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烂扫把扫天下

一把烂扫把扫天下

作者: 七尺蚂蚁

其它小说连载

男生生活《一把烂扫把扫天下》是作者“七尺蚂蚁”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甄葆邈甄葆邈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故事主线围绕甄葆邈展开的男生生活,爽文,逆袭小说《一把烂扫把扫天下由知名作家“七尺蚂蚁”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4955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8 06:46:3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一把烂扫把扫天下

2025-11-08 10:48:58

第一章:天降大“任”,还是天降大“帚”?甄葆邈觉得自己的人生,

就像一碗被泡馊了的隔夜饭——色香味俱无,只剩下一种纯天然的、令人绝望的酸败气。

今天,是他第N次面试小区保洁员被拒。理由千奇百怪,什么“眼神不够锐利,

发现不了隐藏的尘埃”,什么“气质过于慵懒,可能影响物业整体精神风貌”。

甄葆邈心里呸了一声,只想对着面试官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吼一句:“我懒我骄傲,

我为自己省布料!你们懂个锤子!”此刻,他正拖着比灌了铅还沉重的步伐,

走在回他那位于城中村“握手楼”的出租屋路上。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

非但没有一丝暖意,反而像给他本就灰败的人生又打上了一层凄凉的追光。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就在他仰头悲叹世道不公时,

一滩温热的、带着抽象派艺术气息的鸟粪,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命中了他的额头。“看吧,

”甄葆邈抹了一把,语气平静得可怕,“连鸟都觉得我好欺负,专挑软柿子拉。

”他住的地方,楼道里永远飘荡着一股复杂的、堪称“时代气息”的混合气味。今天,

这气息里混入了一丝不寻常——垃圾桶旁边,一位瘦骨嶙峋、穿着跨栏背心的白发老大爷,

正和一个同样盯着纸皮的中年妇女进行着无声的、眼神凶狠的对峙。两人中间,

是一块皱巴巴但面积可观的硬纸板。眼见“战况”一触即发,那大爷似乎力有不逮,

被那妇女一个虚晃,就要失去“战略资源”。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

或许是同属社会底层生物的相惜,甄葆邈一个箭步上前,

用他面试时从未有过的坚定语气说:“阿姨,尊老爱幼,这……这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说着,他巧妙地用身体隔开了两人,将纸皮护在了大爷身前。妇女骂骂咧咧地走了。

大爷抬起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眼神却亮得吓人,他拍了拍甄葆邈的肩膀,

声音沙哑:“小子,有点意思。骨骼清奇,是块干保洁的好材料!”甄葆邈苦笑:“大爷,

您就别埋汰我了,我连保洁都应聘不上。”“那是他们不识货!”大爷嘿嘿一笑,

神秘地凑近,从那堆废品里抽出一把……烂扫把,郑重地塞到甄葆邈手里,“拿着,

好好待它。扫尽天下污秽,维护世界和平……咳咳,顺便发家致富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甄葆邈低头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扫把,长得就很不讲武德。手柄是某种不知名木材,

黑黢黢、油亮亮,上面布满了疑似牙印和不明划痕,仿佛经历过无数场恶战。

顶端的扫帚头更是凄惨,原本浓密的鬃毛如今只剩下稀稀拉拉几缕,倔强地支棱着,

像极了程序员大佬们那“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整体看上去,这玩意儿扔在路边,

连收破烂的都得掂量掂量它占不占地方。“不是,大爷,这……”“记住,心诚则灵,

帚随意动!”大爷打断他,拎起他的蛇皮袋,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楼道拐角,速度之快,

完全不像个抢纸皮的。甄葆邈拿着这把破扫把,丢也不是,拿也不是。最终,

本着“捡回家哪怕当柴火也能烧壶水”的朴素价值观,他还是把它拖回了那个只有十平米,

却完美诠释了“混乱是宇宙终极法则”的房间。他把扫把随意往墙角一扔,

自己也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那盏积满虫尸的灯管,发出了今天的第N次叹息。“唉,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要是能来个田螺姑娘帮我打扫一下就好了……”就在这时,

一个慵懒的、带着点不耐烦的“大叔音”突兀地在房间里响起:“田螺姑娘没有,

扫把大叔倒是有一个。小子,你这屋是遭了贼还是被原子弹轰过?

本尊快被这浓郁的‘生活气息’熏得窒息了!赶紧的,开干开干!

”甄葆邈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惊恐地环顾四周。“谁?谁在说话?”“往下看!蠢货!

”那声音没好气地说。甄葆邈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了墙角那把烂扫把上。

只见那几根稀疏的扫帚毛,正在无风自动,微微闪烁着一种……类似于塑料包浆的油润光泽。

他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不是梦。那把扫把,它……成精了!

而且还他妈是个有洁癖的、嘴臭的扫把精!甄葆邈的人生,从这一刻起,

就像那被鸟粪砸中的额头一样,变得五彩斑斓、味道复杂了起来。他不知道的是,

他捡回来的不只是一把会说话的破烂,而是一个即将和他一起,

把整个世界都“扫”个天翻地覆的……神仙或者神经病队友。第二章:舌尖上的厨房,

与扫把的饕餮盛宴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甄葆邈维持着从床上弹起的滑稽姿势,

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墙角那把正在“说话”的烂扫把。他的大脑CPU已经过热,

正在疯狂弹出错误提示:404 Not Found、这不科学!

、是否启动白日梦模式?。“你……你你你……”他舌头打结,手指颤抖地指着扫把,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本尊是你未来的人生导师、指路明灯,

以及本世纪最伟大的清洁神器——如意扫把!”那慵懒的大叔音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骄傲,

随即又转为嫌弃,“不过现在看来,本尊更像是掉进了生化危机现场。小子,

你是在进行‘人类生存环境极限测试’吗?”甄葆邈终于缓过一口气,

惊恐中带着一丝崩溃:“扫把精?!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你不知道吗?!”“呸!

谁是那种低等精怪!”扫把似乎被侮辱了,几根稀疏的毛都气得竖了起来,

“本尊是先天灵宝,概念级神器!只是……只是暂时能量不足,形态略有瑕疵而已!少废话,

赶紧搞卫生!本尊快要被这污秽之气腌入味了!”“搞卫生?

”甄葆邈看了看自己这无处下脚的狗窝,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儿涌了上来,“怎么搞?

就凭你这几根毛?给老鼠梳胡子都嫌少吧!”“哼,肉眼凡胎,不识真神。”扫把冷哼一声,

“看到你右手边三厘米处那块凝固的、疑似去年泼上去的泡面汤了吗?

”甄葆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块深色的污渍如同一个顽固的勋章,烙印在他的廉价地板上。

“集中注意力,想着把它弄干净,然后对本尊说——开干开干!”甄葆邈将信将疑,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以及“这扫把要是骗我我就把它当柴火烧了”的心态,盯着那块污渍,

心中默念:“消失吧,污渍之王!”然后有气无力地对着扫把说:“……开干开干。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扫把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带着他的手,朝着那块污渍轻轻一拂。

没有光芒万丈,没有音效爆炸。就像用湿抹布擦过一样,那块困扰了他一年的泡面汤渍,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地板露出了它原本的颜色,干净得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

甄葆邈:“!!!”他猛地把扫把凑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你……你怎么做到的?

”“基操,勿六。”扫把的声音带着一丝饱餐后的满足,“嗯……虽然能量低微,

味道有点像过期薯片,但聊胜于无。下一个!”震惊过后,一股狂喜涌上甄葆邈心头。

他好像……真的捡到宝了!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扫过整个房间,最后,

定格在了厨房区域——那片被他誉为“生命禁区”、“化学武器实验室”的地方。

尤其是那口炒锅,里面黑乎乎的油垢层层叠叠,仿佛记录了他自学会做饭以来的全部历史,

厚重得能当传家宝。“那个……锅,能搞定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带着朝圣般的心情。

扫把似乎“嗅”了一下,随即,甄葆邈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哦——!

”扫把的声音瞬间变得亢奋起来,那几根毛甚至激动得微微颤抖,“这……这陈年老油垢!

这历经烟火淬炼的包浆!这混合了蛋白质、碳水和未知调料的复杂风味!小子,

你终于开了点窍!这可是硬菜啊!”硬……硬菜?甄葆邈嘴角抽搐,

看着那口能止小儿夜啼的锅,胃里一阵翻腾。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扫把,如同骑士举起圣剑,

指向那口“硬菜”之锅,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开干开干!”这一次,扫把的反应截然不同!

它不再是轻柔的一拂,而是主动带着甄葆邈的手,以一种奇特的、带着某种韵律的轨迹,

朝着锅底“扫”去。没有物理接触,但当扫帚头掠过锅底时,

那些厚重、粘稠、乌黑发亮的油垢,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剥离,

化作一缕缕极淡的黑气,被吸入了扫帚头那几根稀疏的毛里。

“嗞——”“嗯~~”“咔嚓咔嚓……”过程中,

出了极其拟人化的、品味美食的声音——吮吸、咀嚼、甚至还有类似咬碎脆壳的“咔嚓”声。

甄葆邈看得目瞪口呆,胃里翻腾得更厉害了。这画面太美,他不敢再看。几秒钟后,

扫把停了下来,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爽!虽然距离恢复亿万分之一的力量还差得远,

但总算吃了顿像样的。小子,继续保持这个卫生水平!”甄葆邈低头看去,

只见那口锅内外光洁如新,锃亮得能照出他那张呆滞的脸。“神了……真他娘的神了!

”他抚摸着冰凉的锅体,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这口锅自从买来,就没见过它本来的颜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力道之大,仿佛要把门板拆了。同时响起的,

是楼下王大妈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门:“甄葆邈!开门!你是不是在家里研究核武器呢?!

