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徒劳地抓着我的手腕，瞳孔因恐惧而放大。
“这个秘密早已折磨得我生不如死！”
“既然你不肯签字……”
我贴在她耳边，声音淬着冰：
“又口口声声说爱我，那就陪我一起死好了！”
萧柔眼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但很快。
那份震惊就变成了一种病态的释然。
她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
“好！”
“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恨，我愿意！”
3
“两个疯子！”
阿泽试图靠近，又被我抵在窗框的动作逼退。
病房外挤满窃窃私语的人群。
“是那个被***的孕妇！她老公要拉她跳楼！”
“老婆是受害者，还要被逼死，这男人简直畜生不如！”
“刚才还污蔑妻子和兄弟鬼混呢，他根本就是反社会人格！”
谩骂声如毒蛇钻进耳膜。
阿泽急得双眼赤红：
“陈风！你别冲动！离婚的事，你们可以再商量！”
“而且，我们刚才已经报警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爸妈和岳母也在这时挤开人群冲了进来。
一看到我挟持着人、满手是血的疯狂模样，我爸厉声怒吼：
“畜生！你给我住手！”
岳母则直接瘫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
“作孽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柔柔为了你做试管受了多少罪？她图过你什么？不就图你真心待她好吗？”
“她说出事那天她打电话求救时，你的***就在附近！”
“你肯定看见了，你当时为什么不救她！”
“嫁给你之后，她一天福没享到，现在你还要这样糟蹋她！”
说完，她又哭着劝萧柔。
“柔柔，同意离婚吧！跟妈回家！”
“这种畜生，咱不跟他过了……”
围观的人也纷纷指责我：
“肯定是怕自己被打，才躲起来当缩头乌龟的！”
“搞不好是他有危险，老婆为了救他才被***的！真不是个男人！”
我爸抡起拳头就要冲过来。
我妈则扶着他的手臂，脸色惨白如纸。
“小风，到底为什么！”
4
望着妈妈焦急恐慌的眼神。
我喉头一哽，正想将所有真相和盘托出。
萧柔却突然抓住我的衣领，声音嘶哑：
“老公，到底为什么？如果你是介意阿泽……”
我眉头紧皱，厉声打断她：
“我说了，与旁人无关。”
“那就是因为我……”
萧柔猛然浑身剧颤，声音破碎：
“如果你真的嫌弃我，当初为什么不报警！”
“那些男人的手……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要不是想着你，我恨不得去死……”
见我依旧一言不发。
她猛地挣脱我的怀抱，重重跪倒在地。
“老公我求求你……别抛弃我……”
“我什么都认…我该死！你骂我什么我都活该！只求你别离婚……”
她开始疯狂磕头，撞击的声响一次比一次沉闷。
很快，额前便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够了！”
我头痛欲裂，咬牙盯着跪在地上的萧柔，崩溃大喊：
“萧柔！你为什么不干脆死在被***的那天？”
我话音刚落。
岳母就像头发怒的母狮一样冲过来，对着我又抓又打。
“你这个畜生！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既然你非要逼死柔柔，那就先杀了我！”
场面彻底失控。
在混乱的推搡和哭喊中，我被逼到墙角。
岳母高高扬起手，朝着我的脸狠狠扇来。
我没有躲闪。
只是掏出手机，怼到她眼前。
当看清屏幕上内容的那刻，岳母脸色骤变。
下一秒。
她猛地夺过手机，嘶声喊道：
“离！这婚，必须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