真觉得,她与死人无差。
原本应当红润的脸。现下竟然毫无血色。
若非她此刻呼吸均匀,温恒真的会这么觉得,自己小妹是否还活着。
“欢儿怎么如今如此憔悴?比我出征前还要瘦!”温恒握着温欢的手,心疼的摸了摸她手上摔伤的口子。
“半年前,欢儿病了一场,到如今也未曾痊愈。”温言递给温恒一杯茶。
“欢儿...欢儿....二哥回来了。”温恒轻声唤着温欢。
温欢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的大哥,二哥。
“二哥回来了...”温欢虚弱的回应着。
“小丫头..定是没有好好吃饭,比二哥出征前还要瘦,过几日给二哥接风的时候,一定多吃点,听见没有!”温恒捏了下温欢的脸。
温欢点了点头。二皇子不宜多待,于是便去给圣上请安了。
“说来也怪,这次回朝,什么东西都没有丢下。唯独丢了副欢儿的画像。”温恒把剥好的橘子递给温欢。
“画像???什么画像??”温欢一头雾水。
“就最近让画师画的那一幅,我一直放在军营中。回来的时候,竟然怎么也找不到了。”温恒把橘子放在嘴里。
“也许是哪个兵卒看到了画像心生爱慕,便偷偷拿走了吧。”温卿仪抿了口茶。
温恒摆摆手,“不会,我军营除了我以外,也就镇国将军能进来。许是回来的匆忙,遗落了。”
“镇国将军?”温言放下温欢的药。
“可是那位在这次平乱中被父皇夸奖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那位?”温言吹了吹药,耐心给温欢喂药。
“是,这位当真对得起骁勇善战这四个字,我还没见过如他一般的人,说句吓人的,我真的觉得,他从未怕死过,甚至对生死之事,他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和不屑。”温言把橘子皮扔在桌子上。
温欢闭目养神。
“既如此,这位将军也定然狠毒吧。”温卿仪心里发怵。
“过些日子的庆功宴,你们就会见到了。”温恒被橘子酸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将军不得让人闻风丧胆吗?”温卿仪听的心下一惊。
“自然,他手上沾染的边塞逆贼的血多到数不过来,说句不该说的,军中人人称他为,冷面阎王。”温恒挑了挑眉,语气中是对这位镇国将军满满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