我告诉你,我家天花板都在往下滴**黄色的油!你是不是想把整栋楼都点着了?!

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甄葆邈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光顾着试验扫把,

忘了这老破楼的油烟管道是通的!刚才净化锅具,那些被“扫”出来的油污能量,

怕不是顺着管道跑到楼下去了?他看了一眼手中油光锃亮似乎是吃撑了的扫把,

又看了看门外暴怒的王大妈,一个头两个大。这神器上岗第一天,

好像……就捅了个不大不小的篓子?第三章:油腻的误会与情绪的盛宴门外,

王大妈的砸门声如同战鼓,一声急过一声,间或夹杂着“开门!我知道你在家!”的怒吼,

气势之足,堪比张飞当阳桥头一声吼。门内,甄葆邈抱着扫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完了完了,扫把兄,王大妈可是我们这栋楼的‘战力天花板’,上次她跟人吵架,

直接把对门那小年轻骂得连夜搬了家!咱们这下捅马蜂窝了!

”扫把却发出了一声慵懒的、带着回味的饱嗝:“嗝~~~慌什么。区区人类雌性的怒火,

在刚才那锅陈年包浆面前,不值一提。”“那是物理攻击!你这是魔法攻击,不,

是生化攻击!”甄葆邈欲哭无泪,“现在人家找上门了,说我往下滴黄油!这怎么解释?

说我用扫把精把你家油烟净化了?”“愚蠢。”扫把老神在在,“她所谓的‘油’,

不过是本尊进食时,能量逸散重组了空气中的水分子,模拟出的油腻感罢了,清水一冲就掉。

麻烦的是她此刻沸腾的情绪……嗯……”扫把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兴趣,

就像美食家发现了新食材:“这股怒火……炽热、纯粹、还带着点市井智慧的辛辣!

虽然比不上陈年老油垢醇厚,但作为餐后‘情绪小点心’,倒也开胃。”“点心?!

你还想吃?!”甄葆邈头皮发麻,“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想办法把这事平了!

不然她真敢去物业那里告我搞邪教仪式,到时候咱俩都得被送去研究所切片!”“麻烦。

”扫把嘟囔了一句,“把她放进来。”“什么?!”甄葆邈以为自己听错了。“让她进来。

”扫把重复道,“关门打狗……不对,是关门‘打扫’。本尊让你见识一下,

什么叫做‘情绪净化’。”甄葆邈将信将疑,但听着门外越来越激烈的动静,把心一横,

猛地拉开了门。门外,王大妈右手举着个沾满黄色油滴的塑料盆,左手叉腰,气得满脸通红,

正准备进行第二轮“音波攻击”。门突然打开,她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来。“好你个甄葆邈!

你……”她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看到甄葆邈一脸肃穆地站在门口,

手中郑重地捧着一把……破扫把。那扫把秃得可怜,

却隐隐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气场?“王大妈,”甄葆邈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高深莫测,“您来得正好。

我刚刚正在用一种祖传的、源自上古的‘清洁心法’,净化我们这栋楼的公共能量场。

您看到的‘黄油’,正是被逼出体型的、积压已久的‘油腻负能量’!”王大妈:“???

” 她脸上的愤怒瞬间被巨大的茫然取代。趁着她愣神的功夫,甄葆邈按照扫把的暗中指导,

举起扫把,对着王大妈和她手里的盆,口中念念有词其实是瞎编的:“尘归尘,土归土,

油腻归我扫把肚!开干开干!”扫把轻轻挥动。没有碰到王大妈,也没有碰到盆。

但王大妈突然觉得,心头那股熊熊燃烧了十几分钟的无名火,“噗”的一下,灭了。

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透心凉,心……飞扬?她眨了眨眼,看着手里盆上的黄色油滴,

确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就像融化的黄油遇热一样,最终只剩下清澈的水渍。

而她自己,则感到一种久违的、近乎诡异的平静和……愉悦?“诶?

”王大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平时总觉得有点堵,现在却畅通无比,

“奇了怪了……我刚刚为啥那么生气来着?”她甚至觉得,

眼前这个平时看起来有点碍眼的甄葆邈,此刻眉清目秀,格外顺眼。“小甄啊,

”王大妈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是阿姨错怪你了。你这是在做好事,净化环境啊!

辛苦了辛苦了!这盆……这盆我拿回去好好洗洗,不碍事的!”说完,

她甚至还对甄葆邈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转身,脚步轻快地下楼了。甄葆邈僵在门口,

看着王大妈消失的背影,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他关上门,后背抵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扫……扫把兄……你刚才……把她怎么了?”他声音发颤,“她不会被你扫傻了吧?

”“无知。”扫把满足地“吁”了口气,几根毛似乎更油亮了些,

“本尊只是把她过剩的、无用的‘愤怒情绪’当做零食吃掉了而已。

她现在处于一种‘无怒’的贤者状态,持续到明天早上没问题。嗯,味道不错,麻辣鲜香,

是道好零食。”吃……吃掉了愤怒?甄葆邈感觉自己的三观再次被按在地上摩擦。

这把扫把不仅能吃物理污垢,还能吃抽象情绪?!“所以……你其实是个……情绪吞噬者?

”他艰难地消化着这个信息。“都说了,本尊是概念级神器!”扫把纠正道,

“‘扫尽一切阴霾污秽’,这‘阴霾’,自然包括心灵的尘埃。负面情绪,

可是宇宙中最普遍的‘精神污垢’之一。”就在这时,甄葆邈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是“幸福里小区业主群没有物业”@全体成员。

702王大妈:“@全体邻居 大家注意!刚发现本楼隐藏高手!603的小甄,

会祖传清洁心法,能净化负能量!我刚亲身试验,效果拔群!感觉年轻了十岁!

大拇指大拇指”下面还跟了一张她那个光洁如新的盆的照片。

群里瞬间炸锅:501李姐:“真的假的?老王你可别忽悠我们!

“求大师清理一下我加班三年的怨念……”802广场舞领队刘奶奶:“小甄还会这手?

明天来活动中心,帮我们扫扫‘争C位’的歪风邪气!”甄葆邈看着瞬间99+的微信群,

眼前一黑。完了。这下全小区都知道603住了个拿着扫把的“神棍”了。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柄仿佛在得意轻颤的烂扫把,悲愤交加:“我说扫把兄,

咱们下次‘加餐’……能不能低调点?”扫把懒洋洋地回应:“低调?

那不符合本尊吞噬……咳,清洁万物的气概。不过小子,你做好准备,更‘美味’的大餐,

恐怕要自动送上门来了。

”第四章:深夜订单与赛博驱魔王大妈在业主群里那石破天惊的一嗓子,

让甄葆邈的手机彻底陷入了疯狂。微信提示音像得了疟疾般抖个不停,

好友申请塞满了通知栏,“603保洁大师”的名号不胫而走,甚至传到了隔壁几个小区。

甄葆邈看着那些离奇的请求,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上的桃花煞;有人想让他给即将高考的儿子“净化”一下考场焦虑;更有一位大哥言辞恳切,

希望大师能把他老婆购物车里的“晦气”给扫没了……“扫把兄,

你看这……”甄葆邈把手机屏幕凑到扫把面前,语气绝望,“咱们是不是玩脱了?

”扫把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如果它有眼睛的话:“庸俗!尽是些鸡毛蒜皮的情绪垃圾,

能量低微,食之无味。不过……嗯?”它的声音突然停顿,似乎被一条新弹出的信息吸引了。

那是一条来自同城匿名论坛的私信,ID是一串乱码。“大师,救救我。我家……闹鬼。

不是传统的鬼,是‘数字鬼魂’。它每天晚上准时出现,

在我电脑屏幕上滚动播放‘404 Not Found’,还篡改我的文档,

把‘可行性报告’全部改成‘可不行性报告’……我快被它逼疯了!价格好说!

”甄葆邈看得一愣一愣的:“数字鬼魂?这什么玩意儿?黑客吧?”“不,

”扫把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兴趣,“是‘怨念’。

一种基于网络和数据存在的、高度浓缩的‘职场怨气’与‘项目失败执念’的混合体。

没想到在这种低维世界也能形成……有意思,这道菜,有点新意。”“菜?你连这都能吃?!

”甄葆邈震惊了。“天下污秽,皆可入我彀中。”扫把傲然道,“物理的、情绪的、概念的,

乃至这种依托于电子信号的……不过是不同形态的‘尘埃’罢了。接单!”“怎么接?

我难道要扛着你去人家家里,对着电脑屏幕挥舞吗?人家会以为我们是去回收旧电器的!

”“愚蠢!本尊是概念神器,何须亲临?”扫把指挥道,“告诉他,远程‘净化’,

需要他提供IP地址伪装成生辰八字,并且在他感觉‘异常’时,

对着路由器大喊三声‘开干开干!’”甄葆邈将信将疑,但还是按照扫把的指示,

用高深莫测的语气回复了对方。对方似乎病急乱投医,

很快发来一个IP地址定位某著名CBD写字楼,并表示今晚就会尝试。是夜,

月黑风高。甄葆邈盘腿坐在自家地板上,面前摆着那柄烂扫把。

扫把的几根毛对准了窗外某个方向,微微震颤着,

发出极轻微的、类似电脑风扇运行的“嗡嗡”声。“扫把兄,怎么样了?

”“正在‘联网’……嗯,找到了,怨气很重,

还夹杂着‘PPT修改了十八版’的绝望和‘咖啡因过量’的苦涩……味道层次很丰富嘛。

”与此同时,CBD某写字楼内。一个憔悴的程序员正紧张地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

时间刚过午夜十二点,屏幕果然又如期开始闪烁,惨白的背景上,

密密麻麻的“404 Not Found”开始滚动。他咽了口唾沫,

想起那位“线上大师”的嘱咐,虽然觉得无比羞耻,但还是闭上眼睛,对着角落里的路由器,

用尽毕生力气大吼:“开干开干!”“开干开干!!”“开干开干!!!

