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一年,我流产九次。当我把第十七枚十字架,埋在别墅后院的玫瑰花丛下。
连同妹妹那八次流产没了的孩子,一起埋葬。找到老公,我故意提到这几次流产的事情。
“泽熙,我这一直流产,是不是不太对……”话还没说完,作为著名心理医生的丈夫,
拧眉呵斥。“顾婉凝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吗?”“根本没有人害你,你自己没保护好孩子,
能怪谁!”“有病就按时吃药,别在这神神叨叨的让我恶心!”当晚,
我手机里书房的监控视频。他正在打电话,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宝贝别急,
还差最后一个祭品,你就能痊愈了。”“能用腹中子换取你的健康,是这些女人的荣幸!
”“要不然,她们怎么可能嫁进我们周家!”听到自己想听的,
我将手中加了药的牛奶倒进花盆。轻抚妹妹照片。“婉晴,再等等,姐姐会查到真相,
为你讨回公道的!”1我抚摸着妹妹顾婉晴冰凉的相框,指尖划过她曾经灿烂的笑脸。
她也曾是周家的媳妇,周泽熙的嫂子。三年前,她嫁给了周泽熙的大哥周泽宇,不到一年,
就因为“意外流产”后抑郁成疾,最后在浴缸里割腕自杀。当时所有人都说她太脆弱,
承受不住失去孩子的打击。只有我不信。一向开朗坚强的妹妹,
怎么可能因为一次流产就自杀?为了查明真相,我顶着所有人的不解,
义无反顾地嫁给了周泽熙。现在,真相的轮廓终于被我一点点拼凑起来。周家,
就是一个用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做祭品的魔窟。我收起手机,
将妹妹的照片重新放回抽屉最深处。脚步声从书房传来,周泽熙推门而入。
他已经换上了那副温文尔雅的伪善面孔,手里还端着一杯热牛奶。“婉凝,还在想白天的事?
是我不好,语气重了点。”他将牛奶递给我,顺势坐在床边,揽住我的肩膀。
“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你最近精神状态很差,我怕你胡思乱想。”我靠在他怀里,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却让我感到无比恶心的古龙水味。“我没事,
可能就是……太想要一个孩子了。”我表现得顺从又脆弱,这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他满意地笑了,抚摸着我的头发。“乖,我们还年轻,孩子会有的。先把身体养好,
医生开的药要按时吃。”又是药。我嫁进来的这一年,他以“调理身体”为名,
让我吃了无数的药。我之前深信不疑,现在想来,那些药恐怕就是导致我一次次流产的元凶。
“嗯,我知道了。”我接过牛奶,乖巧地点头。“那你快喝了早点睡,
明天我妈会炖补汤给你送来,一定要喝完。”他叮嘱着,语气温柔,
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又来了,他母亲的“补汤”。每次我怀孕初期,
婆婆都会殷勤地送来各种安胎补汤,而每次喝完不久,我就会腹痛如绞,然后失去我的孩子。
看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最后一件祭品”了。“好。”我微微一笑,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底一片冰冷。周泽熙,周家。这场狩猎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我不会再让你们伤害任何人了。第二天一早,我用提前准备好的验孕棒,
在上面滴了两滴从网上买的“怀孕尿液”。两条鲜红的杠,清晰又刺眼。我拿着验孕棒,
假装惊喜又忐忑地找到正在吃早餐的周泽熙和婆婆。“妈,泽熙……我,我好像又有了。
”婆婆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立刻冲过来,抢过我手里的验孕棒,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真的!是真的!太好了!我们周家又有后了!
”周泽熙也立刻起身,扶住我的手臂,脸上挂着完美的丈夫式微笑。“太好了婉凝,
这次我们一定要小心,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他们一个比一个演得逼真。
如果不是昨晚亲耳听到那通电话,我几乎又要被他这副深情的模样迷惑。
我看着他们贪婪又兴奋的嘴脸,心中冷笑。是啊,你们的“祭品”,又来了。
2婆婆的动作快得惊人。当天下午,她就亲自提着一个巨大的保温桶来到我们别墅。
“婉凝啊,快来,妈给你炖了十全大补汤,用的都是最名贵的药材,对你和宝宝都好!
