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峥。在我的婚礼上,我等了八年的新娘,许幼微,跟我的发小,陆泽,跑了。
监控录像里,她穿着我定制的婚纱,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灿烂。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看秦家如何收场。我的父母气到住院,许家的人堵在公司门口,要我给个说法。他们都觉得,
我会为了所谓的爱情和面子,把人求回来。他们想错了。爱情这东西,我玩过,也输过。
但生意,我从没输过。从她跑掉那一刻起,这就不是感情问题了。这是一笔坏账。而我秦峥,
最擅长的就是清理坏账。1.吉时已到,新娘没了“峥哥,吉时快到了。
”助理陈放推开休息室的门,声音压得有点低。我正在整理袖扣。一颗蓝宝石,许幼微挑的,
说配我的眼睛。我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不是紧张,是累。
这场婚礼筹备了半年,事无巨细,都是我亲手办的。许幼微说她喜欢梦幻的,
我就包下整个海岛,空运来一万朵厄瓜多尔的白玫瑰。她说她喜欢热闹,
我就请来了半个商界的名流和一堆媒体。她说,想让全世界都看到我娶她。今天,
全世界都在看。“幼微呢?准备好了?”我问陈放。陈放的表情有点怪。他顿了顿,才开口。
“新娘……还没到。”我皱了皱眉。化妆间到仪式现场,就五分钟的路。“堵车?
”“……不,秦总。”陈放递过来一个平板,“您自己看吧。”平板上是监控画面。
酒店的侧门出口。画面里,许幼微穿着那身我花了三百万定制的婚纱,裙摆拖在地上,
沾了点灰。她提着裙子,跑得有点急。她身边,是陆泽。我的伴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他穿着伴郎服,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许幼微回头看了眼酒店的方向,脸上是笑。
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的,带着点解脱的笑。然后,她主动挽住了陆泽的胳膊。
陆泽打开一辆白色宝马的车门,把她塞了进去。车开走了。监控画面的右下角,
时间戳显示是十分钟前。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那颗蓝宝石袖扣,有点硌手。
陈放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整个休息室,安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
过了大概一分钟,我把平板还给他。“知道了。”我的声音很平。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意外。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心脏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一瞬间就冷透了,然后就麻木了。“秦总,
现在怎么办?宾客们都到了,媒体也……”“仪式取消。”我说。“对外怎么说?
”“就说新娘突发急性肠胃炎,婚礼延期。”我站起来,解开那颗蓝宝石袖扣,
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另外,通知法务部,拟一份解除婚约的协议,
还有一份财产分割说明。”“财产?”陈放愣住了,“秦总,
您跟许小姐的婚前协议……”“我知道。”我打断他,“但过去八年,我送她的东西,车,
房,珠宝,股份……都记在我私人秘书那。让她列个清单,一并给法务。
”“这是要……全部收回?”陈放的声音有点抖。“收回?”我笑了笑,走到窗边。楼下,
草坪上,宾客云集,衣香鬓影。那座用白玫瑰搭成的巨大拱门,看起来像个笑话。“不。
”“我是要告诉她,所有我能给她的东西,在我不想给的时候,她连一根线头都带不走。
”“还有。”我顿了顿,补充道。“查一下陆泽。他家里的生意,他个人的财务状况,
所有能查到的,都给我一份报告。”“好的,峥哥。”陈放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我叫住他。他回头。“给我备车,去公司。”“现在?”“现在。
”婚礼可以取消。生意不能停。2.一张纸条,一个笑话我回到秦家老宅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客厅里灯火通明,气氛却冷得像冰窖。我爸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手里捏着两颗文玩核桃,咯吱作响。我妈靠在沙发上,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见我进来,她立刻站了起来。“阿峥!你……你没事吧?”我摇摇头,
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我没事。”“没事?”我爸手里的核桃往茶几上重重一磕,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秦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现在全城的人都在看我们家的笑话!
”“爸,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我给自己倒了杯水,“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你……”他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我妈赶紧过来打圆场。“老秦,你少说两句!