”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嘹亮且愚蠢。几乎在他喊出第三声的同时,

甄葆邈家中的扫把猛地一震!只见屏幕上滚动的“404”突然卡顿,

然后像是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一般,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一行崭新的、散发着祥和绿光的文字:连接已重置。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程序员目瞪口呆。他颤抖着手,打开那个被改了无数次的文档,

只见标题赫然变成了——《必定成功!可行性报告终极完美版》!他激动得热泪盈眶,

立刻给“大师”发去了一个巨额红包,并附言:“神!太神了!大师您这是赛博驱魔啊!

”甄葆邈看着到账的红包,手指都在发抖。

“扫把兄……我们……我们好像开发出了不得了的业务……”扫把满足地打着嗝,

几根毛尖端似乎闪过几串微弱的、0和1组成的数据流:“嗝……味道不错,

标准的‘硅谷风味’,就是有点干,下次最好配点‘摸鱼划水’的润滑剂一起食用。

”就在这时,甄葆邈的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的声音很轻,带着迟疑。他打开门,

只见楼下那位天天加班、面色苍白得像纸的程序员小张正站在门口,

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渴望。“甄……甄大师,”小张怯生生地问,

“您……您能帮我扫一下我吗?”“扫你?”“嗯,”小张重重点头,

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我感觉我身体里……都是BUG。

”甄葆邈和手中的扫把同时沉默了三秒。然后,扫把用只有甄葆邈能听到的声音,

兴奋地低语:“小子,大客户来了。这可是……行走的‘程序员怨念聚合体’!自助餐啊!

”第五章:人形BUG与深度扫描门口,

程序员小张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介于崩溃和希望之间的、极其复杂的光。

他那稀疏的头发、深重的黑眼圈,

以及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混合着咖啡因、汗液和淡淡绝望的气息,

都无声地诉说着他与代码搏斗的惨烈人生。“扫……扫我?”甄葆邈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感觉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对!扫我!”小张用力点头,

语气带着一种病急乱投医的狂热,“大师,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循环跑不通,

内存好像泄漏了,

什么都像Null Pointer Exception……我怀疑我不仅代码有BUG,

我这个人,从生理到心理,都充满了无法编译通过的致命错误!”甄葆邈嘴角抽搐,

回头看了一眼墙角的扫把。扫把几根毛兴奋地抖动着,传递出清晰的意念:“快!让他进来!

这浓郁的‘人形BUG’气息,简直是满汉全席!”甄葆邈深吸一口气,

侧身让开:“进来说吧。”小张如同得到圣旨,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甚至不敢完全坐下,

只沾了半边屁股在椅子上,眼神渴望地盯着甄葆邈……和他旁边那柄其貌不扬的烂扫把。

“大师,您看……怎么扫?需要我摆个什么姿势吗?

还是需要我提供一下我的GitHub地址或者身份证号当索引?”小张积极地问道。

甄葆邈硬着头皮,举起扫把,模仿着神棍的语气:“心诚则灵。你只需放空自己,

想象自己是一段……呃……等待重构的优雅代码。剩下的,

交给本大师的……呃……上古清洁算法。”他对着小张,心中默念:“扫把兄,看你的了!

开干开干!”扫把再次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对着小张轻轻挥动。这一次,没有油污消失,

也没有怒火平息。但小张猛地一颤,双眼翻白,

口中开始无意识地念念有词:“Error: 睡眠不足,预期8小时,

实际获取3.5小时……”“Warning:颈椎曲度异常,

接近C++……”“Critical Bug:社交模块未响应,

04 话题未找到’……”“Technical Debt:三年前立下的健身Flag,

山……”“Legacy Code:大脑深处存在顽固的‘上学时期背诵全文’遗留系统,

…”一道道只有扫把能“听”懂的、混合着错误日志、警告信息和陈年技术债的“数据流”,

从小张身上被抽取出来,化作无形无质,却被扫把津津有味品尝着的“信息污秽”。“啧啧,

这‘技术债’都发霉了,有股子陈年老坑的味道。”扫把一边“吞噬”,一边还在品评,

“这‘社交模块BUG’倒是挺新鲜,酸涩中带着点青柠的清香,是处男的气息没错了。

”甄葆邈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同时又觉得……莫名贴切?过了约莫三分钟,

扫把似乎“酒足饭饱”,停了下来。小张猛地回过神,晃了晃脑袋,眼神从浑浊变得清澈。

“我……我感觉到了!”他激动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颈,

发出久违的、轻微的“咔哒”声,“脖子好像没那么硬了!脑子也清爽了!

那种看什么都想敲 // TODO 的冲动消失了!”他紧紧握住甄葆邈的手:“大师!

您真是神乎其技!这不是保洁,这是……这是深度调试!灵魂重构!” 他二话不说,

直接转账,金额比上次那个赛博驱魔还要可观。送走千恩万谢的小张,

甄葆邈看着手机上再次增长的余额,感觉像是在做梦。“扫把兄,‘人形BUG’真能扫?

”“当然。”扫把意犹未尽,“凡人肉身,不过是承载信息的皮囊。

其思维、习惯、积压的负面状态,皆是附着于其上的‘信息污垢’或‘逻辑错误’。

本尊吃的,就是这些‘错误’本身的概念。嗯……刚才那道‘祖传代码记忆’,嘎嘣脆,

鸡肉味!”甄葆邈看着手中这把越发油光水滑虽然还是只有几根毛的扫把,

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疯狂的商业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型。“扫把兄,”他眼神发光,

“你说……我们开个店怎么样?不搞实体保洁,就搞线上‘深度清洁与调试服务’!

专门针对你们这些……呃……高能耗、高压力、浑身是‘债’的互联网从业者!

”扫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提议,随即发出了更兴奋的颤动:“可!

此界‘信息污垢’储量惊人,且品类丰富!光是这栋楼,

本尊就嗅到了‘设计狮的像素级纠结’,‘运营喵的KPI焦虑’,

以及‘产品经理的‘我要五彩斑斓的黑’之怨念’……都是顶级食材!

”就在一人一扫把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时,甄葆邈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后,对面传来一个冰冷而严肃的声音:“是甄葆邈先生吗?

我们是市‘异常现象管理与民俗文化研究办公室’的。

我们注意到你在网络上以及特定人群中进行的某些‘活动’,

涉及到一些未经报备的……‘能量扰动’。请你于明天上午九点,

携带你的那件‘特殊清洁工具’,前来接受问询。”电话挂断,甄葆邈拿着手机,僵在原地。

“扫……扫把兄……”“嗯,”扫把的声音也难得带上了一丝凝重,“看来,

我们吃得……有点太高调了。真正的‘官方杀毒软件’,找上门了。

”第六章:异常现象管理与民俗文化研究办公室电话里的忙音像是某种终极审判的倒计时,

在甄葆邈耳边嗡嗡作响。他拿着手机,僵在原地,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异……异常现象管理与民俗文化研究办公室?”他声音发干,看向墙角的扫把,“扫把兄,

这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专门抓我们这种‘成精物品’和管理‘神棍人员’的有关部门?

”扫把难得的没有立刻回嘴,它那几根毛微微低垂,似乎在感知着什么。过了几秒,

那慵懒的大叔音才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能量场中正平和,不带煞气,

但秩序井然,隐含规则之力。不是邪修,是‘官方’的味道。小子,

我们好像……从‘民间奇人’升级成‘备案管理对象’了。”“那怎么办?跑路吗?

”甄葆邈第一反应就是溜。“跑?往哪跑?”扫把嗤笑一声,“能被这种级别的机构注意到,

说明我们的‘活动’已经产生了一定的‘社会能见度’。跑了反而坐实心里有鬼。去见见,

看看这方天地的‘官方杀毒软件’,到底是什么成色。”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分,

甄葆邈怀着上坟般的心情,

背着一个特意找来的、印着“尿素”字样他认为这样比较有隐蔽性的蛇皮袋,

袋子里装着如意扫把,站在了一栋看起来极其普通的、灰扑扑的五层办公楼前。门牌号没错,

但挂的牌子却是“市民俗文化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这……伪装得也太好了吧?

”甄葆邈暗自咋舌。

接待他的是一个穿着标准公务员衬衫、戴着黑框眼镜、表情一丝不苟的年轻男子,

胸牌上写着“科员:赵严谨”。“甄先生是吧?请跟我来。”赵严谨的语气和他的名字一样,

严谨得没有任何波澜。他们穿过安静得落针可闻的走廊,进入一间没有任何窗户,

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的房间,灯光白得有些刺眼。典型的……谈话房间。“甄先生,

我们长话短说。”赵严谨在桌子对面坐下,打开一个文件夹,“根据我们的监测,

近期在你居住区域及网络关联范围内,

出现了多次非典型的、低强度但特征明显的‘信息净化和概念重构’现象。有证据表明,

这些现象与你,以及你携带的……”他看了一眼蛇皮袋,“……那件物品有关。

”甄葆邈手心开始冒汗。这官方术语一套一套的,听起来比“扫把精”高端多了,

但压力也更大了。“能让我们看看那件物品吗?”赵严谨推了推眼镜。甄葆邈只好硬着头皮,

从蛇皮袋里掏出了那把烂扫把。赵严谨的目光落在扫把上,没有任何惊讶,

反而拿出一个类似平板电脑的仪器,对着扫把扫描了一下。仪器屏幕上一串串数据飞快滚动。

“能量反应确认。形态……颇具迷惑性。”赵严谨记录着,然后抬头看向甄葆邈,

“根据《异常现象管理暂行条例》及《民俗文化遗产保护法》补充条款,

我们需要对你和该物品进行登记备案。请配合我们填写一下表格。”不是抓去切片?

