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现在还有热水,赶紧去洗澡,再晚了,那个水又不暖和了。”
“女孩子还是不要洗冷水澡了。”
练潇潇催促道。
温软应了一声:“好”,拉开衣柜,从里面拿了换洗衣物去了洗手间洗澡。
吹干头发后,她坐在书桌旁,准备看一下后天有没有***。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了几下。
她点开一看。
是何瑜给她发的微信。
软软,钱妈妈收到了。
你要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要不是你哥那榆木脑袋被人骗去澳岛,我们家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温软大一那年,温掣刚大学毕业,轻信酒肉朋友,被骗去澳岛,一夜之间将家里的所有赔了出去。
原本不食人间烟火的温软被迫开始体验人生艰苦。
温软,她从小能歌善舞,棋琴书画样样精通,日以继夜不断***,填补窟洞,又补贴家用,才让温家不至于过得太狼狈,也让家里人可以稍微地喘口气。
我知道了,妈妈。
早点休息。
晚安。
温软准备将今天商演赚的钱记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记账本不见了。
奇怪。
她今天明明还没有拿出来过。
难道是在沈司年的车上?
天。
她刚才就把沈司年的微信给删掉了。
现在。
想联系也联系不到。
另一边。
沈司年拍了一下记账本的照片,点开微信页面,发给温软。
一个红色的感叹号,赫然在目。
沈司年盯着手机屏幕勾起唇,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光芒。
这小姑娘胆子真大。
还是头一个敢删他微信的人。
来日方长,他奉陪到底。
-
年哥,出来聚一下。
许守琰给他发了微信。
好。
许守琰放下手机,转头对张徐行说:“年哥等下就来。”
“你小子厉害,我从早上磨他到现在,他都没回复我,你一给他发微信,他就回你。”
“可能最近运气比较好。”
许守琰抿了一口酒。
“温软呢?怎么没带上,又分了?”
张徐行嘴里叼着一根烟,有点含糊不清地问道。
“呸呸呸,别乱说,我们的感情好着呢。”
“不舍得带她出来玩?”
“她出国表演了。”
“我去,你这女朋友这么厉害?”
“还好啦,你也别太羡慕了。”
张徐行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小声提醒道:“你要是真喜欢,就看紧点。”
“你上次走后,阿辞不断地跟我打听你们的消息。”
“后来他喝得酩酊大醉,嘴里还叫嚣你癞蛤蟆吃天鹅肉。”
“一直嘀咕着他追了好久没追到,就被你给截胡了。”
许守琰越听,脸色越冷。
季朝辞追温软的事情,他当然知道。
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温软都跟他谈恋爱了,季朝辞竟然还这么惦念温软。
“草。”
“这德行。”
“我之前那些,他个个上过,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温软可不行,我是认真的,到时候要把她娶回家。”
“他这次要是敢惦记,小心我让他硬不起来。”
张徐行吸了一口烟,拍了拍许守琰的肩膀:“兄弟,自己看紧点。”
“一定。”
话落,沈司年推门而入。
“年哥来啦。”
张徐行笑着上前迎接。
沈司年落座在沙发上,包厢里烟雾缭绕,他环视一圈四周,想见的那个人没来。
那抹靓丽的在黑夜中奔跑的身影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今天来这里,为的就是这个人。
结果,她没来。
“阿琰,来一根。”
骆嘉树朝许守琰递了一根烟,许守琰摆摆手:“戒了。”
“稀奇事,你竟然戒了。”
许守琰笑着补充道:“软软不喜欢烟味。”
“阿琰,你这次当真玩真的?”
“那肯定是真的,还能有假的,软软我可是足足追了两年,最近才答应跟我在一起的。”
“哟,花心公子上演深情戏码,哈哈哈。”
张徐行打趣道:“你马子要是有那么正,又那么纯,估计你比阿琰更深情。”
“那可不,关键是没有遇到这么正又那么纯的。”
“阿琰,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妹妹舞蹈培训机构的老师,那天我去接我妹,见到她第一眼就惊为天人。”
“一件舞衣穿在她的身上,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那身段,那舞姿无一不在勾着我的眼,蛊惑我的心。”
“你们到哪个地步了?”
“牵手而已,带她见家长,她还不肯。”
“阿琰,你变纯情了。”
“就是,在以前,你一晚就全垒打了。”
许守琰笑:“太纯了,不舍得欺负。”
沈司年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手指似有若无地摩挲着酒杯。
接着捏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体内有个魔鬼,在驱使他去行动。
朋友妻,不可欺。
可是他想得到温软。
不管不顾。
25年来,第一次滋生出这种想法。
挑战她,征服她,占有她。
“年哥,有心事?”
“酒喝得这么猛。”
张徐行就坐在沈司年旁边,他又是个心细的人,一举一动都被他收进眼里。
沈司年站了起来,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更显他的矜贵高傲。
他是这个社会金字塔的顶端,任何人都要仰望着他。
英俊袭人的脸庞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年哥,场子还没热起来呢,你就要撤?”
“嗯,有事。”
骆嘉树调侃道:“沈氏总裁就是不一样,日理万机。”
“那肯定跟我们这群游手好闲的不一样,身价万亿的上市集团总裁,呼风唤雨,哪是我们这等闲辈可以与之比拟的。”
“就是太累了点,每天只有工作,情情爱爱都得靠边站。”
“这些年,他身边就没有过一个女人,这日子过得也太憋屈了。”
“他都没需求的吗?”
“这种单调无趣的生活一眼望到头,夜晚该是多么的孤单寂寞冷。”
这群纨绔公子哥,美酒与佳人相伴左右,两者缺一不可。
圈子里就只有一个沈司年是例外。
作为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醉心工作只想搞钱,对待感情之事无欲无求。
这些年,商场上的对手给他送了多少女人,无一幸免被他冷着脸,毫不留情地给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