”她热情地把我按在沙发上,盛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浓重又诡异的药味。这味道,我熟悉得想吐。过去那九次,
每一次的“补汤”都是这个味道。“谢谢妈。”我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生理性反胃。“快喝,趁热喝,凉了药效就差了。”婆婆催促着,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端起碗,假装喝了一口,然后被烫得“嘶”了一声。“好烫啊妈,
我等会儿再喝。”“那怎么行!”婆婆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这种补药就是要一鼓作气喝下去才有用!对孩子好!”周泽熙从楼上走下来,
恰好看到这一幕。他走过来,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碗,用勺子轻轻搅动着。“妈,别急,
婉凝也是怕烫到。我来喂她。”他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我嘴边。“来,婉凝,张嘴。
”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动作体贴入微,仿佛我是他最珍爱的宝贝。
可我只觉得毛骨悚然。我别无选择,只能张开嘴,将那勺汤药含进嘴里。
苦涩、腥气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炸开。但我没有咽下去。我借着转身咳嗽的机会,
将嘴里的药汁吐进了早就藏在沙发垫下的纸巾里。“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周泽熙立刻紧张地问。“没有,就是有点反胃,可能是怀孕的正常反应。”我捂着胸口,
装出虚弱的样子。婆婆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又被关切掩盖。“怀孕初期是会这样,
那你更要把汤喝了,这可是安胎的。”在他们两人的监视下,我用同样的方法,
“喝”完了整碗汤。每一次假装吞咽,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送走心满意足的婆婆后,
周泽熙将剩下的汤药全部倒进保温杯。“这些你晚上热了再喝,一定要喝完,知道吗?
”“嗯。”我乖巧地点头。等他一走,我立刻冲进卫生间,
将刚刚吐了药汁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密封袋里。然后,我将保温杯里剩下的汤药,
也倒出了一部分,装进另一个小瓶子。做完这一切,我立刻联系了我的大学同学,
现在是市人民医院检验科主任的李哲。“阿哲,有样东西,急需你帮我化验一下成分。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别问了,总之很重要,关乎人命。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李哲沉默了几秒,立刻严肃起来。“好,你拿到医院来,
我给你开绿色通道。”我不敢在家里多待,找了个借口说想出去散散心,便开车直奔医院。
把密封袋和小瓶子交给李哲时,我的手还在抖。“婉凝,你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李哲担忧地看着我。我摇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等结果出来,
或许我就什么都能告诉你了。”“好,最快明天下午出结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从医院出来,我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另一个地方——我父母家的老房子。
自从妹妹去世,父母悲伤过度,搬去了南方休养,这栋老房子就一直空着。妹妹的房间,
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我这次来,是想找一样东西。妹妹的日记。我相信,
她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留下关于周家的蛛丝马迹。我打开她房间的衣柜,书桌,
翻找着每一个可能藏东西的角落。终于,在床头柜和一个毛绒熊玩偶的夹层里,
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方盒子。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粉色的日记本。我颤抖着手,
翻开了第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婉晴,姐姐来晚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哽咽,一页一页地翻看下去。日记的前半部分,
记录的都是她和周泽宇甜蜜的恋爱时光。可从她嫁入周家开始,
日记的字里行间就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她写道,婆婆每天都会逼她喝各种奇怪的补汤。
她写道,怀孕后,身体总是莫名的不舒服。直到我翻到她记录流产那天的日记。
“我的孩子没了……就在喝了妈妈送来的那碗汤之后……肚子好痛,
血……好多血……泽宇不在家,只有泽熙在……他看着我,眼神好冷,他说,这是我的命。
”我的呼吸一窒。周泽熙!又是周泽熙!我继续往下翻,最后一页,只有短短一行字,
字迹潦草又绝望。“他们都是魔鬼,下一个,会是谁?”“砰”的一声,
日记本从我手中滑落。原来,妹妹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不是自杀,
她很可能是在绝望中被他们逼死的!我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周家,我顾婉凝,
与你们不共戴天!3第二天下午,李哲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
“婉凝,你最好现在立刻来一趟医院,当面说。”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赶到李哲的办公室,
他直接将一份化验报告推到我面前。“你自己看吧。”我拿起报告,目光落在结论那一栏。
“送检汤药样本中,检测出高浓度的‘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成分。”我的手一抖,
报告纸飘落在地。这两种药,我再熟悉不过,它们是临床上最常用的药物流产药。
长期小剂量服用,会造成胚胎发育不良,最终导致流产。而我,整整喝了一年。
李哲看着我煞白的脸,捡起报告。“婉凝,这两种都是处方药,管理非常严格,
不可能出现在什么‘补汤’里。这根本不是安胎药,这是剂量精准的堕胎药!