只是登记备案?甄葆邈稍微松了口气。赵严谨递过来几张表格。甄葆邈低头一看,

差点没绷住。

产特性及潜在异常活性物品登记表》· 物品名称: ______ 甄葆邈犹豫了一下,

填上:如意扫把· 外观描述: ______ 他咬着笔头,写下:历史悠久,

包浆醇厚,造型古朴,

念层面的清洁、整理与重构工作· 能量等级: ______ 赵严谨看了一眼仪器,

帮他填上:波动范围较大,

/共生者: 甄葆邈· 持有人心理评估: □ 稳定 □ 不稳定 赵严谨看了他一眼,

勾选了“稳定”· 是否愿意在特定情况下,接受办公室的咨询或协助请求?

□ 是 □ 否 在扫把的暗中催促下,甄葆邈勾了“是”填完表,

赵严谨又对甄葆邈进行了一番“科普”,大意是:世界很大,无奇不有,

他们办公室就是负责管理和研究这些“奇有”,维护社会稳定和谐。

只要不利用异常能力进行违法犯罪、大规模扰乱社会秩序或造成恶劣影响,

他们一般持“观察、备案、有限合作”的态度。最后,

赵严谨递给甄葆邈一张名片大小的黑色卡片,上面只有一个激光防伪标志和一个二维码。

“这是你的临时备案证明。扫描二维码可以查看相关管理条例和你的义务。另外,

”赵严谨顿了顿,语气似乎微妙了一些,“鉴于该物品的‘清洁’特性,

我们这里正好有一个……‘咨询请求’,算是你的第一个‘协作者任务’,报酬按标准支付,

有兴趣吗?”甄葆邈和蛇皮袋里的扫把同时一愣。刚备案就派活儿?这么高效?

“什么……任务?”赵严谨翻开另一份文件,

表情有些难以描述:“协助清理市图书馆地下古籍修复中心,

近期积聚的异常‘沉沦惰性能量场’——简单说,就是能让最勤奋的研究员进去后,

也变得只想躺着刷手机的‘懒鬼领域’。我们怀疑,

是某些积压的、承载了太多拖延症患者怨念的未修复古籍,产生了奇特的场域共鸣。

”甄葆邈:“!!!”扫把兴奋的意念传来:“懒鬼领域?!拖延症怨念?!

这……这是顶级和牛啊!接!必须接!”甄葆邈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赵严谨,

又感受着袋子里躁动不安的扫把,突然觉得,自己这“保洁员”的人生道路,

好像朝着一个更加光诡明异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了。

第七章:懒鬼领域与知识的重量市图书馆地下古籍修复中心,

听起来是个充满书香与历史尘埃的圣地。但甄葆邈跟着赵严谨穿过需要刷卡的双层隔音门,

踏入其中的瞬间,感觉却像是……一头扎进了一团温暖、潮湿、令人意志瓦解的棉花糖云里。

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了,灯光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慵懒的滤镜。放眼望去,

几位穿着白大褂、本该伏案工作的修复师,姿态各异:有人歪在椅子上,眼神放空,

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手机屏幕;有人面前摊开着珍贵的宋刻本,手里拿着修复工具,

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长达十分钟,仿佛时间在他身上按下了暂停键;更有一位老专家,

直接靠在书架旁,发出了轻微而均匀的鼾声。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明天再说吧”、“躺平真好”、“努力不一定成功,

但不努力一定很轻松”的浓郁哲学氛围。“情况如你所见。”赵严谨推了推眼镜,

镜片上反射着这片“学术废墟”的景象,

“‘沉沦惰性能量场’已在B+级别稳定维持了四周。常规激励手段,

包括奖金、荣誉甚至领导谈话,均已失效。”甄葆邈感觉自己打个哈欠的欲望都强烈了三分,

他强打精神,低声对蛇皮袋里的扫把说:“扫把兄,感觉到了吗?

这‘食材’好像有点……上头?”“呜哇——”扫把在袋子里发出了一声近乎呻吟的赞叹,

几根毛激动得透过蛇皮袋布料都能看到在戳动,“庞大!精纯!

这是历经数代学渣、考渣、拖延症晚期患者共同‘滋养’出的陈年佳酿!

是惰性领域的‘满汉全席’!小子,我们找到能量补给站了!

”赵严谨似乎完全不受影响或许是他的“严谨”之力形成了天然屏障,

他指向修复室最深处,一个被特殊玻璃隔开的区域:“能量源核心在‘滞销古籍区’,

那里堆积的大多是内容冷僻、无人问津,或因年代久远、修复难度极大而被长期搁置的文献。

我们怀疑,

是它们积压的‘被遗忘的怨念’与前来查阅的研究人员们的‘畏难情绪’产生了共鸣,

最终形成了这个领域。”“明白了,”甄葆邈深吸一口气感觉吸进了一肚子懒虫,

将扫把从蛇皮袋里抽了出来,“那么,赵科员,请退后,我们要开始……‘深度清洁’了!

”他举起扫把,对着这片令人昏昏欲睡的空间,朗声喝道:“开干开干!”这一次,

扫把的反应前所未有地剧烈!它不再是轻柔挥动,

而是仿佛化身为一台高功率的、无形的吸尘器,爆发出强劲的“吸力”!

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粘稠惰性能量,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涌向那几根稀疏的扫帚毛!

晰地“听”到了扫把畅快淋漓的“咀嚼声”:“吸溜——这是‘论文截止前夜的绝望拖延’,

味道醇厚!”“嘎吱——这是‘面对导师追问时的装死心态’,清脆爽口!

”“咕咚——这是‘翻开古籍发现全是生僻字时的瞬间放弃’,入口即化!

”“吧唧——这是‘立志努力学习三分钟后的手机依赖症’,回味无穷!

”随着扫把的疯狂“进食”,修复中心内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灯光逐渐变得明亮清晰,

空气中那股粘滞感迅速消退。一位修复师猛地晃了晃头,看着手里停滞了半天的工具,

疑惑地“咦”了一声,随即眼神恢复了专注,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另一位刷手机的研究员突然觉得屏幕索然无味,顺手锁屏,

拿起旁边积灰的文献认真翻阅起来。那位打瞌睡的老专家也悠悠转醒,擦了擦口水,

嘟囔着“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困”,然后精神抖擞地回到了工作台前。效率,正在回归!然而,

当扫把的“清洁力场”触及最深处那个玻璃隔间时,遇到了强大的阻力。隔间内,

那些堆积如山的、蒙着厚厚灰尘的冷僻古籍,

仿佛凝聚成了一团实质性的、灰黑色的“懒惰壁垒”,顽强地抵抗着净化。“哼!负隅顽抗!

”扫把冷哼一声,“小子,加大‘功率’!想着把这些知识的‘重量’,从令人窒息的负担,

转化为催人奋进的动力!”甄葆邈福至心灵,集中全部意念,

想象着那些古籍不再是压垮人的巨石,而是通往智慧殿堂的阶梯。他再次高喊:“开干开干!

给知识减负!”扫把光芒或许是吃撑了发出的油光一闪,一股更磅礴的力量席卷而出,

如同温暖的阳光融化了冰雪。那灰黑色的壁垒寸寸碎裂,化作精纯的能量流被扫把吞噬殆尽。

玻璃隔间内,古籍依旧是那些古籍,但给人的感觉不再阴郁沉重,

反而散发出一种“等待被探索”的宁静魅力。整个修复中心,

彻底恢复了正常工作的忙碌景象,甚至比之前更加充满活力。

赵严谨看着手中仪器上迅速回落到安全阈值的能量读数,

再看向甄葆邈和他手中那柄似乎打了个饱嗝的扫把的眼神,少了一丝审视,

多了一丝……认可?“任务完成度:优秀。”他一丝不苟地记录着,

“报酬会按流程支付到你的备案账户。甄先生,你的‘清洁’方式,虽然非传统,

但……效率惊人。”离开图书馆,重见天日,甄葆邈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清新得有些刺鼻。

“扫把兄,你还好吗?”他感觉扫把沉甸甸的。

“嗝~~~~”一个悠长而满足的饱嗝回应了他,“前所未有的好!能量充盈!

本尊感觉……几根毛都更有力了!”仿佛为了证明,那几根稀疏的毛,

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了……一小撮新的、嫩黄色的毛尖!

甄葆邈瞪大了眼睛:“你……你长毛了?!”“大惊小怪。”扫把得意地扭了扭新生的毛尖,

“能量补充到位,形态自然有所恢复。等本尊恢复亿万分之一的力量,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神器风采’!”就在这时,甄葆邈的备案卡片震动了一下,

作者任务推荐:协助处理“城东老棉纺厂废弃宿舍楼”异常高频“怀旧悲泣”能量扰动。

疑似大规模集体性“伤感”情绪堆积,已影响周边居民心理健康。风险等级:C+。

报酬:标准。是否接取?甄葆邈看着信息,又看了看手中那把长了新毛、跃跃欲试的扫把。

得,这“城市清洁侠”的活儿,算是彻底焊在身上了。

第八章:怀旧悲泣与情绪排涝城东老棉纺厂的废弃宿舍楼,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匍匐在夕阳的余晖里。墙皮剥落,窗户破损,但最让人不适的,

是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无声的悲戚。还没走近,甄葆邈就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发酸,

一些模糊而伤感的童年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比如那只走丢的小花猫,

比如那包没吃完就掉进水沟里的辣条。“嘶——”他倒吸一口凉气,

赶紧默念核心价值观稳住心神,“扫把兄,这‘味儿’也太冲了吧?还没进门就想哭一场。

”蛇皮袋里的扫把轻微震颤着,

传递来的意念却带着一种专业的审视:“大规模、高浓度的‘怀旧性悲伤’,

混合了时代变迁的无奈、青春逝去的惘然,以及……嗯,

还有不少‘当年食堂肉包子真好吃’的质朴感慨。成分复杂,情绪饱满,是道……功夫菜。

”赵严谨提供的资料显示,这栋楼里的老工人们搬迁后,

强烈的集体念旧情绪不知何故被放大、滞留,形成了这种特殊的“悲泣场”,

导致附近几个新小区的居民都变得多愁善感,宠物狗都时常对着月亮哀嚎,

严重影响社区精神面貌。甄葆邈扛着扫把,踏入了宿舍楼的范围。一瞬间,

那股悲戚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墙壁上似乎都浮现出昔日工友们笑语喧哗、继而依依惜别的幻影。

他甚至能隐约听到缝纫机的嗡鸣和老式广播的歌声,背景音则是无数人低沉的啜泣。

“好家伙,还是环绕立体声沉浸式的!”甄葆邈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开始了!