阿峥心里肯定比谁都难受!”她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我,眼泪又下来了。“那个许幼微,
真是瞎了眼!我们秦家哪里对不起她了?八年啊!我们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拍了拍她的手背。“妈,别哭了。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
”正在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进来。“老爷,夫人,少爷……许家的人来了。”我爸一听,
火气又上来了。“他们还敢来?给我打出去!”“让他们进来。”我开口道。我爸愣了一下,
看向我。我眼神平静。“有些事,总要当面说清楚。”很快,许幼微的父母,许建功和刘芬,
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尴尬又强撑着的表情。“亲家,
亲家母……”许建功搓着手,一脸的谄媚。我爸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刘芬则直接冲到我妈面前,挤出几滴眼泪。“哎哟,亲家母啊!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养出这么个不孝女!我们俩的脸,都让她给丢光了!”她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我的反应。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坐吧。”我的声音不大,但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许建功和刘芬对视一眼,拘谨地在离我最远的沙发上坐下。“秦峥啊……”许建功先开了口,
“幼微这孩子,就是一时糊涂!她肯定不是故意的,肯定是那个叫陆泽的小子,对!
肯定是他骗了我们家幼微!”“是啊是啊!”刘芬赶紧附和,“我们家幼微那么单纯,
哪懂这些啊!她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我端起水杯,吹了吹。“所以,你们今天来,
是想说什么?”“我们……”刘芬卡壳了。许建功反应快,立刻接上。
“我们是来替那个孽女道歉的!秦峥你放心,等我们找到她,一定把她绑回来,
给你负荆请罪!”他说得义正言辞,好像真那么回事。我笑了。“绑回来就不必了。
”我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看着他们。“我今天取消婚礼,对外宣称是她身体不适。
算是给你们许家,留了最后一点体面。”两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体面是相互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起来的纸,扔在茶几上。“这是在幼微的化妆间找到的。
”刘芬立刻扑过去,拿起纸条。上面是许幼微的字迹,写得很匆忙。“秦峥,对不起。
我发现我爱的不是你,我不能嫁给你。忘了我吧。”刘芬的脸,瞬间白了。
许建功也凑过去看,看完之后,整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这下,连最后那点“被骗”的借口,
都没了。我靠回沙发,声音冷了下来。“现在,我们可以聊聊正事了。”“秦许两家的婚约,
从今天起,正式作废。”“另外,关于过去八年,我对许家的‘支持’,
我的律师明天会带着账单,去府上拜访。”“什么……什么账单?”刘芬的声音都在发颤。
“你儿子创业失败,我替他还的两千万赌债。你弟弟公司资金链断裂,我注资的三千万。
还有,你们现在住的那套别墅,以及你身上那套珠宝。”我每说一句,他们的脸色就白一分。
“秦峥,你……你不能这么做!”许建功急了,“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从许幼微挽着别的男人跑出酒店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你们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两个让我投资失败的陌生人。”“而我的习惯是,及时止损。
”3.别谈感情,只算损失许建功和刘芬是被管家“请”出去的。临走前,刘芬还想撒泼,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无情无义。我爸当场就想叫保安,被我拦住了。
我只是让陈放把他们刚才在客厅里那副嘴脸录了下来。然后当着他们的面,
发给了我相熟的几家媒体朋友。标题我都想好了。《豪门婚礼新娘失踪,
女方父母深夜登门为哪般?》刘芬看到视频发出去的那一刻,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知道,撒泼打滚这一套,对我没用。只会让他们许家,成为更大的笑柄。
两人灰溜溜地走了。客厅里恢复了安静。我爸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看我的眼神里,
多了几分赞许。“做得不错。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软。”我点点头。“公司那边,
我已经让公关部发了通稿,婚礼延期,具体时间待定。股价不会有太大波动。”“嗯。
”我爸沉吟片刻,“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您指哪方面?”“许幼微,还有那个陆泽。
”我爸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们让秦家丢了这么大的脸,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心里有数。
”我没多说。有些事,还不到说的时候。回到自己房间,陈放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峥哥,
都查清楚了。”“说。”“陆泽家的公司,叫‘宏发建材’,
主要给我们秦氏集团旗下的几个楼盘项目供应材料。说白了,就是依附我们生存的。
这几年他们扩张得很快,但资金链一直很紧张,在外面欠了不少贷款。”“他个人呢?
”“没什么本事,就是个挂名的副总。他开走那辆宝马,是他妈名下的。他自己的卡上,
流水不多,存款不到二十万。”“有意思。”我轻笑一声,“一个穷小子,
带着我的未婚妻私奔,图什么?”“这个……峥哥,还有一件事。
”陈放的语气变得有些犹豫,“我们查了许小姐最近半年的通话记录和消费记录,
发现她跟陆泽联系非常频繁。而且,她名下有一张不记名的银行卡,
最近有几笔大额资金转入,总共五百万。”“钱的来源呢?”“查不到。应该是现金存入,
分了好几个网点。”五百万。许幼微自己有我的副卡,额度无限,她根本不缺钱。这五百万,
显然是用来跑路的。可钱是哪来的?陆泽肯定没这个钱。难道是许幼微自己攒的?