到底是谁要害你?”我浑身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窟。真相赤裸裸地摆在眼前,
比我预想的还要残忍。周泽夕和他的家人,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
一次又一次地杀死了我未出世的孩子。“婉凝?你说话啊!”李哲焦急地摇晃着我的肩膀。
我回过神,看着他,眼里的泪水终于决堤。“阿哲……我妹妹,婉晴,
她可能也是这样被他们害死的。”我把妹妹的日记,和我的猜测,全部告诉了李哲。他听完,
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脸上只剩下愤怒。“畜生!这简直是丧尽天良!
”他猛地一拍桌子,“婉凝,报警!必须立刻报警!”“不行。”我立刻摇头,
“现在还不行。”“为什么?证据确凿!”“这点证据扳不倒他们。”我冷静下来,
擦干眼泪。周家在本地势力庞大,周泽熙更是有名的心理学专家,人脉广阔。
仅仅凭一份化验报告和一本死无对证的日记,他们完全可以找最好的律师脱罪,
甚至反咬我一口,说我精神有问题,伪造证据。毕竟,在所有人眼里,
周泽熙都是个爱护妻子的完美丈夫。而我,是一个连续流产九次,
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病人”。“那你想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李哲急了。“当然不。
”我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要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我要拿到他们无法抵赖的铁证。”“什么铁证?”“他们的‘祭品’交易,
还有……那个被称为‘宝贝’的人。”我需要一个局,一个能让他们自己跳进来的局。
而我现在这个“怀孕”的身份,就是最好的诱饵。“阿哲,我需要你帮我。”“你说,
只要我能做到。”“帮我弄一份假的产检报告,就说胎儿一切正常,发育得很好。然后,
我需要你在关键时刻,以医生的身份,出现在我家。”李哲看着我决绝的眼神,
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帮你。但是你千万要小心,他们是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知道。”我回到家时,周泽熙正在客厅里打电话。看到我回来,他立刻挂了电话,
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慌乱。又是打给那个“宝贝”的吧。我没有拆穿他,
只是疲惫地笑了笑。“我今天去医院做了个检查。”“什么?”他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不和我说?结果怎么样?”我从包里拿出李哲为我准备好的假报告,递给他。
“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各项指标都非常好。”周泽熙接过报告,仔細看了好几遍,
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又带着贪婪的笑容。“太好了,婉凝,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
这次一定没问题的。”他激动地抱住我,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揉碎。我僵硬地任由他抱着,
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恨意。他高兴的,不是我们的孩子健康。而是他的“祭品”,长势喜人。
当天晚上,婆婆又来了。这次,她不仅带来了汤,还带来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婉凝,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张医生,我们家的家庭医生,也是妇科的专家。让他给你看看,
我们更放心。”我心中警铃大作。来了。他们终于按捺不住,要亲自下手了。
这个所谓的张医生,恐怕就是执行“流产”任务的刽子手。我微笑着点头:“好啊,
那就麻烦张医生了。”周泽熙和婆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满意的神色。他们以为,
我又一次掉进了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他们不知道,这次,猎人和猎物的身份,
已经悄然互换。4张医生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
但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股精于算计的市侩。他拿出听诊器,装模作样地在我肚子上听了听。
“周太太的脉象很稳,胎儿确实很健康。”婆婆立刻喜上眉梢:“那就好,那就好。
”周泽熙则在一旁说道:“张医生,婉凝之前有过几次不好的经历,我们想确保万无一失。
您看需不需要用一些更……特殊的手段来保胎?”他特意加重了“特殊”两个字。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讥讽。说得真好听,保胎?是催命吧。
张医生心领神会地推了推眼镜。“周先生放心,为了确保胎儿能足月健康,
我建议可以定期注射一些高浓度的营养针,直接补充给胎儿。”“营养针?
