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治愈情伤,王玲玲在东南亚献祭鲜血给古曼童,蜕变为魅惑女神,与她分别时,
一个腐烂婴儿却扒在她身上诡笑:“尸油养,借腹生蛊胎……”你的灵魂,就是下一个祭品。
1黏糊糊的夜风卷着棕榈叶的响动,一股脑灌进东南亚小国破旧的机场通道。
陈浩拖着行李箱,瞥见王玲玲攥着登机牌的手指关节发白——猩红的指甲油都快抠进纸里了。
三天前那幕还在眼前晃:她男朋友当着一群人的面骂她“木头人,死鱼似的没半点劲”。
这会儿她突然扯着嘴角笑,嗓子哑得厉害:“浩子,
这趟非得把那顶‘没趣’的帽子烧了不可。”酒吧的霓虹灯晃得人眼花。
王玲玲整个人都脱了形,吊带裙绷在胸口要裂开似的。她瘫在高脚凳上,
掺着眼泪的烈酒直往喉咙里灌。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挨上来,手指头蛇一样滑过她脊梁骨。
陈浩刚想拦,被她一记眼刀钉在原地:“用你管?”男人贴着她耳朵说了什么,
王玲玲突然咯咯笑起来,拽着人往电梯口撞,高跟鞋敲瓷砖的声响,活像催命符。
陈浩追到客房走廊时,门缝里漏出暖黄的光。王玲玲半边肩带垮着,
男人把她按在玄关镜前啃脖子。镜面映出陈浩惨白的脸,房门“咔哒”合拢。
他逃回自己屋里,空调嘶嘶吐冷气,隔壁床板撞墙的闷响却越来越凶,混着女人放浪的尖叫。
陈浩把枕头按死在耳朵上,冷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淌。凌晨三点,声音终于消停了。死寂里,
隔壁浴室突然响起水声,淅淅沥沥的,活像有人用指甲刮瓷砖。
陈浩鬼使神差地贴到连通门边——门缝底下渗着暗红光,王玲玲***的脊背在光影里发颤。
王玲玲猛地扭头。门缝外,陈浩撞见一双黑洞洞的眼眶。根本不是她。
一个孩童脸上惨白如纸,两点针尖大的绿光嵌在眼窝里,正咧着嘴冲他笑。
陈浩一***跌坐在地,再抬头绿光已经消失。王玲玲裹着浴巾拉开门,
湿发黏在酡红的脸颊上,餍足得像刚吸饱血的蜘蛛:“看什么看?
明儿带你去见见世面……”她脚踝沾着没洗净的暗红色,像干涸的血点子。
2王玲玲脚踝上那块暗红色的斑点还在陈浩眼前晃悠,
破旧的皮卡车在密林深处颠簸了整整三个小时。车窗缝里钻进一股子腐叶的酸臭味,
混着甜腻的腥气,熏得人脑仁疼。司机是个枯瘦的老头,从头到尾没吭声,
浑浊的眼珠子在后视镜里瞟来瞟去,总往王玲玲低垂的领口瞄。“到了。”车猛地刹住,
停在盘虬的树根前头。王玲玲甩开车门就跳下去,高跟鞋陷进烂泥里也不管。陈浩抬头一看,
心口一紧——焦黑的藤蔓缠着一间歪歪扭扭的草屋,半截木牌倒插在泥地里,
刻着些蝌蚪样的符文。没有香火味儿,只有股死鱼搁浅的腥臊气,呛得人直皱眉头。
“吱呀——”虫蛀的木门被推开。堂屋里就点着一盏油灯,灯芯爆着青黑的烟,
熏得人眼睛发酸。竹椅上坐了个干瘦青年,脸上两团高原红跟画上去似的,
咧嘴笑时露出漆黑的牙龈。“萨瓦迪卡。”他喉咙里滚了滚,眼珠子黏在王玲玲起伏的胸口。
王玲玲从坤包里扯出一沓厚厚的美金,“啪”地拍在供台上:“按说好的,请‘灵童’。
