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被踢出局那天,我只剩十九块八我叫余乐,今年三十三,
前“速狗同城”CEO。三个月前,公司刚拿到D轮,估值二十亿;三个月后的今天,
我被董事会一脚踹出大门,兜里只剩十九块八。对,纸币十块,五块,两块,一块,五毛,
三毛,还有三个一毛的钢镚儿,叮当作响,像给我奏哀乐。故事得从上午九点零七分说起。
会议室玻璃门“砰”一声被推开,CFO老周把一沓A4甩我脸上。“余乐,签了吧,
体面点。”我低头一看——《股权转让及离职协议》。“理由?”我咧嘴笑,却带着血腥味。
“业绩对赌失败,你得兜底。”老周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得跟菩萨似的。我扫了一眼报表,
去年利润明明超额完成,硬是被他们做成亏损。“玩做账?”我嗤笑。“做没做账不重要,
”董事长林胖子敲桌子,“重要的是,五票对两票,你被罢免了。
”我望向旁边陪我打江山的CTO阿莽,他低头抠指甲,不敢看我。
那一刻我明白——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我捏着笔,脑子却飞快转:第一,
公章还在保险柜;第二,竞业协议一年,同城配送不能碰;第三,账上现金还有三千万,
但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我唰唰签字,把笔一扔:“行,椅子给你们,桌子也给你们,
但别忘了——老子才是这张桌子的木匠。”保安陪我收拾私人物品。其实就是收纳箱,
十九块八的淘宝货,我现买的,因为公司连纸箱都舍不得给。我抱着箱子走出写字楼,
太阳刺眼。手机震动,银行短信提示:“您的储蓄卡余额19.80元。”我抬头看天,
哈地笑出声——穷得真干净,像被洗过的碗。我推着收纳箱去便利店,
买了两罐最便宜的青岛,一袋花生米,花掉12块。剩下7块八,我全换成钢镚儿,
塞进裤兜,一路哗啦响。我坐在路边马路牙子,啤酒当香槟,花生米当鱼子酱。喝第一口,
我告诉自己:“余乐,你可以破产,可以坐牢,但不可以认怂。”喝第二口,
我脑子里已经想起三十六计——围魏救赵。想夺回公司,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救他们的“赵”,
也就是最大客户“鲸落连锁”。但“救”之前,我得先“围魏”——围他们的命根子,
围他们的利润奶牛。而那头奶牛,就是即将开标的三个亿配送大单。
我仰头把最后一口酒灌下,打了个带着花生味的嗝。手机翻开通讯录,
找到“片区经理-新速运-小姜”。这哥们去年欠我一人情——他母亲住院,
我私下借他五万,没让写借条。我拨过去,小姜秒接。“余哥,听说你……”“别听说,
我活得好好的,”我直接开价,“我要你们这次鲸落的投标底价,你开个价。
”对面沉默三秒:“余哥,你别害我。”“不害你,我救你妈。”我笑,
“再给你妈交一年住院费,干不干?”小姜咬牙:“成交,但我要现金,十八万。
”我摸出口袋七块八钢镚儿,在掌心掂了掂:“行,今晚给你。”挂断电话,
我抬头看对面大厦LED屏,上面滚动播放“鲸落连锁招标倒计时:三天两夜”。我咧嘴笑,
露出被啤酒泡软的牙龈。“三天两夜,够了。”我知道自己没钱,但有钱那叫投资,
没钱才叫空手套白狼。我把剩下的罐啤酒提起来,对着太阳晃了晃,酒花泛着金光。“老周,
林胖子,阿莽——你们给我听好。”“十九块八,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但能买你们一夜崩盘。”我仰头喝尽最后一口,啪地把易拉罐捏扁,随手扔进垃圾桶。
罐子落桶,“咣”一声脆响——那是我反击的锣,也是他们丧钟的预响。
第一章完第二章:空手套白狼那天夜里,我兜里只剩7块8,却欠小姜18万。
这叫什么?叫“杠杆”。我拎着空荡荡的背包,
去了一个地方——云溪科技园的“币圈麻将馆”。为啥去那?
因为那里全是想一夜暴富的码农,和真一夜暴富的骗子。我要在狼窝里找一头更饿的狼。
进门烟雾缭绕,ETH、狗狗币、FIL……喊单声此起彼伏。我扫了一圈,
锁定目标——一个戴眼镜的小胖,外号“矿渣”。去年他找我融过200万买显卡,
我嫌风险高没投,结果这小子踩中狗狗币,翻了40倍。我走过去,
一把拽住他后脖领:“矿渣,还钱。”矿渣懵逼:“余哥,我啥时候欠你钱?
”“你去年找我融资,我没投,这就是机会成本,”我掰指头算,“40倍,
200万变8000万,分我一半,4000万,零头抹了,就还我18万,干不干?
