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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乔棠出生时,刘妈就跟在林许清身边做事了,自然知道这些古董瓷器对于她们母女俩意味着什么。

如果说瓷器对于林许清只是收藏爱好,那对于乔棠来说绝对不止于此。

这些瓷器更多的,是承载着对母亲的思念,没有什么比逝去的亲人留下的遗物,更加值得珍惜的了。

刘妈不忍多劝几句,“这些瓷器也可能是先生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放着,小姐您好好跟先生沟通,万不可像刚才那样直接顶撞先生了。”

乔棠自小听话,性格又是极好的,见到谁都是笑脸盈盈,像刚刚那般对乔明元说话,任她都吓了一跳。

乔棠去国外留学了三年,这三年期间,从来没回过港城一次。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和先生大吵了一架,刘妈在一旁看着也是心都揪着。

而乔棠自然也想好好问问乔明元,她确实不明白,为什么会把妈妈的瓷器全部送上拍卖。

当真,人去世后,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他能转头另娶,把她流放国外,抛妻弃女,如今就连妈妈唯一留下的东西也要送走。

乔棠跟着刘妈来到餐桌上,桌子上摆放的菜都是她喜欢吃的,但餐桌上却只坐着一人。

陈婉坐在一旁侧面的椅凳上,看着乔棠走过来,连忙站起身。

还没等陈婉说话,乔棠就先开口,“我爸呢。”

即使快四十岁,因为保养好,也依旧显年轻的女人看着她,温柔一笑,“你爸爸临时有事,需要出差去内地一趟,刚刚才走没多久。”

乔棠听后只是淡淡地点头,坐下了便吃着饭,没再和她和她说话。

陈婉是在乔棠妈妈离世后的半年嫁进乔家的,当时乔棠已经在伦敦读书了,她远在千里,只知道乔明远新娶了老婆。

她与这位后妈从来没见过面,细算,这还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陈婉稍显拘束,见女孩闷着吃饭,猜到了她是因为什么而不开心,但却也不太好过多的解释。

关于把乔棠妈妈留下的瓷器送拍卖行这件事,她也自知理亏,不该胡乱出主意。

但陈婉觉得还是等乔明元亲自回来和她说为好,所以便也没再搭话,各自安静地吃着。

眼见女孩没吃几口,就要下桌子,陈婉连忙叫住她,“那个,乔乔。”

乔棠抬眼看她。

“你爸爸说...”陈婉顿了顿,“学业不能耽误,让你尽快回伦敦上学。”

乔棠问:“那他说了,他这次出差要多久吗?”

陈婉摇头,“你爸爸说是去参加内地的收藏文化月的活动,至少也要两三个星期才能回港城了。”

两三个星期,乔棠没请这么多天的假,她只申请到了一周的假期,下个周一就要赶回学校上课了。

她是等不到乔明元回来了。

乔棠想到这,抬眼问陈婉,“那我妈妈瓷器的事情你知道吗?那些瓷器是不是全部都被送拍卖行了。”

陈婉欲言又止,本不想解释,但乔棠一问,她想了想后,还是说了出来。

“你妈妈收藏的那些瓷器都是市面上难得的,成色也好,花色也特殊,想要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许多权高望重之人都想要。”

“就因为此事,上来拜访的人多,你爸爸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所以才...”

陈婉话没说完全,但乔棠却是听明白了,“所以,他就干脆直接把这些瓷器都送上拍卖场?也不管这些都是我妈妈留下的?”

乔棠觉得可笑极了,这个理由,这个借口。

那些上门来求他买卖古董家具的人也多,怎么就没见他直接把这些家具也全都送上拍卖场?

陈婉也自知理亏,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对不起乔棠。

只是那些瓷器如今早就送往拍卖行,签订下了合同,如今木已成舟,也无法挽回了。

两人面对面,事已至此,乔棠和陈婉也没什么好说的,她对于她,终归就是个陌生人。她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浑身累极了。

这一觉从下午睡到了凌晨。

迷里雾里中,乔棠又梦到了昨晚的场景。

只是,这次那放在地上,本完好无损的瓷器,直接被那双黑色的皮鞋一脚踢在了地上。

瓷器应声破裂,碎了一地。

下一秒,定窑刻莲花纹瓷,龙泉窑青釉划花瓷,天蓝釉马蹄尊...全都一瞬间碎在了她的面前。

地毯上混了血的手臂,全部混插着各式各样的精美瓷器碎片,一地狼藉。

男人的眼神居高临下,“这些瓷器我都看着不太顺眼,砸了也没关系的吧?”

月光洒落在窗边,树影跟着风摇晃。

半夜被噩梦惊醒,乔棠抓住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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