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我当时就懵了。
我早上才跟我妈通过电话,她好好的在家门口大槐树下打牌呢。
再说,我爸今年选上了村长,忙得很,今年根本没种地啊!
可江淮却在电话里冷笑:“她自己作死帮别人家收苞米,现在毒气攻心,神仙难救。
我正在救她,你要是想见她最后一面,就快点。”
收苞米?
我突然想起,前天婆婆说今年下雨多,婶子家的苞米快烂地里了,她要回老家帮忙秋收。
于是我一路超速开车闯红灯,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愣是四十分钟就到了。
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幅人间炼狱般的景象。
苞米地头,围了一圈黑压压的人。
人群中央,几条体型壮硕的杜高犬和卡斯罗,正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东西”,疯狂地撕咬、拖拽。
“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声,混杂着狗群兴奋的低吼。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土腥味,熏得我几欲作呕。
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头上被一块黑布蒙得严严实实,身上那件我前不久才给她买的深蓝色外套,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混着泥土和血污,露出下面被咬得翻卷开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