”扫把从他手中跃起,悬浮在半空,那几根新生的嫩黄毛尖散发出柔和的、类似阳光的光芒。

它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暴吸收,而是以一种更细腻、更轻柔的方式“拂扫”过这片空间。

如同温暖的微风拂过结冰的湖面,扫过之处,那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开始松动、消解。

甄葆邈清晰地“听”到扫把的品评:“嗯……这是‘三八红旗手荣誉证书弄丢了’的遗憾,

咸涩中带着骄傲,像老泪纵横。”“哦?这段是‘第一次领到工资给娘买新衣裳’的回忆,

甜中带酸,是枣花蜜的味道。”“啧,这团是‘暗恋车间主任不敢开口’的苦涩,

纯粹又悠长,是上好黑巧的韵味。”“嚯!还有‘厂子倒闭那天大家一起喝醉’的悲壮,

浓烈呛口,是二锅头混着眼泪!”扫把如同一位顶级品鉴师,

将庞大而混杂的“怀旧悲伤”分门别类,一一“品尝”、净化。它所过之处,

空气中那令人心头发紧的重量渐渐消失,那些虚幻的悲泣声和影像也慢慢淡去,

只留下一种经过沉淀的、平静的怀念。然而,当他们来到宿舍楼三层,

一个挂着“职工活动室”牌子的房间门口时,扫把的动作停住了。这里的悲伤浓度高得惊人,

几乎形成了淡蓝色的、肉眼可见的雾气,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渗出。而且,

这悲伤格外粘稠、顽固,带着一种不甘心的执念。“核心在这里。”扫把的意念严肃起来,

“但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集体情绪……里面掺了别的东西,一股……‘刻意引导’的味道。

”“刻意引导?”甄葆邈心里一紧。“没错。就像在一锅汤里猛撒味精,

把原本自然的‘怀念’,催化成了病态的‘悲泣’。”扫把的毛尖对准活动室的木门,

“里面有‘东西’,或者说……有人。”甄葆邈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活动室的门。

只见空旷的房间里,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工装、背影佝偻的老大爷,正背对着他们,

对着一面贴满老旧照片的墙壁,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他的脚下,

放着一个打开的、看起来颇有年头的铁皮饭盒。而更引人注目的是,老大爷的头顶上方,

悬浮着一个巴掌大小、不断滴落着蓝色光泪的……搪瓷杯!那浓郁的、不正常的悲伤雾气,

正是从这个哭泣的杯子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老大爷听到动静,缓缓转过身,

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和泪痕的脸,他眼神迷茫地看着甄葆邈和他手中发光的扫把,

哽咽着说:“你、你们是谁?别管我……我、我就是想老伙计们了……呜呜……这杯子,

这杯子它懂我啊!它陪着我们一起哭……”那悬浮的搪瓷杯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悲伤,

“哭”得更凶了,蓝色的泪滴吧嗒吧嗒往下掉。扫把的意念瞬间变得无比兴奋,

甚至带着点发现新大陆的狂喜:“器灵!

一个初步觉醒的、以承载和放大‘悲伤’为能的‘悲泣搪瓷杯’!

没想到在这种低维世界还能遇到野生器灵!小子,这不是污染源,这是……”“珍稀食材啊!

”甄葆邈:“???”老大爷:“???

…哭得更委屈了”第九章:器灵悲泣与“污秽神教”的阴影活动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老大爷的呜咽声、搪瓷杯“吧嗒吧嗒”的“哭泣”声,

以及甄葆邈脑中扫把兴奋的“珍稀食材”宣言,交织成一曲极其诡异的交响乐。

“扫……扫把兄,”甄葆邈用意念疾呼,“你管这叫食材?它看起来都快伤心碎了!

而且它好像……有意识?”“废话!本尊说了,是初步觉醒的器灵!”扫把的意念依旧亢奋,

“万物有灵,执念深厚或机缘巧合之下,常伴主人左右的旧物便有可能觉醒微弱的意识。

这杯子,显然是承载了这位老者及其工友们太多、太浓的悲伤执念,又被某种外力催化,

才变成了这副德行。”它顿了顿,品评道:“看这哭相,看这情绪渲染力!虽然是走了歪路,

但天赋异禀!若是加以引导……咳咳,当然,

现在最重要的是‘净化’掉它身上被催化出的、不正常的悲伤放大能力,让它回归本真。

”就在这时,

哭泣的搪瓷杯似乎感应到扫把散发出的、同属“器”类的强大气息和那毫不掩饰的“食欲”,

吓得猛地一颤,杯身上的蓝色泪光都闪烁不定起来。它“嗖”地一下躲到了老大爷身后,

杯口对着扫把的方向,发出细微的、类似小动物警告的“呜嘤”声。

老大爷虽然看不见意念交流,但也感觉出甄葆邈手中那把发光的扫把不一般,

他本能地护住身后的杯子,老泪纵横:“你们……你们别伤害它!它只是……只是懂我!

只有它懂我心里有多苦啊!”甄葆邈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放柔了声音:“大爷,

我们不是来伤害它的。我们是来……帮助它的。您看,它这样一直哭,您也一直伤心,

对身体不好,对周围邻居的影响也很大。它本来应该是给您带来慰藉的老伙计,

不该变成让您一直痛苦的源头,对吧?”老大爷将信将疑,

但看着甄葆邈诚恳的眼神以及他手里那柄虽然古怪但似乎并无恶意的扫把,

护着杯子的手稍微松了松。“扫把兄,温柔点!”甄葆邈叮嘱道。“知道知道,

对待稀有食材……咳,对待迷途器灵,要讲究方法。”扫把缓缓飞近,

那新生的嫩黄毛尖散发出比之前更加柔和、如同春日暖阳般的光芒,

轻轻拂向那颤抖的搪瓷杯。“别怕,”扫把的意念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把你身上那些‘借’来的、放大的悲伤,还给本尊吧。

留下你最纯粹的、陪伴主人的记忆就好。”光芒笼罩住搪瓷杯。杯子起初还在轻微挣扎,

但感受到扫把光芒中那纯粹的“净化”与“梳理”之意,而非毁灭,它渐渐平静下来。

杯身上不断滴落的蓝色光泪开始倒流,那浓郁得化不开的悲伤雾气被一丝丝抽离,

化作精纯的能量,被扫把吸收。这一次,扫把没有发出“美味”的赞叹,

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庄严的沉默。随着不正常悲伤的剥离,搪瓷杯的外观也发生了变化。

它不再散发蓝光,杯身上那些代表年代感的磨损和划痕依旧在,却透出一种温润平和的质感。

它轻轻落在老大爷颤抖的手里,杯口微微倾斜,仿佛在蹭老人的手,

传递出一种依恋和安慰的情绪。老大爷捧着杯子,脸上的悲戚渐渐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暖意的怀念。他喃喃道:“老伙计……谢谢你陪我……以后,

咱们好好的……”“搞定!”扫把飞回甄葆邈手中,意念传来,“核心异常已清除。

它现在只是一个有点灵性、能稍微感知主人情绪并给予安慰的普通老物件了。

”甄葆邈松了口气。然而,扫把的意念紧接着又凝重起来:“但是,小子,问题来了。

催化这杯子的外力,那种‘刻意引导’的痕迹……本尊很熟悉。”“熟悉?”“嗯,

和之前那个企图让世界回归‘混沌污秽’的‘污秽神教’的能量印记,同出一源,

但更加隐蔽、阴险。他们不再直接制造大范围的污秽,

转而催化、放大日常生活中本就存在的负面情绪,细水长流,潜移默化地污染人心。

”甄葆邈心中一凛:“你的意思是……?”“没错,”扫把肯定了他的猜想,

“‘污秽神教’的触角,并没有完全收回。他们改变了策略,从明目张胆的恐怖袭击,

转向了更加防不胜防的……情绪渗透。这个杯子,恐怕只是他们无数试验点中的一个。

”就在这时,甄葆邈的备案卡片再次震动。赵严谨发来信息:“任务完成确认。另,

根据周边能量残留追踪,已锁定数个类似‘情绪放大器’的异常点。初步判断,

背后存在有组织的引导行为。办公室将其命名为‘情绪脓疱’事件。甄先生,

你的‘清洁’能力对此类事件极为有效,请做好随时协助的准备。”看着信息,

又回想扫把的话,甄葆邈感到肩头一沉。他原本只想扫扫屋子,

最多帮人清清负面情绪赚点外快。可现在,

他似乎被卷进了一场针对全人类情绪健康的、无声的战争。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似乎又茁壮了一分的扫把,苦笑道:“扫把兄,咱们这‘城市清洁侠’,

是不是要升级成‘心灵卫士’了?”扫把的意念斗志昂扬:“叫什么都行!反正,

‘污秽神教’这帮家伙,又在制造垃圾了!而我们的职责就是——”“开干开干!