”我故作不解地问。“对,这是我们诊所的独家配方,能让胎儿长得更快更好。
”张医生笑得像一只狐狸。长得更快,好让你们早点收割,对吗?“那会不会有副作用啊?
”我继续扮演着一个无知又担忧的孕妇。“当然不会,周太太放心,我们经手的孕妇,
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个个都说好。”婆婆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婉凝,张医生是专家,
听他的准没错。为了孩子,受点罪算什么。”我看着他们三人一唱一和,
像是在看一出拙劣的戏剧。“那……好吧,什么时候开始打针?”“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就可以开始。”张医生立刻从他的医药箱里拿出了一个针管和一瓶黄色的药剂。来了,
图穷匕见了。周泽熙和婆婆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们以为,
他们的阴谋即将得逞。我捂住肚子,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今天?不行……我,
我有点怕打针。”“别怕,婉凝。”周泽熙立刻上前按住我的肩膀,声音不容置疑,
“就是一下子的事,为了孩子,你要勇敢一点。”他的手像铁钳一样,力气大得惊人。
婆婆也走过来,堵住了我另一边的去路。“对啊,别耍小孩子脾气,快点躺好!
”他们的伪装已经撕下,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张医生抽好了药剂,拿着闪着寒光的针头,
一步步向我逼近。“周太太,放轻松,很快就好。”我被周泽熙死死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我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针尖,心脏狂跳。我知道,这里面装的,
就是能瞬间摧毁我腹中“胎儿”的剧毒。就在针尖即将刺入我手臂的那一刻。
我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周泽熙大喊。“周泽熙!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宝贝’,
再一次杀死我们的孩子吗!”这句话像一道惊雷,让在场的三个人瞬间僵住。
周泽熙脸上的温柔和耐心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狠厉。“你……说什么?
”婆婆和张医生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看着周泽熙,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重复。
“我说,你和那个‘宝贝’的交易,我都听见了。”“还差最后一个祭品,她就能痊愈了,
对吗?”周泽熙的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变得铁黑。他眼中的杀意再也无法掩饰。
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地按在沙发靠背上。“你怎么会知道!你偷听我打电话!
”窒息感瞬间涌来,我拼命地挣扎,却无法撼动他分毫。婆婆也反应过来,
尖叫道:“这个贱人坏了我们的大事!泽熙,不能留她了!”张医生拿着针管,眼神慌乱,
不知所措。我看着周泽熙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周泽熙……你以为,我真的会毫无准备吗?”我的话音刚落,
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李哲。“警察!
都不许动!”5警察的出现,让整个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周泽熙掐着我脖子的手猛地一松,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婆婆吓得瘫坐在地上,指着我们,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那个张医生更是手一抖,“哐当”一声,针管和药瓶摔在地上,
黄色的药液流了一地。“你……你报警了?”周泽熙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
“不然呢?”我扶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来,冷冷地回敬他,“等着被你们灭口吗?
”李哲快步走到我身边,紧张地检查我的状况:“婉凝,你没事吧?”我摇摇头,
示意自己没事。警察迅速控制了现场,将周泽熙、婆婆和张医生三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警官一脸严肃地对周泽熙说:“周泽熙,我们接到报案,
怀疑你与多起故意伤害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周泽熙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最初的震惊过后,他迅速冷静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领,
恢复了那副精英人士的派头。“警察同志,我想这里面有天大的误会。”他指着我,
一脸痛心疾首,“我太太,她精神上一直有点问题,有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
刚才我们只是在劝她接受治疗,她反应过激,我们才起了点争执。”婆婆也立刻反应过来,
哭天抢地地附和:“是啊!警察同志!我们都是为了她好啊!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