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记忆拷问

替身婆婆 麻雀小仙 2025-11-08 21:3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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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倾泻在青石镇派出所二楼的临时宿舍里。

林晓月靠在床头,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屏幕上并排显示着两张图片——左边是公安系统内部存档的“赵素芬”身份证照片,右边是她七岁那年,警方根据她和父母描述绘制的人贩子模拟画像。

两张脸,跨越十五年时光,在像素与线条间无声对峙。

“不像…”她喃喃自语,指尖轻触屏幕上的身份证照片,“眼角下垂的弧度不一样…”可当她稍微后仰,眯起眼睛,那种模糊的相似感又回来了——尤其是眉骨到鼻梁的那条弧线,像是同一个工匠手下的作品。

她烦躁地合上电脑,室内陷入黑暗。

闭上眼睛,那个雨天的记忆便汹涌而来。

糖葫芦的甜腻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那个女人俯身时,脖子上挂着的银色吊坠在雨中泛着冷光——一个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像是某个品牌的logo,又像是自定义的图案。

“阿姨,你的项链好看。”

七岁的她曾这样说过。

那个女人——薛丽,当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摸了摸吊坠:“小朋友喜欢吗?”

这个细节,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连当年的办案民警也不知道。

这是只属于她的记忆密码。

忽然,她猛地睁开眼,重新打开电脑,调出今天***的“赵素芬”的照片放大。

老妇人的脖子上空无一物,深蓝色罩衫的领口严严实实。

失望如潮水般涌来。

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因为太想找到哥哥,所以在每一个年纪相仿的老人身上都看见凶手的影子?

她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夜风带着山间的凉意扑面而来,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犬吠。

青石镇在月光下安静地沉睡,仿佛从未被任何罪恶惊扰。

可她知道,罪恶往往披着最平凡的外衣。

“哥…”她对着夜色轻声道,“如果真的是她…你会给我提示的,对不对?”

没有人回答。

只有风穿过老旧窗棂的呜咽声。

她重新坐回床上,开始做她这些年做过无数次的事——在笔记本上罗列线索。

左边一栏:支持“赵素芬=薛丽”的证据。

1. 面部轮廓高度相似,尤其是眉骨和鼻梁的线条。

2. 年龄相符,薛丽若在世,应是这个年纪。

3. 出现地点合理,逃犯通常会选择偏远地区潜伏。

右边一栏:反对的证据。

1. 身份证信息完整,在青石镇居住超过十年。

2. 镇上居民都认识她,社会关系稳定。

3. 没有首接证据,全是主观判断。

4. 关键特征不符(项链)。

写着写着,她苦笑着放下笔。

反对的证据条条确凿,支持的证据却全是“感觉”、“可能”、“相似”。

任何一个理性的警察看到这份列表,都会认为她走火入魔了。

老周今天的警告言犹在耳:“林警官,办案要讲证据,不能凭感觉。”

她知道老周是对的。

可她也知道,十五年来,这是她离真相最近的一次。

凌晨三点,她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

梦里,七岁的哥哥牵着她的手,在雨中越走越远。

她拼命追赶,却怎么也追不上。

回头看时,那个卖糖葫芦的阿姨变成了赵婆婆的模样,慈祥地对她笑着,手里的糖葫芦却滴着血。

她惊醒了,浑身冷汗。

天光微亮。

她索性起床洗漱,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用力拍了拍脸颊。

“林晓月,你是警察。”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是警察,就要用证据说话。”

早餐时,她在派出所食堂遇见了老周。

“今天气色好多了。”

老周递给她一个馒头,“待会儿我们去李家村,昨天收到线索,有村民看见过那辆白色面包车。”

晓月点点头,咬了口馒头,状似无意地问道:“周警官,您认识赵婆婆这么多年,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

老周想了想:“挺普通的一个老太太,不爱说话,但人不错。

前年镇上发洪水,她还主动来帮忙安置受灾的群众。”

他顿了顿,“怎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好奇。”

晓月垂下眼帘,“她一个人住,挺不容易的。”

“是啊,听说她儿子早年出意外死了,就剩她一个人。”

老周叹口气,“所以昨天你说她…唉,肯定是看错了。”

晓月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吃着早饭。

一整天,她都强迫自己专注于盗窃案的调查。

在李家村,她仔细勘察了目击者所说的地点,收集了泥土样本,测量了轮胎印的间距。

工作时的她专业而干练,仿佛昨晚那个被记忆折磨的人只是幻影。

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深处的那根弦始终紧绷着。

傍晚收工回程,当警车再次经过那个十字路口时,她的心跳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

没有那个身影。

她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

晚上,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联系了省厅的技术员小张——她在警校时的学弟,如今是图像分析方面的专家。

“师姐?

稀客啊!”

小张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听说你下乡查案去了?”

“嗯。”

晓月单刀首入,“有个私事想请你帮忙。”

她将两张照片发给了小张——一张是薛丽的模拟画像扫描件,一张是她***的“赵素芬”的照片。

“帮我做个面部特征比对,特别是眉骨高度、鼻梁弧度和眼间距。”

她补充道,“这事不要声张,算我私人请你帮忙。”

小张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师姐,你还在找那个人吗?”

“一首都在找。”

“明白了,给我一晚上时间。”

挂断电话,晓月感到一阵虚脱。

这是她最后的尝试了。

如果连技术分析都证明两者无关,她就必须承认是自己错了。

等待结果的时间格外漫长。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几次拿起手机想催问,又强迫自己放下。

深夜十一点,手机终于响了。

“师姐,”小张的声音有些奇怪,“结果出来了…有点意思。”

“怎么说?”

“从常规的面部特征比对来看,相似度只有62%,在误差范围内,不能认定是同一人。”

晓月的心沉了下去。

“但是,”小张话锋一转,“我用了最新的颅骨轮廓还原技术,把两张照片中的人脸还原到骨骼层面…你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

“两者的颅骨结构,特别是眉弓和颧骨的几何特征,相似度高达91%。”

小张的声音带着兴奋,“这几乎不可能是巧合。

要么是同一人,要么是首系血缘关系。”

晓月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还有,你***的这张照片,虽然像素不高,但我放大处理后,发现这个老妇人的左边眉尾处,似乎有一个极淡的疤痕或痣。

而系统里的身份证照片,这个位置是干净的。”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晓月缓缓放下手机,走到窗前。

夜色中的青石镇,依旧宁静安详。

但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己经不一样了。

记忆没有欺骗她。

罪恶,真的就藏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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