”一人一扫把,异口同声意念地喊道。

第十章:悲伤收割者与满汉全席“情绪脓疱”……这名字听得甄葆邈牙龈有点发酸。

他仿佛看到城市的情绪体表,正在鼓起一个个充满负面能量的、一触即破的水泡。“扫把兄,

这‘污秽神教’是跟全人类的心理健康杠上了吗?以前搞物理污染,现在搞精神污染,

业务范围挺广啊!”“哼,换汤不换药。”扫把的意念带着浓浓的不屑,

“本质上都是制造并利用‘污秽’。以前是看得见的垃圾,现在是看不见的情绪垃圾。

他们大概以为这样更隐蔽,更难以被常规手段清除。可惜,遇到了本尊!

”它的几根毛尤其是新长出的那撮骄傲地挺立着,仿佛在说“我是专业的!

”根据赵严谨共享的初步情报,那几个被标记的“情绪放大器”异常点,

分布在学校、写字楼和居民区,

分别对应着“考试焦虑”、“职场压力”和“家庭矛盾”等典型负面情绪。

它们像一个个隐形的情绪水泵,悄无声息地抽取、浓缩并放大着人们的痛苦,等待着被收集,

或者……引爆。“办公室的分析认为,这些‘脓疱’尚未成熟,

背后应该有一个‘收集者’在活动。”赵严谨的通讯传来,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

“我们需要在他收割这些浓缩的负面情绪之前,将其清除。甄先生,你的任务是‘排脓’,

我们会尝试锁定并拦截那个‘收集者’。”于是,甄葆邈的“城市深度清洁”之旅开始了。

第一站,某中学高三教学楼。无形的“考试焦虑”几乎凝成实质,

让走廊里的空气都带着股试卷的油墨味和冷汗的味道。扫把悬浮在空中,嫩黄毛尖轻颤,

如同品尝一道前菜:“嗯……标准的‘考前综合征’,

混合了‘家长期望’的沉重和‘自我怀疑’的酸涩,火候还行,但不够醇厚。”它轻轻一扫,

那令人窒息的焦虑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消散,不少教室里原本抓耳挠腮的学生,

动作都莫名顺畅了不少。第二站,CBD核心区的某互联网大厂。

这里的“职场压力”堪称一绝,

混合了“996福报”的苦涩、“KPI诅咒”的辛辣以及“同事甩锅”的酸溜。

扫把吃得啧啧有声:“这道‘办公室乱炖’,食材丰富,层次感强!

就是味精人为催化有点多,吃多了齁嗓子。”一番“清扫”后,

几个正对着电脑屏幕目光呆滞的程序员,突然觉得心跳没那么快了,

甚至想站起来接杯水活动一下。第三站,一个典型的老旧小区。

这里的“家庭矛盾”宛如一锅熬过了火候的杂烩汤,

充满了“婆媳争执”的硝烟味、“育儿分歧”的焦糊味以及“经济压力”的陈腐味。

扫把处理得稍微久了一些,点评道:“家常但厚重,都是生活本身的滋味。可惜,

被放大了不该有的苦涩。”净化完成后,几户传来争吵声的人家,音量莫名低了下去,

甚至有人开始尝试沟通。就在甄葆邈和扫把清理完第三个点,准备赶往下一个时,异变陡生!

他们所在的小区花园上空,光线陡然一暗,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

一个穿着夸张黑色燕尾服、头戴高礼帽、脸上挂着职业化悲戚表情的男人,

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滑梯顶端。他手里拿着一个不断旋转的、散发着吸力的暗紫色水晶瓶,

瓶口正对着刚刚被扫把净化过的区域。“啧啧啧,

多么纯粹、多么浓郁的悲伤与焦虑啊……刚刚还在,转眼就没了?

”黑衣男的声音如同小提琴的哀鸣,他目光锁定甄葆邈和他手中的扫把,假惺惺地叹了口气,

“看来,就是你们,破坏了艺术的采集,偷走了我精心酿造的‘悲悯之酒’?”“偷?

”扫把的意念瞬间炸毛,“本尊是正当清洁!你这些靠催化、放大他人痛苦得来的脏东西,

也配叫‘艺术’?”黑衣男优雅地行了一个抚胸礼:“在下‘哀之使徒’,卡夫卡·泪。

为‘污秽神教’新成立的‘情绪美学部’服务。我们认为,极致的负面情绪,

是人类灵魂最真实、最璀璨的结晶,是值得收藏和品鉴的艺术品!你们的‘清洁’,

是对艺术的亵渎!”甄葆邈听得目瞪口呆,这邪教居然还搞出个“美学部”?

还给使者起这么拗口的名字?“我呸!”没等甄葆邈开口,扫把已经忍无可忍,

“把别人的痛苦当艺术品?你们这帮变态!小子,跟他废什么话!这种扭曲的‘伪悲伤’,

正是最劣质的垃圾!开干开干!”扫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主动朝着那“哀之使徒”冲去!它不再是吸收,而是爆发出一种“净化风暴”,

要将对方连同那暗紫色水晶瓶一起冲刷干净!“粗鲁!”卡夫卡·泪冷哼一声,

手中水晶瓶加速旋转,释放出粘稠的、试图缠绕和拖慢扫把的悲伤能量。

一方是秉持“干净就是正义”的净化风暴,一方是推崇“悲伤即艺术”的情绪污染。

两股无形的力量在空中碰撞,激荡起常人无法感知的能量涟漪。花园里的树叶无风自动,

几只野猫惊恐地逃窜。扫把越战越勇,新生的毛尖光芒大盛,

它似乎从之前吞噬的各种情绪能量中,汲取了不同的“滋味”,

此刻竟演化出变幻莫测的净化风格:时而炽热如“愤怒小炒”,

驱散阴郁;时而清凉如“焦虑冰沙”,瓦解焦躁;时而又厚重如“压力炖肉”,消化沉重。

卡夫卡·泪那套华丽的“悲伤艺术”在扫把这套“情绪满汉全席”的猛攻下,节节败退,

暗紫色水晶瓶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不可能!一把破扫把,

怎么可能……”他脸上的悲戚表情终于维持不住,露出了惊愕。“你才是破扫把!

你全家都是破扫把!”扫把怒喝着,发动最后一击,

一道融合了多种正面情绪能量的七彩光柱横扫而过!“啊——我的艺术品!

”卡夫卡·泪惨叫一声,手中的水晶瓶出现道道裂纹,他本人也化作一道黑烟,

狼狈地遁走了。扫把凯旋而归,落在甄葆邈手中,毛尖似乎更亮了些。“搞定!

区区一个‘情绪美食家’自称,也敢跟本尊这‘满汉全席之主’叫板?哼!

”甄葆邈看着恢复清明的天空,松了口气,但眉头又皱了起来:“扫把兄,

他说‘情绪美学部’……听起来,这样的‘使者’,不止一个啊。”“当然不止。

”扫把的意念严肃起来,“‘喜、怒、哀、乐、忧、思、恐’……七情六欲,

皆是他们的‘食材’来源。小子,我们捅了个马蜂窝,不,

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情绪垃圾填埋场!

”第十一章:持证上岗与“饕餮之宴”邀请函击退“哀之使徒”卡夫卡·泪,

就像是往一个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表面波澜不惊,水下却已是暗流汹涌。

甄葆邈的生活,似乎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半官方”节奏。

他那张黑色的备案卡片使用的频率越来越高,不再是简单的任务通知,

偶尔还会收到赵严谨发来的、加密等级更高的“内部参考”信息,

内容多是关于“情绪脓疱”的分布规律、能量特征分析,

以及对“污秽神教·情绪美学部”组织结构的一些推测。“扫把兄,

咱们这算不算体制内临时工了?”甄葆邈看着卡片上更新的“协作者信用积分”,

半开玩笑地问。“临时工?”扫把的意念带着一丝傲然,“咱们是特聘专家!技术外包!

懂吗?没有咱们,他们那些中正平和的‘规则之力’,处理这种黏糊糊的情绪垃圾,

效率太低!”这话倒是不假。根据赵严谨反馈,

办公室的其他常规手段对“情绪脓疱”效果甚微,唯有扫把这种“概念级清洁”能直指核心,

高效“排脓”。甄葆邈和他的扫把,俨然成了处理此类事件的“王牌专员”。这天,

赵严谨亲自上门,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衬衫和表情,但手里多了一个银灰色的金属手提箱。

“甄先生,鉴于你近期的卓越贡献以及面临风险的提升,办公室经过评估,

决定为你提升协作者等级,并配发一些‘标准制式装备’,以应对更复杂的局面。

”赵严谨说着,打开了手提箱。箱子里衬着柔软的黑色绒布,

放着几件物品:· 一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茶色眼镜:“能量侦测镜试用版”,

可辅助观测异常能量场强度与流动,避免误入高强度污染区。

· 一枚纽扣大小的银色胸针:“紧急求援/定位信标”,

用力按压即可向办公室发送最高优先级求助信号。

· 一小盒印着办公室logo的创可贴:“速效灵力贴微伤型”,

能快速愈合因轻微能量反噬造成的精神疲惫或表层皮肤损伤。甄葆邈拿起那副眼镜戴上,

朝窗外看去,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但当他集中注意力看向扫把时,

能看到扫把周围环绕着一层柔和而活跃的、不断变幻色彩的辉光。“哇哦,扫把兄,

你看起来像棵圣诞树!”“土包子!那是本尊充盈的能量外显!”扫把没好气地回应,

但对新装备似乎也有点好奇。赵严谨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此外,

我们截获了一些加密信息碎片,破译后显示,‘情绪美学部’对你,

或者说对你的‘清洁工具’,产生了极高的‘兴趣’。

他们内部似乎将你定义为……‘饕餮之宴的搅局者’。我们认为,

他们可能会采取更具针对性的行动,请务必小心。”“饕餮之宴?”甄葆邈放下眼镜,

心里有点发毛,“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像好事。”“根据分析,

‘饕餮’在此处可能代指他们收集庞大负面情绪的终极目的,或者指代某个更高阶的存在。

”赵严谨语气凝重,“他们将负面情绪视为珍馐,而你,正在破坏他们的‘盛宴’。

”送走赵严谨,甄葆邈看着桌子上那几件“制式装备”,心情复杂。有了官方背书和装备,

安全感确实提升了一点,但“饕餮之宴”和“搅局者”这名头,压力也更大了。“扫把兄,

感觉咱们从‘清洁工’变成‘宴会保安’了,还是专门掀桌子的那种。”“怕什么?

