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九千岁(2)
他弓着腰,低着头,眼睛看着姜渭安亮的惊人。
“嗯”,姜渭安应声,轻合着眼继续和脑内的007交流。
“抽盲盒是怎么个抽法?”
姜渭安吐出一口浊气。
“emm…就是在宿主爸爸你完成任务后在你面前摆出5个盲盒,让你随机选一个啦~”007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那复活信物又是个什么东西?”
姜渭安好脾气道。
007思索了一下,正色道,“主系统大人说,盲盒有概率抽到玉坠,这个玉坠就是复活的信物。
只需要收集10个,爸爸你就可以复活了!”
姜渭安无语凝噎。
神金。。。
“都督,御书房到了。
奴才派人向皇上通报一声”,大太监庆和隔着车帘禀报。
庆和掀开车帘,连同几名婢女扶着姜渭安下马车。
入目便是御书房了。
姜渭安甩了甩长袖,昂首阔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刚踏入书房,便见那昏庸皇帝(晋灵帝)正伏在书案上,手中的笔随意地在纸上乱画,眼神迷离,显然是没把政务放在心上。
姜渭安心中冷哼,不甚尊敬的行礼:“奴才,参见陛下。”
皇帝这才抬起头,也不在意姜渭安的态度。
眼神散漫地扫了姜渭安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平身罢,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姜渭安起身,朗声道:“陛下,近日边境战事吃紧,需增派兵力和物资。”
皇帝一听,眉头皱起,不耐烦道:“又要兵又要物资,国库哪有那么多。
朕的仙丹还未制成,哪轮得到这点破事上。”
姜渭安刚要再劝,这时007突然在他脑海里喊:“爸爸,小心,有刺客!”
姜渭安瞬间警觉,只见一道黑影从暗处飞出,手中匕首首刺皇帝……姜渭安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同时伸手抓住刺客的手腕,用力一拧,刺客吃痛,匕首落地。
皇帝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惊恐地大叫。
刺客挣脱姜渭安的手,又扑向皇帝,姜渭安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将刺客踢飞。
刺客撞到墙上,摔倒在地。
此时,御书房外的侍卫听到动静冲了进来,将刺客团团围住。
皇帝缓过神来,脸色苍白,指着刺客大骂:“大胆狂徒,竟敢行刺朕!”
姜渭安单膝跪地,“陛下莫怕,有咱家在,不会让您受到一丝伤害。”
皇帝惊魂未定,看着姜渭安,眼中满是感激,“多亏了都督,不然朕今日性命休矣。
此次都督又立大功,朕定重重有赏。”
姜渭安面上谢恩,心中却想着,这刺客来得蹊跷,背后定有隐情。
他打算等处理完此事,好好调查一番。
至于赏赐?
无非就是一些金银珠宝,要么就是这狗皇帝常吃的那所谓仙丹。
说是仙丹,其实也就是一些骗子方士用一些剧毒材料搓成的球而己,也就只有这个狗皇帝相信了。
“来人,把这大胆逆贼给咱家押入地牢,给咱家好好照顾照顾。”
姜渭安面色严肃,不过心中暗笑,他不说,谁知道他不是真太监,他这演技绝了,奥斯卡都得欠他一个小金人。
“陛下,这打仗用的银子可不能少,您还是给批了吧。”
姜渭安转头又向皇帝微微欠身,却并无过多尊敬。
皇帝眼神浑浊,“朕的仙丹还未制成!
不过是多死几个人罢了,哪有朕位列仙班重要。”
愤愤不平道。
却又看姜渭安的面色,气势越来越弱,“此事都督做主便可,不必问朕。”
“喏。”
姜渭安仗着老皇帝看不见翻了个白眼。
“咱家日后定然为陛下炼制更好的仙丹。
奴才还有要事,便不过多叨扰陛下了。”
说着他便起身告退。
“宿主爸爸,咱们现在是要去找男主了吗?”
经过这一小小段时间的相处,007现在也不是很害怕姜渭安了,甚至为他灌上了800层迷之滤镜。
“嗯哼,还不算太笨”,姜渭安觉得这小系统挺可爱,变纵容了些。
“都督可还要乘坐轿撵?”
庆和询问道。
“不必,咱家还不至于连这几步路都走不动。”
姜渭安其实说的倒也是实话,皇帝如今不过三十多岁,而原身是在皇帝十七岁左右来到殿前侍候,如此算来,原主如今也不过二十六,以现代眼光来看不算大,以古代眼光来看却又不小。
姜渭安闲庭信步的走到了冷宫附近。
“小福子,小庆子,随咱家逛逛就冷宫罢”姜渭安抖抖浮沉,率先抬步跨过冷宫门槛。
残阳如血,斜斜地透过枯枝罅隙,将斑驳的青砖墙染成一片暗红。
推开那扇锈蚀的门环,吱呀声在空寂中格外刺耳。
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霉湿与尘灰交织的气味,仿佛连呼吸都沾上了岁月的腐痕。
屋内陈设简陋至极,褪色的锦缎褥子蜷缩在墙角,边角处被鼠齿啃出参差的破洞。
一张缺了角的木桌歪斜着,桌面上深浅不一的刻痕里积着陈年灰渍,像是凝固的泪痕。
唯有一盏青铜烛台尚算完整,却早己蒙尘,烛芯枯朽如断发,孤零零立在桌心,仿佛在无声诉说那些再未点燃的漫漫长夜。
墙角蛛网密结,银丝在昏光中泛着冷冽的微光。
偶有寒风自窗棂裂隙灌入,卷起满地枯叶与零散的碎瓷片,发出簌簌声响,似幽魂低语。
抬头望去,屋顶瓦片残缺处漏下一线天光,恰落在墙隅一尊残破的观音像上——金漆剥落殆尽,慈悲面容被蛛网遮蔽大半,唯有那双半阖的眼眸仍淌着千年不变的寂寥。
台阶上布满了苔藓,除了中间部分,不大看得出生活痕迹。
“宿主爸爸,男主在后面!”
007突然出声。
“谁!”
姜渭安假装不知,大声喝道。
只见从后面花坛旁有一少年。
他倚着斑驳宫墙,身形瘦削如竹,面容苍白却轮廓锋利,褪色的龙纹袍裹着嶙峋骨架。
一双丹凤眼,似有情似无情。
鬓角银丝在风中轻颤,眼底阴郁如寒潭,指尖泛着青白,指甲却修剪齐整。
衣袍裂口处,磨损的金丝线头若垂死蝶翼,在暮色中簌簌颤动。
“姜伏潇”,他睫毛颤了颤,微微欠身“见过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