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偷用爸妈养老金给男友**鞋。姐姐刷爆我的信用卡，
给她的崽买最新款iPad。他们笑着说：“反正你得绝症了，钱留着也没用。
”我没告诉他们，医生刚刚误诊了。现在，他们跪在病房外求我放过。可惜啊，
他们不知道——我的直播镜头，正对着他们痛哭流涕的脸。---林瑶划拉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那双赵宇念叨了小半年的限量版球鞋，价格标签后面的零看得她眼皮直跳。
她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寒碜得可怜，连零头都凑不上。心里那点犹豫像水草一样缠缠绕绕，
最后被“反正也就这一次”的念头给压了下去。今天是她的生日，
也许……也许能借着这个由头，让爸妈心软一下？客厅里，爸妈正头碰头看着存折，
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愁苦的沟壑。那是他们一点点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养老金。“爸，
妈……”林瑶挪过去，声音有点发虚，“赵宇他……他真的很想要那双鞋。
就当……就当提前预支我明年的生日礼物，行不行？”她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母亲抬起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叹了口气，没说话。
父亲则直接把存折合上，动作有些重。“小瑶，那不是小数目。”他的声音干巴巴的。
僵持了几分钟，空气像是凝固了。最后，母亲像是累了，挥挥手：“随你吧，密码是你生日。
”说完，就别过脸去不再看她。林瑶如蒙大赦，心头一松，同时又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酸酸涩涩的。她几乎是逃回了房间，迅速完成了线上支付。看着订单成功的界面，
那点微弱的负罪感很快被想象中赵宇惊喜表情带来的期待冲淡了。
搞定鞋子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姐姐林娜抱着她那五岁大的儿子壮壮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
壮壮一进门就直奔茶几上的平板，手指在上面戳戳点点，嚷嚷着要看动画片，最新的那部，
画面不炫不看。“哎呀吵死了！”林娜不耐烦地拍掉儿子乱抓的手，视线一转，
落到林瑶放在沙发上的包上，“瑶瑶，你信用卡带没？
壮壮他们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那个新出的学习平板，吵着要，我这个月手头紧，
先刷你的应应急。”林瑶心里咯噔一下：“姐，我那卡额度也没多少了，
而且……”“而且什么呀，”林娜打断她，直接伸手把卡抽了出来，
动作熟练得像拿自己的东西，“小孩子教育能省吗？再说了，”她顿了顿，
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意味，“你现在这情况，
钱留着，以后说不定也……用不上了。”这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林瑶心口。
她猛地抬头，看向姐姐。林娜却已经转过身，哄着儿子：“壮壮乖，小姨给你买新板板咯！
”壮壮欢呼一声，抓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就朝林瑶扔过来，没砸中，滚落在地。
林娜像是没看见，只顾着低头操作手机支付。林瑶站在原地，手脚冰凉。用不上了？
他们……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得她喘不过气。
她张了张嘴，想问，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几句话在她脑子里嗡嗡作响，盖过了壮壮的吵闹和姐姐付款成功的提示音。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显示是医院打来的。她几乎是凭着本能，
踉跄着抓起手机躲进了卫生间，反锁上门。电话那头，
医生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歉意和一丝急切：“林小姐吗？非常非常抱歉！
我们刚刚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之前那份关于您的病理报告，
在录入系统时和另一位同名患者搞混了！您的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您非常健康！
那个……所谓的‘晚期诊断’，是误诊！天大的误会！我们对此深感愧疚，
愿意承担一切……”后面的话，林瑶一个字也没听清。手机从掌心滑落，
“啪”地一声砸在瓷砖地上。听筒里还隐约传来医生焦急的“喂？林小姐？您在听吗？”。
她却只是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误诊……一切正常……健康……这几个词像炮弹一样在她脑海里炸开，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没有病。她不会死。她还有大把的将来。那刚才……那几千块的养老金，
那被刷爆的信用卡……还有姐姐那句“用不上了”……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怒意，
从脚底板猛地窜起，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她浑身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一种近乎荒诞的清醒。外面客厅，隐约还能传来林娜逗弄儿子的笑声，
以及父母低声商量着晚上做什么菜的絮语。这一切，此刻在她听来，刺耳得让人反胃。
她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直到那阵剧烈的颤抖慢慢平息下去。她捡起手机，
屏幕碎了，像她此刻的心。但她的眼神却一点点冷了下来，结了一层薄冰。
她拉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客厅里，气氛微妙。赵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正喜滋滋地捧着那双刚到货的球鞋，翻来覆去地看，嘴里啧啧称赞：“叔叔阿姨，太谢谢了！
还是瑶瑶懂我！这配色，绝了！”林父林母脸上有点不自然，勉强笑了笑，没接话。
林娜则在一边摆弄着新拆封的平板，壮壮在一旁兴奋地乱按。看到林瑶出来，
赵宇立刻拿着鞋凑上前：“瑶瑶，你看！真拿到了！太棒了！”他眼里只有鞋，
甚至没注意到林瑶异常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林瑶没看鞋，
目光在眼前这几张脸上慢慢扫过。她扯了扯嘴角，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们都在啊。
”林母似乎想打破这怪异的气氛，挤出一个笑：“瑶瑶，厨房炖了汤，你……”“妈，
”林瑶打断她，视线落在她脸上，“你用养老金给赵宇买鞋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林母的笑容僵住。林瑶又看向父亲：“爸，你默许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
这钱与其留给我这个‘快死的人’，不如拿来换点实在的东西，比如……你未来女婿的开心？
”林父脸色一变，嘴唇动了动，没出声。“还有你，姐。”林瑶的目光转向林娜，
“刷我信用卡给壮壮买平板，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用不上了’？呵……”她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你是不是连我死后，我那间朝南的小房间怎么布置，
都给壮壮想好了？”林娜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站起来：“林瑶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就是用了你点钱吗？至于这么阴阳怪气？你都这样了，能不能给大家留点好念想！
”“我怎样了？”林瑶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林娜噎住了，眼神闪烁。
赵宇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放下球鞋，试图去拉林瑶的手：“瑶瑶，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别闹脾气……”林瑶猛地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得让赵宇踉跄了一下。
她看着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刚才为她“搞到”梦寐以求的球鞋而欣喜若狂，
此刻却对她明显的痛苦和愤怒视而不见。闹脾气？她心里一片冰凉。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期待，在这一刻，彻底粉碎。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看他们任何人，
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骤然安静的客厅：“你们说得对，
我得绝症了嘛。”“钱，确实没用了。”“你们开心就好。”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将所有的惊愕、尴尬，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都隔绝在外。门内，林瑶背靠着门板，
仰起头，死死盯着天花板的某一处，不让眼泪掉下来。伤心？不，早就过了那个阶段了。
现在她心里烧着的，是恨，是怒，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熊熊烈火！
她拿出那个屏幕碎裂的手机，幸运的是还能用。她点开一个最火的短视频直播平台，
手指飞快地操作着，注册了一个新的账号。ID就叫：向死而生的瑶光。
简介简单直接：一场生命尽头的真人秀，看看我身边的“亲人”们。然后，
疑治疗效果而偷偷录下的家庭对话录音——里面有母亲唉声叹气说“家里困难”却转头取钱，
有姐姐抱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却理直气壮让她“帮衬”，有父亲沉默的纵容，
