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残留着冰凉的触感,仿佛被人用一柄手术刀沿着脊椎划开皮肤。
阳光透过积灰的玻璃窗斜射进来,粉笔灰在光柱里漂浮,像是一群垂死的萤火虫。
黑板上用红色粉笔写着今天的值日生名单,而我的名字后面跟着三个渐隐渐现的血手印。
"林小满,还愣着干什么,今天可是你值日。
"沈默的声音从后门传来。
我猛然回头,看见班长抱着一摞作业本站在逆光里,金丝眼镜泛着冷光。
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他胸前的校徽锈迹斑斑,像是***涸的血迹染上的颜色。
这已是我第三次经历周四下午的大扫除。
第一次,我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常,擦拭窗户时。
抹布处突然渗出猩红色的液体,模模糊糊的玻璃中映出了一个倒影,好似有位穿白大褂的大夫在对着我笑。
我想放声尖叫,但喉咙却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
“哗啦!”
眼睁睁看着自己,连同破碎的玻璃一起从窗台坠落。
第二次,我试着逃避值日,只身一人躲在器材室。
半晌过后,铁皮柜里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一股莫名的哨声在走廊边缘回荡,每一声都带着血肉撕裂的黏腻。
还未等我推开柜门出去,莫名其妙般的血水突然渗透进来。
根本连逃避的时间都没有,意识迷离间,我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嘀嗒,嘀嗒。”
倘若轮回的钟声再度响起,现在是第三次。
我颤颤巍巍地盯着沈默镜片后的眼睛,那里好像有细小的数字在滚动,倘若老式电子表的倒计时一般可怕。
"今天的值日内容有些特别。
"沈默把作业本放在讲台上,粉笔灰簌簌落下,"需要去地下室清理储物柜,教导主任说......"他顿了顿,食指在作业本封皮划出暗红痕迹,"要把所有写着2123年4月13日的东西都烧掉。
"我体内的血液瞬间凝固,连挤出一丝笑容都是如此的勉强。
这个日期在第一次循环时曾出现在我的死亡通知书上,而第二次则刻在器材室的铁柜内侧。
此刻走廊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浸水的胶鞋在踱步。
"小心镜子。
"沈默突然压低声音,他的影子在阳光下扭曲成蛇形,"特别是能照出后颈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