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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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林序第一次看见那具尸体时,相机差点从手中滑落。不是恐惧,

而是一种更复杂、更汹涌的情绪扼住了他的呼吸——尸体的后颈上,有一圈淡青色的纹路,

与他三年前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身上拍到的,一模一样。那是种难以名状的图案,

既像纠缠的藤蔓,又像某种古老的密码,精细得绝非天然胎记或后天刺青所能形成。三年前,

那纹路属于一个在雨夜车祸中丧生的年轻女人,她的身体几乎被扭曲的钢铁撕裂,

唯独后颈这片皮肤完好无损,在闪光灯下泛着诡谲的青光。现在,

它出现在一个溺毙的中年男人身上,躺在河滩浑浊的泥水里。“林老师?

”旁边年轻的法医助理疑惑地唤了他一声,“有什么问题吗?”林序猛地回过神,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压下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摇了摇头,习惯性地举起相机,对焦,

按下快门。咔嚓。取景框里,那圈纹路在冰冷的电子屏幕上被放大,

每一个细节都和三年前记忆档案中的那个完美重叠。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悄然爬升。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法医一边检查一边说,“初步判断是醉酒失足落水。

身份还在核实。”林序含糊地应了一声,视线却无法从那圈纹路上移开。巧合?

他从不相信这种层面的巧合。作为市报的首席摄影记者,他见过太多死亡,

早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但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幕,让他坚固的职业外壳裂开了一道缝隙。

回到报社,他几乎是冲进了档案室。三年前那组车祸照片因为场面过于惨烈,并未公开发表,

只作为内部资料存档。他手指微颤地翻找出那个标注着“0704雨夜车祸”的文件夹,

抽出照片。对比之下,他最后的侥幸心理也彻底瓦解。一模一样。不仅仅是图案的轮廓,

连其中几处细微的、仿佛随机生成的转折和节点,都分毫不差。就像……就像同一枚印章,

盖在了两个不同的载体上。接下来的几天,林序陷入一种焦灼的执念。他利用职务之便,

查阅了大量非正常死亡的卷宗和照片,寻找类似的痕迹。一无所获。

这纹路似乎只属于这两个看似毫不相关的死者。

他尝试将照片发给认识的一位纹身历史和符号学教授,对方回复说从未见过此种图样,

其线条的流畅性和复杂性超越已知的任何人工或文化符号体系。它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

一周后的深夜,林序在办公室熬夜整理图片。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疲惫的脸。

他无意识地滑动着鼠标滚轮,

屏幕上快速掠过无数他拍摄过的面孔——灾难的、战争的、贫困的……突然,他手指一顿。

那是一张摄于五年前,非洲某国内战前线的照片。一个被流弹击中的少年,倒在废墟里,

眼睛望着天空,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林序的心跳再次漏拍,他放大照片,

将焦点移到少年***的肩胛骨下方。在那里,一小片模糊的、但依稀可辨的淡青色图案,

嵌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是它!虽然角度偏斜,画面因高速快门和尘土有些许模糊,

但那独特的缠绕感,那核心的几何结构,林序绝不会认错。他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

浑身发冷。三个了。横跨不同大洲,不同人种,不同死因。这绝不是巧合。

一个疯狂的、关于“标记”的念头在他脑中疯狂滋生——难道,存在某种东西,

会在特定的人身上留下这种印记?而被标记的人,都会非正常死亡?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

他请了年假,开始疯狂地追查。从少年战地照片的来源地,到车祸女生的家乡,

再到溺亡男人工作的工厂。他像着了魔一样,翻阅地方志,走访知情者,

试图找出这三个身份、年龄、背景迥异的人之间,任何可能的、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没有。

毫无交集。他们的人生轨迹如同平行线。线索似乎完全断了。林序陷入巨大的迷茫和无力感,

连续几晚失眠,一闭眼就是那诡谲的青色纹路在黑暗中旋转。转机出现在一个傍晚。

他坐在书房里,四周堆满了打印出来的资料和照片。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

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无意识地看着光线在那些悲剧影像上移动,

当最后一抹金辉掠过那张溺亡男人的现场照片一角时,林序的目光凝固了。照片边缘,

河滩的淤泥里,似乎半埋着什么东西。之前因为注意力完全被尸体和纹路吸引,

他忽略了背景细节。他立刻将照片扫描,在电脑上进行高精度放大、锐化。

那是一个小小的、泥泞不堪的玩偶。兔子形状,缺了一只耳朵,脏得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林序的呼吸骤然停止。这个玩偶……他见过!他发疯似的在硬盘里搜索,最终,