”烛光扫过她手腕,陈浩这才看清那里结了新鲜的血痂——浴室里刮出的那道伤口深得发紫,
看着就瘆人。“大师在后头做法事呢。”青年喉咙里咕噜着,像含着口痰,突然压低声音,
“得脱了衣服进去,灵童才认主......”他那枯树枝般的手指往前一伸,
就要去够王玲玲腰侧的拉链。“规矩点!”陈浩一把钳住他手腕,那皮肤冰得像条死蛇。
青年怪笑着甩开手,油灯“噗”地爆出一团绿油油的火焰。就在这当口,
内室棉布帘后头炸开一阵尖利的哭声!不是婴儿啼哭,倒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野猫在嚎,
紧接着是女人咯咯的痴笑,还夹着粗重的喘息。王玲玲竟也跟着笑起来,
指尖神经质地抠着血痂:“听见没?灵童喜欢我呢......”她掀开帘子就往里冲。
陈浩想拽住她,却被青年用肩膀顶到褪色的神龛前。龛里供着个三头六臂的邪神像,
一只手上托着个拳头大的陶偶——裂开的嘴角淌下暗红的蜡油。“外人止步。
”青年指缝里夹着道黄符,符纸无风自个儿颤悠。内室木门“砰”地合上,哭笑声陡然拔高,
板壁震得簌簌落灰。陈浩把耳朵贴在门缝上,汗毛倒竖——那男人的喘息声,
分明是昨儿夜里酒店里听过的调子!“轰隆!”炸雷劈在屋顶。陈浩猛一回头,
后窗被电光映得惨白。芭蕉叶丛里赫然站着个人影!花衬衫被雨浇透了贴在身上,
正是酒吧里那个男人。他鬼魅似的贴着窗棂,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
另只手慢慢拨开衣领——锁骨那儿盘踞着一团青黑色的胎记,
形状跟供台上陶偶的裂痕活脱脱一个样。板壁突然“咚”地闷响。王玲玲在嘶喊,
却像被人捂住了嘴,只剩呜呜的挣扎。陈浩发狠撞门:“玲玲!”门轴纹丝不动。
油灯“唰”地灭了。黑暗中,王玲玲的呜咽变成了癫狂的浪笑。门缝下头渗出暗红的液体,
蜿蜒爬过陈浩的鞋尖。温热黏腻,带着铁锈味儿。3鞋底黏着层湿冷的东西,
像被毒蛇缠住了脚脖子。陈浩疯了似的用肩膀撞门,那扇破木门却纹丝不动,
只震下簌簌的灰。里屋浪笑声突然拔高,混着皮肉拍打的黏糊动静,
紧接着"刺啦"一声布帛撕裂——门缝底下漫出来的暗红液体竟倒着缩了回去!"砰!
" 木门猛地往里弹开,陈浩一头栽进屋里。 铁锈似的腥气混着庙里那股香灰味直冲脑门,
呛得他眼前发黑。油灯早灭了,只剩供台上两簇绿幽幽的烛火。王玲玲背对着门跪在草席上,
吊带裙的肩带齐根断了,后背的血道子蛛网似的发亮。
她身前趴着个光膀子的男人——可不就是酒吧里穿花衬衫那货!脖子拧成了麻花,
锁骨上那块青黑胎记在烛光底下直抽抽,活像有虫子往肉里钻。"玲玲?"陈浩嗓子眼发干。
王玲玲慢悠悠扭过头。 烛火跳上她侧脸那刻,
陈浩差点咬到舌头——左眼珠子成了透亮的猫眼绿,右眼还是原先的棕褐色,
活脱脱塞了两颗来历不明的玻璃珠!湿头发粘在汗津津的脖子上,
她意犹未尽地舔掉嘴角的血沫子,
喉咙里挤出男女混音的怪笑:"饿了三天的小祖宗......总算喂饱了。"草席中间,
巴掌大的陶土人偶正嘬着地上的血洼。暗红的血线顺着它裂开的陶身往上爬,
嵌着的宝石眼突然绿光大盛。陈浩瞅见人偶肚皮上粘着半截脐带似的黑绳,
另一头还连在花衬衫的肚脐眼上——这会儿正随着血水干涸寸寸崩断!"闭眼!