”矿渣吓得眼睛直哆嗦:“哥,你抢钱呢!”我凑近他耳边:“不白拿,我给你个项目,
三个亿合同,三天内见分晓,你出18万,我带你玩票大的。”矿渣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我直接把手机递给他,屏幕上是鲸落招标公告。“同城配送+直播带货,新玩法,
第一波肉,吃不吃?”矿渣咬牙:“行,18万,我出了!”当场微信转我18万,我秒收,
顺手给他写了一张潦草的“投资意向书”——“速速达项目,1%干股,余乐代签。
”矿渣揣好纸条,乐得合不拢嘴。我转身出门,夜风吹得后背发凉——忽悠到手,
第一桶空油,齐了。其实矿渣心里早憋着一股劲。他爹做建材一辈子,
总说“你这辈子也就混个包工头”。他要的不是18万回报,
而是证明自己也能站在创业舞台中央——哪怕只是个配角。凌晨一点,
我赶到仁济医疗中心门口,把小姜母亲的住院费一次性刷了15万。小姜在楼梯口等我,
眼圈通红:“余哥,对不住了。”他递给我一张U盘:“新速运的标书、底价、成本结构,
全在里面。”我拍了拍他肩膀:“别怕,出啥事我顶着。”其实我心里清楚——真出事,
我顶个屁,但我得让他觉得我能顶。这是“借尸还魂”的第一步:借新速运的尸,
还我自己的魂。凌晨两点,我在网吧包夜,打开U盘。标书底价:每单4.85元,
附加直播带货抽佣15%。而我之前内部消息,鲸落的心理价位是每单5.2元,
抽佣12%。中间有0.35元差价,3个亿合同,一年大概6000万单——也就是说,
谁中标,谁白捡2100万纯利。我合上电脑,脑袋飞速转:我要让新速运死,
还得让鲸落求我活。怎么干?答案:抄他们方案,低价截胡,再把黑锅扣回老东家。
早上七点,我找了附近临江理工三个研二学生,专门做数据建模。“给你们12小时,
照这个方案,给我改一页——把直播带货抽佣降到10%,每单报价4.5元,
再加一条‘全城一小时达’。”学生们咽口水:“哥,4.5元?新速运会亏到姥姥家。
”我咧嘴:“亏就对了,不亏怎么见血?”我当场给他们转1万8,当作“科研经费”。
孩子们眼都绿了,抱着电脑冲进实验室。晚上八点,我拿到新版标书,
封面赫然写着——“新速运&速速达联合投标”。我顺手把“新速运”三个字字体缩小一倍,
几乎看不见。接着,我注册了一个新邮箱:langzitou@163.com,
给鲸落招商副总发邮件:“附件为最新投标补充文件,原新速运报价虚高20%,若不信,
开标现场看戏。”点完发送,我靠在椅背,长舒一口气。电脑屏幕倒映出我的脸,胡子拉碴,
眼里全是血丝。但我笑了。因为我知道——围魏救赵的“魏”,已经开始着火。夜里十二点,
我回到出租屋,推门就闻到泡面味。矿渣竟然蹲在我门口,拎着两斤酱牛肉和一瓶牛栏山。
“余哥,我越想越兴奋,睡不着,来跟你通宵复盘。”我看着他红扑扑的脸,
忽然有点恍惚——三年前的我,也这么傻,以为财富自由靠一把All in。
我开门让他进,牛肉摊桌上,酒过三巡。矿渣拍胸口:“哥,以后我跟你混,你让我往东,
我绝不往西!我想进你的核心圈,不想一辈子当个看客!”我举杯跟他碰了一下,
心里却默念:兄弟,对不住,你这18万,只是过路财神。真正的坑,还在后头。
两瓶牛栏山见底,天也蒙蒙亮。我趴在窗台,看对面早点铺冒烟。矿渣瘫沙发上打呼噜,
手机滑在地上,屏保是狗狗币的火箭图。我捡起手机,给他盖好外套,轻声说:“睡吧,
等醒来,你就明白——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我帮你从大风里抢的。”我转身进屋,
冲了个冷水澡,浑身打颤,却无比清醒。今天,距离鲸落开标,还有不到两天。而我,
已经布好第一颗雷。只等有人踩上去。第二章完第三章:赵四郎入狱开标前夜,
我正准备合眼,手机“滴”一声推送:突发新速运老板赵四郎涉嫌侵犯商业秘密,
被相关部门带走。我瞬间清醒,浑身汗毛竖成天线。赵四郎要是现在倒,
我的“速速达”马甲直接泡汤。我连袜子都没顾上穿,冲出门,打车直奔东湖街警务站。
路上我给矿渣打电话:“带上你的律师朋友,速度来警务站,别问为什么。
”矿渣还迷糊:“哥,哪个站?”“就东湖街最热闹那家,今晚网红打卡点。”我挂断,
心里骂娘——老周这狗东西,先下手为强,想一口吞两家。警务站门口,媒体比警车多。
我低头绕后门,找到值班工作人员,递烟:“兄弟,赵四郎是我远房表叔,家里老人急疯了,
到底啥情况?”对方摆手:“商业机密,不能说。
”我直接把兜里仅剩的七块八钢镚儿全塞他手套里:“买杯奶茶润嗓子。
”工作人员愣了三秒,笑出声:“你小子,会办事。
”他压低声音:“举报人是速狗同城前CFO,周某某,证据链完整,口供、转账、U盘,
一样不少。”我心里咯噔一下——U盘?老子昨晚刚收小姜一块U盘,难道老周也搞到一份?