不像她的风格。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半年前,许幼微跟我提过,说陆泽家里生意周转不开,
想让我帮一把。当时我没多想,正好有个新项目启动,
就把其中一部分材料供应的合同给了陆泽家。现在想来,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
他们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峥哥,还需要继续查下去吗?”“查。”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把那五百万的来源,给我挖出来。还有,派人盯着他们,我要知道他们在哪,见了什么人,
做了什么事。”“明白。”挂了电话,我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红酒。
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晃,像血。我一直以为,我跟许幼微之间,是爱情。八年。从大学校园,
到步入社会。我以为我足够了解她。她单纯,善良,有点小虚荣,但无伤大雅。
我愿意宠着她,给她最好的一切。现在看来,我只是她鱼塘里最大的一条鱼。而陆泽,
或许是她找来的那个负责收网的渔夫。可他们好像忘了。鱼会挣扎。尤其是,我这种食人鱼。
我喝了一口酒。很涩。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点开。是许幼微。
秦峥,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我是真的爱陆泽,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钱和地位给不了我幸福。
求你成全我们,放过我们吧。成全?放过?我看着这条短信,笑了。笑得胸口都有点疼。
我把酒杯放下,拿起手机,回了两个字。账单。想谈感情?可以。先把欠我的,
都还回来再说。4.岳父岳母?查无此人第二天一早,
秦氏集团的法务团队就带着厚厚一沓文件,敲响了许家别墅的大门。
带队的是公司的首席律师,老张。一个年近六十,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下手却比谁都狠的角色。我没去。我在办公室,通过视频会议,旁观了整个过程。
许建功和刘芬显然没睡好,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穿着睡衣就出来开门了。
看到老张和他身后一排穿着黑西装的精英时,他们懵了。“你们是……?”“许先生,
许太太,早上好。”老张微笑着递上名片,“我是秦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张承。
受秦峥先生委托,来和二位谈谈关于解除婚约后,相关资产的清算问题。”“清算?
”刘芬的嗓门一下就高了,“清算什么?我女儿跟秦峥谈了八年恋爱,他给点东西怎么了?
那是青春损失费!”“许太太,您别激动。”老张的笑容不变,“我们先来看看这份清单。
”他身后一个助理立刻递上文件。“首先,是二位目前居住的这套‘云顶山庄’独栋别墅。
房产证上是秦峥先生的名字,购买于三年前,当时市价五千万。根据协议,
秦先生只是将房屋的‘使用权’暂时授予二位。现在,他决定收回。”“什么?
”许建功的脸都绿了,“这是送给我们的!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许先生,
口头赠予在法律上需要非常严格的证据链。可惜,我们这边并没有找到相关证据。
”老张推了推眼镜,“当然,考虑到二位需要时间搬家,秦先生愿意给你们三天的时间。
”刘芬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是欺负人!我们不搬!有本事你们叫警察来!
”“警察我们自然会叫。不过不是因为这个。”老张翻开了文件的第二页。“其次,
关于许建功先生的‘恒发贸易公司’。五年前,该公司濒临破产,
由秦先生个人出资三千万进行收购,并保留了您百分之十的干股和总经理的职位。现在,
秦先生决定将他持有的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全部转售给我们的竞争对手,大华集团。
”许建功如遭雷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恒发贸易是他一辈子的心血,虽然早就被秦峥控股,
但他至少还是个总经理,每年有分红,说出去也好听。如果股份卖给大华,
那家公司以手段狠辣著称,他这个前朝总经理,第一个就会被清理出去。
“别……别啊张律师!”许建功爬过来,想去抓老张的裤腿,“你跟秦峥说说,
我……我……”老张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许先生,这是秦先生的商业决策,我无权干涉。
”他看向已经面无人色的刘芬。“最后,是刘芬女士您。
您身上佩戴的这条‘海洋之心’项链,以及保险柜里存放的几套珠宝首饰,
总价值约一千两百万。这些都是秦先生在各大拍卖会上拍下,并登记在他个人名下的。现在,
也需要您一并归还。”刘芬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
那条项链是她前几天还在太太圈里炫耀的资本。“我不给!这是我女儿的东西,她送给我的!