"王玲玲猛地扑过来捂住他脸。
眼皮:"带它走......管好你的嘴......"她手指头冰得像冻了十年的铁钩子。
回程飞机上,王玲玲裹着毯子昏睡。陈浩死盯着行李舱,总听见陶片刮擦的"沙沙"声。
空姐递橙汁时突然"呀"了一声:"您太太真标志!"陈浩愣住——毯子滑落的地方,
王玲玲后颈那道血疤居然蜕成了珍珠似的嫩皮,深可见骨的伤口连个印子都没留。
回国后王玲玲彻底失联。第四个礼拜半夜,陈浩被手机震醒。
朋友圈刷出张***:夜店激光灯底下,王玲玲裹着酒红色亮片裙,腰细得一把就能掐断。
热评第一条赫然是她前男友张超:"绝了宝贝!明儿音乐会接你?
"后头跟着三炷香似的跪拜表情。陈浩冲到公寓砸门。
门开时他倒抽冷气——王玲玲披着真丝睡袍倚在门框上,锁骨能养两条金鱼。
原先微凸的小腹平坦得能当砧板,连法令纹都被抻平了。
最瘆人的是那对眼珠子:右眼不知何时也化成了祖母绿,声控灯底下流转着蛇类的冷光。
"好看么?"她笑着转了个圈,睡袍下摆掀起的瞬间,
脚踝上暗红斑记已经蔓延成藤蔓状的青纹,"灵童帮我换了身新皮呢。
"卧室门缝里飘出檀香味。陈浩瞥见梳妆台上供着古曼童,陶土裂缝里钻出霜似的白雾。
两粒宝石眼珠跟着他视线骨碌一转,活物般钉死了他。"滚。"王玲玲突然翻脸摔门。
铁门擦着他鼻尖撞上,门缝里挤出带笑的警告:"敢多嘴......下个喂孩子的就是你。
"4咖啡馆落地窗外车流喧嚣,王玲玲搅拌着双倍糖浆的拿铁,水晶甲冷光刺眼。
陈浩目光扫过她遮住伤口的梵克雅宝手链,猛地僵住——她脚踝***处,
暗红斑痕已扭曲成藤蔓刺青,青黑纹路随脉搏诡异地起伏。“秘诀?”她忽然轻笑,
祖母绿的瞳孔闪过蛇类竖纹,“每天喂一滴血就行。”沾着奶泡的勺子敲响杯壁,
陈浩这才瞥见她中指创可贴渗着血渍,“瞧瞧这月多少男人送包?张超都跪着求复合呢!
”檀木盒推到餐桌中央。盒盖掀开瞬间,刺骨白雾喷涌,邻座拿铁“咔”地结出冰碴。
陶土人偶裂纹深陷,裂缝里凝着暗红冰晶,宝石眼珠突然骨碌转动,死死盯住陈浩。
“它在吸热气!”陈浩牙齿打颤,眼见白雾吞掉自己呼出的白气。冰霜顺桌腿爬上他袖口,
王玲玲却痴迷摩挲陶像。指尖划过裂纹时,暗红冰晶融成血珠渗入陶土,她脚踝刺青骤亮,
喉咙溢出***,眼中绿光几乎滴落。“等急了吧?”窗外法拉利轰鸣,富二代倚车招手。
王玲玲合盖刹那,陈浩分明看见陶像嘴角咧至耳根。“咔嗒!”挎包带突然断裂,
盒盖震开缝隙。阳光穿透玻璃,照出她后背半透明的人形——青紫孩童树懒般攀附着,
溃烂小手***她后颈!陈浩瞳孔骤缩:孩童脊椎延伸的黑绳,另一端竟没入檀木盒!“别看!
