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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身出户被债主追杀后,我拖着残缺的身体隐居到了祁连山脉。
全世界都在遗憾烟花巨星的陨落,以为我死在那场被做局的高利贷风波。
谢靳野更是数次走上极端,每分每秒都活在愧疚的噩梦里。
可一名背包客却突然认出我颈间的蝴蝶胎记。
我浑身恶寒着逃走,滚而来的回忆再次将我吞噬。
婚礼前夕谢靳野为我举办世纪烟花秀,他的助手顾苒却偷偷将烟花桶中火药加倍,制造了一场大爆炸。
观众纷纷尖叫逃窜,唯有我被圈进炮火中心,头发、面部尽数烧焦,内脏不同程度衰竭,本就失明的左眼在滴血,右腿也永远失去知觉。
我紧紧地攥着心口。
可面对顾苒对我的第九十九次伤害,从ICU出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他要我别毁了顾苒的梦想。
我笑的凄惨,心死就在一瞬间。
“苒苒吵着要来看你,小姑娘脸皮薄,你话别说太重了。”
“她从前也是娇娇公主,家里突然破产只有靠着我,做事确实偏激了些,但她不是针对你。”
“你这做嫂子的多多包容。”
我笑的凄惨,“我还不够包容?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呢?”
“我包容她九十九次还不够?谢靳野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们……离婚吧,你净身出户。”
谢靳野的面上只是闪过一瞬的慌乱,他静静地看着我半晌嘴巴一张一合却难掩声音里的颤抖。
“江辞,我从未想过你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人,顾苒年纪小又失去双亲,我以为你应该跟她感同身受的。”
“你最好收回刚才的话,否则你知道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摔门而去而我缓缓闭上双眼仿佛陷入无尽的梦魇。
那年谢靳野回国身边的女孩笑颦如花,可第一次见面顾苒却转头引燃我的整座烟花仓库。
我浑身半数以上烧伤尽数滴落着恶心的粘液、左眼也被炸失明,几次在抢救室死里逃生。
谢靳野也毫不犹豫动用所有关系为我请来最顶尖的整形专家。
第二次,她窃取我的蓝紫色烟花机密,一夜之间我被冠上抄袭的名号。
顾苒的脑残粉把我关在地下室一刀一刀把我的皮肤刮成鱼鳞状,血腥味冲洗了三天仍旧刺鼻。
谢靳野不顾前程砍掉那人双手,疯了般抱着我跪遍百座寺庙。
就这样每一次,顾苒非人虐待后永远伴随着谢靳野的痴情相护。
直到第九十九次……
律师传来离婚协议的时候我还是松口返还他的巨额彩礼,决定平分共同财产。
随后预约了最近时间的私人旅行团。
指甲深深陷进手心红血丝遍布双眸,只有这样才能不着任何痕迹的离开。
这时顾苒带着保镖嚣张的闯进病房,眼里迸发着我一直以来都看不懂得恨。
“江辞,你还以为自己在谢靳野那地位有多高呢?”
“他怕我太过伤心愧疚,已经把原本属于你的彩礼全部打到我的账户了。”
“就当是你给我的……赔礼。”
她伸手洋洋得意的展示着手上那枚我和谢靳野沟通了无数个日夜亲手设计的钻戒。
房间陷入沉静只剩仪器滴滴的声音,她身后的一众保镖显得讽刺至极。
手心汗早已浸湿了被子,我还是不服输的说出那句,“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喜欢的到底是谢靳野还是我了,专捡我不要的破烂。”
话音刚落,顾苒像一头发疯的野兽用高跟鞋碾压着我早已残破不堪的胸膛。
我拼尽力气强撑起身拿仪器的线勒在顾苒脖子上,下一秒大口大口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急诊室的灯再次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