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在温暖舒适的房间,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沉默流泪。
直到陈青州推门进来。
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挣扎着坐起,一把抓住他的双臂摇摇晃:
“青州、青州,是她!是夏染染要害我!是她让顾骁——”
话没说完,陈青州猛地扼住我的脖颈,赤红的双眼恨意惊人:
“你怀孕了你知道吗?
三年前你就容不下染染,现在还想污蔑她!
三年了!我以为你学乖了,结果呢?!你竟敢背叛我!”
“你说!那个野男人是谁,让我知道我非宰了他!说啊!”
我拼命地拍打他的手臂却无济于事,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阵阵发黑。
在我以为自己终于要解脱的时候,我被人从床上扯了下来,摔在地上。空气也得以涌入肺部,咳得满脸是泪。
陈青州喘着粗气,眼底戾气翻涌:
“谁他妈敢啊?摸你一下我都要把他手剁了,到底谁敢啊!”
“你说别人害你,那你被玩成这副烂样子怎么还有脸活着,我看你很享受啊!”
他步步紧逼,声声咆哮,一拳砸在我身后的墙上。
我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耳朵崩溃地哭了出来。
我想过***的,可是被发现了。
他们用针钻进我的甲床,将指甲一片片拔下,又将我的舌头剪破,用烧红的烙铁按上去止血。
从此我便知道了,死,是一种奢求。
可原来我做什么都是不对的,求生的本能也是不对的。
我惶恐地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一遍遍地重复他们教给我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是***,我是千人骑万人睡的***,我连给染染小姐提鞋都不配,我不配和染染小姐争……”
看着我始终只会机械地重复,陈青州深深皱起了眉头,意识有些不对。
“走,去顾骁那,我亲自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我惊恐地摇着头,死死推拒着陈青州的手,涕泗横流,声嘶力竭:
“不!不要!我不要去!求你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去死的。”
看着男人的脸,我害怕到了极点,在地牢里的可怕记忆像针一样扎着我的脑海。
我似乎看不清了,也听不清了,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逃!
一定不能被抓回去!
我看准了那双紧紧桎梏住我的打手,一口咬了上去。
在得到自由的瞬间,朝着身后的窗户跑了过去,没有丝毫犹豫,翻身跳了下去!
耳畔的风声夹杂着陈青州惶恐的惊呼:
“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