”扫把的意念斗志昂扬,“他们开他们的‘污秽盛宴’,咱们搞咱们的‘净化自助餐’!

看谁吃得过谁!本尊现在能量充沛,正愁没地方消化呢!”仿佛是为了印证扫把的话,

也仿佛是“饕餮之宴”的邀请函以另一种方式送达,

甄葆邈的备案卡片突然发出了急促的、不同于任务通知的震动。一条新的、来源未知的信息,

强行突破了卡片的加密层,显示在屏幕上:“致‘搅局者’:汝之‘净火’,令人侧目。然,

污秽乃众生本性,清洁不过徒劳。‘盛宴’将启,主菜‘万众之郁’已在城中酝酿。

若欲再行‘清洁’,敬请光临‘遗忘工厂’。——于此,恭候您与您的‘食器’,

共赴终极的……味觉狂欢。”信息末尾,

附上了一个位于城市边缘、早已废弃多年的化工厂的坐标。

“遗忘工厂……万众之郁……”甄葆邈念着这几个字,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这分明是一封战书,一个赤裸裸的陷阱!扫把的意念却透露出极度的兴奋,

甚至带着一丝贪婪:“‘万众之郁’?!听名字就是一道惊天动地的大菜!小子,看到了吗?

这才是真正的大餐!陷阱?就算是龙潭虎穴,为了这口吃的,本尊也闯定了!

”它那几根毛尤其是新长出的激动得根根直立,散发出强烈的、想要大快朵颐的渴望。

甄葆邈看着手中躁动不安的扫把,又看了看屏幕上那充满挑衅的邀请函,苦笑一声。得,

这位“特聘专家”的第一个重大考验,看来就是要去敌人的老巢,

吃一顿对方精心准备的、不知道能不能消化的“终极霸王餐”了。

第十二章:遗忘工厂与“万众之郁”的前菜“遗忘工厂”坐落在城市最荒凉的边缘,

废弃的厂区如同一个锈迹斑斑的钢铁巨兽残骸,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沉默地匍匐着。

空气中弥漫着化学试剂的残留气味和某种更深沉的、属于被遗忘之地的腐朽感。

甄葆邈戴着那副茶色侦测镜,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厂区被一股庞大、粘稠、近乎实质的暗紫色能量场所笼罩,能量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

中心区域的颜色深得几乎发黑,无数痛苦、压抑、绝望的面孔在其中若隐若现,

发出无声的哀嚎。“扫把兄……这‘万众之郁’……量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甄葆邈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那股无形的压力攥紧了。“庞大!精纯!前所未见!

”扫把的意念却如同打了鸡血,几根毛兴奋得嗡嗡作响,“这已经不是一道菜了,

这是一整个‘绝望主题自助餐厅’!小子,今天咱们要开席了!”它顿了顿,

稍微冷静了点:“不过,核心的那团‘郁结’确实有点棘手,像是被高度压缩过。

直接吞可能会……噎着。得先清理外围,削弱它的力量。”一人一扫把,踏入了工厂的大门。

内部的景象更加骇人。废弃的车间里,不再是空荡的机器,

了一团团具体形态的“忧郁造物”:· 由生锈铁皮和凝固的黑色泪水组成的“悲伤铁偶”,

迈着沉重的步伐巡逻。· 天花板垂下无数根如同扭曲肠子般的“焦虑藤蔓”,

散发着令人心烦意乱的呜咽声。

· 地面上积聚着一滩滩粘稠的、不断冒着灰色气泡的“绝望泥沼”,试图吞噬踏入的一切。

“看来,‘情绪美学部’那帮变态,还给咱们准备了开胃小菜。”甄葆邈握紧了扫把。

“来的正好!正餐前需要活动一下肠胃!开干开干!”扫把化作一道流光,冲入敌阵!

对付“悲伤铁偶”,它便释放出炽热的、如同“愤怒爆炒”般的净化光晕,

将铁锈与泪水一同蒸发!面对“焦虑藤蔓”,它又变得灵动迅捷,

挥舞间洒下清凉的“专注冰雾”,让那些藤蔓在宁静中寸寸断裂,化作飞灰!

而对于脚下的“绝望泥沼”,扫把则采用厚重的、带着“希望之锚”般力量的波动,

如同巨石投入泥潭,将那些粘稠的负面能量震散、净化!甄葆邈也没闲着,

戴着侦测镜观察能量流动,指出薄弱环节,偶尔还得跳起来躲避突然袭来的“忧郁造物”。

他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战斗,更像是在一个极度危险的、主题诡异的游乐场里玩真人清扫游戏。

随着外围的“忧郁造物”被逐渐清理,扫把的能量似乎更加充盈,

那撮嫩黄的毛尖甚至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泽。

工厂中心区域那团庞大的“万众之郁”似乎感受到了威胁,蠕动的速度加快了,

散发出的压抑感也更强了。“差不多了!”扫把悬浮在通往核心区域的大门前,

意念中充满了决然,“小子,准备好!核心的‘主菜’,

可能跟这些开胃小菜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甄葆邈深吸一口气,

将赵严谨给的“灵力贴”悄悄攥在手里一颗,

然后用力推开了那扇锈蚀的、仿佛通往地狱的大门。门后的景象,让他和扫把都瞬间窒息。

那是一个巨大的、如同心脏般搏动着的暗紫色肉瘤,占据了整个主车间。

肉瘤表面布满了一张张扭曲、痛苦的人脸,他们无声地嘶吼着,每一次搏动,

都散发出足以让普通人瞬间崩溃的极致忧郁能量。肉瘤的下方,延伸出无数根脉管般的触须,

深深扎入地面,仿佛正在从整个城市的负面情绪中汲取养分。而在肉瘤的正前方,

站着三个人。左边是之前败走的“哀之使徒”卡夫卡·泪,

他此刻脸上带着复仇的快意和谄媚。

右边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通红、仿佛随时会爆炸的壮汉,

他周身环绕着灼热的“愤怒”力场,应该是“怒之使徒”。而居中那位,

是一个穿着华丽礼服、脸上挂着空洞而标准微笑的女人,

她手中把玩着一团不断变幻色彩、散发着诱惑与虚假欢愉的光球——“乐之使徒”?不,

那欢愉背后,是更深的空虚与悲哀。“欢迎,搅局者。

”居中那个女人用甜腻得发假的声音说道,“我是‘悦之使徒’,贝阿特丽彩·笑。

感谢您前来品尝我们为您和您的‘食器’精心准备的终极佳肴——‘万众之郁’。

”她指了指那搏动的肉瘤,笑容不变:“这道菜,

凝聚了这座城市十万人的迷茫、失落、无价值感与对未来的恐惧。它的‘风味’深沉而复杂,

后劲绵长。不知道……您的‘食器’,有没有这么好的牙口呢?

”扫把的意念在短暂的震惊后,化作了滔天的战意和……食欲?

“十万人的忧郁……压缩肉丸?够劲!小子,看来今天,不是咱们被撑死,

就是它被咱们啃光!”“乐之使徒”贝阿特丽彩·笑轻轻挥手,

那庞大的“万众之郁”肉瘤猛地一颤,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暗紫色能量洪流,如同毁灭的死光,

朝着甄葆邈和扫把轰然射来!终极的“味觉”对决,正式开启!

第十三章:饕餮之宴与净化的极限那道凝聚了“万众之郁”的暗紫色能量洪流,

如同宇宙深渊探出的触手,所过之处,连光线似乎都被吞噬、被染上绝望的色彩。

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巨大的压迫感让甄葆邈几乎无法呼吸,

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股纯粹的忧郁从躯壳里挤压出去。“扫把兄!”“来得好!

”扫把的意念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热!它挣脱甄葆邈的手,悬浮于空,

那几根毛尤其是那撮已泛起淡金色的毛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舞动,

编织成一张巨大、复杂、散发着纯净白光的能量网络,迎向那毁灭性的洪流!

“给——我——吞——!”暗紫色的忧郁洪流与纯白的净化之网猛烈撞击!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更令人心悸的、能量被疯狂撕扯和消融的“滋滋”声。

扫布化作的无底洞,开始鲸吞海吸这股庞大的负面能量!甄葆邈通过侦测镜看到,

纯净的白光与绝望的紫黑疯狂交织、湮灭。扫把的身体主要是那几根毛剧烈震颤着,

发出类似金属过度拉伸的嗡鸣。

他清晰地“听”到了扫把意念中传来的、近乎痛苦的畅快:“呃啊——!这密度!这强度!

的迷茫……嘎吱……混合着失业的苦涩……咕咚……还有求而不得的酸楚……呜哇……够劲!

太够劲了!”三位使徒脸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狞笑。“愚蠢!”“怒之使徒”咆哮道,

“竟敢直接吞噬‘万众之郁’!就算你是概念神器,也会被这无尽的悲伤撑爆、同化!