怪不得先冲赵四郎下手,这是要连锅端。正胡思乱想,矿渣带着律师赶到。律师姓杜,
三十出头,头发比法官还严肃。我开门见山:“把人保出来,多少钱?
”杜律师翻记录:“涉案金额巨大,取保至少五十万保证金,外加受害人谅解书。”我苦笑,
兜里连五十块都没有。矿渣却拍胸口:“我出!”我瞅他一眼:“你疯了?
五十万不是你爸妈买房首付?”矿渣咬牙:“余哥,我信你!而且……我不想只当个投资人,
我想进你的团队,干大事!”我心里一热,暗骂自己不是东西——这傻子,我拉他跳坑,
他竟给我搭梯子。交钱办手续,凌晨三点,赵四郎出来。脸色铁青,嘴角有伤,
一看就挨过收拾。他瞅见我,第一句话:“余乐,你算计我?”我摊手:“赵总,
要算计也是老周,我只是来捡漏。”赵四郎冷笑:“捡漏?行,
想让我签‘速速达’股权转让,门儿都没有。”我递给他一支烟:“赵总,
你外头还有八百号兄弟要养活,公司账户被冻结,明天鲸落开标,你拿什么去投标?
”赵四郎手一抖,烟掉地上。我补刀:“签给我,你49%,我51%,你留个体面,
我背个锅,大家上岸。
不然——”我指了指门外长枪短炮的记者:“明早头条就是‘新速运破产清算’,你信不信?
”赵四郎沉默十秒,突然抬头:“我要再加一条——老周必须死。”我笑:“死不至于,
但生不如死,可以安排。”两人对视,火花四溅。最终,他在股权转让书上按下手印。
红泥印泥像血,印在他掌心,也印在我未来。回到出租屋,天已泛白。我把合同锁进抽屉,
瘫在床上,却睡不着。手机震动,一条陌生短信:“余乐,你以为赢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Z”我盯着那个“Z”,心跳如鼓。全公司姓周的只有老周。这“Z”,
八成是他注册的匿名账号,专门用来恐吓对手。我回拨过去,已关机。窗外,麻雀叽叽喳喳。
我盯着天花板,脑子却像放映机——老周手里到底还有啥牌?我布的是局,他玩的却是命。
想到这儿,我后背一阵凉。因为我知道,下一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第三章完第四章:开标前夜我盯着那条“Z”的短信,眼皮直跳。
老周这是明牌挑衅。我先把手机拍在桌上,去洗手间冲了把脸,冷水一激,
脑子清醒:想玩命,可以,但得按我的节奏。天刚亮,我给杜律师发微信:“两个任务,
十万火急——第一,查老周最近三个月私人账户;第二,把赵四郎案子的证据清单复印一份,
越详细越好。”杜律师回了个“1”,表示收到。律师就是这点好,给钱就办事,不问三观。
我转头叫醒矿渣。这小子昨晚在沙发上扭成麻花,口水流一地。“别睡了,
今天带你干一票真格的。”矿渣揉眼:“哥,咱还缺啥?”“缺一个‘受害者’。
”我神秘一笑,把计划给他掰开揉碎。矿渣听完,嘴张成O型:“余哥,你这不是围魏救赵,
你这是围魏‘杀’赵啊!”我拍他后脑勺:“少废话,干不干?”“干!
我要亲眼看着咱们怎么翻盘!”上午十点,我约见鲸落招商副总监——吴雅,女的,
三十出头,短发,精干,传闻最怕别人说她“姐”。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到,
把会面地点定在天穹大厦一家网红咖啡厅,落地窗正对城市地标塔,阳光刺眼,
方便我观察她微表情。吴雅踩着细高跟进来,香水味先声夺人。“余总,听说你另起炉灶?
”她挑眉。我递上新版标书,开门见山:“4.5元每单,抽佣10%,一小时达,我背锅,
你拿业绩。”吴雅翻了两页,手指一顿:“报价低得离谱,你亏得起?