在三年前那张车祸女生的遗物照片里,找到了它——同样一只缺耳兔子玩偶,

作为女生随身携带的物品被记录在案,放在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虽然沾了泥点和血渍,

但形态一模一样!联系!终于找到了一个切实的、物质性的联系!这两个被“标记”的死者,

拥有同一个玩偶?或者,是同一个玩偶,出现在他们死亡的现场?这怎么可能?

玩偶怎么会跨越时间和空间,出现在不同的死亡现场?林序感到头皮发麻,

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极度兴奋的战栗传遍全身。他立刻联系了当时处理车祸案的交警朋友,

旁敲侧击地问起那个玩偶的下落。“那个兔子啊?”朋友在电话那头努力回忆,

“好像……结案后作为遗物交给家属了?不太确定,过去太久了。

”林序又设法联系上溺亡男人的家属,委婉地询问是否见过这样一个玩偶。

男人悲痛欲绝的妻子肯定地回答,家里从未有过这种东西,丈夫也从不喜欢玩偶。

玩偶是自行移动的?它自己从车祸现场“去”到了河边?这个念头太过惊悚,

林序强迫自己冷静。他重新审视所有线索:纹路,非正常死亡,

跨越时空出现的玩偶……这一切,似乎都指向某种超自然的循环。

“轮回……”这个词毫无征兆地跳进他的脑海。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是轮回转世,

为何纹路出现在不同的人身上,

且同时期存在战地少年和车祸女生死亡时间相差不到两年?这不符合轮回的常规定义。

不是个体的轮回。那是什么?一个更宏大、更恐怖的猜想逐渐浮现——难道是事件的轮回?

某种特定的死亡模式,在被“标记”的个体间传递、重复?而那个玩偶,是触发机制?

或者是……信物?他需要找到下一个。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毛骨悚然。但他无法停止。

他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跌入一个深不见底的迷宫。他重新梳理了三个死者的全部信息,

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终于,在溺亡男人的消费记录里,

他发现了一条不起眼的线索:男人死亡前一周,曾在一家名为“渡”的深夜书店,

购买过一本旧书。林序立刻找到了那家位于城市角落,门面狭小、灯光昏黄的书店。

店主是个很年轻的女孩,看起来不超过二十五岁,气质沉静,甚至有些疏离。

她听林序说明来意林序隐去了真实目的,只说是为了一篇关于城市记忆的专题,

想了解那位溺亡的读者,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或戒备。“他啊,记得。

”女孩擦拭着一个素色的瓷杯,眼神落在虚空处,“那几天晚上,他总来,就坐在那个角落。

”她指了指靠窗的一个位置。“好像很焦虑,不停地翻书,但似乎什么都没看进去。

”“他买了什么书?”林序问,心跳加速。“一本很老的诗集,《尘埃的低语》。

”女孩回答,“绝版多年了,店里也只有那一本。

”《尘埃的低语》……林序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立刻用手机搜索,信息寥寥,作者也不出名。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林序不甘心地追问。

女孩抬起眼,看了看林序,她的瞳孔颜色很浅,像透明的琥珀。她沉默了几秒,

才缓缓开口:“他死的那天晚上,也来过。忘了带走这个。

”她从柜台下方拿出一个本子——书店常见的留言本。林序接过,手指有些发颤。

他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是溺亡男人潦草的字迹,写着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它又来了。

这次是水。”在这行字下面,有人用不同的笔似乎是红色的,写下了一个模糊的地址,

还有一个日期。日期,就是三天后!林序指着那行红字:“这是……”“我写的。

”女孩平静地说,视线重新回到林序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前几天整理本子时看到的。觉得……或许有人需要。”她的态度太过自然,反而显得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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