”“哀之使徒”卡夫卡·泪假惺惺地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悲哉,一件难得的‘食器’,

即将因贪嘴而蒙上永恒的阴霾。”“悦之使徒”贝阿特丽彩·笑保持着空洞的微笑:“看吧,

这就是反抗‘本性’的下场。污秽,才是归宿。”甄葆邈心急如焚,

他看到扫把周围的纯净白光正在被暗紫色缓慢而坚定地侵蚀,

那几根毛的光芒也开始明灭不定,新生的金色毛尖甚至隐隐发黑!

扫把的意念也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尽弃……还会污染……”“本尊……可是要扫尽天下……污秽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甄葆邈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之前净化图书馆惰性能量场时,

扫把说过的话——“想着把这些知识的‘重量’,从令人窒息的负担,

转化为催人奋进的动力!”情绪本身并无绝对的好坏,关键在于引导和转化!“扫把兄!

别硬扛!别把它当‘污秽’消灭!试着……转化它!”甄葆邈用尽全部意念嘶吼,

“把‘迷茫’变成‘探索的勇气’!把‘失落’变成‘重新开始的机会’!

把‘恐惧’变成‘珍惜当下的动力’!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

”仿佛一道闪电划破混沌的识海!濒临极限的扫把猛地一震!它不再试图蛮横地吞噬和湮灭,

而是开始以一种更精妙、更富有创造性的方式“梳理”这股庞大的能量。纯白的净化之光中,

开始融入一种温暖的、充满生机的淡绿色和充满希望的亮黄色。那狂暴的暗紫色洪流,

在接触到这种全新的光芒后,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

极致的忧郁被分解、重构:· 一部分化作了对过往经历的深刻反思,如同沉淀的老酒。

· 一部分化作了对平凡生活细微美好的敏锐感知,如同雨后的清新。· 甚至有一部分,

化作了激励人打破现状、寻求改变的微弱但坚定的火种!“这……这是什么?!

”“哀之使徒”卡夫卡·泪脸上的悲戚变成了惊恐,“我的悲伤……我的艺术……在被篡改!

”“不可能!”“怒之使徒”的怒火仿佛被浇了一盆冰水,只剩下难以置信。

贝阿特丽彩·笑那标准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露出了背后的冰冷:“竟然……在‘消化’……主的盛宴……”扫把的光芒越来越盛,

原本被侵蚀的部分迅速被夺回,并且变得更加凝练、更加包容、更加强大!

那撮淡金色的毛尖,彻底化为了璀璨的金色,

并且旁边又冒出了一小撮闪烁着智慧蓝光的全新绒毛!“哈哈——哈哈哈——!

”扫把的意念充满了狂喜与新生,“本尊明白了!净化不是毁灭,是重塑!是赋能!小子,

你真是个天才!这‘万众之郁’经过本尊的‘烹饪’,不再是垃圾,

而是……灵魂的复合维他命!”它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吸力,不再是痛苦地承受,

而是主动地、欢快地,将剩余的“万众之郁”能量如同长鲸吸水般,尽数纳入己身!

庞大的暗紫色肉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淡化,最终“噗”的一声,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

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车间内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一扫而空,虽然依旧破败,

却仿佛迎来了久违的、能够自由呼吸的空气。三位使徒面色惨白,身形都变得有些虚幻起来。

核心的“主菜”被吃干抹净,他们的力量也遭到了重创。“我们……走!

”贝阿特丽彩·笑当机立断,三人化作三道颜色各异的光烟,狼狈地遁入工厂的阴影之中,

消失不见。战斗,结束了。扫把缓缓飞回甄葆邈手中,此刻的它,

虽然外形依旧是那把几根毛的烂扫把,但通体流转着温润而强大的能量光泽,

金色与蓝色的毛尖熠熠生辉,仿佛脱胎换骨。

“嗝~~~~~”一个悠长、满足、甚至带着点道韵的饱嗝响起。

“爽……”甄葆邈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浑身虚脱,但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赢了,

不,是他们赢了。他们不仅摧毁了“污秽神教”的阴谋,

扫把似乎还因此领悟了更高级的“清洁”之道。“扫把兄,”他喘着气,笑着问,“这下,

你算是升级了吧?

”扫把的意念带着一种吃饱喝足后的慵懒和前所未有的深沉:“嗯……算是吧。

解锁了新技能——‘情绪转化与赋能’。以后咱们不仅能扫垃圾,还能……变废为宝了。

”它顿了顿,意念指向工厂之外,那座笼罩在暮色中的城市:“不过小子,别高兴太早。

‘饕餮之宴’不会只有一道主菜。‘情绪美学部’后面,肯定还有大家伙。

咱们这‘城市清洁侠’兼‘心灵卫士’兼‘情绪炼金师’的活儿,

还长着呢……”甄葆邈看着手中这把已然不同的扫把,又看了看远方,叹了口气,

随即又笑了起来。“行吧,反正……开干开干!

”第十四章:变废为宝与“正能量”的烦恼“情绪转化与赋能”。

这六个字听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但实际操作起来,甄葆邈发现,

其表现形式往往……十分接地气,甚至有点令人哭笑不得。从“遗忘工厂”凯旋后,

扫把确实不同往日而语。它不再仅仅是将负面情绪“吃掉”或“扫除”,

而是能将其分解、提纯,并转化为性质截然相反,但能量层级相当的正面情绪,

或者某些……奇奇怪怪的“特质”。第一次试验发生在回程的公交车上。

一个熊孩子因为妈妈不给买新玩具,正在座位上蹬腿嚎哭,魔音穿脑,

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甄葆邈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扫把现在他出门都习惯性带着它,

用个帆布袋装着。“扫把兄,试试新功能?”“瞧好吧!”扫把在袋中微微一动,

一股无形的波动拂过那哭闹的孩子。下一秒,震耳欲聋的哭声戛然而止。

熊孩子猛地停下动作,眨了眨还挂着泪珠的大眼睛,然后跳下座位,

对着他妈妈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用稚嫩但无比清晰的声音说道:“妈妈!我错了!

我不该无理取闹!您赚钱辛苦,我要学会体谅!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长大后孝顺您!”全车乘客:“!!!

”孩子妈妈:“……震惊得忘了呼吸”扫把的意念传来,带着一丝得意:“怎么样?

将‘无理取闹的愤怒’和‘未被满足的欲望’,

精准转化为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与‘昂扬的上进心’!能量利用率高达78%!

”甄葆邈:“……效果是不是有点太猛了?” 他看着那仿佛瞬间被“灵魂附体”的孩子,

和他那快要晕过去的妈妈,默默捂住了脸。第二次试验是在小区里。

隔壁单元的王大爷和李大爷因为下棋悔棋的事儿,正吵得面红耳赤,

眼看就要从“楚河汉界”升级到“全武行”。“扫把兄,调和一下?”“简单!”波动扫过。

两位大爷突然同时停下争吵,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王大爷:“老李啊,想想咱们年轻时一起扛过枪!为个棋子,

不值得啊!”李大爷:“老王!是我太较真了!这棋……你悔得好!悔出了风格,

悔出了水平!体现了我们老兄弟之间深厚的、不拘小节的革命友谊!

”两位老人执手相看泪眼,竟开始追忆往昔峥嵘岁月,约定晚上要一起喝酒,不醉不归。

扫把:“看,将‘争执的怒火’转化为‘缅怀青春的温情’与‘坚固的兄弟情谊’。

能量属性匹配完美!”甄葆邈:“……他们会不会喝多了再打起来?

”随着几次“成功”案例的发生,甄葆邈“保洁大师”的名声更加响亮,

但求助内容也开始跑偏。有人请他帮忙,

把自家孩子“沉迷游戏的堕落”转化为“对编程的狂热兴趣”。

有人希望把老公“回家就躺平的懒惰”转化为“主动承担家务并研究菜谱的勤劳”。

甚至有位程序员小哥,再次找上门,

恳求大师把他“写BUG时的挫败感”直接转化为“灵感激泉”……甄葆邈疲于应付,

扫把却乐在其中,对各种“转化订单”来者不拒,美其名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并且对转化后产生的各种“正能量副作用”津津有味地记录分析,

仿佛在完善它的“情绪食谱大全”。然而,麻烦很快就来了。

先是那位被转化出“上进心”的熊孩子,因为过于热爱学习,

连续熬夜看书导致轻度神经衰弱。接着是那两位和好的大爷,当晚果然喝得酩酊大醉,

抱在一起在小区花园里高唱《国际歌》,严重扰民,被物业警告。

最离谱的是那位程序员小哥,被转化后灵感爆棚是没错,

但他把灵感全用在了给公司服务器设计一套极其复杂且毫无用处的“哲学观思考框架”上,

差点导致线上事故……“扫把兄!”甄葆邈看着一堆“售后投诉”,头大如斗,

“咱们这‘变废为宝’,是不是有点……用力过猛了?正能量过头,也成问题啊!

”扫把的意念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迟疑:“这个……能量的精微调控,确实还需要磨合。

就像炒菜,火候过了就糊了。看来,不能简单地进行‘极性反转’,

还需要考虑‘剂量’和‘适应性’……”就在这时,赵严谨的电话打了过来,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但内容却让甄葆邈心头一紧:“甄先生,

我们监测到一种新的、更隐蔽的异常模式。目标对象的情绪能量读数完全正常,

甚至略高于健康基准线,但行为模式出现轻微但持续的……‘僵化’与‘过度积极’。

初步怀疑,是‘情绪美学部’改变了策略,

或者……某种我们未知的、模仿你们‘转化’能力的技术出现了。”模仿我们的能力?

甄葆邈和扫把同时一愣。“另外,”赵严谨补充道,“我们追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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