”“许太太,所有珠宝的购买凭证和所有权证明都在我们这里。”老张的语气依旧温和,
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如果您拒绝归还,我们只能以‘非法侵占他人财物’的罪名,
向您提起诉讼。这个罪名一旦成立,涉及金额巨大,恐怕……”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点威胁,
已经足够了。刘芬的腿一软,也瘫了。老张合上文件,像个优雅的执刑官。“清单已经送到。
三天后,我们会派人过来办理交接手续。希望二位合作。”说完,他带着人,转身离去。
视频里,许家别墅的大门敞开着。许建功和刘芬,一个坐在地上,一个瘫在沙发上,
像是两条被抽了筋的死狗。我关掉视频。陈放站在一旁,低声问:“峥哥,会不会太狠了点?
”“狠?”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这只是开胃菜。”我说过,我要清理的是一笔坏账。
坏账,就意味着不仅要收回本金,还要连本带利,把所有的损失都追回来。
许幼微和陆泽让我成了个笑话。那我就让他们知道,这个笑话的代价,他们付不起。
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许幼微。秦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爸妈!他们是无辜的!
你有什么冲我来!语气已经从哀求,变成了质问。我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打字回复。
冲你来?好啊。你名下那套市中心的公寓,三辆跑车,还有你信托基金里的钱。我的律师,
下午会去找你聊。发完,我把她拉黑了。游戏,才刚刚开始。5.体面是我给的,
现在收回许幼微的电话,是下午打到陈放手机上的。彼时,
我正在开一个关于海外并购的视频会议。陈放把手机静音,举到我面前。
屏幕上跳动着“许小姐”三个字。我挥了挥手,示意他挂掉。会议继续。
对方的首席谈判官是个法国人,态度强硬,寸步不让。我全程微笑,用流利的法语,
不疾不徐地把他提出的每一个条款,都驳了回去。并且,
指出了他们公司财报里三个不起眼的漏洞。法国佬的冷汗当场就下来了。会议结束时,
对方的态度已经从强硬,变成了恭敬。我赢了。轻松写意。这就是我的战场。在这里,
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会议结束,陈放才走过来说:“峥哥,许小姐打了三十多个电话了,
还发了很多短信。”“念。”我解开领带,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陈放清了清嗓子,
开始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念。“秦峥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收走我的东西!
那些都是你送给我的!”“你是不是男人!分手了就要把东西要回去吗?你太小气了!
”“我爸妈快被你逼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求求你了,阿峥,我们谈谈好不好?
看在我们八年感情的份上。”“只要你放过我爸妈,我什么都愿意做。”陈放念完,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我睁开眼。“她现在在哪?”“根据律师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
她和陆泽租住在城西一个老旧小区里。律师找上门的时候,她正在……正在煮泡面。
”“泡面?”我有点想笑。那个连瓶盖都拧不开,说自己是喝露水长大的小仙女,
居然也会吃两块五一包的泡面。“陆泽呢?他什么反应?”“他全程躲在房间里,没出来。
”“废物。”我吐出两个字。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也配谈爱情?“峥哥,许家那边,
已经开始搬家了。”陈放又汇报,“许建功把公司和别墅的事情告诉了亲戚,
现在许家的亲戚都在骂他,说他养了个好女儿。”“刘芬呢?”“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谁叫都不出来。听说把她那些宝贝首饰都藏起来了,说死都不会还。”“由不得她。
”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整个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曾经,
我以为我会和许幼微站在这里,一起看这片江山。现在,只剩我一个。也挺好。“陈放,
通知下去。”“从明天开始,秦氏集团以及旗下所有子公司,
永久终止与宏发建材的一切合作。”陈放身体一震。“峥哥,
这……宏发建材一半的业务都靠我们。这么一搞,他们不出三个月,就得破产。
”“我要的就是他们破产。”我的声音很冷。“陆泽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吗?”“那我就把他的一切,都拿走。”“我倒要看看,
当他从一个富二代变成穷光蛋,连泡面都吃不起的时候,他和许幼微那所谓的‘真心相爱’,
还剩下几分。”体面是我给的。我能给,就能收回。既然他们不要脸,
那我又何必再给他们留脸?6.他们的爱情,我来标价秦氏集团单方面终止合作的消息,
像一颗炸弹,在宏发建材炸开了锅。陆泽的父亲,陆国宏,当天下午就提着一堆名贵的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