”我笑:“亏不亏是我的事,你省下的2100万纯利,可是写在你KPI里。
”她沉默三秒,嘴角翘起:“余乐,你比传闻还疯。”我举杯:“疯子才能干奇迹,不是吗?
”离开前,她轻轻碰了下我手背:“祝我们合作愉快。”我知道,鱼上钩了。下午两点,
杜律师发来第一份资料:老周转给私家侦探30万,备注“咨询费”,
时间恰好在赵四郎被抓前三天。我冷笑,这老狐狸,花钱做局连发票都不要。
我让杜律师继续深挖,顺便把线索打包匿名寄给相关部门,署名“热心市民”。既然要玩火,
那就大家一起添柴。傍晚,我回出租屋,
门缝被塞了一张A4纸:打印着一张照片——我昨晚在警务站门口塞工作人员钢镚儿的抓拍,
角度刁钻,配文:“行贿公职人员,够判几年?——Z”我盯着照片,反倒笑了。
老周啊老周,你终于沉不住气。我顺手把照片也收进证据袋,一起寄给相关部门。
互捅刀子谁不会?就看谁底子干净。可惜我底子早被破产洗得发白,光脚不怕穿鞋的。
夜里十一点,我接到小姜电话,声音发抖:“余哥,新速运总部被查封,说账目涉嫌洗钱,
相关部门让赵四郎回去配合调查……”我脑袋嗡的一声。老周这是连环杀:先送赵四郎进站,
再封新速运账户,一旦账户冻结,标书就废,我空有马甲也白搭。时间只剩不到40小时。
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小姜:“别急,让赵四郎拖着,剩下我来解决。”挂断电话,
我打开抽屉,盯着那份股权转让书。红手印像烙铁,烫得我眼疼。我喃喃自语:“老周,
你把路堵死,那我只能翻墙了。”翻墙第一步——找钱。保证金三百万,账户被冻,
赵四郎自身难保。我拨通矿渣他爹的电话。老爷子做建材发家,手里有现金,就是抠门。
我开门见山:“叔,借三百万,一周,利息十个点。”老爷子在那头笑:“小余,
你值这个价吗?”我回:“我值不值不重要,你儿子信我就够。他说想跟着我干,
闯出个名堂。”老爷子沉默半晌:“利息三十个点,押你身份证。”“成交。”十分钟后,
三百万到账。我转手又联系杜律师:“保证金搞定,赶紧给鲸落补交,就写速速达。
”杜律师叹气:“余乐,你这是在走钢丝。”我笑:“走钢丝总比上吊强。”凌晨三点,
我独自站在阳台,楼下烧烤摊青烟袅袅。我打开啤酒,对着月亮举了举:“老周,
保证金我交上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杀?”风掠过,月亮不答。
我却听见自己心跳——扑通、扑通、扑通——像倒计时,也像战鼓。不到两天,
足够让一个人上天堂,也足够让一群人下地狱。我仰头喝尽,啪地把易拉罐捏扁,
随手往后一抛。罐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咣当”——像发令枪。游戏,正式开跑。
第四章完第五章:开标日开标定在周五上午十点,鲸落总部顶楼多功能厅。
我提前一小时到,却在楼下被保安拦住——“速狗同城”的人,禁止入内。好大的威风。
我笑笑,掏出工牌,顺手把名字那一扣,露出新做的“速速达”LOGO。保安一脸懵,
只能放行。电梯里,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胡子刮得泛青,西装是借矿渣他爹的,
袖子短一截,像借来的战袍。走出电梯,走廊尽头已经排满各家代表。
我一眼看见老周——他穿深灰定制西装,胸口插骚包丝巾,正被几家小物流公司围着递名片,
像众星捧月。我走过去,声音不高不低:“周总,早啊。”老周回头,先愣半秒,
随即笑成弥勒佛:“哟,小余,来见世面?”我晃了晃文件袋:“来送死,顺便带你一起走。
”周围瞬间安静。老周眯眼:“年轻人,话别说太满。”我凑近他耳边,
轻声:“赵四郎让我给你带句话——今晚十二点,他请你吃牢饭。”老周眼角抽了下,
但很快恢复淡定:“拭目以待。”十点整,开标室大门“咔哒”一声锁死。
鲸落招标组坐镇中央,吴雅坐副位,冲我微微点头。我回以眨眼。
流程枯燥:拆标书、唱报价、验资质。轮到“速狗同城”时,老周举牌:5.05元/单,
抽佣12%。唱标人念出数字,我心里嗤笑——比新速运原报价低,但比我高一大截。
紧接着,“新速运”代表起身,却递上一张空白函:“放弃投标。”现场哗然。我知道,
账户被冻,他们投不了。老周眉头微皱,终于感到一丝不对。最后,轮到我。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