”王玲玲尖叫捂盒。孩童猛地扭头,眼眶燃起两点绿火,腐烂嘴唇无声开合。
喂我呀皮肉蜕蜕养我呀待到脐带缠脖颈...换你魂灵住陶龛陈浩恍惚之时,
檀木盒缝隙里,一缕黑雾毒蛇般窜出,在他手背咬下两点青痕。待到幻象消散,
法拉利已绝尘而去。陈浩僵坐原地,桌面冰霜正沁出蛛网般的血丝。
服务生收走咖啡杯时惊呼——杯底沉淀着细碎的乳白颗粒,宛若碾碎的婴齿。5一年后,
陈浩被砸门声惊醒,手背上两点青痕突突直跳。电话里传来王玲玲的尖叫,
混着指甲刮金属的刺耳声:“浩子!孩子饿了——它要啃我的骨头!”防盗门虚掩着,
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客厅像被飓风扫过:真皮沙发撕开大口子,
棉絮混着暗红碎肉溅满浮雕墙纸,水晶吊灯砸在翻倒的香槟塔上,
玻璃渣泡在酒液里嘶嘶冒泡。王玲玲蜷在玄关博古架底下,赤脚踩着一地碎瓷片。
她身上酒红亮片裙污成了抹布,肩带勒进锁骨,深陷的眼窝里绿光溃散,
指甲缝塞满墙皮碎屑。“他们全跑了……”她突然咯咯笑,抓起半瓶伏特加猛灌,
“张超说梦见个没皮的孩子钻他被窝啃脚趾!”陈浩抢过酒瓶时,
摸到她手臂——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王玲玲触电般弹开,脊椎撞上博古架。
檀木盒“哐当”坠地,盒盖震开的瞬间,陈浩看见她后颈鼓起鸡蛋大的包,
青紫色血管在皮下扭成孩童手掌的形状!“它要的血越来越多了”她痉挛着抠抓喉咙,
血痕蜿蜒如蚯蚓,“它饿疯了!上个月流产的血糊……它舔得干干净净!
”梳妆台抽屉猛地弹开,十几盒精神类药物雪崩似的倾泻。
她抓起药片混着血沫塞进嘴里:“压不住!
冰箱生肉……扒着猫眼看我……”陈浩想起咖啡馆幻象里那首童谣——待到脐带缠脖颈!
寒意顺脊椎炸开时,王玲玲突然僵住,
直勾勾指向卧室:“供奉台……水果烂了……”阴风撞开卧室门。窗帘严丝合缝,
腐烂甜腥味浓得像停尸房。梳妆镜被黑布蒙死,镜框边缘渗出沥青般的粘液。
供奉台上一滩半凝固的暗红在蠕动——古曼童像浸泡在血泊里,陶土裂缝扩张成蛛网,
两颗宝石眼珠泡得肿胀发白。供果烂成紫黑色泥浆,蛆虫在果核里钻进钻出。
寒意裹着孩童哭声刺进耳膜。陈浩牙齿打颤,
瞥见血泊倒影:他手背青痕已蔓延成锁链状黑纹!古曼童突然“喀啦”裂响,
一只溃烂的婴儿小手猛地从陶像肚脐眼伸出,指尖勾向陈浩咽喉——“啪!
” 王玲玲扑倒供台。陶像滚进血泊,婴儿手瞬间缩回。她蜷在血污里抽搐,
脚踝藤蔓刺青吞噬皮肤,一路漫向小腿:“快走……它盯上你了……”窗外警笛轰鸣。
邻居的怒骂砸在门上:“疯婆子!天天半夜学婴儿哭!”陈浩倒退着撞上蒙尘的梳妆镜,
黑布滑落——镜面映出王玲玲背后骑着的半透明孩童,咧着没牙的嘴冲他笑。
腐烂小手***她后脑,绿瞳里映出陈浩脖颈上悄然浮现的淤青指痕。6警笛声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