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语察觉到他手臂肌肉一紧。
顿时了然,她的唇角弯起狡黠的弧度,眼波流转间故意拖长了尾音:
“也对。那么……顾先生准备做些什么呢?”
她慢慢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平滑结实的胸肌,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
昏暗的光线下,顾商锦撑在她上方。彼此的呼吸暧昧地交织在一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
顾商锦的喉结滚动,眸色深得如同窗外的夜,几乎要吻下来,攫取那近在咫尺的红唇。
然而,在最后一刻,他却猛地停住。所有汹涌的情绪被强行压下,只余指腹带着灼人的温度,有些粗糙地擦过南书语柔嫩的唇角,声音哑得不像话:
“南书语,戏过了可就不好收了。”
那触碰像带着微弱的电流,窜过南书语的脊椎。她心头一跳,面上却不甘示弱,强撑着那点摇摇欲坠的从容,反将一军:
“顾总不会是……玩不起吧?”
他笑了一声。那笑声低低的,从胸腔里震出来,带着几分自嘲,又像是某种认输。顾商锦倏然起身,拉开了两人之间过于危险的距离,动作有些躁意地捡起地上的浴巾。
“早点休息,顾太太。”
顾商锦丢下这句话,几乎有些仓促地转身,径直走向主卧隔壁的客房。
关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直到那扇门关上,南书语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她抬手拍了拍自己微热的脸颊,触手一片滚烫。
心脏狂跳,分不清是因为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暧昧对峙,还是因为他最后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
“南书语,清醒点!”她低声告诫自己,“这只是合作,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他做得对,界限清晰对大家都好。”
她重新躺下,拉高被子,试图驱散鼻息间似乎还萦绕着的、属于顾商锦的那点冷冽木质香气。
这一夜,注定辗转难眠。
次日清晨,南书语的生物钟让她在舒适的大床上准点醒来,望着天花板上奢华的水晶吊灯,有片刻恍惚。
满眼红色的婚房,以及墙上那个醒目的“囍”字,似乎都在提醒着她已经和顾商锦结婚的事。
南书语起身,目光随即被床头柜上整齐叠放的衣物吸引。
那是一条质感极佳的月白色羊绒连衣裙,款式简约却剪裁精良,低调中透着不动声色的奢华。
她拿起标签看了一眼,是一个极难预约的高定品牌。而尺码,正是她的尺寸,分毫不差。
旁边压着一张便签,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一如他给人的感觉——
强势,掌控一切。
「新婚礼物」
「顾太太,早安」
周到,体面。顾商锦是个完美的绅士。
但她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尺寸的?
南书语拿起那条裙子,指尖拂过柔软的料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洗漱完毕,换上裙子,很合身。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气质温婉又干练。
顾商锦真可怕,连她的审美都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